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夏本想自已的回答,剛張嘴,白耀國就興奮的先替她回答了「這是當然!要進當然要進我們市里最好的三甲醫院,我真是沒想到啊沒想到,以前小時侯那麼頑劣不听話的的丫頭,長大以後會這麼的能干,剛才接到電話,我都有點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了,秋晚,你知道你妹妹不僅有美國心髒權威的推薦信,而且還是紅十字會的成員,多次到非洲去幫助別人,真是我們家的驕傲」。
「原來初夏現在變的這麼厲害了,這些事情我倒還真不知道呢,這丫頭,還真是給了我們一個大大的驚喜呢」紀夜澈上前,摟住她的肩膀,對她毫不吝嗇的夸獎。
她越是擔心白秋晚會生氣,他就越要讓她知道,以後他不會幫她一起顧忌她的,也要讓她接受這個現實。
白初夏不自然的笑著,僵硬著身體,聳著肩膀,想把紀夜澈的手聳落下去,他這是干什麼,他想把她推進一個怎樣的尷尬境地。
白秋晚的臉已經比紙還要白了,初夏也進入了醫院,這就意味著,以後他們三個人要在同一個地方工作了,這不就是給了紀夜澈更多的機會嘛,她感到一陣的天旋地轉。「爸——,我頭有點痛,我先上樓去了,晚飯不用叫我了」白秋晚冷著臉,轉身用怨恨的眼神看了紀夜澈跟白初夏一眼,從他們身邊越過,朝著外面走。
白耀國抬頭看向大女兒走掉的方向「剛才好好的,怎麼會突然間頭痛的,要不要找醫生來看看啊!」Pxxf。
「不用了,我躺一會就會好的」白秋晚沒有回頭,徑直走出去。
「這孩子,年紀越大脾氣反而越怪了」白耀國搖著頭嘆息。
這話也正好給已經走到門外的白秋晚給听到了,她的恨意更是濃烈,以前父親的夸獎,父親的驕傲全都是她,而現在全都變成了初夏,心愛的男人被搶走,所有的目光也被掠奪了,她恨白初夏,她不甘心。
白初夏拉下紀夜澈的手,責怪似的看了他一眼,焦急的朝著姐姐走掉地方看了一眼「爸,我去看看姐姐」。
「嗯!去吧」白耀國點點頭。
紀夜澈怕等下白秋晚又要把氣全出在初夏身上,會傷害到她,也忙說「叔叔,我也過去看看」說著,提步跟了上去。
白初夏上樓,走到白秋晚的房間前,定了定心神後,敲了二下門「姐,是我,可以進來麼」。
里面許久沒有傳來聲音,白初夏又抬手敲了敲「姐——,我開門進來了!」
正要轉動門把進去的時侯,門從里面大刺刺的開了,白秋晚陰著臉站在門內,蕭冷的看著她「來向我炫耀你現在有多得意麼?」
「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有什麼可得意炫耀的,你是我姐姐,又不是我的仇人,我只是上來問問你有沒有事!」白初夏耐著性子跟她解釋,她不是怕她,只是不想讓她傷心。
「那你現在看到了,看到我這麼失敗,你滿意了」白秋晚看著眼前這張比她年輕,比她美麗的臉,握著門框,有種上去撕毀的沖動。
白初夏深深的嘆息,心里又是無奈,又是對她這般不講理真的感到要生氣了,聲音也不由的拔高了「姐,我沒有沒有想過跟你爭什麼,跟你搶什麼,從小到大爸爸愛你,把我送到香港,我有埋怨過你麼,你要是真的喜歡紀夜澈,你去表白,你去爭取啊,干嘛總是怪我,我會進入醫院,跟你或是紀夜澈都沒有關系,這是我的人生,我的決定,白秋晚,請你不要再亂想了,我沒有任何一點地方對不起你」。
白秋晚愣在那里,原本嬌美的臉開始扭曲「哈——,你終于說實話了,前面跟我裝什麼姐妹情深,你從小一直耿耿于懷著,我比你更憂秀,所以你才會搶走紀夜澈,表面上說對他沒有意思,暗地里就使詭計勾引他,你是不是也早就跟他睡過了?」
「啪——」白初夏氣的肺一下子炸了,抬手給了她一巴掌「白秋晚,我看你是腦子不正常了」。
挨了一巴掌的白秋晚,用凶狠的目光剮向白初夏「我是不正常了,這一切都是你照成了的,你怎麼不被車撞死呢,為什麼不去死,為什麼要死回來,搶奪我的一切,我恨你,我恨你——」抬手她也想要回他一巴掌。
姐姐這麼無情的話,把白初夏的心給震碎了,所以當她的手重重的揮過來的時侯,她像木雕一樣動也不動。
一道黑影把白初夏扯開,逃過白秋晚的扇下來的魔掌,厲喝「白秋晚,你夠了!有你這樣歹毒的姐姐麼?」
紀夜澈站在外面已經听了許久了,直至白秋晚的巴掌要打下來,他才無法在沉默了,他們三個人,也總有這麼一天要面對面,把事情全部說破。
白初夏仍舊像是傻子一樣呆呆的站在紀夜澈的背後,晶瑩的眼淚從她的眼眶中滑落。
這是她回來之後第一次掉眼淚。
能說說晚。被至親傷害的感覺,就像是被人捅穿了心髒,她的親姐姐那樣歇斯底里的讓她去死,淒厲而充滿了濃烈的恨,原來,姐姐一直是這麼恨她。
白秋晚怔看著沖出來的男人,眼神變的痴迷,伸手抓著他的手臂「澈,不是我歹毒,是她太過分了」。
紀夜澈揮開她的手「白秋晚,過分的人是你,你的所做所為以為我不知道麼,從6年前開始,你就一直在耍心機,初夏她真心真意,你卻一次次的利用她對你的信任來設計她,從今以後,我不會當作沒有看到的,因為他是我愛的女人」。
「你說什麼?」白秋晚深受打擊「你愛她?那我呢,我也愛你啊,你為什麼不能接受我呢,我究竟哪里不如她,她除了會勾引人,還會什麼」。
紀夜澈黑眸沉寒「你哪里都不如她,沒有她率直單純,也沒有也善良真誠,你听清楚了,她沒有勾引過我,從第一眼看到她的時侯,就愛上了她,是我一廂情願愛她的,她從來就不知道,也沒有接受過我,白秋晚,我希望你明白,感情是不能勉強的,更加不能去怪罪別人,你可以愛我,我可以愛初夏,但同時被愛那個人也有說不的權利」。
白秋晚依然怨恨的看著紀夜澈,屏息點頭「好!如要你肯放棄初夏,那麼我就放棄你,你能做到麼,如果你不能,又憑什麼要求我呢,紀夜澈,我愛你啊,你放心,我也會努力,永遠不會放棄的」。
「隨便你!」紀夜澈對她已經無話可說了,轉身拉起白初夏回到她的房間,擦掉她的眼淚「別哭了!以後我不會讓她傷害你的」。
白初雪推開他的手「謝謝!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已安靜一會」。
紀夜澈也沒有再多說一句,提步走出房間,帶上房門,這個時侯,還是讓她自已冷靜一下吧,被親人憎恨傷害的感覺,這個世界上有多麼人沉受的了呢,只恨他不能替代他承受這份痛苦。
晚餐時分,只有紀夜澈跟白耀國二個人吃,他騙說白初夏也頭痛休息了。
白初夏是頭痛,她不僅頭痛,心也痛,用一整晚的時間,平復了傷痛的心,也理清了很多的事情,對于白秋晚,她不能再一味忍讓了,她愛紀夜澈,無法從他那里得到所要的,這跟她沒有關系,她不必像做錯了什麼一樣的心虛,紀夜澈喜歡她,是他的事,她可以選擇拒絕,但會依然跟他保持好家人朋友的關系,一切順其自然。
醫院里。
駱夫人已經醒了,駱寒在床邊陪著她。
「媽——,要不要喝點水?」
「寒,我動手術的事情你有沒有跟你爸打過電話?」駱夫人可以說話後,第一句就是問起自已的丈夫。
駱寒不動聲色的對她微笑「打給他干什麼,趕回來也來不及啊,有兒子陪著,你還不滿足麼」事實上,母親一出事,他就給父親去了電話,可是一直接去語音信箱,打到美國公司,那麼的秘書說父親去度假了,可想而知,是跟那個女人,這些話,他又怎麼能跟母親說呢,還不如撒個謊,安撫過去。
「滿足,當然滿足,媽媽有你就夠了」駱夫人也回了一個微笑,心里的感傷一點點蔓延著,兒子再騙人,這麼重要的手術,又怎麼會不給他爸爸打電話,只怕那人巴不得她死了的好,來也不想來,好在,她還有兒子能依靠。
「媽,你就好好在醫院養病吧,我會一直陪著你的」駱寒也不敢問病發前的那通電話,父親究竟說了什麼,看來,等母親出院後,他得去一趟美國,跟父親好好談一談才行。
駱夫人欣慰的點點頭「嗯!對了,剛才好像听到你跟一個女人在說話,那是誰啊」。
「是初夏,她回來了!在這醫院當醫生了呢」駱寒實話實說。
「初夏回來了啊,還當醫生了,那孩子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真想看看她,現在變成什麼樣了,一定很漂亮吧!」駱夫人從以前就很喜歡初夏,總覺得她是個率直可愛的孩子。
「是啊!女大十八變,變的越來越漂亮了,你明天就能見到她」駱寒說起白初夏,笑的越發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