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檔夫妻︰腹黑王爺不良妻 固定發作

作者 ︰ 偽文藝二菇涼

「本王比較喜歡先听條件。」六王爺蒼白斯文的臉上,有著與之身份不符的商人的精明。

「只要王爺提得出來。」

「嘖,好大的口氣。」六王爺饒有興味的端倪著他,「你究竟是什麼來歷?」想起之前他給的報酬就已經令他大開眼界了,甚至不惜與七王爺起沖突也要收留被通緝的要犯。

「這個六王爺就不必多問了。」

他無所謂的聳聳肩,也罷,反正他向來只關心對方送多少財,不管財主是什麼身份。

「你想要本王做什麼?」

「我要七王府的地圖。」

「你可知現在外面禁軍數百,都在密集追捕行刺的凶手,你還敢闖入虎穴?」

「六王爺幫是不幫?」他仍舊維持著一貫的冷峻,不為所動。

「幫,反正你的死活與本王無關,但在此之前,記得先把帳付清,否則若有個三長兩短,本王豈不是虧了。」他事先聲明。

「還有一事煩請六王爺幫忙。」水忱歡突然開口。

「你又有何事?」

「三年前的科舉慶宴上,七王爺可有參加?」

六王爺撫著下頷思索著,半晌,他搖搖頭,「他一向孤僻狂妄,極少參加皇家舉辦的活動。就連皇上慶生或忌祖的大事,他卻在府中請戲班子唱戲,一個人悠然自得。三年前……他同樣沒出席過。」

「六王爺肯定?」

「當然。」六王爺毫不猶豫的點頭,「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如果在的話,當晚的宴席絕對會非常深刻難忘的。」

水忱歡沉下臉,陷入了沉思。看來,七王爺果真沒說謊。可笑,真的可笑,這三年來,她竟一直算計錯了對象,而真正的凶手,還逍遙法外。她霎時有種絕望的感覺,可是,殺夫之仇一日未報,她死不瞑目。

「六王爺,民女想要三年前那場慶宴出席的名單。」

「這個嘛……」當晚那麼多朝臣,還真挺難想齊全的。

「酬金一並算。」面具男子說。

「成交。給本王兩日時間,你們所要的東西,本王會給你們辦妥。現在外面風聲很緊,你們最好別隨意走動。你們被捕不要緊,可別連累了本王。」他交待托後,便隨親信一同離開了密室。

「謝冷爺。」水忱歡感激的道。

「你好好休養吧。」他仍是面無表情。

「冷爺……」水忱歡叫住他,在他半轉過臉來,猶豫地開口︰「既然七王爺不是奴家的仇人,那……」

「你盡管去做你的事。」他淡淡的說。

「那你……」

「我自己會解決。」說罷,便轉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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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嗖嗖的逝去,來古代時間在數月,變化巨大。這對馮家寶而言,人生點徹底轉折。反穿計劃始終未有進展,她反而成了王妃。算卦的說,她須與貴人結為連理方可達成心願,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那就是還得給他傳宗接代,開枝散葉方可功成身退。可漸漸的,她發現穿回去的念頭,在不經意間,居然忘得一干二淨。而且,倘若有了孩子,她還有回去的可能嗎?下意識模了模平扁的肚皮,忽然有些惶恐。看來,下次得做好防範措施才行,依那只色貓需索無度的程度來看,要她受孕的機率是很大的。房中,她百般無聊的拿著一塊才繡了一點尚看不出是什麼形體的繡帕出來,不太專心的邊繡邊瞥向窗外,煩躁兮。

「王妃,您這里又繡錯了。」一旁的水綠忽然指出,望著王妃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知她在想什麼。

馮家寶低頭瞥了一眼,隨即將繡帕丟進籃子里。不繡了,這玩意根本不是她的強項,一時心血來潮的興趣,手指生生被扎了幾回後,便失去了耐性。真不知古代女人咋這麼好毅力呢。

自從當了王妃,便開始養尊處優,一兩天還挺舒服的,久了就覺得整個人都頹廢了。她望天興嘆,難道她馮家寶就這樣無所事事的虛度此生嗎?

唉!

「王妃,您嘆什麼氣?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就是沒有煩心事所以才煩。」

「呃……」她們一臉茫然。

馮家寶沒好氣的擺擺手,「算了,你們是不會明白的。來,陪我出去走走吧。」

窗外風和日麗,暖風習習吹。不知是呆在屋的憋著的緣故,總覺得很焦躁,胸口煩悶。

披了件單薄的紗衣,推門到荷花塘邊漫步。

不知不覺來到書房外面,正巧看見熟悉的人影。

「侯爺。」馮家寶朝他打招呼,卻見剛從書房里出來的人滿面愁容。

「寶丫頭,好久不見了。」聶無塵見了她,立馬綻開招牌式的迷人笑容。

「你咋愁眉苦臉跟死了人似的?」zVXC。

「天下誰能有這本事專給人制造煩惱呢?」

馮家寶恍悟的點了點頭,「他又給你出了什麼難題?」

老實說,自從那家伙有嬌妻作伴後,倒是顯少出來惹事生非,朝廷一派平靜,皇宮中也和樂融融。只不過,自從上次察覺某人的暗示後,他便躲避推諉,但最終還是被某個無良的人給揪了出來。

朋友有難,他本該拔刀相助,但這次的委托,實在很是棘手,他百般不情願。

「就是……」

「咳!」剛要訴苦,被身後傳來的一聲警告意味濃重的咳聲打斷。

聶無塵哀怨的垂下雙肩,垮下嘴角,一臉怨婦表情。

馮家寶抬眸望去,瞧見刑厲絕從書房里走出來。他來到她身邊,很自然的摟著她的腰,漫不經心的目光蘊含銳利的睇向他,「還不走,是想留在府中用午膳嗎?」

「那也不錯……」他一早被人請過來,到現在還沒進食呢。

「嗯?」刑厲絕微挑俊眉。就間六本。

「我突然想起還有事,不能錯過了時間,先告辭了。」聶無塵含怨帶恨的說著,帶著滿月復的抗議便轉身離開。馮家寶正納悶之際,胸口赫然一悶,眼前景物好似浮動,身子虛晃了一下!

「寶寶!」刑厲絕察覺她的異樣,臉色一變,扣住她的右脈一把,發現她脈向紊亂,而她已經結痂的掌心那道疤詭異的滲出血絲來,而且是黑血蔓延。

「怎麼了?」聶無塵听到驚叫,連忙轉回身大步上前來看。

「我……」馮家寶搗住嘴,硬壓下喉頭涌起的溫熱液體。

「咦?你怎麼了?!你流了好多汗!」聶無塵一頭霧水,方才還精神不錯的她,現下竟然面無血色!眉心那一塊有黑氣浮動,彷佛蠢蠢欲動的就要沖破而出,成為她慘白面容上唯一的點綴!

刑厲絕忙以衣袖為她拭去額前滑落的冷汗。

她這樣子很異常。「快去叫胡太醫來。」他一把抱起她走回房,又吩咐跟上來的聶無塵順便把上次解毒的那個黑衣衛一並叫來。

從她身上傳來的是越來越可怕的冰冷,寶寶的身軀像塊冰!一如那日毒發時一樣。他知道她的毒未全數根除,只不過原本還好好的,尤其是在她能夠承受他如此火熱的疼愛,幾乎令他忘了潛伏的危險。瞬間的突發狀況令他措手不及。

才走到檐下,馮家寶意識已經快撐不住了。刑厲絕看向從她的口中源源不絕地溢出血水,染紅他慣穿的白色衣裳,而且越流越多,越流越凶。

不一會,全部人都到齊了。房間里開始忙忙碌碌的折騰起來。

……

……

馮家寶染滿血跡的外衫已被換下,原先嘔血的雙唇緊緊閉攏,躺在床榻上平靜得像安穩入睡的模樣。

丫鬟們一邊擔憂看著榻上昏睡的王妃一邊清理著房間的雜亂。

「王爺不必太過擔心,王妃目前沒有生命危險。」

「為什麼她到現在還不醒?」

「由于王妃體內的毒素沒有完全根除掉,在固定時間內還是會發作的,但不礙事,昏睡個兩三天便會醒來,就和正常人一樣。這一兩年之內,都不會有性命之憂。」

「一兩年之內?」那這麼說,如果這在期間,他們未配出解藥,她還是會有危險是不是?刑厲絕攢緊了眉。

聶無塵看著床上睡得很安穩的人兒,卻面無血色了無生氣,他嘆了一口氣,走上前去,重重地壓上他的肩,霍出去似的凜然道︰「明日我便啟程到東陵國。」唉,誰讓他生得一張美男子的好皮囊。他堂堂一個侯爺,竟專干這種出賣色相的事。上次替他擋了一個爛桃花,事後那公主便說要下嫁給他,他百般用計才逃了這樁親事的。听說東陵國的國主膝下只有一女,身材是「豬圓玉潤」,長得是「驚天地泣鬼神」,且還是個難纏的大花痴,東陵國多少青年才俊都被她摧殘過,無論是娶妻或單身的,旦凡被她看上,都逃不過她的魔掌。听說,她還自翊為女王,養了許多男寵,在那方面,還有特殊嗜好。光想想,聶無塵就一陣惡寒。

他這一去,恐怕是清白難保了。風瀟瀟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這次去借海東青,不成功便成仁。

刑厲絕定定的看著他,那格外溫情的眼神直瞅得他不自在。「你不會是在感動吧?別呀,你這樣弄得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半晌,那薄美的唇輕輕逸出幾個字,「還不滾回去收拾,即刻啟程。」

聶無塵怔忡,遂自討沒趣的模模鼻子哦了一聲,轉身離開邊咕噥著。「還以為這家伙轉性了,懂得感恩了呢,原來是我想太多……」

刑厲絕看著他跨出去的背影,以幾乎听不到的輕音說了句謝謝。

聶無塵去東陵國,雲書也去幫他找血魔珠,至于那無人登上過的黑石山,傳說中不知存不存在的烈焰草,就由他親自去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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