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鳳鳴……」她低低出聲,他卻根本就不聞不問,有些氣息不穩的將頭埋進她的頸脖里,唇角輕輕的擦過。
「你……不願意給我?」帶了幾分不確定,他抬起頭,眸光定定的看著她。
沒有戲謔,沒有調笑,認真的甚至帶著幾分嚴肅。他眸光漆黑,恍若夜空般黑沉,眉依舊是飛揚跋扈,水慕兒卻生不出幾分討厭的氣息,她忽然又覺得這張面容有幾分眼熟,但到底是想不出來。
「別走神!」蕭鳳鳴氣結的看著她沒有焦距的眸子,捧了她的臉迫得她不得不看向自己。
「回答我,你願不願意?」他聲音已有幾分暗啞,水慕兒張了張唇,下意識的輕舌忝了下唇角,下一刻唇已經被封住。
「是你引誘我的!」男子的聲音控訴般帶著一絲蠱惑落在她的耳邊。他的唇瓣如著了火的引線,傳導她的全身,所過之處無一不引起她的顫栗。
滿意的看著她的反應,蕭鳳鳴的眸愈發黑沉,水慕兒怔了怔看著他黑得有絲不正常的眸子,突然胸口涌出一股異樣。她知道他眼中的東西是什麼,好歹她也是兩世為人,對這男女之事並不陌生。
唇上輾轉反側的柔軟迫得她不得不與他的視線直視,她並沒有閉上眼楮,睜眼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他臉上終于生出幾分不自然,手指一動,竟遮了她的雙眼,不讓她看。
水慕兒本來有絲迷迷糊糊,突然一下子便有些莫名的情緒上涌。唇瓣上,他的唇有意無意的挑逗著她的卻並不急著深入,而是極其耐性子的在她唇邊輾轉,恍如等待什麼。
他的手指輕撫上她的面頰,溫熱的指月復在她臉上摩擦,然後緩慢的掠過頸脖朝著她的衣襟探去。
水慕兒忽然就出聲,喉嚨里發出一絲嗚鳴,就趁這個時機,蕭鳳鳴的唇舌突然長驅直入一把鉗制住她的丁香小舌,迫得她的與他纏綿。他放開了撐著地面的力道,將整個身子壓到她的身上,手指探索著去模她的手指,然後,十指緊扣。
不知為什麼,水慕兒心中突的便有了幾絲顫動。被他吻得喘不過氣,她試著抗議的動了動身子,立刻惹來他的還擊,那本來瘸瘸拐拐的腿有力的壓到她僅能活動的雙腿上,迫得她不能活動的同時卻也並不覺得難受。
水慕兒神思有些恍惚,他的唇已經緩緩離開她的唇攻向她的面頰,以及頸脖。
點點酥麻從他的唇尖之處而來,所過之處無不激起心頭一片火花,水慕兒動不得,只得眸角恍惚的看著頭頂的天。
太陽依舊火辣辣的照著大地,斑駁的樹影縫隙,有幾縷漏掉的陽光落入她的眼楮里,她不適的眯起了眼,感受著他的手指在靈巧的解開她的衣帶,她下意識的想伸手去按,卻發覺手壓根就動不了,還疼得她滿頭大汗。
「嗯哼……」咬牙切齒的聲音從喉間傳來,蕭鳳鳴一听不得不停下動作看向她,「怎麼了?」
水慕兒咧了咧嘴,好半響才听到自己帶著絲哭聲道,「手,疼……」
聞言,蕭鳳鳴急急忙忙的便去查看,眼瞧著並無大礙,他這才放了心,也徑直一笑,「嗯,吃掉你的機會多得是,也不在乎這一時片刻」他唇角輕勾,水慕兒赫然的轉過臉,可就在這時那不爭氣的肚子竟發來幾聲抗議的「咕咕」聲,她這下可覺得臉上幾乎能熱得擠出水來。蕭鳳鳴哈哈一笑,似極難得的心情好了起來,「原來娘子也餓了!」他刻意加重餓了的兩個字,水慕兒不敢看他,只眼神飄忽著道,「所以,我的午餐」
她咬牙切齒,蕭鳳鳴卻突突的笑了起來。
這樣的日子過了兩三日,到第七日時,他們二人身上的傷總算是好了很多,眼下唯一要思索的問題是怎麼上去了。
水慕兒犯起了難。
也不知這崖底隔了頂峰究竟有多遠,只是從崖底壓根是看不見頂峰的。
可是身側的蕭鳳鳴卻絲毫不在意,每日他均是好整以暇的吃飽喝足,然後帶她到各個山洞去觀光美景,那閑適的模樣仿佛二人就是來旅游的。連水慕兒都懷疑他們是不是真的是自己掉下來而不是他的安排。
好在她臉上的易容術竟維持了許久,于是她也樂得清閑,終于不再需要以滿面溝壑的臉去面對他人,她不知道自己的心究竟有沒有叫囂起來。
「這里是哪里?」Pxxf。
兩人走到了一處深山密林中,水慕兒听見幾聲古怪的叫聲,頭皮有些發麻,忍不住就開口詢問。
「噓……」蕭鳳鳴示意她噤聲,帶著她緩慢的穿過叢林。
「那日掠食,我隱約听到這邊似有極大的動靜,所以今日特來一看,說不定能有個大的收獲」他小聲的在她耳邊解釋,水慕兒點點頭,被他拉著穿過幾顆大樹,蕭鳳鳴突然吩咐道,「你站在這里別動,我去前面看看」
水慕兒緊張兮兮的點點頭已見到他人一個掠身已消失在眼前,速度之快另她瞠目結舌。
這是不是同她小時候看過的武俠小說里的「凌波微步」相媲美?
她正這般想著,突然听見林中一聲大吼傳來,只是那吼聲卻分明不是人,像是什麼猛獸。
她心下突然一驚,蕭鳳鳴不是剛剛就去了那邊嗎?
急急的朝叢林深處尋去,遠遠的竟見著一龐然大物立于不遠處,而離它不遠的地方,正是蕭鳳鳴眯著眼舉著這連日來用來打獵的的自制小弓箭對準那頭龐然大物。
水慕兒幾乎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那龐然大物拍打著雙爪站立膀大臂粗,嘴巴微微張了張,利齒而出,森森的與著對面的蕭鳳鳴「對視」。
水慕兒幾乎是下意識的已經一個身子撲了過去,直直的將蕭鳳鳴撲倒在地上。身後緊接而來的腳步聲讓她緊張得連心跳都快竄了出來,可是她卻顧不得這些,只拼命的壓著蕭鳳鳴搖頭。
他只怕,只要他一個動身,那頭龐然大物便會察覺到朝他二人疾撲而來,到時候二人都會沒命。
「你……」發出一個輕微的子音,蕭鳳鳴驚疑不定的看著她。听到他的聲音她身後的龐然大物猛的有了反應,來不及多想,水慕兒已經重重用她的唇封了上去。剛幾幾身。
「不要說話,也不要動!」她屏息睜大著眼楮直直的盯著蕭鳳鳴,只希望他能看懂她的神情。也不知蕭鳳鳴究竟看到了什麼,一張臉猛的慘白如紙,由于她是撲著過來,所以壓根看不清身後的情形。她也知道若是那龐然大物知道他們的所在,第一個身首異處的必先是她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因為她就在他的身上。
也不知究竟是看懂了她眸子里的意思,還是因為知道事態的嚴重性,蕭鳳鳴最終並沒有動。
听著身後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水慕兒松了口氣渾身都癱軟了下來。剛才一時不覺,眼下她竟忽而大汗淋灕,只覺說不出的緊張,連整個身子都起不來半分。
「你這究竟是做什麼?」蕭鳳鳴陰沉著臉一個翻身已經將她壓在身下,「你知不知道剛剛有多危險?」
水慕兒被他的眼楮盯得有些慌,下意思的咽了咽口水,剛剛的那一幕她根本就來不及多想,若要靠他一人之力戰勝那頭熊,勝算怕是微乎其微吧。
不錯剛剛的那龐然大物正是一頭凶猛的熊。
蕭鳳鳴見她滿臉慘白,連整個身子都在微微顫抖,猛的深吸了口氣,「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他無奈的一聲重嘆,一個起身已經將水慕兒抱了起來。直到回到二人住處—一個小山洞里面,蕭鳳鳴一言不發的替她烤著食物,眸中暗流洶涌,水慕兒終究看不出來那些是什麼,她只得深吸口氣委委屈屈的縮到一旁不敢吭聲。
「看來,我們該走了」
用過晚膳,他抱著她到了一處空曠之地,之所以用抱的,水慕兒也不知他是發了什麼神經,明明她能走,只是在剛剛嚇軟了雙腿,他卻執意的再不讓她走路,抱著她來到這里。
取了兩片樹葉,他將水慕兒放到一邊,將那摘下的樹葉疊到一起,放到唇邊輕吹,頓時古怪而又奇異的歌調在密林中散開,他整座吹了一個時辰,水慕兒也只得在旁邊站一個時辰。
直到暮色四合,突然的便有了大批人馬朝這邊走來,那些人舉著火把,人聲吵雜。水慕兒來不及看清究竟是些什麼人,已見了蕭鳳鳴站起身往前走出兩步,那些人見了他,立刻欣喜的跪到地上大呼,「屬下參見主上」
被這渾厚的聲音震得有幾分蒙,已見蕭鳳鳴轉身向她走來。一個委身已經將她抱起。
水慕兒忐忐忑忑的看著他瞬間下沉的臉,心頭突突的狂跳,為什麼她會覺得他突然之間竟似變了個人般。
「回」冷冷的唇溢出一個字,他大步從那些個屬下人中間走過。穿過人群不遠處正放置了幾匹高頭大馬,蕭鳳鳴抱著她一個縱身,人已經穩穩的落于其中一匹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