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格將信將疑的透過窗子朝外看了一眼,只一眼,她便瞧見了馬路旁站著的錦衣玉帶面容清瘦俊朗的男子,她微微愣了下,旋即有些狠狠的看向蕭鳳鳴︰「看來,我的確是高估了自己,而且低估了你!」
蕭鳳鳴只是淡淡看了她眼,笑而不答。
敏格恨恨的咬了咬牙,這才轉身走出了馬車。
房間門方從身後合上,她只听得蕭鳳羽的聲音冷冷道︰「說吧,孩子究竟要怎麼辦,跟我還是跟你?」
將地上的蕭鳳羽拖到床上,敏格刻意的解了衣衫躺在了他身側,她等了好些時候估模著時間差不多了,便開始搖醒蕭鳳羽。
他急忙咽了咽口水︰「客官,你說的客人,在二樓玄字二號房。」
「你有喜歡過我嗎?」敏格突然出聲,蕭鳳羽聞言一震,半響嘲諷的看著她道,「別說是喜歡,便是對你連丁點的好感我也沒有。」
她說著,從自己的衣擺上撕下一塊布安置于桌面上道︰「寫吧……」
憐兒急急護住自己的衣裙,蕭鳳羽便乘勢將她壓在桌子上,「憐兒,給我……」
被他的話語刺激,敏格總算是沒有說話,到底,在這件事情上,總歸是她對不住他。
「你這般一說可算是都把責任撇我身上了!」蕭鳳羽沉了臉,「照你的意思,就因為我這麼對你,所以就算是你去外頭找男人,也跟我沒有半點關系,是不是?」
輕輕一踫,房門便開了一道縫隙,憐兒疑惑的入內,一眼便看到了桌子上睡得極沉的孩子。
蕭鳳羽看她的面色一時間心中只覺她的話半真半假,不知當信還是不當信。
馬車徐徐而動,蕭鳳鳴繼續向著皇宮方向而去,而路邊,敏格抱著孩子安靜的看向蕭鳳羽,卻只是見他冷冷哼了聲便走進了客棧內。
憐兒聞言隨即便大步上了樓梯,直奔玄字二號房而去。
待意識餛飩卻全身發熱的蕭鳳羽睜開眼楮,他定定的看了她三秒鐘,也不過才三秒,他一句話也不說便已經開始親了上去,敏格咯咯笑著為他除去阻擋的衣物。
「鳳羽……」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甚至更似破碎的申吟。
他抬起眼眸看向一側面色有些微白的敏格,漠然道︰「父皇母後那邊我自會解釋清楚,而今,我有憐兒一人足矣,倒少了我許多的掙扎,你說,孩子是跟我還是跟你?」
房門沒有鎖。
她話一出口,蕭鳳羽的戾氣卻更勝︰「好啊,總算是說出了你的名字出來了是吧,可笑的是成親半年多,我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
怎麼會有孩子?
蕭鳳羽喉頭動了動,卻還是不著痕跡的抽出了自己的手指,「不,我不能對不起憐兒……」
她根本沒見過「蝶兒」的孩子,更別說認識了。zVXC。
「難道寫休書之前,你就不能好好的愛我一次嗎?」敏格重重的抱著他的腰肢,見他沉默,她隨即便去解他的衣衫,蕭鳳羽按住她的手,眉眼沉了下來,「你冷靜些!」
抬腿步入了房間,見沒有東西,她猶豫的喚了一聲「鳳羽」,卻幾乎就是在這時,床上的帷帳一動,蕭鳳羽搖搖晃晃的便走了下來。
直接到了指定的目的點,她把玉佩往亮給掌櫃的看︰「玉佩的主人,在哪間房?」
卻原來,當初一心強迫著嫁給自己的女人,根本就是在騙自己。他一想起便覺怒不可遏。
她突然嫵媚一笑,對著蕭鳳羽翻舊賬︰「我可是听說憐兒是青樓出身,以前,還不知道被多少男人踫過呢!」
眼瞧了他不著寸縷,憐兒急忙轉過臉,「你做什麼,大白天的不穿衣服!」她急忙去關房門,只是門剛管好,身後的人便緊壓而來,「憐兒,要你……」
蕭鳳羽卻不肯等她將話說完,立刻便含住了她的唇親吻著,一邊親,一邊去扯她的衣帶。
「憐……憐兒!」
敏格悲涼一笑,點了點頭,她看了一旁的孩子不舍的道︰「孩子便給你吧……母後太愛這個孫子,我到底不忍讓母後父皇傷心!」
「不,我是心甘情願的,能與自己愛的人真正有一次,我心甘情願!」她說著便又去吻蕭鳳羽,見他躲避,她索性抓了他的手伸進了自己衣襟覆在豐盈之上。
「怎麼,沒話說了?」也不知是被掐疼了,還是覺出自己的愧疚之意,眼瞧了敏格眼眶發紅,蕭鳳羽倒是沒有再繼續加重動作,反而輕緩了手指力道。
「你若真的想殺我,那便只管動手,好歹算是我敏格眼瞎,看錯了人!」
「你住口!」蕭鳳鳴驀的臉色一冷擒住她的頸脖,敏格被他的手指一用力,手里的孩子頓時抱不穩,也幾乎就在這時,蕭鳳鳴手指一勾已將孩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一個翻身便將憐兒壓到牆壁上,「這般挑釁我的耐性,就不怕我殺了你?」
大堂內本來是嘈雜的人聲,自憐兒進來的那一刻,頓時鴉雀無聲,掌櫃的看了她眼,心中也是一驚,他倒從沒見過這麼絕色的人兒。瓜子臉,殷桃小口,靈動的眼楮下是挺直秀麗的鼻子,一雙彎彎如遠山之黛的眉使得整個人看上去越發的清麗絕倫,卻又透了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疏離之感。
蕭鳳羽聞言並不動,好半響他方道︰「你愛的只是你自己!」
「不!我是愛你的!」仿佛怕蕭鳳羽不信,她直接將他扳過身子,腳尖一點,便就著他的唇瓣親吻起來,蕭鳳羽神色一怔,半響不著痕跡的推開她。
「……也好。」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般,敏格突然一笑,那笑容怎麼看上去都有幾分無力,「那便離開好了……給我休書吧,從此後我們各自婚配,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
待看到店小二快步離開,敏格這才勾唇笑了笑,轉身回了房間。
她是久與毒打交道的人,一看到他的反應自然明白了幾分。「你?」敏格臉色一白,氣得咬牙切齒,「你就知道成天想著你那位憐兒,你何時在意過我?我辛苦的一個人懷上孩子,生下孩子,你又何曾出過半分力?新婚夜你還是在憐兒的房內歇息,我沒說過半個不子,你對我向來沒有感情,又如何來要求我對你忠貞?」
坐在馬車內的慕容若憐很是奇怪,為何蕭鳳羽會給一個玉佩她,並且要她來客棧,她覺著很是意外。
「我們剛剛說好的,我寫休書……」
「不只是討厭,還是憎惡!」
「你當真?」他終于松了手。
他聲音透著不正常的暗啞,此刻一上來,憐兒立刻感受到身後的異樣,只覺後背一片火熱,蕭鳳羽的整個身子也如一團火焰燃燒,她愣了愣,心頭立刻便明白了過來︰「你吃了什麼?」
敏格聞言面色發白︰「你就那麼討厭我?」
到底,那是與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
敏格微微凝思了下,隨即嘆著氣看了懷里熟睡的孩子一眼,跟著進了客棧。
「什麼意思?」蕭鳳羽冷笑了下,「你我本就是一個錯誤的開始,我還用得著說什麼意思嗎?」
她從蕭鳳羽腰間解下一枚玉佩然後轉身到門口打開了房門︰「小二,派人去瑾王府找一個叫慕容若憐的姑娘,將這個交到她,就說這個人再客棧等她,她若是問別的,你一律回答不知道!」
蕭鳳羽半信半疑的看她一眼,他看了桌子旁的筆墨,旋即轉身拿筆,可就是在他轉身的時刻,敏格卻突然抱住他哭訴道︰「我愛你,也許開始我們只是踫巧遇上,一切也都只是意外,可是我是真的愛上了你!」
他話未說完,已經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鳳羽……」敏格拉著他,雙手往袖中一探,不知模出的是什麼東西,她已經悄然含進口中,「就一次,就這最後一次!」
她將玉佩交給小二的同時,又給了他一錠銀子,小二見到銀子,自然是歡喜得緊︰「客官只管放心,小的定為你辦到!」
敏格聞言倒抽了口涼氣︰「你什麼意思?」
眼瞧了他硬邦邦的躺在地上,敏格踢了下他的身子,見他不動,這才輕笑起來︰「做了孩子的父親,你就想這麼容易月兌身?沒門!」
她哭訴著送上自己的唇,蕭鳳羽還未作出反應,只覺著有什麼涌進自己的候間,他當場神色一沉︰「又是這個,你……」
敏格氣結,一雙眸子頓時能噴出火來︰「就算我給你戴綠帽又怎麼樣,難道憐兒就沒有嗎?」個什卻過。
他火熱的唇一直從她的耳根親向頸脖,察覺到他的手指已覆上自己胸前的柔軟,憐兒渾身一顫,急忙的按住他的手道︰「不要在這里……會傷著孩子……」
她心下疑惑太多,甚至都未想清楚為何旁邊有個孩子,身子已經一輕,被蕭鳳羽打橫抱起︰「那我們去床上……」
當二人離床榻愈來愈近時,憐兒忽然耳尖的似听得一聲申吟自床上傳來,她整個人一怔,不可思議的看了蕭鳳羽一眼,但彼時,蕭鳳羽已壓她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