「我可是把你的話給深深烙印在心坎上了。」他說話的嗓音低沉悅耳。唇邊掛著一貫的微笑,修長手指還滑過她冰涼的臉蛋,深沉的眼眸如海般讓人看不著底。看不透的心思愈發讓人覺得危險。
馮家寶抿著瑩粉唇瓣,倔強的與他瞪視。「那又怎麼樣?」
穿越了,悲憤了。面對惡勢力,索性放棄無謂的掙扎,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
「你就沒話可說?」正常人好歹會為自己反駁一下。
「有。不過對象是你,我覺得說了等于白費口舌。」
「你可是那名刺客的同黨呢!」他說得漫不經心。
馮家寶用眼白的地方瞟他兩三眼,帶著一種不甘認命的幽怨又憤慨的口氣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是王爺,身處你的惡勢力,你要把飛禽說成走獸,要把白的說成黑的,我們這種小老百姓又能如何?」
刑厲絕挑下左眉,冷眸瞇了瞇,「你這是在暗貶本王濫用職權?」
「我可沒指名道姓,你若想定我的罪,多的是冠冕堂皇的理由,毋須對號入座。」她四兩撥千斤的作答簡直令人又惱又佩服。
她的伶牙俐齒沒有令刑厲絕惱怒,極深的黑眸反而隱掠一絲興味。方才听了她與刺客大逆不道的對話,此刻卻沒有像對待那名刺客一樣,要將她的手或腦袋砍下的**。她面色冷靜,一張誘人的小嘴還擊起來是無懈可擊,這反而挑起了他的興致。
「你就不怕本王也將你給砍了?」他面無表情,沉冽如冰珠擊打般的嗓音更是透著一股懾人的威嚴與冷酷。
「死誰不怕。」她坦言道,可臉上卻沒有一絲讓人信服的怯怕。
銳眸在她俏靈靈的臉蛋上巡視,巧而秀的眼眉五官,沒有一眼驚艷,卻自成一股獨特的味道,愈看愈耐看。一頭秀發束簡單俐落的束于腦後,不留一縷劉海的額前光潔飽滿。似水的雙眸灼灼其華,帶著一份堅毅,因而顯得慧黠晶燦。「你很冷靜。」
「我不想讓你這種人享受我的害怕。」這男人,眼眸太過深邃,顯得頗有心機。鼻梁挺直顯得冷酷,單薄的唇突顯寡情,尤其愛用一種傲視的眼神睥睨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善良之輩。既知他的劣根性,又何需她浪費表情唇舌去滿足他的惡趣味。
「我這種人?是什麼樣的人?」刑厲絕饒有興味的瞅著她,特別好奇在她會怎麼評價他。
「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凌虐弱小之上,冷眼看著他人游走在極端的痛苦邊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掙扎,以滿足你變態的內心。」她這是對自己不幸遭遇感到絕望而破罐破摔麼?
刑厲絕眸色一凜,冷冽的神情令人有種寒到極致的戰栗,甚至連空氣都為之凍結。
他似乎,被激怒了。然而,那性感魅惑的唇瓣間逸出的聲嗓卻平淡得像沒有情緒起伏。嘴角,甚至牽出了微妙的冷笑。
修長的指,緩緩在她細致的頸側間游弋,冰涼的指尖輕觸肌膚,讓人感覺到了一股嗜血的味道。宛如地底下發出的輕渺寡涼的聲音說道︰「你果真不怕死。」
「要殺要剮隨你好了。」說不定她還能穿回了,若如此,她還會燒香拜謝他呢。
他笑道︰「殺你?未免顯得太無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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