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點29分。
鄭禮勛下車,等待著下一分鐘的到來,面對著教學樓斜靠在副駕駛的車門上,在蜂擁而出的學生們里尋找著張修的身影,看起來是件難事,因為每當放學的時候,教學樓的門口那都叫一個千軍萬馬,可是他偏偏就是有自信,一眼從人群里看到了她。
就像從泥潭里突然發現了一多清俊的白蓮,像忽略都難。
這麼顯眼的一輛車,擋在門口,恐怕沒有人會看不見,張修也不例外,可是當她看見站在車門口的人是鄭禮勛的時候,心里突然打起了鼓,他不會是想讓自己賠車吧,早知道就不應該那麼沖動了,不對不對,明明是他先冒犯自己的,就當扯平不行嗎…
周圍的嘈雜的聲音實在是讓人心煩,鄭禮勛不耐煩的沖著張修勾勾手指,示意她過來。
看不見看不見看不見…張修在心里默念,她瞎了瞎了瞎了,啥也看不見了…順著人流的方向將他和他的跑車繞了過去,剛走了沒幾步,就被他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連拖帶拽的扔進了車里。
「嘀嘀-----」他長鳴笛,讓人群閃出一條寬闊的路,一腳油門,跑車「嗡」的一聲竄了出去。
外面的人听著都很興奮,跑車不愧是跑車,當渦輪啟動的那一刻,簡直就是帥呆了,不過這只是男孩們的想法,女孩子們嘛,當然是花痴的看著一個大帥哥接走了一個小帥哥,唯剩內心小鹿亂撞了。
張修這輩子也沒做過這麼好的車,這麼快的車,快到窗外的風景已經眼花繚亂了,只有死命的抓著安全帶,盡管眼里盡是恐懼,可還是故作鎮定的問道,「你要帶我去哪,我哥還等我回家吃飯。」
「你自己做飯?」他不悅的挑起眉頭,這麼細皮女敕肉的孩子居然要自己做飯嗎?
「不是,我媽給我們做。」
「既然你不用做飯,你回去不回去,你哥都有飯吃,餓不死。」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自己從來沒有一聲不響就消失過,蘇易一定會著急的。
「我也要吃飯啊!我下午還要上課!」
「我帶你去吃。」餓一頓就受不了了,因為她,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除了喝了兩杯烈酒,連口水都沒喝,更別說飯了。
「誰用你帶啊!我要回家吃!你這大白天的就要綁架我是嗎?還是你想讓我賠你車啊?我現在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訛我是訛不到錢的!」
呵。他輕笑一聲。
他不會卑鄙到要敲詐一個窮學生的修車費吧,她想的還真多。
「你笑個屁啊!」
鄭禮勛突然不笑了,可是嘴角卻又情不自禁的彎了起來,「笑你。」
笑她?她剛剛才罵完他笑個屁,他就說他在笑自己,難道她是屁不成…
張修氣了半天,不再搭理他,法治社會,他就不信他大白天還能怎麼地她!
他帶她來到紫金路上的一家法國餐廳,張修看著門口站著的迎賓員穿的都要比自己金貴,心里還是有一點點小自卑出現了,這就是有錢人和窮人世界的劃分點,給他們做佣人的,都要比她過的滋潤。
「我要回家,你自己去吃吧。」臉一沉,張修轉身就要走。
他拉住她的手腕,冷冷的扔下一句話,「是你自己走進去,還是我把你抱進去。」
抱進去?他瘋了吧!在外人看來,自己可是個男孩子,他就要這樣抱個男人大張旗鼓的去吃飯?
「你是不是瘋了?」實在憋不住了,她直白的問出口。
「昨天晚上就瘋了。」說著,就要上去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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