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子的目光也沒有離開刑厲絕,只是淡淡地回應她︰「這就是他厲害的地方,九歲能玩弄權術,十五歲能上陣殺敵,操縱兵權,如今,擁有皇朝泰半兵權,令當今皇上都忌憚三分,沒有點能耐,怎能做得到?」
「你還稱贊他?他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也是害死你全家的劊子手……」
「這是事實。」他的神情漠然,藏在面具下的那雙眸,卻森冷得凜湛駭芒。
「嘖!你總是這副冷冰冰的面具臉,我真好奇你懂不懂什麼叫喜怒哀樂?真想看看你面具下這張臉,是不是面對什麼事都能泰然自若,面不改色!」
「我不需要太多情緒。」
「你這種人真是太無趣了。」水忱歡瞥他一眼。
他不予置否,僅是為淡淡的說道︰「別太大意,他早已知道有埋伏,卻還冒險出席就表示他有備而來。」
「那又如何?他就算知道這是個陷阱,也絕對猜不出陷阱里有什麼東西在等他。」美眸中殺機一閃。
「的確,他絕對猜不出我們替他準備了什麼驚喜……」他斂眸看去,臉上浮現一道冰冷的笑意。
這時,坐在下面的刑厲絕等人似乎察覺了殺氣,敏銳地搜尋了四周,很快就鎖定住樓上兩抹身影。
他們被發現,但沒有表現出驚慌,反而鎮定自若的與底下的人目光交會,熱鬧的氣氛中, 嚦啪啦擦出電光石火般的危險火花。
刑厲絕邪魅勾起嘴角,從容不迫的端起茶杯,朝樓上的人做了個敬茶的動作,然後優雅淺啜。zVXC。
「他還真是自大的叫人懊惱。」水忱歡切齒說道。
面具男人默然沉著,與之悠然從容的姿態是不相上下。
今天的主角遲遲未出場,大家已經開始按捺不住了,原本礙于七王爺在場,只是竊竊低語。最後,催促聲愈來愈多,聲音漸漸變大。
這時,老鴇滿臉堆笑的上台,先安撫大家焦躁的情緒後,繼而說明了一些規則和要求,才將大家期盼已久的主角給請出來。
伴隨著忽然的奏樂和一片歡呼掌聲,佳人終于珊珊出現,她從樓上走下來,一襲長裙曳地,嫵媚動人。她的現身頓時引起了一陣騷動!
老鴇為了安撫大家久侯的躁動心情,亦為了後面的**部分提興,便由寶寶先表演一曲。
刑厲絕從她一出來,盯著她的目光便一直沒離開過。眼看她一襲紅衣裙衣襟口開的很低,露出白皙豐滿的高聳半圓,薄施粉黛的芙蓉面掩著輕紗,若隱若現的容貌更誘惑,描繪的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鳳眼十分勾人心弦,一頭黑發挽成高高的美人髻,髻上的珠釵在燈光下耀出眩燦的光芒。這身衣妝勾勒的婀娜多姿的惹火身段,引得一群皆露出垂涎貪婪的眼神佔盡便宜,眼球吃盡豆腐。
「寶丫頭竟然還有這般妖艷嫵媚的一面。」
「的確讓人為之驚艷……」
一旁的兩個男人正說時,立馬遭來一記強烈不可忽視的瞪視。
他們瞥了一眼,心中一驚,忙低頭假裝喝茶,不敢亂視。
刑厲絕俊臉一沉,目光犀利得幾乎欲在觀賞的男人們身上扎出上萬個洞。一股殺機陡地填滿地的胸壑,他的眼瞳變黯,嘴角僵直,手中的杯子險些被手捏碎。
好強的殺氣!
好可怕的眼神!
好濃烈的醋味!
他們心中同樣的感想。
樂音奏響,台上的人兒手持一把扇子,邁著輕盈的步子走到中間。她媚眼挑睨,遂優雅打開扇子扇了兩下腳用力一蹬,她的人竟輕盈的躍至半空。當然,這不是她的輕功,而是後台的操作。
她在空中轉了兩個圈,曳地的輕紗裙擺瞬間展成一個美麗的波浪狀的圓圈,空中開始撒下粉色的花瓣。眾人看得屏息失魂,此時,一直蒙著臉的那面紗,忽地揭開,底下先是抽了一氣,然後為之驚艷的瞪大雙眼。
好……美!
婀娜的舞姿配上那張精致的容貌,竟讓人感到亦幻亦真的美。
今天的她,絕對是個勾魂懾心的妖精,可那張漂亮的臉蛋透著一股月兌俗的靈動氣質,又似仙子一般,那對勾人的眸,又透著些許靈狡與野性。同樣是不同氣質混合一身,散發著致使的吸引,讓人越看越沉陷。
刑厲絕此刻在胸口翻攪的妒火,是他從沒為任何女人燎燒過的。同時,他亦被眼前這一幕給迷眩了。他從未看到過寶寶這顛倒眾生的動人風情一面。可,單單看著他的女人在台上輕雲出軸,一眉一眼,一舉手一投足,豐姿盡展的讓人迷醉,他心中卻郁卒不快!
在這激動人心的時刻,二樓又有一位佳人翩翩而至。她來到台上一旁放著古箏的小桌,她向眾人福了一下,雍容嫵媚的淺淺一笑,才坐下來,縴手一撥,美妙的樂音隨之揚起,每人的心頭頓時像注入一汪清泉,沁涼無比。
兩個絕麗女子,卻擁有不同的氣質。一琴一舞,配合得天衣無縫,精彩絕倫,令人無法移開視線,連眨下眼都舍不得,生怕漏了一個畫面。這絕對是他們光顧這麼久以來,最為享受的一次,無論是听覺或視覺,都令男人神魂顛倒,為之沉醉,欲罷不能。
緊接著,寶寶雲岫宛如流雲一般甩出,爾後若仙子飛舞般跳到了刑厲絕面前,她肩上的披巾一敞,嫣然一笑,盈盈一拜,繼而就在他身旁搔首弄姿,媚眼勾魂,似在為他一人而舞。
換做平常,刑厲絕定會滿心喜悅地將佳人帶進懷中溫存,但此刻,他只悠然的看著她,深幽的眸光卻異常的熾熱。
片刻後,彈奏完畢的水忱歡忽然也當場跳起舞來,隨著身子的狂旋,一陣陣迷人的甜香送進了在座每個人的鼻間。當真是艷若桃李,香若幽蘭,加上半隱半現的細柳腰肢,把場內的眾男人們挑得心猿意馬,骨軟筋酥。
兩人像是極為默契的,當寶寶舞到一旁,水忱歡亦來到七王爺面前。
男人看得蠢蠢欲動,心中直遺憾的嘆聲,各種羨慕嫉妒恨。唉∼兩名女子都給七王爺跳舞,有權有勢就是好啊,可以近距離接觸美人。
然而,刑厲絕卻泰然自若。見他不為所動,水忱歡也不心急,嘴角浮出一抹微笑,柔軟的身姿往後一仰,雲袖順勢往旁邊一拂,如蓮花般的手指在他旁邊兩名男子面前輕彈,又轉了幾圈,才回到原位。
由于現場已經沸騰,加上兩人的舞姿令人陶醉。沒有人注意到她手中彈出的細粉末。
他們目光仍緊盯著馮家寶。
水忱歡別有心機地一笑,倏地飛向他,手里握著一把匕首,直取他的胸口。
馮家寶看似投入的在跳舞,但心中一直保持著警惕。見水忱歡突襲,她不由得驚呼一聲︰「小心——」
刑厲絕神情一凜,正要起身避開,卻眉頭猝擰,雙腿像力量盡失的跌回座位上,他微眯著眸,眼前的事物仿佛漸漸在扭曲……
水忱歡得意一笑,美色的確是對付男人的有利武器!平時他警戒性高,防備重重,令人無法親近。沒想到這個女人竟能轉移他的注意力,降低他的戒心,所以讓她有機可趁。
不過,他身後的一名黑衣衛,及時的格開了她襲擊的匕首。
她微詫的瞪大眼,其他人都不能動了,這個人怎麼還可以?
而她不知道的是,王府中的黑衣衛,來自江湖的各種能人異士,他們每個人都各有所長,其中沒中毒的,便是百毒教的人。區區軟筋散,豈能暗算得了他?
黑衣衛擋開她後,便對她展開攻擊。水忱歡冷冷一笑,驚訝過後一點也不懊惱和擔心。好戲,還在後頭呢!
現場突起的動亂,令眾人驚慌失措,紛紛驚叫的奪竄而逃。
「你沒事吧?」馮家寶一臉緊張的來到他身邊,眼楮上下打量著他。
他深眸凝鎖,半癱在椅子上的樣子,看似慵懶閑適,優雅邪氣。手指卷著她低身靠近的臉頰邊垂落的一縷發絲,唇瓣微挑,沙啞的聲,柔柔蠱惑︰「寶寶,你此刻的表情,是今天最美麗最動人且吸引我的……」
「靠!你真是當之不愧的色魔邪男。」這個時候還惦記著調戲她,真該讓他捅一刀,好壓一壓他那滿身的邪不正經。
他低低一笑,貌似很開懷。只有在這種危急關頭,沒有防備流露出來的表情,才是最真實。他的寶寶,開始在乎他了嗎?
「你丫也忒不長進了吧!這樣都被暗算?丟人不!」
「呵呵,誰叫你誘惑我。」他沒有半點緊張之色,反而還揚著動人的笑。
「這也賴我?你行不行了!明明知道這是敵營,還沒一點警覺心。」明明是色性難改,還推卸責任,遲早有天得死在美色當下。
「誰讓你今天這般迷人,我心都跳動了。」他目光凝在她嬌俏明艷的小臉上。真是奇怪,明明才剛見面不久,怎有種睽違已久的感覺。
「不跳你就徹底死翹翹了!」沒好氣的白他一眼,真是服了!與他在一起,緊張的心情也會被他給攪亂掉。
他笑看著她,目光移下,看到她微傾的身子露出紅衫低領下的春色,忽地眸色一厲,切齒地道︰「不過……這衣裳真的很礙眼!」
馮家寶低眸瞥了一眼,不甚在意的說︰「你還管穿啥衣裳,沒功夫跟你拌嘴皮子,你現在能走不?」她一直不知道他們究竟在惹香苑里弄了什麼埋伏,還有那個一直沒露面的面具男,還有他昨夜說的話,亦讓她心底很不安。昨天丟了句莫明其妙的話就把她帶走了,可是,他並沒有難為她,只是把她關到了一處很隱秘的地方,她想,估計是怕毒解了,她會逃跑。然而,那一晚上,有個蕭聲一直在她耳邊響起,听得她腦袋都脹痛了。她不知何故,不過,她心想這事一定詭異。
現在不趁亂逃,更待何時。還現情聲。
他懶洋洋的靠在椅上,笑得很邪魅,也很欠揍。「恐怕不能。」
「靠!」寶寶低罵一聲。
「寶寶要背我嗎?」
「去死!」狠狠剜他一眼,她直接拉起他的手臂繞過自己的脖子搭在她肩上,將他扶起。「你咋這麼重!」他全身的重量幾乎全偏向她這邊了。「你能走好一點麼?」
望著嬌小的她吃力的扶著自己,他手臂順勢一收,將她攬近身懷,低頭嗅著她發間的清香,滿足地喟嘆道︰「寶寶,你好香……」失而復得的感覺,滿抱在懷的充實,這種感覺……真好!
她俏臉一凜,不客氣的往他腳背上狠狠一跺。
「唔∼」他悶哼一聲,臉色些微扭曲。轉眸瞪著她,似怪似埋怨的說︰「踩得真狠。」
「再磨跡沒正形的,我廢了你!」厲聲警告著,旋即想起一旁還有兩人,怎麼這麼安靜一直沒听見他們出聲?正納悶的轉頭想叫他們來幫忙時,卻發現他們神情不對勁。
「喂,你們……」
正說話之際,驀地,她又听見了昨晚的蕭聲。話音嘎然止住,她狠狠皺眉,表情看似痛苦。
「寶寶,你怎麼了?」
馮家寶睜眸搜巡,一邊以壓抑的聲音說︰「蕭聲……」
「蕭聲?」
「吹得我頭痛。」
刑厲絕臉色一沉,銳眸如雷達般掃視現場可疑。驀地,他發現了!
那個站在二樓樓梯處的男人,他正倚著欄竿,手中持著一把蕭。感受到刑厲絕在看他,他微頓了下,嘴角勾起一抹詭譎而危險的弧度。
刑厲絕蹙眉,似有所察覺,猛地側眸一看。他發覺寶寶的氣息詭異,清麗的小臉散發出死神般的冰冷寒氣,一雙黑瞳仿佛來自地獄,只消一眼就能將人瞬間結凍。
有點不太對勁……
他微凜,才剛起了疑心,突地,他身邊的女人震了一下,猝然朝他出手攻擊!
他臉色一變,向後躍開,不料身後有人堵住他的去路,一拳揮來。
他回眸一看,「雲書!」驚斥一聲,險險閃到左邊。
而另一邊,聶無塵已在等著他,他毫不遲疑地也對他攻擊。
他同樣躲開後,卻見寶寶掏出了那把槍。
「寶寶——」
話音未落,「砰!」的槍響的瞬間,他驚險地閃開,子彈卻穿透了他的衣袖。
他抬頭看著他們,發現他們皆表情古怪,仿佛是被下了魔咒似的,完全身不由己。
他陡地醒悟,一定是有什麼東西控制了他們,他倏地向後翻身跳開,直沖向剛才跳舞的另一個女人。定是她方才動的手腳!
這時,聶無塵持劍砍來,他回頭,一掌打中他的手腕內側,擋開了指向自己的鋒利的劍尖。凜聲喊道︰「雲書!無塵!寶寶!你們醒醒!」
但他們根本听而不聞,不停地左右夾攻。迎面而來的是寶寶,他要制伏她,輕而易舉。不過,被控制的她,招招狠厲,若是強硬,一定會傷了她的。
聶無塵朝他刺劍,刑雲書則敏捷地伸腿朝他身上橫踢……
刑厲絕不敢回手,只能不斷閃躲,暗暗心驚,以這種情況看來,他的勝算並不大……
樓上的人,靜靜欣賞著他們的對打。水忱歡一個躍身飛上樓,看到刑厲絕被圍攻的情形,甚是歡愉。
刑厲絕面色冷峻,目光凜厲。沒想到他們竟利用他身邊的人來偷襲他,這招的確夠狠!
他掌間凝聚著風,朝地面打去,反手一揚,凌厲的風芒攜起地上瓷盤的碎片,化作鋒利的暗器般片片朝樓上看戲的那兩人射去,然而,那些刀片卻在要刮向水忱歡臉上時,被面具男子截了下來。
刑厲絕眯起雙眼,邊迎戰聶無塵他們,邊分神注意那兩個人。
「嘖嘖嘖!瞧你被自己的同伴打得無法還手,一定很痛苦吧?你不敢傷他們,他們可是不會留情的哦!因為,從沒有人能抵抗得我的蝕心散……」水忱歡冷笑的同時,也不免驚嘆道︰「沒想到你居然還有力氣反抗!」
「蝕心散是嗎?」看似懊惱困窘的男人,忽地凜綻一抹詭笑。「呵!有意思……」
他冷哼一聲,後傾仰彎閃過聶無塵刺來的劍和刑雲書的拳頭,接著整個人一記漂亮的後翻,凌空踢出一記漂亮的回旋踢,毫不猶豫的分別踹開刑雲書和聶無塵,然後腳尖點地,面對馮家寶的槍口,側身一閃,以微米之差的距離避開了第二顆子彈——
這一連串動作快如飛影,只見他衣袂在空中飛舞,面不改色地只身對抗著自己人,身形飄逸瀟灑,不急不躁,墨發隨著他的矯健而恣意飛揚,襯著那張俊魅邪美而冷靜的臉龐。
「他果然不簡單。」水忱歡冷聲道。即便是面對夾攻,他的身手依然如此流暢美麗,充滿了力與美,明明殺氣十足,但舉手投足間卻如此的優雅……
緊接著,他手一揚,迅捷的握住馮家寶的手腕,反手一扭,以不弄傷她卻能鉗制住她的力道將她手中的槍奪過來,順勢用力將她往懷中一帶,看著對自己毫不手軟的女人,他一絲不惱,笑容間反而帶著包容︰「寶寶,槍口是要對向敵人,可不是指著自個的夫君哦。」
馮家寶對他的柔聲無動于衷,逕自在他懷中掙扎,雙眸迸出一種仇視的目光。
他搖搖頭,「這雙美麗的眼楮,不適合露出這種眼神。」
隨即,他從懷中擲出一顆黑色彈丸,倏地,一陣濃煙霧起,視線瞬間模糊,緊接著,听到一聲像敲鑼似的巨響,震耳欲聾。
在迷眩中的三人,驀地搗住嗡嗡作響的耳朵。霧散之後,他們皺眉瞪大眼楮,一臉茫然。
「醒了嗎?各位。」刑厲絕輕笑道。
「這是怎麼回事?」刑雲書揉著被震痛的太陽穴問道。
「我是怎麼了?」望著手中的劍,聶無塵心中浮現不好的感覺。
而偎在刑厲絕懷中的馮家寶,尚在暈眩,迷茫的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呃……怎麼了?」
「我的寶寶,你剛才差點謀殺親夫。」刑厲絕一派悠然的說。
「額?」她困惑不解。
「我們被控制了。」聶無塵俊眉一擰,依稀記得剛才失控的片段。
刑雲書微詫,抬眸瞪向那邊兩人,「真是卑鄙。」
「彼此彼此,論卑鄙,怎麼比得上七王爺呢!」
刑厲絕目光移向她,精練一笑。「早知的陷阱,本王豈會沒有防備?」
她神情一變,這才恍然明白原來姓刑的從開始到現在都是在演戲!
「真是的,你既然知道了,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們?害我們差點自相殘殺。」聶無塵埋怨道。
「他們想看這出戲碼,我們總得應觀眾要求演一段啊!」刑厲絕惡劣地笑了笑。
「你還真陰險!」水忱歡艷容一沉,厲聲怒喝,但心里卻對他深沉和精明暗暗震驚。
這惡賊果然不能小覷……
「彼此彼此,我不過是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刑厲絕微微聳個肩。
「哼!別以為這樣你們就逃得掉。」水忱歡狠狠地瞪著他。
「我們並不想逃啊……」刑厲絕揚起嘴角,頓了一下,隨即以令人打顫的口吻道︰「相反的,我們還想請兩位到王府去坐坐。」
「你這惡賊,休要囂張得意!」水忱歡惱怒的氣罵。
刑厲絕微挑眉的看向她,好奇的問︰「本王可有逼良為娼還是進了姑娘閨房沒給銀兩?為何如此恨本王?」
「惡賊,你果然人如其名!我今天我非殺了你替我夫君報仇,也替百姓除一禍害!」
「你夫君?」他迷惑的眨眨眼,繼而問︰「你夫君是誰?莫不是那些所謂的匡扶正義的三流之士?」
「你——你休給我裝傻!敢做不敢當的孬種。」
馮家寶已清醒過來,听著她的質問,又納悶看看刑厲絕。
「一個煙花女子憑什麼在這里大呼小叫?本王都還沒質問你為何要刺殺本王!」
「怎麼?你還沒想起?難不成你已忘了三年前的雨夜,被人砍斷四肢,莫名橫死京城街頭的新科狀元傅恆宇?」水忱歡咬牙切齒地提醒,美麗的臉上布滿了濃濃的仇恨。
「傅恆宇?」刑厲絕輕怔,壓根兒對這個名字沒半點印象。
「你……」見他裝傻不知的樣子,水忱歡氣絕。
「他就是我剛成親沒多久的丈夫,也是被你派人殘害的可憐人!」她恨恨道。
「本王派人殺他?他有什麼值得本王如此費心嗎?」刑厲絕冷笑間帶著一絲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