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檔夫妻︰腹黑王爺不良妻 六十四招姿勢,我們試試吧

作者 ︰ 偽文藝二菇涼

「小滿子,給我說說你家王爺的事吧。」在後院的水井邊,馮家寶挽著袖子,漾著嬌笑,一邊幫他手一邊問著正在打水的小滿。其他人對王爺不是不知詳情便是不敢提及。小滿從小在王府長大,在這里她跟他算是比較有交情的,便來問他。

「寶寶姑娘,您就別來問我了吧,王爺的事,我們當下人的怎麼會知道呢什麼內情呢?」小滿稍微氣喘的提上一桶水,無奈的說道。

「怎麼會不知道呢?這些事應該是天下皆知吧!你就告訴我,王爺那些妾室都是怎麼死的?詛咒是不是真的?」

小滿提著兩只水桶想離開,她卻擋在身前頻頻追問。小滿無奈的擱下水桶,雙手合十,一臉為難的哀求︰「寶寶姑娘,您就放過我吧,我真的不知道!」

「靠!你們咋都這樣,能活點勇氣講點義氣不?說給我听一下會死啊!」

「這是個忌諱,我們當下人的哪敢碎嘴。您要是想知道,自個去問王爺吧。」

「能問他還找你干啥!」

「寶寶姑娘,姑女乃女乃,我求求你了,饒了我吧……」全天下知道的他也知道,至于大家不知道的,他當然也不知道。千真萬確吶。「啊,王爺……」

「呿!你別想用這招來忽悠我,信你才有——」她嘲弄的撇唇,不經意眼角一瞄。聲嘎然而止,呆愣了下,接著把話說完,「鬼呀——」

叫了一聲,她果斷而迅速轉身,撒腿,頭也不回的溜走!

瞪著那抹飛也似逃跑的縴細身影,刑厲絕臉色一沉,不理會一旁錯愕的小滿,足尖一點,追了上去。「馮家寶,給我站住!」

听到仿佛近在耳邊的低咆,她嚇了一跳,更是使出吃女乃的勁,發揮奧運精神,不要命的往前沖。「才不要!」

回頭喊了那麼一句,只差沒賞他個鬼臉。開玩笑,她又不是傻子,干麼站著讓他抓?

「你敢違抗!」刑厲絕氣一沉,一個縱身飛躍,頎長的身子輕松落地,直接擋在她面前。

「呀!」

身影陡然出現在跟前,馮家寶著實嚇了一跳,疾步剎不住腳,一頭栽進了身前人的懷里。

「你以為你跑得掉嗎?」他的眼神閃爍著勢在必得的精光,目光緊緊鎖著那張沁著薄汗的嬌顏。

瞪著他氣不喘、色不變的模樣,馮家寶不甘的問︰「找我干什麼?」

「你在躲我?」眯起俊眸,他開門見山的問。

自從一股沖動地開口要求後,這小混蛋見到他像見到鬼似的,不是躲就是藏,老遠見他甚至還繞道!

「我沒有!」她面色冷靜的矢口否認。

呃,她的確是在躲他,可為何要躲,她自個兒也不曉得,只知從他開口說要她當新娘子時,她突然變得很不安,耳邊一直徘徊著這句話,而且鼓動得她胸口涌上一種莫名的情愫。那種感覺,讓她既不解又無助。也或許她並非不知那股在意從何而來,只是不想去猜、懶得想。只想躲到他成了親之後,也許這種情緒就會消失……

「沒有,為何見到我就跑?」

圓眸心虛閃爍,她干笑兩聲,「我只是突然肚子疼,急著要去茅房……」

「是嗎?」這說謊不打草稿的小東西。俊眸微閃,他忽地彎,將她攔腰抱起。

「啊——」她驚呼一聲,連忙抓住他的衣領穩住身子,「你要干什麼?」

「很急嗎?」他輕聲問。

「嗯嗯嗯。」她急切點頭地加大說服力。

「既然需要用跑的,想必一定非常急,本王就好心送你一程,免得到時來不及,丟了臉。」

見他當真往茅廁的方向走去,她趕忙出聲阻止,「不用了!」

刑厲絕狐疑的斜睨她。

她表情僵硬,嘴皮掀了掀,虛弱的笑道︰「突然……又不那麼急了。」要是真讓他抱著自己進茅房還得了,那她的臉才真的丟大了呢!

「是嗎?」他微揚眉,淡漠的神情猜不透心思。

「你、你快放我下來!」她眼神左右張望,生怕被人瞧見。

「不再跑了?」

「不跑!」她用力點頭。

「保證?」

「保證——」她豎起三根手指,一臉正色的附和。

他沉吟地看著她,若有所思了一會,才將她放下。

雙腳踏實沾地,馮家寶乖乖巧巧的站立,沖他微笑。倏地,她目光越過他,指向身後,大叫一聲︰「看,有飛碟——」

刑厲絕回頭,趁這機會,她拔腿再次開溜——

咦?為何雙腳在動,身邊風景卻沒變?她納悶側首,後知後覺發現後襟被揪住。

「小騙子!」

「刑厲絕,放開我——」她在空氣中揮舞著兩只小爪子,一臉懊惱。

「寶貝,咱們兩天沒好好說話了。」

「我不想跟你說話!」她吼開嗓子。就怕他持續那晚的話題!開什麼玩笑,好不容易等了個替代品可以轉移他的注意力,而他卻突然說要她當新娘子?江湖沒闖著,可不想胡里胡涂被束縛。

身後逸出一聲無奈的輕嘆,將她轉過身來。他忽綻開溫柔到令人發毛的笑容,低涼開口︰「寶寶,我能縱容你的狡猾、任性、叛逆,可……你若再避我如蛇蠍,莫怪我要使出非常手段了。」

「非常手段?」她一臉驚疑的瞪著他。

他詭異勾唇,說︰「你的那個小跟班,送了本王一份禮物。」

她心生疑惑。

「你不問問是什麼嗎?」

他表情好奸詐,陰謀!一定有陰謀!她才不上當!馮家寶緘口不言。

刑厲絕也不在意,輕笑道︰「她送給本王一本……秘圖。」

嘴角一抽,馮家寶臉色難看。這死丫頭……干嘛送這種東西給他!

「上面有八八六十四招姿勢,本王很期待,和我最心愛的寶寶,一一試遍……」唇瓣勾出迷魅的邪笑,低嗓在耳邊蠱惑得她耳根臊熱,鼓動得她跳失序。

俏臉爆紅!她又羞又氣地瞪著他,「你居然要這種無聊的東西!」

「我覺得很有用。有助于增加咱們閨房情趣,不是麼?這是我收到過最好的禮物,可以留著咱們洞房花燭之夜……」湊近耳邊的曖昧低語攜著惑亂人心的熱息拂出,令她整個身子都微燙起來。

真不愧是邪男,挑情誘惑仿佛天生的。「呵、呵呵」她扯著僵硬的臉皮,笑得干澀勉強。「這笑話真的很冷。」

「寶寶,你聰明,狡猾、機伶。」他收緊手臂,將她的腰托高些,湊近眼前,「不過,忽視我的後果,你絕對承擔不起。」溫柔的低語卻伴隨著凶猛糾纏攫獲她的唇舌。

「唔……」她推拒著他,左右晃動小腦袋,奮力從他緊密的唇舌糾纏中抽出說話的空間,「住手……這光天化日的……」

「你不就愛挑戰和刺激麼?」她存心躲他的舉動,著實令他感到不快。

連吸收他的話都來不及,雙唇又被吞滅!掙不開,到最後,她像是放棄地環上他的頸子,被動改為主動回應。

「寶寶,你真熱情……」他微詫,低啞的聲嗓帶著幾分性感的魅惑。

她忽地綻開嬌美甜媚的笑靨,挑逗似的輕咬他的下唇,彎著可愛的月牙般的靈動俏眸,低喃著︰「我還有……更熱情的——」眼眸驟然眯凜,趁這一瞬,她一拳過去,悍然抓過他的衣襟,想以柔道要領將他往上摔出。

但刑厲絕比她反應更快的反過手肘夾壓下她的左肩,讓她吃痛放手,危急反應中,馮家寶提膝一頂,撞上他胯下男性要害——

男人痛聲一吼!

惹禍的小女人被他一撇,滾向一旁。她連忙躍起身,腳底抹油般,頭也不回的溜之大吉。

「你這小混蛋!該死的——」生平頭一次,邪氣漫然,慵懶優雅的男人震出怒吼,俊顏扭曲得幾近猙獰懾人。

那一聲吼,驚了鳥獸蟬蟲,憾了府內上下所有人。拿掃把掃地的,端盆子的,剪花園的……手皆抖了一下,感覺王府瞬間刮起了一股陰風。

闖了大禍的她躲了起來,不時听到囊囊腳步聲,不用懷疑,定是那震怒滔天的男人發出了通緝令。

這下她死定了!干麼老逞這種意氣之勇。明知不理智不可為,卻偏偏只要有機可趁,她就控制不了反叛的本性。剛剛如果不在最後關頭反抗,或者只還出拳K他一下的話,搞不好他氣個開頭就算了。可是,男人最不能容忍侮辱的地方,竟被她重擊了。這下,被逮住的話,估計要被大卸八塊吧……

又一陣腳步聲遠離後,馮家寶才從一處假山中探出頭來。四下戒慎的望了望,發現她又跑來了上次溜出去的地方。驚喜地抬頭往上一看,卻憤怒的發現,那棵樹不知何時被砍平了,那堵牆不知何時加高了。

躡手躡腳在圍牆下面徘徊,驀地眼前一亮,她驚喜的發現——一個狗洞。

她上前,將兩邊綠草撥開,比量了一下,太好了!這個洞簡直是為她量身打造的,她鑽過去空間正好足夠。

……

……

過了好半晌,隱來到主子面前,看到主子唇角有些瘀血,八成是被某人又咬又打出來的,他的面龐,也是他前所未見的恐怖,宛如來自黑暗地獄的羅剎,陰沉的神情透著噬血的寒涼。隱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開口︰「王爺,寶寶姑娘她……」提到這名,明顯感覺王爺目光更冷了。硬著頭皮,將話說完。「……從狗洞逃走了。」

男人默不作聲,須臾,他勾唇,竟然笑了。笑得陰風颯颯,風卷沙石,讓人豎了毛發,寒了血液。

×××

晴空萬里下,青茵綠地中,有團像球似的小東西在那圍牆籬笆下鑽來拱去。

一心向往著外面的自由,絲毫未察覺身後一抹人影靠近,高大的陰影將她完全籠罩住。身後的人盯著那撅高的俏臀,眉宇和唇角間那抹似笑非笑的飄忽越加詭邪。

已經成功探出上半身,那小人兒深深的呼吸了下,才開始左挪右移的動著下半身。突地,一個巴掌猛然打在她翹高的嬌臀上,一股麻麻的電流竄過身體。

她一僵,定住。

「小混蛋,干了壞事想開溜?」

呀!她心中暗自驚叫。這麼快就追來了!她急得努力的往外爬,可惜她的臀被人掌住,下半身動彈不得。而她想回頭,亦回不了。看不見身後的人,卻感覺一股強大的壓迫排山倒海的而來。

「寶貝,你這姿勢真誘惑人。」陰惻惻的戲謔聲令她發寒。

「你、你放開我——」

「或許,我們的第一次可以用這個姿勢試一試。」邪得入骨的聲不正經的道。

她臉蛋像要燒了起來,羞紅染上了雪白的頸子。她惱羞成怒的叫嚷︰「刑厲絕,你給我松開——」

「寶貝,你若態度好一點,無論做假、撒嬌都好,只要你肯主動,或許,我可以寬宏大量一點。」

這種不進不出的姿勢令她好難堪,尤其是那個邪惡的男人掌住她的臀,漫不經心的調戲,她臊得直想殺人滅口或以死謝罪了。她咬著唇瓣,柔聲帶泣的抗議︰「不是我的錯……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不是你氣我、嚇我、折磨我,我也不會沖動,做出失去理智的事來!」

「這麼說,還是我的錯了?」

「明明就是!」

「無論如何,你就是不肯主動低頭嗎?」雙瞳沉眯,聲卻異常的溫和。

「我為什麼要主動?你是男人,為什麼不是你來遷就我!」

俊美的唇角勾揚,緩緩扯出笑意。「我給了你多少寵愛,是你自己不要。」

「我又沒說不要。」她嘟嘟嘴兒,倔強回聲。

「可你一再漠視,一再挑釁,一再逃跑,這該做何解釋?」

她啞然失聲,未幾,卻又反應靈敏的回道︰「男女之間本來就該你追我跑才有情趣,不是麼?你不是嫌其他女人太無趣才會挑上我的,如果我乖乖就範,那豈不是讓你煞費心思了。」

「有道理……」唇邊的笑痕加深。「這麼說我該感謝你的一片苦心了?」

「本來就是!」她理直氣壯的說。

「那這次,我不想再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了,你乖一點,順從我一次如何?」頗溫柔的口氣似在跟她商量,但那充滿佔有的霸道動作卻悍然得不容她拒絕。

「」沉默片刻,她試著語氣溫和,但他看不見的表情卻恨得想殺人的猙獰的說︰「你是王爺,你說的算。」

「寶寶,你的心思已經飄出來了。」仿佛雙瞳能透視的看到她此刻的表情,他好笑的揶揄出聲。他能想象得到,她此刻定是一邊故作柔軟的虛應,另一邊卻咬著牙關,想殺人,這種矛盾的心理呈拉鋸戰,還真是難為了她。「不過,你口是心非的樣子,的確可愛。」

「那現在可以讓我出來了吧?」月復黑貨!王八蛋!等她出來了,鐵定再狠狠補上一腳,直接廢了。

×××

男人心情很好,帶著一臉郁卒的小女人逛大街。

「寶寶,那扇子不錯,買給我搖一搖。」

「寶寶,那條腰帶不錯,給我買。」

「寶寶,這靴子不錯,我喜歡。」

「寶寶,這布料不錯,買回去給我做衣裳。」

「寶寶……」

銀子塞給她,件件看中便讓她買。他是喊得盡興,全然不顧身旁的女人抱著小山一樣的戰利品,路都快看不見了。終于忍無可忍,她切齒抗議︰「你夠了吧!我又不是裁縫,哪會做衣裳!」

他側眸綻開迷人一笑,「學。」

她臉皮抽個不停,心里月復誹千萬句。

「你丫夠了吧,連夜壺也買?」

「這夜壺挺精致。」他笑道。

「我快看不見路了。」她 牙抱怨。

「我牽著你。」

「我沒手了。」她恨道。

「無妨,我摟著你就行。」

她瞬間無語。

「寶寶,這棉花糖不錯。」路過一攤,掏個零錢買了一個,笑眯眯的咬了一口遞到她嘴邊。

「靠!你咬過了給我?不吃!」

「寶寶吃我的口水還少了麼?」他邪惡的說。

她頓時一窘,再次無語。那廝任性起來,不依不撓,非逼她在他下口的地方咬上了口才肯作罷。

嚼著滿嘴的甜膩,卻像吃了汽油,臉色很黑,隨時有可能會爆炸。

她現在手酸腿發脹,實在不堪折磨,索性賴在原地。「我累了!」

他停下,思忖著看了看四周,仍有興致的說︰「既然到了這附近,那咱們去游西湖吧。」

馮家寶精神徹底崩潰了,靠之!還讓不讓她活了?她錯了行麼?她不該挑釁他,不該挑釁之後還妄想逃跑。

不理會她的抗議,刑厲絕逕自拽著她來到西湖邊。他揚手招來一船夫,掏出銀子將一小船只包下,拉著她上去。獨斷專行得令人發指!

馮家寶坐在內倉的角落,賭氣的別過臉,不肯正眼看他,也不肯跟他說話。

「咕嚕……」

沉默的氣氛中,突兀的響起令人發窘的聲響。刑厲色慵懶的睨她一眼,拿出在市集上買的糕餅,拍拍身邊位置,像喚寵物似的柔聲道︰「過來。」

馮家寶瞪他一眼,不領他的假惺惺。

「寶寶?」親昵的喚聲攜著一絲威脅的意味。

馮家寶狠狠剜他一眼,才伸出手粗魯的奪過來。

睨著她心有不甘的泄憤似的大口咬著,他心中頗為得意。長腿伸長交疊,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瞅著她。說他是欺凌弱小也好,說他是變態心理也好。總之,看著她被整得慘兮兮的憋屈樣,他心里就暗爽。

這天,就像是嬰兒的臉,一會笑臉相迎,一會變換臉色,嚎啕大哭起來。原本還晴空萬里,忽然就烏雲密布,雷聲轟轟,不一會,開始飄雨了。

看,連老天爺也同情她了!馮家寶心情更沮喪了。

原本來泛舟游湖的,誰知天有不測風雲,可依然不影響七王爺的好興致。細雨霏霏,如煙似霧籠罩西湖,也別有一番醉人景致。

馮家寶則意興闌珊。看樣,這天一時半會回不去了,索性靠在男人身上,豪邁睡去。

……

……

宅院後門,兩抹鬼崇身影,伴隨著猶豫不定的怯怕低語。

「小姐,我們真的要逃嗎?」

「少嗦!」

「萬一被發現,那咱們就……」她心悸地說。而且,她們一個弱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如何生計?外面的日子餐風宿露的,她能熬住,小姐又能熬多久?

「那你就機靈點,別拖我後腿!」女子冷瞪身邊丫環一眼,低聲警告。「如果害我被抓了回去,我就先把你嫁給南街二巷賣臭豆腐的王麻子。」

「小姐不要啊……」丫鬟驚恐。那個王麻子長得奇丑無比又,嗜酒還有暴力傾向。娶過一妻一妾,一個被他醉酒活活打死,一個不堪忍受跟另一個男人私奔了,致使他性情更暴戾,若她嫁給王麻子,她還不如死了痛快。

「那就給我閉嘴!趕緊去開門!」她不敢再多言,只能听從命令。

「小姐,後門鎖死了!」

女子心下一急,驀地又有了主意。「我爬牆出去,至于你——就從正門走出去,反正沒有人會懷疑你。」

「小姐,你小心一點啊。」丫鬟憂慮的說。二小姐逃婚,大小姐也逃婚,若外面呆不下,以後若想再回來,興許也回不來了。她該怎麼辦才好?

……

……

等雨停了,天也沉了。已被折騰得連手指頭都不想動的懶女人不願走路了,于是他便給她雇頂轎子來。

雨後的傍晚,天仍是陰沉沉的,街道上沒有多少人。

這時,卻見一個大宅子的門忽然被打開,一群人慌慌張張的蜂涌而出。

「快,快去攔住她,別讓她給跑了!」一對中年夫婦混在人群內,邊走邊焦急的命令旁人。

然到到出。才剛逃出來的女子認出聲音,頓時渾身發寒。可惡!怎麼這麼快就被發現了?知葉那死丫頭去哪了?她爬出來後一直沒見人影,等啊等,卻等到家人率奴僕追了出來。八萬是那蠢貨舉報她或露陷了!

她不能被抓住!憑什麼董昭玥那賤丫頭可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而她卻要成為她的代替品被人送入惡魔口中。

她一邊回頭一邊疾跑,由于跑得太急,沒注意到巷口轉角處來了一頂轎子,就這麼橫沖直撞上去。Pxxf。

轎夫被她猛力撞得搖搖晃晃,轎子砰的落地,她也被撞到了地上。

「外面怎麼回事?」低沉的嗓音不悅的響起的同時,轎簾被掀起。

「爺,這不知哪跑出來的丫頭,莽撞的撞了轎子……」轎夫誠惶誠恐的解釋。

刑厲絕聞言,冷眸轉睇。

董毓倩摔了一身疼,正想發飆,但當她目光對上那俊朗的面孔時,禁不住愣了下。

她從沒見過這麼俊逸出塵,氣質不凡,尊貴自然流露的風采男子,打一照面,便震撼她的心。她出自官家,上門來的京城公子大爺也不少,但她也從沒見過像他這般好看的男人,不由得低下頭,臉蛋竟發紅了。

身後的追喊聲,及時喚回了她的神智。她心下一慌,左右看了看,顧不得這麼多,不假思索的便沖進了轎子里。

「你——」兩人轎子瞬間變得有些擁擠,刑厲絕寒著臉,正想將她丟出去。

而她卻像是一抹見不得光的幽魂般,倏地縮進他身後。沒看見男人不悅的臉色,還暗自慶幸他長得人高馬大,足以掩護她的身影。她像只柔弱白兔似的,楚楚可憐的說︰「公子請救救我。」

「滾出去!」這女人擠到了後面的人兒,他冷臉命令。

董毓倩微怔,但瞄見爹娘大哥帶著下人,急切的沿街搜尋她的身影。她趕緊貼向轎內,不肯下去。

「喂,你擠到我了。」

身後驀地響起聲音,她嚇了一大跳,驚駭回頭,發現一個臉色也不太好的女人正看著她。

「你……」

借著微弱光芒,馮家寶覷著臉色倉惶害怕的女子,那柔弱無助的模樣令她緩下臉色,好奇問道︰「你被追殺?」

董毓倩回過神,立馬表現出可憐柔弱,怯怕的點點頭。「是啊!這家人逼良為娼,千萬別讓他們發現小女子。求求你們,救救我。」

刑厲絕微挑眉,瞟了她一眼,再順目看向追來的那群人,幽深的闇眸若有所思,接著俊龐隱掠一絲詭秘的冷笑。長臂一伸,直接將人丟了出去。

「喂,你——」馮家寶怔愣,來不及攔截他無情的舉動。

「噓,寶寶,別多管閑事。」他抵著她的唇,輕聲打斷她的話語,旋即放下轎簾,命令轎夫繼續前行。

董毓倩則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楮。好、好個無情的男人!他竟然……見死不救!!!

×××

有了一次逃跑的教訓,董耀祖氣急敗壞的同時,心中萬分慶幸,這一次,他加嚴了看守,直到兩天後的成親之日。

這天,董府門前大院,張燈結彩,盡顯喜氣。然而,氣氛卻沉重得詭異。

「小姐,您快換衣裳吧!-董毓倩的閨房內,伺候她的小婢急得跳腳,一左一右地勸說道。

眼看著良辰吉時越來越近,迎親的隊伍就要來了,可董毓倩卻還是堅持不肯穿上嫁衣。

「小姐,就當咱們奴婢的求您,如果等會兒老爺知道您還沒換衣裳,咱們一定會被處罰的。」知葉苦苦哀求道。

董毓倩咬著紅唇,不為所動的瞪著她們倆。忿恨的伸出手指戳了戳貼身丫環,罵道︰「都是你這個蠢貨!要不是你拖我後腿,我早就成功逃走了!」

「小姐,奴婢……」知葉忍著被指甲戳掐的疼痛,一臉有苦說不出來。

董毓倩瞪著她,忽地眼珠子一轉,怒容即改,笑顏對她說道︰「知葉,小姐我平時待你怎麼樣?」

「小姐待奴婢……」猶豫地頓了頓,覷見她笑臉帶著陰寒,囁嚅著道︰「小姐待奴婢很好。」

董毓倩笑得更加親近了,「那……我現在就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如何?」

「小姐……」知葉抬眸看著她,心生不安。猜不到小姐又想出什麼鬼點子,但一定不是什麼好主意。

「知葉,你看你在我們董府也呆了這麼多年,如今都出落得聘婷玉立,也該到嫁人的時候了。」

「小姐,奴婢……」以為她要將自己送給王麻子,知葉嚇得冷汗涔涔。

「不如,你代我上花轎好了。」

知葉聞言,嚇得撲 一聲跪地,額冒冷汗的告饒︰「小姐,這可萬萬使不得啊,這萬一要被發現了……」

「你怎麼那麼蠢,不要露出馬腳就好!」董毓倩二話不說,直接將頭冠帶在她頭上。

知葉頓感頭有千斤重般,「小姐……」

「你敢摘下來試試看!」她板著臉恫嚇。

「我……」

正在僵持之間,房門硬生生地被踢開,發出一聲巨響。

兩名小婢驚跳起來,害怕地看著老爺黑著一張臉踏進房內。

「你在搞什麼鬼?到這個時辰還不肯更衣?」他眸光一掃,兩名小婢幾乎被嚇得暈過去。「這是怎麼回事?」頭冠怎麼帶到婢女頭上去了?

「爹,我不要嫁給七王爺!」董毓倩秀眸中盈滿不平,大膽地直視她爹。之前她只敢嚷嚷抗議,但卻不敢過激。可自從上次逃家撞見了那個男人,她一顆芳心便被擄獲。她不甘心嫁一個性情古怪的惡人,那般俊逸若仙的男人才與她最為匹配。可是,遺憾的是她上次沒機會問他的名字。

而她逃家後,父親就禁止她踏出房門一步,還派人在她的閨房外重重把守,以免她再次溜掉。

「放肆!我作決定還要經過你同意?」董耀祖暴吼一聲,惡狠狠地瞪著她。「這事已經沒有轉寰的余地了,你還要冥頑不靈到什麼時候!」

「冥頑不靈的是爹——」

「啪」的一聲,一個巴掌倏地落下。

董毓倩震愕,兩名小婢則已經縮到角落,嚇得直發抖。

「你給我趕緊換上衣服,乖乖等候迎親隊伍,別再給我出亂子,否則我扒了你的皮!」他凶神惡煞的模樣已不像她爹,反而像個凶狠的匪頭。

「你啊,最好別再給我耍花樣,還是想想嫁過去後,怎麼討夫君歡心,博得寵愛。你們兩個,快來給她換衣服!-董耀祖朝角落的小婢吼完後,便轉身摔門離去。董毓倩則絕望的跌倒在地,淚流不止。

他決定特別加派人手監視女兒的動靜,為了董家,他也是不得已。

「小姐,快點,咱們沒多少時間了。」那兩名小婢沖上前,飛快地替她更衣,雙手還兀自顫抖。

董毓倩沒有再開口,定定地坐在梳妝台前,凝望鏡中的自己。

面無表情的她,像尊石雕像般地讓她們梳頭化妝,一絲寒光閃過明亮的美目。

她痛恨被人擺布,即使他們是自己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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