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無塵揚起的手還在半空,嘴角邊迷人的笑容未隱去,卻見那抹倩影漸行漸遠,最後形成一個小圓點消失在視線中。他轉過頭,霧煞煞的望著面無表情的男人,「你們……」話沒說完,只見七王爺也跟著起身,斜橫他一眼,不給他只言片語,完全無視他的離開。
聶無塵怔了怔,百思不得其解。嘿,這是怎麼了?干嘛給他甩臉色?他應該沒招惹他吧?
戲只看了個收尾,好奇心未能滿足,他怎能瞑目。于是,聶無塵也跟上他,非得將事情的始末追問個一清二楚不可!
***
「你……跟那小丫頭,斗蛐蛐——輸了??!!!」半路逮著個下人,終于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書房里,刑厲絕才剛一坐定,聶無塵便風風火火拍門進來,一臉驚訝的湊上來,難以置信的問。
刑厲絕懶洋洋的瞥他一眼,沒搭理他。
但他的表情已間接默認了事實。聶無塵嘖嘖稱奇,認真的盯著他的臉,喃喃道︰「我以為是我听錯了,或是下人說錯了!沒想到……你居然也會輸,而且還是輸在一個小女人手上。」
「你最近太閑了嗎?」刑厲絕表情冷冷的。
聶無塵沒理會他眼神的警告,自顧自的問︰「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
「這一定是另一種整人的計謀吧?你故意輸給她,好借口將她上刑、凌遲!」
「……」
「或者是你外邊埋伏好,等那丫頭一走出去,就將她先殺後奸,再殺再奸?」
面無表情的男人,眉梢已有些抽搐。
「依我看,你這候爺也不必做了,直接去巷口說書更有前途。」冷颼颼的語調宛如嚴冬臘月般寒冽。
聶無塵冷不丁打了個寒顫,訕笑地模模鼻子。「難道不是嗎?」
「本王要殺掉一個人,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嗎?」他沒好氣的冷嗤。
「是沒必要。可是讓對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是你一貫的作風啊……」後面那句是小聲的嘀咕,但仍入了七王爺的耳。揭他劣性的嘴巴被一記冷光給瞪了一眼,旋即識相的改口︰「既然不是,那你怎麼會去斗蛐蛐?這是孩童的玩意啊!」
「……」刑厲絕沉默片刻,才冷冷道︰「斗蛐蛐是紈褲之弟,達官貴人乃至宮廷的一項競技活動,不是麼?」
「可這種幼稚的事一向不是你的嗜好啊。」他仍覺得不合乎常理。畢竟七王爺給人印象一貫如此,純娛樂的事,他應該不會浪費時間去做的吧!
刑厲絕不想跟他在這話面上糾扯,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你到底來做什麼?」
經他這麼一問,聶無塵方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他隨性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才緩緩道︰「沒什麼,就是想知道你娶董家小姐的事,真打算執行?」
劍眉輕挑,刑厲絕睨著他,銳眸一眼看穿他的意圖。「董家讓你來當說客?」
被說中的聶無塵亦不慌不忙的從容笑道︰「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啊。」因為放眼朝廷上下,唯一跟七王爺走得最近,關系最好的便是他齊候爺。每當七王爺一有什麼動作時,大家便齊心一致的將他推向刀尖浪口,目的就是讓他來探口風,當說客之類的。唉,誰叫他為人親和,心地善良,就是見不得人家惶惶終日,于是便「勉為其難」的收下人家的心意,辛苦一趟來王府轉轉,做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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