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眼神,這語氣,讓張修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她撓撓手臂,瞪他一眼,「我擔心個屁也不想擔心你,我是怕你做鬼都來纏著我。」
蘇易翻來覆去的看著手里已經被控干了水擦的差不多的手機,除了開不了機,完全看不出來有問題。
他拿著手機匆匆趕到院子外,看見在不遠處跑車旁邊對峙的兩個人,快步走了過去。
鄭禮勛看見蘇易的身影,不羈的眼底帶著一抹戲謔,對張修微微一笑,「你親我一下,我就在車里乖乖睡覺。」
「滾,你想的美…」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封緘在微醺的唇里,依舊是笨鈍而慌亂的吻,毫無章法,啃噬著她的緊閉的唇,這樣的笨拙和慌亂讓他驚了心,自己不是十幾歲的懵懂的少年,女人也沒少踫過,接吻更不是第一次,可是一踫見她怎麼就全亂了,完全發揮不出來自己的優勢。
張修掙扎的姿態,在蘇易的眼里看來,不過是欲拒還休。
蘇易的步伐怔在原地,看著擁吻的兩個人,眉頭輕輕蹙起,眼底閃過一抹落寞,沙啞著聲音開口,「小修…」
她終歸是要長大的,終歸是要有個好男人來疼愛她,娶走她,帶她離開她的身邊,他有什麼權利不開心,如果鄭禮勛知道她是女孩子,如果鄭禮勛真的很愛張修,那不是很好嗎?至少有一個愛她的人,又可以月兌離這貧窮的宿命。
這個世界上,比知識更能改變命運的,就是金錢。
他的聲音,像悠遠的鐘聲,直接敲在她的心房,滿心滿腦都是這樣的聲音在回蕩,蘇易看到了,他看到鄭禮勛吻了他,他在喊自己的名字,委屈的霧氣彌漫上眼底,緊閉的貝齒猛的張開,狠狠的對著他的下唇咬了下去,這一次是真的用了力,她恨不得直接咬穿他的賤嘴巴,直至猩紅的血液蔓延出來,流入她的嘴角,順著她白皙堅挺的下巴,低在他珍珠光澤的白色襯衣上,才倏地松口。
兩雙幽怨的眼楮近在咫尺的相互對望,鮮血綻放在彼此的唇間。
「你這麼擔心他看見…是因為你害怕他,還是因為你喜歡他?」他遲疑的聲音響起。他鄭禮勛雖然不是縱橫情場的花花少爺,沒那麼多談情說愛的經驗,可是畢竟是過來人,她看蘇易的眼色,絕對不是單單純純兄長之間的害怕。何況,他一早就知道他們不是親兄弟,不過是張美麗領養了張修而已,她長的白女敕白女敕的,朝夕相處難免擦槍走火。
張修揚起下巴,倔強的如同一只戰勝的小獸,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直接忽略掉他的問題,朝蘇易的方向走去,鄭禮勛抓著她的手腕,心有不甘,「陪我…」
她嘴邊的鮮血,讓蘇易不悅,他不知道那是誰的血,如果他讓張修受傷,他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不知不覺,他伸出右手,掌心朝上,等著張修像往常一樣將縴細的手指放在他的掌心。
他無聲的召喚,讓她著了魔失了神,徑直甩開他的束縛,向著他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堅定無比。
細弱無骨的縴縴細手,放進他溫熱的掌心,被緊緊握住。
蘇易的嘴角,噙起欣慰的笑,將那個進了水的手機,扔在地上,大手拉著小手,回家。
張修斜著眼楮,偷偷瞥向蘇易,「蘇易,我…」
「誰的血?」發現她在偷看自己,他轉過臉,面向她,直接打斷她要解釋的話語,手指撫上她的嘴角,輕輕擦拭掉那猩紅的血漬。
她呆滯的眨眨眼,安靜的感受著他溫柔的手指在自己的嘴角摩挲,淡淡的說,「他的。」
蘇易牽動嘴角,笑了笑,想到不是她受傷,松了口氣,「如果你們適合,就在一起,不需要向我解釋,我也不是很想听,你一向有主見,只要自己覺得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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