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水慕兒幫著楚子落又是梳妝打扮,又是涂抹胭脂外加搭配衣服,終于把楚子落送出門的時候,她自己幾乎累得趴下了。
好在一切都安置妥當,也不負她的一番勞累。
夜深人靜,當隔壁的預料聲傳出來的時候,水慕兒的心終于安定下來。活塞運動既然開始了,斷沒有半途停下來的道理,她可得抓緊時間了。
可是她心里的窘迫還未落下,又被他後面的一句話擊得嚇走了三魂七魄︰「更衣?」
「多謝將軍疼惜!」她旋即合了紗簾歇息,水慕兒忍不住在心底翻了翻白眼。
而就在她困惱不已的時候,突然一道尖銳的聲音惹得她的那個心可謂心潮澎湃。
而客棧里剩的也就僅僅只有他幾名小妾,附帶的還有個看起來眉清目秀的年輕侍衛。
她後悔不迭,只得當自己聾了瞎了,不斷催眠著站在那里硬生生的守了一個晚上。
明明是喘著粗氣,沙啞難耐的聲音,卻自有一股震懾力從床內傳來,水慕兒縮了縮頸脖,只得龜速的朝著床榻走去。
行啊,姐又不是沒看過毛片,大不了就當你是一惡心的男主角。可是面對他身前的小森林,她實在是窘迫于抬頭。可是她越是如此,赫連絕的嗤笑聲便越是打擊著她強大的內心。
這……這個色胚,居然連個衣服都不穿便果著身子下了床。
「叫你去,你就去,磨磨蹭蹭的干什麼,若是王爺怪罪下來,我一力承擔!」梅春兒頗為得意的說著。眼下三位夫人,就她最得寵,她不免自傲了些。
水慕兒腦中精光不斷。一得了機會,她第一件事想到的,自然是逃跑,只不過,眼下如何擺布那個侍衛倒是個難題。
「水姑娘,王爺說了,若是你不去,很快,你和小夫人的位置就會換過來。」
哎呀,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他和別的女人在XXOO,她去湊什麼熱鬧!
狠狠在心里月復誹了一頓,水慕兒心不甘情不願的挪出了房。而那冰塊臉則快速的在前面為她開道,順便還為她拉開了赫連絕的房門。
和楚子落換位置?她在床上她守夜?
水慕兒心中暗罵了聲蠢女人,臉上卻堆出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夫人這般說,那慕兒便只得去了,只望著若是王爺怪罪下來,夫人定要為我說說情!」
「你過來這里守著!」
「我嗎?」水慕兒磨磨蹭蹭的出了屋子,佯作為難的道,「夫人,若是被王爺知道我私自出門,定會罰死我的!」
「水姑娘,將軍讓你去給他守夜!」冰塊的聲音也是冷的。
「專心點!若是這樣的事還讓你專心不了,本將軍不介意來點更出格的!」赫連絕的聲音冷冷的響在她的頭頂。水慕兒狠狠在心里又罵了他個千遍萬遍,這才耐著性子為他更衣。
她的聲音軟軟糯糯,顯然是經歷過一場激烈歡/愛之後的慵懶和無力,卻說不出的魅惑。zVXC。
自那夜的守夜過後,赫連絕愈發的變本加厲,幾乎是將她當成了丫鬟使喚。
這你也能看出是疼惜,丫頭,你腦袋裝的是什麼?
「二位夫人,這可不行,若是將軍怪罪下來……」
只听得屋內羞人的嬌吟驀的撞入耳內,水慕兒那叫一個面紅耳赤。側目去瞧那冰塊臉,卻見他面色無半分異樣,只怕是對這種事早已司空見慣。
匆忙的理了一些首飾,沒辦法,這可是她一路的盤纏。只是首飾沒挑到一半,一陣驚魂的敲門聲,驚得她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赫連絕幾不可聞的嗤笑了聲,這才不急不忙的站起身子。
幾乎是一天下來,水慕兒渾身都疼。
命令?
「梅夫人,恕屬下難以從命,將軍走前交代過,屬下必須寸步不移的跟著幾位夫人!」
「你!」梅春兒眉目一橫,氣得手指都有些發抖,「好啊,你這是連我的話都不听了!」
水慕兒幾乎在心里將他罵了個遍,這才不情不願的去找他的衣服過來。
只听得最近期收的那名小妾梅春兒尖著嗓子道︰「喂,我今日見了街上有新到的荔枝,這個季節可是個寶物,你,去給我買些來!」
極惹人羞的肢體踫觸的聲音伴隨著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嚀,一息不落的全傳進水慕兒的耳里。她一邊月復誹著怎麼還不結束的時候,心頭猛的一顫。
「哎呀,妹妹,瞧你氣的!這樣的小事兒何必發那麼大的火兒!將軍既然說讓他寸步不移的保護我們,那也是為了我們姐妹的安全著想,不若這樣……」另一名侍妾喜樂桐眸子一轉喜笑道,「就讓水慕兒去吧,她一個丫頭,即便是真出了什麼事兒,那也比不得我們主子重要,你說呢?」
她記得,那是赫連絕的隨從之日,平日並不見他怎麼說話。
床上這時似傳來一聲軟軟的輕「咦」,隨即楚子落小蘿莉般的面孔探出了紗簾︰「將軍,還是讓妾身來服侍你吧!」
而順帶的,幾個新來的小夫人,許是因了她的外貌,又許是因了她與不受寵的楚子落走得親近的緣故,格外的看她不順眼。于是乎,不但只某將軍成天的使喚她做這做那,那些個夫人成天也將她當丫鬟使喚。不但只倒茶送水,順帶的,但凡有個不舒適,捏胳膊錘腿的活兒也全讓她一人攬了去。
這天,幾人方才停歇在一家客棧,赫連絕便出了門去。時至傍晚時分,竟也沒回來。
「不去!」水慕兒很干脆的拒絕。
「我去,我這就去!」
「不必,你先歇了,這里有她就好!」赫連絕頭也不回的拒絕,盡管是說著生冷的話,楚子落的小臉卻紅成一團。
不情不願的挪進屋內,關門的聲音那叫拍得一個響。水慕兒站在門口猶豫著她該不該過去,男人的聲音已透過紗簾傳了過來。
梅春兒一听,眸子一轉,頓時也喜笑起來︰「那就讓水慕兒去!」
剛剛她不是在楚子落的身上涂了催情的胭脂來著?
她立刻的就抬起頭盯著赫連絕︰「將軍,你似乎應該站著身子,這樣俘虜比較好服侍些!」
磨磨蹭蹭的出了客棧,眼見著身後沒有任何「追兵」,水慕兒心頭不由得大熱,她心下狂喜不迭急忙一個轉身便入了旁邊的小胡同,心里那叫一個得意。
不但只途中跟著遞茶送水,連帶的,但凡是到了客棧的地方,她都得為變態的將軍守夜。
紗簾微微一動,只見赫連絕徑直下了床,眉目淡淡從她臉上掃過道︰「服侍本將軍更衣!」
以前吧,但凡是有事情要做,他都是使喚楚子落幫忙,可是眼下,楚子落小夫人的低位似乎變得神聖不可侵犯了,而唯一的丫鬟便變成了她。
幾乎就在他下床的那一刻,水慕兒便下意識的轉過了臉。
「又不是沒看過本將軍的身子,你害的什麼羞?」
她說著,便只得轉了身子往外走,那侍衛想要阻攔,卻被喜樂桐和梅春兒攔了下來,只得無奈的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水慕兒遠去。
水慕兒一張臉幾乎都氣得綠了!
水慕兒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守夜?」
「可你是俘虜,本將軍要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赫連絕不可一世的輕揚下巴,理所當然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站了多久,只知道,當帳內的聲音傳出來的時候,她幾乎以為自己就這麼站著睡過去了!
「將軍,你有何吩咐?」她立刻屁顛的跑到榻邊,生怕那狡詐精明的男人又出什麼新奇法子捉弄她。
目光觸到某處依舊沒軟下來的東西,水慕兒目不斜視。赫連絕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一本正經的模樣,忽然唇角勾起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笑容,稍縱即逝。
「吱嘎」一聲,她忐忑的開了門,一眼便看到了外面立著的一張冰塊臉。
而且赫連絕似乎有隨處撿人的嗜好,才不過行了一月的時間,他便已經納了三個小妾,于是原本格外受寵的楚子落便接而成為了幽怨的閨中少婦一般,天天纏著她訴苦。便上臉麼。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哪樣行?」梅春兒一聲呵斥,那侍衛頓時黑著臉不再說話,剛巧,梅春兒一眼便瞧見了探出半個腦袋的水慕兒急忙喊道︰「你,出去街上,給我買點新鮮的荔枝回來!」
她下意識的看向他,又立刻轉過頭去︰「將軍,你看,這樣不好吧,我又不是你的丫鬟……」
這樣一來,看你們還如何抓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