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檔夫妻︰腹黑王爺不良妻 老娘就當為人體藝術做貢獻

作者 ︰ 偽文藝二菇涼

一聲巨響,震懾全場。子彈發出,萬俟情身子卻突然往旁一栽。不是她躲得及時,而是不知哪打出來的一道氣勁,猛地將她給擊倒,這一摔,摔得比馮家寶還狠,卻恰巧避開了那顆正中腦門心的子彈。

然而,那顆被躲過的子彈竟往主位上的皇上飛射過去。哎呀!糟了!馮家寶大驚,這子彈打誰身上都行,打在皇上身上,她還不得擔上軾君謀反的殺頭大罪!

她下意識的月兌口喊出︰「皇上小心——」

眾人皆在震愕當中,不知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這生死危機當頭,但見刑厲絕袖袂一拂,那顆子彈忽地改轉方向,筆直嵌進了後方一棵樹上,樹干搖晃,樹葉片片,簌簌的響……皇上也在怔愣當中,剛才他明明感覺到一股危險,但眨眼之際,卻什麼也沒發生。

「七皇弟?」他疑惑的看向他。

刑厲絕微蹙眉尖,冷汗冒了一滴,袖下的掌,狠狠攥了下,旋即不動聲色地掩飾好。

「剛才……怎麼回事?」

刑厲絕嘴角慢慢泛開一絲笑,淡淡說了句,「沒事。」然後像喚回自己心愛的寵物般,魅惑挑唇,勾勾手指,溫柔出聲︰「寶寶,回來吧。」

馮家寶俐落起身,一臉迷茫。看了一眼不知為何猝倒的女人,她納悶走回座位,望著安然無恙的皇上,不由關切出聲問︰「皇上,您沒事吧?」

「朕沒事啊。」皇上也覺得詭異。

馮家寶又看向一旁的男人,狐疑的問︰「你擋的子彈?」

刑厲絕薄唇勾起,沒答她,反而一把摟過她,指尖撥了撥她挺俏的鼻,說︰「寶寶,你贏了。」

「我沒贏。」她皺眉。

「你把她打倒了。」他笑道。

「她自個摔的。」她很實誠。是她被對方給撂倒了還差不多。不過,看對方摔得這麼慘,她倒覺得心里挺痛快,教她囂張,哼!

萬俟情摔得跟折了骨似的,半天爬不起,北越使節忙上前扶她,被她一把揮開。「你使暗器!」瞪著回到座位上的女人,萬俟情不服氣的質疑。

「許你使兵器,不許本王的寶寶使?」刑厲絕悠然出聲。

「……」萬俟情一陣語塞。「剛才不算,重新比過。」

「夠了!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眼里還有沒有朕的存在?當這里是什麼地方,比武場嗎?朕的底下也有百來萬的鐵騎精兵,如果北越好戰,我朝隨時奉陪。」

使節听出了皇上的弦外之音,臉色丕變,趕緊將公主勸回去,一邊誠惶誠恐的道歉一邊巧舌如簧的恭維奉承。

皇上適時擺出天威,有效的平息了這場風波。歌舞繼續,大家表面談笑風聲,氣氛卻較之前有些緊繃。

馮家寶則吃飽喝足,覺得無趣,便借尿遁出去透透氣。

「要本王陪你嗎?」

「你要不要連茅坑一塊幫我上了?」她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就是想離開他身邊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這廝喝了不少,知她不愛這酒氣,便故意在她旁邊撩撥。

一旁的皇上皇後聞言,嘴角呈現中風狀態。身為女子,說話怎可這般不加修飾的粗俗。酒桌席宴上,真是太不文雅了!

馮家寶也不理會他們微扭曲的表情,入鄉隨俗,有模有樣的的向皇上行了個禮暫時離席。

在轉身之際,手腕倏地被拉住。低眸一瞧,疑惑皺眉,「咋地?」

「別去太久,本王會想你的哦。」他勾起撩魅笑容,不知是否因為多喝了兩杯,原本就夠迷人了,此刻目光幾乎能醉人。

「你當那種地方風光無限好啊?」

「寶寶。」

「又咋地?」她有些不耐煩了。

他凝視著她的眼眸,眼神意味深長。「小心點。」

「呃?」她迷惑的眨眨眼。

他笑道︰「宮里很大,別迷了路。快去快回!」

她皺皺眉,听得好生怪異。她撇撇嘴,也懶得去深思。

宮婢給她領路,解決完內急,她便將宮婢打發走,來到湖畔涼亭邊。這距離宴席處不遠,還能清楚听見熱鬧的歌舞琴笙,但是不像席上那般煩悶,湖風吹來很是涼爽。這筵席是一吃就吃到了日落西沉。

馮家寶模模吃撐了的肚皮,打了個輕嗝,總算得以片刻清靜了。

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這皇宮的景色真美,可也黑暗。算算日子,穿到這古代已有些時日。一直想找方法穿回去,雖知這比慧星撞地球還的機率還小,但她始終沒放棄。可跟那廝糾纏越來越深了,只怕長此下去,事情會越來越棘手,到時她該怎麼月兌身呀?

難道她要一直在邪男的惡整下度過余生嗎?想著,愁得腦門都烏雲一片,意志消沉了。

「刑厲絕那家伙,就是不想讓我好過……人前裝得一副深情款款的虛偽,根本就是故意讓我成為眾矢之的,這個不安好心的壞蛋……」她質疑他的意圖,怨念更重。

正當她專注地嘴里喃喃有詞,身後,一抹黑影正不知不覺的悄然靠近……

***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馮家寶,對身後的影子毫無所覺。

那腳步,無聲無息,輕得如同鬼魅一般。一只手,慢慢的、慢慢的伸向她。

馮家寶站在湖畔邊,一臉愁雲滿霧,倏地,有道詭異的氣息逼近,她的肩膀被什麼東西輕踫了一下,她神情一凜,出于本能的下意識的旋身,掄拳——

「啊!」

人未看清,先揍出拳頭.爾後氣沉丹田,擲地有聲的喊一句︰「何方妖孽鬼鬼崇崇!」

「嘶~~~」猝不及防,被對方一拳揮倒在地的人,吃痛的捂著半邊臉,淚花在眼里直打轉。「馮姑娘,是我……」來者說話的聲音都因右眼的劇痛而顫抖起來。

馮家寶疑惑蹙眉,來者似乎認識她。她望著手捂著臉的女人問︰「你是何人?」

「我是宮女,青黛……」

「青黛?」她輕偏螓首,抿唇思索,但對這名兒很陌生,沒有特別印象。

「昨日在王爺府中,咱們打過照面。」她忍痛解釋。

馮家寶一臉納悶,傾身湊近仔細地瞧了半天,那半邊臉還真有點眼熟。「啊,我想起來了——是你!你就是喜歡刑厲絕的那個美人。」

青黛半邊臉一窘,神情有些慌措,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馮家寶壓根沒在意這種事,她連忙將她扶起來,「對不住啊,你怎麼一聲不響地站在我後面。哎呀,我這人就有這麼一個習慣。我在思考的時候,別人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我就會下意識的……咳,你懂的。」她微帶歉意的說。

「沒打壞你吧?你的眼楮……」作為禍害者,她理所應當關心一下。這麼一個如花似玉惹人憐的大美人,若真被毀了容,她可就十惡不赦了。

「沒、還好……」她痛眯著眼,說話聲還微帶著嘶嘶的抽氣聲。

「我看你不太好。」馮家寶盯著她,說︰「你把手拿開我瞧瞧,嚴重的話得看大夫。」

「不……真的不用。」

「臉蛋可是女人第二生命,傷不起。萬一落個後遺癥咋辦?」她不由分說的拉下她的手,乍一瞧,她嘴角抽搐,緊抿著唇,像在極力壓抑。

「呃……噗、」馮家寶望著她漂亮的臉蛋上半只腫起的熊貓眼,那模樣忒搶藝術了,她一時忍俊不禁,又覺笑出來很缺德,可憋了憋,還是破了笑。趕緊捂著嘴巴,收斂笑意。她正了正色,清清嗓子說︰「我看你……呃,咳……好像傷得挺嚴重的,不看大夫真的不要緊麼?」

青黛低垂著頭,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不礙事,回去熱敷一下就好了。」

見她堅持,馮家寶也沒再勉強。「對了,你怎麼會在這里?」忽然想起,她疑惑的問。

青黛抬眸,回道︰「我是專程來找馮姑娘的。」

「找我?」

她點點頭,說︰「恕青黛冒昧,青黛有事想拜托馮姑娘,是關于王爺的。」

馮家寶狐疑的挑眉,關于刑厲絕的?是來宣戰,還是來求她退出?貌似愛情劇里都這麼寫,當一個灰姑娘被天之驕子看上時,所有光環與幸運都聚集在灰姑娘身上,于是乎,王子的愛慕者就找上門來。

「他的事?跟我有啥關系呀,我能幫你什麼?」她不動聲色的問。

「我想請馮姑娘勸勸王爺,讓他去看看太皇妃。」

「太皇妃?」她輕怔,這又是哪一號人物?

看出她的疑惑,青黛解釋道︰「太皇妃是王爺的母妃。」

馮家寶一瞬詫異,下意識月兌口而出,「什麼?那家伙還有母親?」

青黛看著她,一斂眉心,恬靜的臉上隱掠一絲冷意。

意識到自己口誤,馮家寶尷尬歉笑︰「我的意思是……他從未跟我提過他的父母。」那獨斷專行,無法無天的男人,除了那個叫聶無塵的候爺常到府里走動,也未曾見過哪個親戚造訪過。她還以為他的父母……不在人世了呢!

「王爺沒有同你說過嗎?」

馮家寶聳聳肩,撇唇道︰「老實說,除了他外在的身份,我對他是一無所知。」

「是嗎?」頓了頓,她像釋懷了什麼似的,勾起清雅迷人的微笑。「王爺一向不太喜歡對外人提起自己的家事。」

這話……怎麼听著有點怪怪的?馮家寶心里暗忖,但也沒多想。「听你的語氣,似乎對他很了解?」她隨口問。

青黛謙恭的笑道︰「我從小便在王爺身邊服伺,身為奴婢,自然得對主子知悉甚詳。」

她微挑眉,「這麼說,你們還是青梅竹馬?」

「我只是個小小奴婢,不敢高攀王爺,能在伺候王爺,是青黛的福氣!雖然王爺從未將青黛當成下人,但青黛亦知道本份。馮姑娘請千萬別往心里去。」言語間,隱隱透露著她與王爺相知匪淺,卻又似擔心她有所誤會,語氣惶恐的急急解釋。

馮家寶無所謂的揮揮手,「我干啥要往心里去?你喜歡他,我了解。」

青黛怔忡,為她的直言戳破心思,亦訝異她看了出來。猜不透她話中含義,青黛張口欲辯解,「寶寶姑娘,其實我……」

「你不用那麼緊張。我說了,我跟那家伙不像你們所看到的那種關系。誰喜歡他,他喜歡誰,跟我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青黛見她這般率直的態度,不像虛假,她有些不確定的試探︰「可是……王爺很寵你。」

「呿!」她沒好氣的冷哼,「那都是他欺騙世人的假象,他私底下怎麼惡整我,背後的辛酸誰能看得到啊?算了,不說他了,提起就鬧心。對了,你說的那個太皇妃,是他的親生母親嗎?」

青黛因她這番態度而心思動搖了,她當真一點不在意王爺?可她看得出來,王爺對她,並不像她說的那樣無所謂。將心底的質疑暫時壓下,她回道︰「是的。」

「那這個太皇妃,跟我有啥關系?」為何要來拜托她?

「事情是這樣的,太皇妃近日身體抱恙,但不願就醫也不肯吃藥。」

「那你去找他呀,為何跟我說?」她疑惑。

「可是……」青黛頓了下,秀眉輕蹙,表情猶豫,仿佛解釋很為難似的。

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勾起了馮家寶的好奇心,她巴巴睜著眼等她的下文,卻等得自個都沒耐心了。「可是什麼?」

青黛抬眸看了看她,考慮了很久,才徐徐開口︰「我怕王爺不願意去。」

咦?這可就奇怪了。「這又是為哪樣?自個母親生病總不可能置之不理吧。」

青黛幽幽嘆了口氣,說︰「事實上,王爺已有好長日子未去探望過太皇妃了。」

「怪了!」她納悶的臆測,「莫非他們母子關系不好?」

「這……總之說來話長。青黛僅是個小宮女,不能對主子的事說三道四。」

講話最煩的就是說一半掖一半了,不帶這麼吊人胃口的!馮家寶頗為不滿,她皺皺眉,抱怨道︰「這算啥?不好說就別起頭,把人勾進去又不給個痛快,忒不厚道了吧!」

青黛歉意的看著她,「對不起。」

「算了算了,反正他的事,頂多當個八卦來听,沒所謂啦。」那月復黑男純粹一禍害,關于他的,最好是知道越少越好,以後方能全身而退。

「謝馮姑娘體諒。」

「好了,你也別客套了。說了大半天,你就是想讓我說服王爺去看太皇妃唄?」

「是的。」

「一個是他娘,你又是他青梅竹馬都沒有辦法,他擺明冷血,我這外人能咋地?」

「王爺現在很寵你,你說的話,他一定听得進去。」

馮家寶夸張的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議的說︰「我?他听我的話?你們又是從哪里得出的總論!照我說啊,你們干脆拿根繩子把他綁去會更有效率。」

「你現在是王爺唯一的寵妃……」

馮家寶比了個暫停的手勢,出聲糾正她的措辭︰「不是寵妃,是妾,而且還是名不正言不順。那丫的就心胸狹隘怪我砸了他的洞房,放跑了新娘子害他顏面盡失,等他將我折磨夠了,那口惡氣消了,我倆就橋歸橋,路歸路。」

青黛愈听愈迷惑了。可,馮家寶急欲撇清關系,對她而言,並沒感覺到輕松,心情反而更加沉重了。即便她是如此的討厭他,可他仍執意要她,不是麼?

「馮姑娘,您就看在一個病臥在床的母親思念孩子的心情,勸勸王爺行嗎?」

「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我不了解這其中原由,沒有立場去要求他做任何事。而且,萬一一個沒勸好,反倒自己惹一身麻煩,豈不是得不償失。」她很聰明,懂得明哲保身。在助人為樂的前提下,也得清楚自己幾斤幾兩重。

青黛心思微沉,沒想到這女子如此精明,亦可稱之為……自私。

倏地,她雙膝猛然跪下。

「誒,你這是做什麼?」馮家寶一詫,趕緊扶著她,不明所以。

「青黛求您了,如今能在王爺面前說上話的,只有您一人。太皇妃年事已高,身體經不起折騰……」她哀聲苦求。

馮家寶為難的蹙眉,她心里百般不願跟刑厲絕的事扯上關系,可又最見不得這種悲情戲碼。她思慮片刻,最終妥協嘆道︰「我最不起跪了。好吧,我試試看。但他去不去,我可就沒把握了。」

青黛聞言,欣喜地連連感激。

這王候將相,最是復雜。也不知,他們之前究竟存有何芥蒂。都說親子之間沒有隔夜仇,是裂痕太深,亦是他真的冷血?

***

出來透個氣,還攤上這麼個事。青黛離開後,馮家寶在湖畔邊逗留了一小會,便折回宴席。

沒想到剛走到半道,花團後忽然竄出個人影,一只大手猛地攥住她,將她帶入懷中。

馮家寶驚嚇一跳,尖叫的聲調方起,就感覺到再熟悉不過的氣息。

「寶寶,你去了好久。」抱住她,溫熱的氣息在耳畔撩撥,饒有磁性的低嗓滑入耳際,輕輕的、柔柔地,仿佛在愛/撫一般。

一股酥麻的電流感竄過身體,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靠,人嚇人會嚇死人的!」緊張的小臉轉變氣窘,瞪住神不知鬼不覺蹦竄出來的邪魅男人。

「本王以為你掉坑里了。」邪笑一抹,氣息吐納間,低沉的嗓混合醺人的酒味,迷醉幾分。

「你才掉坑里!」她沒好氣地剜他一眼,掙開他,「你咋也出來了?酒喝多了,是要出來上吐下泄?」

他抿起誘惑唇瓣,沙啞柔聲撩情︰「我想你了。」

耳根倏地臊熱,不可否認,那一句無法判斷真偽的呢喃,听得她心髒    加速好幾個頻率。瞪他一眼,故作冷漠,「你喝酒喝得發情了?」

「見到寶寶,便情不自禁動了情。」他邪氣地道。

「你還能再扯一點麼?我才吃的東西都快吐了。」

「宮里最不缺的便是吃的。」邪魅的笑蔓延至唇畔。少了這取樂子的小東西在身邊,倒覺得有些空落落,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了。「寶寶剛才去哪了?」

「腿腳都被你整成這樣了,能去哪?在哪還不都是你眼皮子底下。」

「本王怕你被拐跑了。」

「我倒是想,就怕沒人敢拐七王爺的‘愛妾’」最後兩個字還特別的加重語調,听起來有些怨忿的意味。

刑厲絕倒是笑的很得意,趁其不意親親她的小臉蛋,陰惻惻地笑道︰「沒錯,你是我的,誰敢拐,本王便要他付出慘痛代價。」

「那我自己想走呢?」她隨口問一句。

他沉吟地凝視著她,忽爾詭魅揚唇,那抹笑讓她背脊一顫。「那本王不介意你另一只腳也瘸了。」

她愕息一怔,由心底發毛。慶幸她的小心髒夠強大,才能經得住他時不時的生命恫嚇。

「寶寶怕了?」Pxxf。

「神經!」拒不在他面前示弱。這廝說話總是高深莫測,時常詭異教人模不著頭腦。

他笑笑,然後摟著她,說︰「走吧。」

望著他走的方向,馮家寶疑惑出聲︰「這不是回去的方向。」

「這是回家的方向。」刑厲絕笑道。

「回家?」她微怔,「這就要回去了?」

瞧她詫異,刑厲絕好笑問︰「難道寶寶吃得還不夠盡興?」是誰早就嚷嚷著想走的。

「不是……」她當然想回啊,驀地想起答應過人家的事,又改口︰「呃,都還沒散席的,咱們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走了,似乎不太好吧!」

「有何不好?」他一副「爺高興上哪就上哪,擋我者死」的狂妄。

「呃,這……」這邪男咋想一出是一出啊,她還沒想好措辭呢。「與其浪費時間在這虛與委蛇的應付,本王倒比較想與寶寶回家培養感情。」在她唇上「啵」地一吻,曖昧傳遞。

她瞬間挫敗了,簡直拿這個無處不發情的色坯沒轍。總是不正經,害她想好好跟他談點正事都插不著縫。

「你能好好說話不?」她輕推他,「別呆一起就老是動手動腳的,每次相處都距離不到你十步遠,感覺好像連體嬰一樣。」

「寶寶不覺得很親密麼?本王倒很喜歡這種感覺。」陰柔俊魅的臉龐散發著萬種誘惑,眼角微挑,攝心勾魂。眼波流轉間,情意綿綿,你儂我儂。若非知他本性,早被迷惑去了。

「親密個鬼!你別拿惡心當情趣好不。」她絲毫不給面子的吐糟。

「寶寶的情趣,確實有待教提高。」對她唾棄的眼神不以為意,繼續鍥而不舍的誘惑之。

「不必。雞和鴨放一起,永遠沒有共同話題,咱們純屬兩路人。」

刑厲絕嘴角微抽,「哪有人用畜牲形容的。」

「為毛不能?人也是動物的一類,動物都是畜牲,人類只不過是高級一點,撕下這層文明,骨子里興許還不如低等動物呢。」

「歪理。」刑厲絕忍不住笑了,修長的指輕捏下她俏鼻,無奈的表情卻包含了寵溺。

兩人侃談間,刑厲絕的貼身侍衛已隨同轎夫過來,在前方待命。

「真要走了?」

「怎麼,來一趟皇宮,便舍不得了麼?」這丫頭真是奇怪了。

「不是,我只是想說……」思考時,便習慣性的蹙眉。「其實宮里也挺好,尤其是這夜景,多美,不用那麼著急走吧。你在宮里沒有什麼特別想見的人嗎?」

「特別想見的……」他怪異的睨她一眼,「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呃,沒什麼啦。只是我瞅你這親戚挺多的,平日也沒見幾個走動往來。難得一聚,正好可以借此機會溝通一下感情嘛。」

刑厲絕嘲諷一笑,「在皇宮里,是沒有所謂的親情。」

「額?」

「深宮尤如煉獄,充斥著權勢和野心,這里只有勾心斗角,沒有情感可言,即便是同胞兄弟,也會自相殘殺。」他好心的解釋。

「……」這就是書中所寫的爾虞我詐的黑暗斗爭嗎?在說起皇宮時,他的語氣就變得冷漠,听得出來他很厭惡這個地方。是否,他也曾在這黑暗中飽受磨練?

沉默片刻,她開口說︰「那……還有你娘呢?」

刑厲絕定定的望著她,神情微妙變化,一雙厲眸仿佛看透一切般,所有心思在他面前無所遁形。他捏著她的下巴,指月復異常溫柔的摩娑著她細女敕的肌膚,連聲音也變得格外輕柔。「寶寶,拐彎抹角可不是你的風格。」

馮家寶心微驚,額際掠起一滴冷汗,能不這麼陰沉麼?她頓了頓,說︰「直接點你能保證不遷怒我麼?」

「我喜歡你這麼聰明。」精明的小狐狸。

「我挺討厭你總是這麼精明。」仿佛什麼事都逃不過他精銳的雙眸。

「這不好麼?」

「會讓人覺得自己像個蠢蛋!」

「你在說你自己嗎?」刑厲絕輕笑出聲︰「相信我,能與本王匹對的女人,全天下再也找不出像你這般狡黠聰慧的了。」

馮家寶撇撇嘴,「這是贊美嗎?為毛我一點榮耀感都沒有。」

「那是你從未將本王的話當真。」

「咋不說是你從未講過真話?」

薄美的唇勾起邪笑,「我們是天生絕配。」

「奸夫婬婦,配極了。」他的厚臉皮和自以為是令她挫敗,連說話都自暴自棄了。

「哈哈,寶寶,你真是本王的開心果。」跟她在一起,無法一刻不開懷。這般獨特地性子,總是輕易取悅了他,簡直令他越來越愛不釋手了。尤其是她生氣時的神采,浮上紅暈的臉頰和溢著火光的璀璨明眸,格外動人,讓他總忍不住想讓她生氣。

她就像他灰暗世界的燦爛光芒,吸引他的關注,一顆心為她蠢蠢欲動。只想與她二人世界,不容任何人涉足干擾。

「呿!」她不屑的哼了聲,說︰「別扯開話題,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什麼問題?」

「就是關于你娘親……」

「寶寶,說些本王愛听的如何?」

「什麼?」她納悶的看著他。

「說句愛我可好?」

她微愣,旋即白他一眼,「你正經點可否?我有正事要說。」

「除了這個,本王別的都不想听。」他任性的說。

「喂,據說你老娘現在可是病臥在床吶。」她索性直接說。

「听誰說了?」

「呃……」

他依然邪笑著,只是那笑容間摻些冷意與嘲弄。「你听說的那個人,難道沒有告訴你,本王是命中注定的月煞孤星,會克父克母克妻克子,所以,我是一個人,何來的娘親?寶寶見鬼了?」他說得無所謂的樣子。

馮家寶蹙擰眉尖,听這番話,覺得有些刺耳,她好生的疑惑。到底誰的話是真是假?算了,反正她也懶得知道。話帶到,他愛去不去,她瞎操啥心。

「這皇宮,怨氣太重。說不定,寶寶真的見鬼了哦。」他戲謔道。

她送他一記白眼。莫非那所謂的太皇妃,是後娘不成?瞧這廝無動于衷的樣子,當真像極了孤家寡人,自己活得爽就好,誰死誰活干他屁事的冷漠。

「不過別怕,本王現在就帶你回家哦。」刑厲絕笑摟著她,那微眯的眸子些許迷離,好似真有些喝多了的樣子。他的手才一抬起,侍衛與轎夫便過來,他直接將她帶進轎子。

不知是喝了些酒的緣故亦或今晚心情好,將她攬在臂彎間,他的頭顱毫不客氣地靠向她的肩窩,起先是跟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胡侃,馮家寶懶得理他,他也不在意。將臉頰貼在她頸邊,唇在她耳畔若有似無的撩著熱氣,最後還哼起了小調。

濃烈的酒氣攜著淡淡的桂花香,在他氣息吐納間,全噴拂在她最敏感的地方。她耳根麻麻的,皺著眉,伸手試圖將她推開些,奈何那廝如泰山般紋風不動。

刑厲絕的貼身侍衛听見王爺這般愉悅的哼曲,侍衛心里嘖嘖驚奇。雖然王爺總是那般悠漫閑散,可他知道王爺從未像今天這般反常過,也不知是否因為那女人在身邊的緣故?

「刑厲絕,你唱得難听死了,能不能閉嘴啊!」不堪他的魔音摧殘,馮家寶極為嫌棄的說。

「寶寶乖哈,我唱歌給你听。」低啞的嗓音,來到她耳邊廝磨。

她躲開他,卻避不了他醉人的氣息。「靠!你給我躲開,別趴我耳邊哼哼唧唧的。」

「不好听麼?」他微眯著桃花眸,嘴角微勾,翹起優美弧度,一如往常那般邪氣誘惑。「那我換一首……」

「你丫的是不是醉了?」她抵著他的腦門,阻止他的靠近。

他笑顏迷醉,迷惑的氣息能勾魂,凝視的她的目光,是要命的誘惑。雖氣他,惱他,但不可否認,那張妖孽的皮囊還是能輕易撩得她心神蕩漾。親親她的鬢發,辯不出真假的慵懶調調說︰「我醉了,為你而醉……」

「你給我坐安份點。」心微悸,跳快幾拍,不自覺地紅了臉頰。這邪男,真有勾引人的本事。

「寶寶,我想睡了。借我靠靠……」沙啞醉人的聲嗓,令人無法抗拒。沒有對外的自我尊稱,此刻在她面前,只是一個男人,一個充滿著致命誘惑,卻渴望被她關愛的男人。

「你很重誒……」不由她拒絕,一顆頭顱帶身子直接軋過來,那重量令她身子微微向側傾斜。

她一臉苦瓜相,他則笑得很開心。

「寶寶,唱歌給我听可好?」

「唱歌不會,罵人在行!」

「寶寶罵人的聲音,也好听。」抬眸,端睨,挑情般的說。

「賤——」拿他沒轍,罵不走,打不過,她還能咋地?「你現在到底還清醒否?」不知為啥,總覺得他有點反常。

「你說呢?」沖她邪笑,誘惑幾分,**幾分。

她眼角忽地一抽,表情有些扭曲。

那廝,正貼在她細致敏感的頸項,溫柔的、帶著不可抗拒的堅定,輕咬細啃,像在品嘗一道美味佳肴,舌忝舐得她一陣顫栗。

倏地,她狠狠抽了一口涼氣。原本只在頸上揩油的男人,還不滿足的又探出大掌罩住她的一方柔軟,隔著衣料,輕揉慢捻……

「刑厲絕——」她聲調變得有些尖銳,愕息瞠目。

心跳得很快,胸脯也隨急促地呼吸而劇烈起伏著,被他**過的地方,變得脆弱而敏感。被他大掌撫過的肌膚,也像火燒一般熾熱。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趕緊揮到他的魔掌,而他另一只手卻更過份的撩起裙擺……

她蹙緊眉,抑制不住的嚶嚀一聲,怕被外面的人听到,猛地搗住嘴。他抬眸,輕笑一抹,拿開她的手,直接用自個的唇替她效勞。

肆無忌憚的手指揉捻出她的羞意,火熱的唇舌像野獸一般侵入……

ai撫親吻她的方式,火熱煽情得令她招架不住,只能無助的癱軟在他懷里。

真起起麼。場合不對,心中有了顧慮,她無法像往常一樣直接抗拒他。

她氣窘又羞惱的壓低聲音,小手捉住他探進身體的手,秀眉難受的擰蹙,「住手……別、這樣……」他不會想這樣維持到王府吧?她絕對會死掉的!

他眯了眯眼,惡劣的挑唇,俯在她耳邊低語︰「寶寶,你這模樣真**,我愛極了……」

「你、你抽什麼風——」她切齒低叱,盛著怒氣的美眸輕染情yu。「你還要不要臉了……這是什麼地方,你……唔,你丫發什麼情!」

「寶寶不覺得這樣更刺激麼?」他邪笑道。

「刺激個鬼——」尾音因他一個深入嘎然而止。

「這樣比較像奸夫婬婦,不是麼?」他誘惑戲謔。

天殺的王八蛋!篤定她不敢反抗是不是?馮家寶氣絕,「你有種就繼續!老娘豁出去了,吃虧的事不帶我一人承受!不要臉就大家一起丟臉!」

刑厲絕還沒來得及領會她的意思,卻見她忽地探手過去作勢要掀轎簾。

一向風雲變色而處之不驚的他,被她的舉動給驚到,長臂一伸,以迅雷不及之速攔下她。「你做什麼!」

「你這麼喜歡演戲,那不妨讓大家也來看看,說不定讓王爺更有興致。」她冷著俏臉,語出驚人。

刑厲絕輕怔,一貫慵懶淡然的表情難得呈現怔愕。「當真?」

「你說呢?」冷凝的小臉倔傲仰起,憎惱的目光透著叛逆。

「你是在挑釁我?」他挑眉輕問。

「試試看。」她冷哼。

他凝視著她,嘴角噙著一抹自信的冷笑,他松開她的手,卻沒放開她的身子。端睨她的眼神,是與她同樣的挑釁。

馮家寶面無表情,強作鎮定的冷視他,不讓心里的緊張流露出來。

「掀呀。」見她遲遲未有動作,刑厲絕笑得更得意了。

馮家寶緊緊攥著拳頭,倔強的抿著唇。

「沒有這勇氣,就別那麼大口氣。」女人再怎麼反叛大膽,也斷然不敢拿自己的清白與尊嚴開玩笑。

小人得志!馮家寶恨恨的瞪著他。如果她不付出實際行動的話,那麼她就只能躺在他懷里任他搓圓捏扁了。

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霍然張開時,表情是豁出去的絕決。她伸出手,慢慢移向轎簾。她故作鎮定,顫抖的指尖卻泄露了她的緊張。

此刻,他們姿勢曖昧,她衣衫不整,他的手還放在不該放的地方。全天下也只有他們,在親熱的時候還邊斗智斗勇。

刑厲絕端的是欠扁的悠閑。反正一副你掀不掀我也不吃虧的態度,任君選擇。偏生就是這樣的態度,大大刺激了她。她的心里,也在算計著。她在賭,拿他對她的興趣和佔有欲當籌碼。如果……他當真能坐視不管,那麼她便認命了。丟了臉,干脆一口咬舌自盡得了。

她努力穩住心緒,當指尖快要觸到轎簾時,她額際開始冒冷汗。

刑厲絕表面看似漫不經心的無所謂,心底隨她而提起。他瞳眸微眯,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啊,踫到了!

他怎麼還不阻止她?

難道他當真想讓她在人前大出洋相,顏面盡失的以死解月兌嗎?

在這一剎那,她有些退縮了。

「寶寶,別賭這口氣了。乖乖接受本王的疼愛有何不好?」他邪笑出聲。

靠!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要她認輸?門都沒有!老娘就當為人體藝術做貢獻了!

再次深吸一口氣,牙一咬,眼一閉,心一橫——

揪著轎簾一角猛地掀開——

「呀!」

在轎前領頭的侍衛察覺到動靜,下意識的轉過頭來。

忽然,一股凌厲的風從轎內打出,侍衛被風刺得眼楮睜不開。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只見轎簾輕擺,然後平靜下來。

「王爺?」侍衛疑惑的開口喚道。

「沒事,繼續走!」里面那道聲,冷冷的夾帶著慍怒。

侍衛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方才還听到兩人的聊天聲,可到後面便愈來愈小了,听不真切。他感覺有些詭異,但王爺命令,不敢多嘴,便繼續走在前頭。

馮家寶吃痛的捂著自己被打疼的手臂,怒目瞪著眼前的男人。而男人也同樣沒有好臉色,俊美的臉上呈現出氣急改壞的神色。

「該死的你!」這是第一次,他失算了。他發現他一點也不了解她。這個可惱的女人,究竟還能膽大妄為到什麼地步?若不是他眼明手快,在那千均一發之際將掀起的簾子打下來,這副模樣鐵定被侍衛看光光的。如若真是這樣,他毫不懷疑自己會當場挖了對方的眼珠子。

「你打我做什麼!」馮家寶氣呼呼的瞪他。好痛!下手可真狠。

「你還真敢!」刑厲絕切齒寒聲。

「是你逼我的!」她不馴的反駁。心里卻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而他此刻的表情,亦讓她心情莫名的變好。哈哈,她贏了吧!她就知道,他果然是在意的。在獵物沒有得手之前,驕傲自大的獵人豈能容許別人覬覦。

原本生氣的小臉驟然轉好,誘人的菱唇翹起,晶亮的眸中閃著小狐狸般勝利的光芒。

他的寒眸閃著危險的光,冷聲說︰「你很得意是不是?」這種被佔上風的感覺,對向來一切盡在掌控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他而言,感覺有些……窩囊。而他氣的是,竟是她讓別的男人差一點看到那誘人的外泄春光,惱的是,自己似乎掌控不了她。她的反應,總是出乎自己的預料。向來都是女人奢求他的眷戀寵愛,使出渾身解數來討好他、伺候他,他肯分撥一些些的注意力都稱得上是天大的恩寵,只有她,不屑一顧,各種鄙視和唾棄。

迎上那深潭般銳利的目光,她心倏地一凜,戰栗爬上背脊,心悸微微漾開。得意的竊笑僵在臉上,唇瓣掀了掀,卻因他冷峻的表情陡然失了聲,半天蹦不出一個字來。

「你憑什麼這麼大膽妄為,仗著本王對你的眷戀便恃寵而驕嗎?」

「喂……」他哪寵她了?她又哪恃寵而驕了?

「不計後果的挑釁本王的底線,你當真有勇氣承擔嗎?」

「我……」他冷峻的表情,還真有點懾住了她。

他的右手突然嵌制住她的腰,猛地拉扯開她的衣襟,露出白皙秀美的肩。

「你……」在她愕然之際,他的唇倏然落在她肩上的肌膚,冰涼的唇啃嚙著她的鎖骨,她只覺得周身起了寒意。

「本王真是太低估你了。」他低語時,唇已從肩上滑至高聳的胸前。

馮家寶想推開他,想喊出聲,可他冷怒的氣勢壓制住了她。這算什麼呀?惱羞成怒麼?

突然,他一把推開她,表情更加的冷酷。「你以為本王人真的會對你意亂情迷嗎?」

馮家寶怔忡!搞毛啊?這男人哪根神經又搭錯了,翻臉比翻書還快!質問她的態度就更讓人覺得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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