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淨俊朗,面色溫和,目光灼灼,帶著焦急和迫切,還有淡淡的疑問及擔憂。
在冬日的陽光下,張修雅被張美麗拽著瘋狂的奔跑,黑瀑一般的長發翻飛在臉頰,半濕的淚痕,澄澈的清眸閃爍著無盡的恐懼。
突然,張修雅腳下一滑,跌坐在雪地里,張美麗再想拉起他的時候,已經被男人硬生生的扣住了她的手腕。
緊接著,就是對張修雅的拳打腳踢,「張修雅,你竟然還想著逃跑,告訴這個瘋女人你不離開我!快一點!」
「舅舅……嗚嗚……舅舅……疼,別打了……別打了……」
蘇易遠遠的,大步跑了過來,雖然15歲的他已經英秀挺拔,可是太過單薄,根本不是成年男人的對手,于是,張美麗和張修,一同和男人扭打在了一起。
男人用力一甩,將兩人甩出了老遠,回過身,朝張修雅走去,蘇易拼命的從雪地上爬起,奮力的向畏縮成一團的張修雅撲過去,男人欲要落下的腳,狠戾的踩在了他的尾骨。
「 !」
少年蘇易的眼底,泛著斷裂的痛意……
那一年冬天,眼淚融化了所有的雪。
疼。
蘇易的眼底,是無盡的疼痛,豆大的汗珠不斷的涌在他光潔的額頭……
蘇易很疼……她也很疼……疼……
猛然,張修驚醒,身上除了一層薄密的汗。澄澈的雙眸卷著滾滾恐懼和恨意,對上了鄭禮勛英挺如畫的眉眼。
「你經常做噩夢嗎?睡眠一直這麼不好嗎?看過醫生了嗎?剛剛夢到了什麼?」一連四個問題,讓她從夢魘般的回憶里拉出,微微一愣,旋即露出嫵媚的一笑,向他的懷里靠去,「我夢到……你突然不喜歡我了……」
「……」
剛剛睡醒的她,因為昨夜過度的申吟,聲音里竟帶著一抹性感的低啞,加上這露骨的明示暗示間接性的告白,鄭禮勛有種被幸福沖爆頭腦的感覺,差點高喊出聲︰讓幸福來的更猛烈些吧!
她抬起頭,一雙晶亮的大眼楮,俏皮的眨了眨,「你會突然不喜歡我了嗎?」
「不會,別亂想,該擔心這個問題的人不應該是你,而是我,幸福來的太突然了,有些措手不及,如果你現在突然說不喜歡我了,我一定會心疼的死掉。」輕揉著她烏黑的短發,心底也跟著柔軟起來。
「我不喜歡你了,現在。」她冷聲開口,不帶一絲戲謔和玩笑。
鄭禮勛的手指僵在半空,呆愣的看著她突然變換的臉孔,眼底竟然真的泛起一絲絲恐懼。
「噗--」她突然笑出聲來,看著他一臉糾結的表情,「你真信啊?看來智商高不等于情商高,隨便說說就給你嚇到了,哈哈,笨蛋……」
他長出一口氣,將她緊緊摟進懷里,剛才真的嚇了他一跳,以他對張修的了解,說出什麼爆炸性的話,都是有可能的,這丫頭嘴狠的跟刀子似的,什麼難听傷人,她就挑什麼說,那張嘴要是手槍,她簡直就是一個神槍手,槍槍斃命。
「以後別開這樣的玩笑了,一點都不好笑,命都嚇沒半條了……你還笑……」
她窩在他的懷里,聞著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雙眸一黯,轉而彎起嘴角,「你就那麼相信我說的話?」
「相信,只要是你說的,什麼我都信,你說美國總統是薩達姆,我都信。」
「你就那麼愛我?」
「愛。比你想象的還要愛你。」
「愛到肯為我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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