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7-29
「這…到底怎麼回事?」她疑惑不解凝望前方,濃密的樹枝擋住了她所有視線,任何情況下,只要被鎖定,她敢肯定的是,對方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擺月兌她的感應,除非兩種情況,一種是對方階位比她高,另一種是,死亡。
「死在這些食人鬼手里了?」她有些不可置信。
一個六階進化者通過這種詭異的食人林雖然麻煩了點,但要說死在這些食人鬼手里未免有點說不過去,雖然她也親眼見過不少高手,其中不乏六階進化者死于食人鬼,可這個對手,畢竟算不得普通六階強者。
可以說,這是她所見過的六階中最不可思議的對手。
一個能夠讓她吃了不少苦頭的家伙,會死在食人鬼手里?她搖了搖頭︰「難道是他大意了,還是因為此前受了不輕的傷?」
50米,40米,30米,她能夠依稀看到事發地的情景︰「到了,就是這里。」
「嗯?」小女孩立于食人鬼頂端,望著地上面正在發生的情況。無數根須像潮水一樣圍成一團,像是一個肉質的求,中間隆起,觸須般的根須源源不斷,活像無數條蛇在相互纏繞,扭打,看了頭皮發麻,令人反胃。
這種情景就是她,也不免皺眉。她可以想象,即便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不見得能從中討得了什麼便宜。
這些食人鬼的確比較麻煩,她這樣想。
她的視線盯著,頭皮漸漸皺起來︰「的確沒有任何活物氣息,難道真死了?」她視線一偏,在離開事發地三十米處,有一處懸崖,說懸崖可能不合適,說峽谷可能更合適一點,大量的根須順眼懸崖壁不停翻涌不止。
看食人鬼的狀態,似乎是在追逐什麼。
「懸崖下面有東西?」她換了個位置,往下望了一眼,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
夜色濃稠,懸崖下方雲霧環繞。懸崖兩邊坑坑窪窪,陡峭的坑壁幾乎成90度,有風從底部席卷而上。勁風暴烈,吹得小塊岩石咕嚕嚕的跑。罡風凶烈,懸崖深處,時不時傳來一陣類似嬰兒啼哭的低吟,顯得鬼泣森然。
「哦?蟲子?」她皺著眉頭︰「這家伙…不會就這麼死了吧。哼!死了也好,那麼,那支基因液應該就在附近。」
她環顧四周,依舊毫無線索︰「在這些食人鬼的觸須下面?還是…難道是掉到了懸崖底部去了?」她默默的自言自語。
先看看情況,她打定主意。
她現在只好等著眼皮底下這些該死的根須進完餐點,到時它們就會自動退去。五分鐘後,根須似乎再無興趣,開始緩慢撤退,蠕動著,慢慢回到地底,小女兒瞪大眼楮,仔細的觀察漸漸出來的地面上的情況。
臉色卻變得越來越難看,也越來越疑惑。
當最後一條根須褪去之後,小女孩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地上什麼都沒有,那只背包沒有在她的視線中出現,雖然她明白這些食人鬼就是連骨頭都不會放過,可是背包這種東西,這些怪物根本不會有任何的興趣。
按道理,它們應該只對活物感興趣。
「怎麼回事?」她眯著眼,眼皮突然跳動了一下,看到了一條長長的血跡,這條血跡是向著懸崖去的,在懸崖口突然消失。方才地面被無數根須覆蓋,她看不清楚,現在一切仔仔細細在她眼前展開︰「在懸崖下面?」
那麼,那些食人鬼剛才吃的是什麼?
「該死,麻煩的家伙。」她的身體輕輕從高空落到地面,周身的鋼針已經到達15根,飛速斬掉了察覺熱源的根須,它們突然像瘋癲了一般,潮水一樣破土而出,向著小女孩席卷而來,當然,它們又立刻變成無數碎片。
猶如狼群嗅到了闖入狼窩的兔子,根須延綿不斷,毫無止盡。
控制十五根鋼針無疑讓她有些吃力,這是她的所有實力,不過面對這些錯綜復雜的根系纏繞,這種保護措施在所難免。
這是驚人的一幕,一人,對上山巒般無數根須,毫發無傷。
不過她的氣息明顯更加急促,步履艱難的來到懸崖邊,一根鋼針順時插在崖壁上,與此同時,她的身體向著深淵縱身一躍,在半空踩到了那根露在外面的鋼針,同時,另一根再次飛射而出,釘在了下方的懸崖山壁上。
她繼續向下方縱身躍下,猶如踩著階梯。
就這麼一步一步,她向著深淵底部落了下去。小女孩抬頭看了一眼,無數的根須組成了一座小山堆,在懸崖邊不見了,它們才戀戀不舍的逐漸褪去,像退去的潮水一樣,一切都安靜下來。
似乎這些根須對懸崖底極為畏懼似的。
血跡並沒有完全中斷,山壁上總有隱隱的血腥味道,小女孩的鼻子動了動,站定于一處突出的山岩,上面留有一滴新鮮血跡,她用手指點了點,放在鼻邊,嗅了一下︰「沒錯,他的味道。」他用確定卻又懷疑語氣道。
確定的是,對方的確在這里待過,懷疑的是,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不管了,先下去看看。」她再次往下面跳躍而去。
懸崖大概**十米,並不深,但是卻彌漫著濃厚的雲霧,雲霧中高放射性的塵埃四處漂浮,小女孩的眉頭輕輕一跳。
「450希伏,放射性這麼高。這到底什麼鬼地方。」
血跡是時斷時續,懸崖底部寸草不生,沒有任何活物的氣息,地面卻是極為光亮規整,仿佛被無數次踩踏所形成的。她沿著血跡繼續往前走,大約五十米以後,眼楮中突然露出了一絲幸喜,他看到了一把匕首。
這把匕首,正是牙五手中那把匕首。現場有搏斗過的痕跡,然後,她看到了那只牙五身上的背包,離匕首二十米遠之地。
她沿著石壁,往前,全身心高度凝聚,點在山壁上的手指似乎有些滑膩,不由的在山壁上摁了一下,然後她的臉色冷了下來。
短暫的欣喜很快被某種不安所代替,她的手指像踫到了滾燙開水,手很快從岩塊上移開,兩個指洞內,隱隱滲著血跡,她把粘滿沙石的手指放在鼻孔邊嗅了嗅,臉色更加陰沉︰「血岩…怎麼會有這種鬼東西,這里是…」
女孩的臉色極為難看,在她的記憶里,凡是有血岩出現的地方,都不會有什麼好東西,往往預示著某些強大的變異物種。
這些物種,也往往都具有極大的風險,比如說,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