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冷嗎?」她突然開口。
「冷,所以我抱著你,你暖了,我也暖了。」
「哪里最冷?」她淡淡的聲音,清揚悠遠。
「哪里都冷的要命,只有一個地方不冷,熱的快要噴火了……」
張修猛的抬起頭,狠戾的瞪著他,就知道這個人三句話不離耍流氓,這冰天雪地的還能想起那種事情!
鄭禮勛狡黠的笑了笑,「寶貝,你怎麼這幅表情,你以為我哪里熱的要噴火了?」
「滾開!澀模!」她一把推開她的懷抱,不悅的瞥向別處。「這里,寶貝,熱的要噴火了,」他拉起她的手,以為他要當街耍流氓,奮力的向回抽身,卻被他牢牢抓住,輕輕拂在自己頭上的紗布,「你看,這紗布纏的這麼厚,我只有腦袋上面這一圈烈士的象征不冷……」
張修臉色一囧,幸好冬天穿的多,現在她的身上一定跟刷了粉漆似的。
溫熱的手掌輕撫著微腫的臉頰,將她再次攬進懷里,在她耳邊嘆息到,「其實剛剛我只是讓你背上書包,不是攆你走,我想特別霸氣的說一句,背上你的書包,等著我,老子和你一起走,無論天涯海角,還是天沛流離,都有我陪著你!可是你嘴跟刀子似的,一點都不給我當英雄的機會唉……」
「英雄是用嘴當的嗎!貧嘴的英雄算什麼英雄!」手臂伸進他的休閑上衣,環在他溫熱的腰身出,冰涼的指尖頓時得到緩解,而在後腰處,她模到一個有著金屬感堅硬物體。
她沒有張嘴問,反而是用指尖輕輕的探索著它的輪廓,--
一把手槍!
那一刻,她身體差點顫抖了起來,怎麼想也不會覺得槍支這種東西,這種殺人武器,會出現在自己的生活里,而且在這一刻。
「我有一個好辦法,讓你熱起來。」伏在他的肩膀,她平靜的說。
「好,什麼方法?」
張修輕笑,將他肩膀上的毛衣向下扒了扒,露出里面的休閑衛衣,然後張嘴,猛的咬了上去,咬的很用力,果然疼到鄭禮勛渾身都要冒了冷汗,他以為她只是在發脾氣,所以沒有推開他,咬吧,咬不死就行了!
她見他不躲,眉頭輕蹙,以為他會一把推開自己,她就可以……
張修笑笑,從他的腰側抽出一只手,撓他的癢癢,一點一點的用指尖勾著他的皮膚,開始他還忍著,忍著忍著身體就開始輕顫,到最後竟癢的哈哈大笑,連忙抓住她淘氣的那只手,順勢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別鬧,寶貝,很癢……」
張修抽離之際,一個回身,輕推了他一下,然後站到他身後,快速的整理了一下羽絨服,然後嘴唇有些微顫,冷著聲音說到,「這不是鬧,這是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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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
只有在北方這樣有雪的城市才會特別有味道。白胡子紅衣服的聖誕老人站在雪地里,給過路的小孩子們發著一些小禮物小糖果,商場里大搞促銷,各式聖誕樹被裝點的繽紛可愛,街邊商店的玻璃窗上,噴著流線體的「MerryChristmas」,門廳上掛著的聖誕鈴鐺,隨著客人的進出,發出叮叮當當清脆的響聲,听起來就令人愉快。
「如果你想逛街的話,我們就不去無極那里了。」鄭禮勛攬過張修的腰肢,在她耳邊柔聲的說到,恐怕因為車內空間過小,他的聲音太大,而驚到身邊的人。
「不想逛街,還是去無極那里吧……」她看著窗外的風景,淡淡的說。
鄭禮勛眉頭一皺,酸酸的說,「他有要結婚的女人了。」
「關我屁事。」她回過頭,瞪他一眼,不知道怎麼回事,鄭禮勛好像格外提防著東方無極,明明他們之間的感情就很好,卻總是一副情敵見面的模樣,要說擔心他長的太妖孽,也不至于吧,歐陽希也很帥,痞里痞氣的帥的一塌糊涂,那兩個好基友,白鷗和米祁,也是帥的稀里嘩啦,怎麼就不見得他提防這些人,而且要說有犯罪前科,應該是歐陽希吧,他可是和鄭禮勛搶過多少女人了!
東方家的別墅和鄭禮勛的別墅在一個區,只是他的位置更靠近山頂,站在庭院向下俯瞰,半山的雪景加城堡群般的豪宅,讓人心曠神怡。
別墅之內被布置的很有節日的氣憤,張燈結彩不說,光是那顆巨大的聖誕樹,上面掛滿了各式的禮盒,鄭禮勛告訴自己,這些東西不能動,他想要什麼他直接買個她,這顆樹上的東西,全部是東方無極送給安木綿的生日禮物,今天,是她的生日。
聖誕節,她生日不錯,和耶穌一天誕生,難道是上天派來解救東方無極這個妖孽的?
這是第二次,張修見到東方無極身邊的那個女孩,小兔子一般,笑起來很靦腆,雖不露齒,卻很甜,像涂著抹茶粉的女乃油,清新的甜膩。
歐起起麼。「我叫木棉,你好。」她笑的一臉嬌羞,伸出柔弱無骨的小手和張修打招呼,小臉紅的,和蕃茄一樣。
「木棉?」張修微微一笑,看著這個矮了自己半個頭的小姑娘,「怎麼不是牡丹芍藥玫瑰薔薇?」
安木綿以為她不喜歡自己的名字,羞愧的低下頭,深藍色的眸瞳里盡是委屈。
她說什麼了?不就說了幾個花名嗎?怎麼跟給她多大氣受似的……
「呦,小寵,你可不能因為鄭禮勛的嬌縱就和木棉亂開玩笑啊,你看我們小木棉,純的跟水仙花似的,收收你的小爆脾氣,別嚇壞了人家!」
歐陽希端著一杯紅酒,單手插進休閑褲的口袋,笑著走向安木綿的身邊,在她耳邊輕吹口氣,「是吧?木棉?上一次,無極可是和我們說,你應該叫--水、仙……」
安木棉害羞的瞄了一眼歐陽希,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是只要是男人和她說話,她都會低著頭,因為東方無極說,讓她少搭理那些亂搭腔的臭男人,雖然歐陽希不臭,但是也是男人吧……
「為什麼是水仙?」張修好奇的看向歐陽希,「水仙多像大蒜啊?不好看啊!」
歐陽希壞笑,趴在張修的耳邊悄聲說,「上次,我們討論女人的話題,別人說女人都是越干就越干,無極說,也有越來越濕的,哈哈哈!東方無極很多年沒有女人了,他不濫情,我們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誰!」
雖然張修已經和這些人廝混的臉皮厚了很多,但是畢竟不是真的男人,听到他這麼直白的和自己分享這件事,不由的一陣臉紅,揶揄他,「你可是純流氓,你快走開吧,別給木棉帶壞了,你看木棉,純的和水仙……純的和白蓮似的!」
「哈哈哈哈哈-」他邪肆的狂笑,引來在一邊聊天的幾個男人,和女人,紛紛像這邊側目。
安木綿不知道他們兩個在說什麼,只是笑得這麼開心,不知道是不是在說她,她紅著眼楮,一路小跑,一頭扎進東方無極的懷里,像受了驚的兔子似的。
任東方無極怎樣安慰,都不肯松開他的腰。
「綿綿,別這麼害羞,他們開你很過分的玩笑了嗎?」他雙眸飽含著溫柔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低聲安撫到,然後抬頭瞪了一眼笑的邪惡狂肆的歐陽希,他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那木棉的小臉蹭在他的胸口,搖搖頭,卻不肯松手。
東方無極輕嘆,「那要不要親親?」
「嘶--」
「靠--」
「啊?--」
一室疑問的聲音,所有人都看向平日冷的像冰塊一樣的東方無極,竟然能說出這麼明目張膽的情話!
不過他們的目光,全部被他一一忽視!
安木綿終于肯抬頭了,還是猛的一抬,盈白的小臉,嘟起粉嘟嘟的小嘴,「要親親……」
「啵--」東方無極在她的小嘴上裹了個響,然後像抱小孩子一樣一把將她抱起,不理會周圍的人,徑直像樓上走去。
沒辦法,她一嘟起那張嘴,他就干什麼的心情都沒有了,只想干她!
鄭禮勛看著東方無極抱著安木綿上樓,心里也癢癢的,不過那種抱法,不適合他和張修,安木綿多說才一米六的小個子,張修可是176!拉出去當模特都綽綽有余了,要不然怎麼當了這麼久的男孩子都沒有發現!
「寶貝,你要不要親親?」他蹭到張修的身邊,從後背圈住她的腰肢。
張修翻了個白眼,轉過身,揚起手腕就是一耳光,「親你個頭!」Pxxf。
「哈,早就說,不能喜歡男人,尤其是喜歡脾氣這麼暴躁的男人,天天挨打,爽不爽啊?」
「歐陽希,你不說話,我也知道你鼻子下面長的是嘴!」鄭禮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個歐陽希什麼時候也能踫上正經姑娘,好給他收服了,天天跟個猴似的,就能耍寶!
雖然挨了一巴掌,不過他一點都沒生氣,反而是抓起張修的手指放在嘴邊親了親,「下次你別打了,我自己動手,打疼了你的手我該心疼了……」
「無極,你就這樣抱我上來,不需要招待客人嗎?他們會不會生氣?」安木綿被無極輕輕柔柔的放在大床上,印有聖誕麋鹿的紅色連衣裙襯得她皮膚白皙粉女敕,一雙幽蘭的大眼楮天生泛著一抹憂郁的深光。
「生氣就滾蛋。」他笑著吻了吻她小巧的鼻子,月兌掉她黑色短款雪地靴,粉女敕女敕卡通襪子讓東方無極有一種罪惡感,好像誘奸未成年少女的變態叔叔……
「可是,大家……」她想繼續說,大家是來過聖誕節的,又是來給自己慶祝生日的,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無極皺著眉頭打斷,
「噓--要親親就不要說話!」
木棉眨了眨眼,乖乖點頭,嘟起小嘴,「要親親--」
天!安木綿,我是不是該對你下一條禁令,以後不許對著我嘟嘴了!
無極無力的長出一口氣,將薄涼的唇瓣印了上去,極盡溫柔和纏綿,卻又小心翼翼,生怕一個用力會踫碎了這個瓷女圭女圭。
安木綿雖然容易害羞,但是卻很懂得迎合無極,柔弱無骨的小手如小蛇一般滑進他的襯衣下,冰涼的縴細之間在他健碩的胸膛上畫著圓圈,兩只小腿輕抬,環住他的腰身,「無極哥哥……我想要愛愛……」
東方無極輕笑,舌尖在她豐潤的小嘴上**的舌忝了一圈,「那就愛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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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舍得下來了!我們還以為你今天晚上只吃水仙花不吃飯了!快快快,餓死一群人了,趕緊吃,吃完大家該開kf房的開kf房,等不及開kf房的就借你們家的客房用一用,哈哈!」
歐陽希真是一個快樂的小2B,無論何時何地,都能自嗨起來,他站在長長的餐桌邊,對著剛剛走下來的東方無極和安木綿叫囂著。
所有人已經坐齊入位,就差兩位主人。
「你是餓死鬼托生嗎?」東方無極冷漠的聲音完全听不出剛剛經歷過一場多麼激烈的情事。
「我是澀鬼托生!」他一臉諂笑的反駁。
「生日快樂,聖誕快樂--!」大家一起舉杯,碩大的水晶吊燈照著整室燈火通明,水晶杯亦跟著反射出醉人的柔光。
安木綿不會喝酒,只是輕輕的抿了一口,除了她,所有人都一飲而盡,包括不勝酒力的張修。
鄭禮勛知道張修從來不吃西餐,也沒用過刀叉,便將自己面前的牛排切成小塊,然後端到正在和刀叉拼命的張修面前,和她對換,並且沒收了她手里的刀具,輕眨一下右眼,笑著說,「為了我的安全著想,你不能用刀。」
張修撇撇嘴,用叉子一塊一塊的吃著牛排。
她和鄭禮勛以及木棉和無極,坐在長桌的一側,長桌的另一側,依次坐著白鷗和他的女伴,歐陽希,米祁。
一整晚,白鷗和米祁兩個人都不曾將過一句話,而且白鷗竟然帶著個女伴,真是奇怪了,她是有八卦之心的人,可是沒有八卦之嘴,不像歐陽希嘴巴那麼多事。
鄭禮勛看她都要把對面那個女的看出個窟窿了,貼在她的耳邊,悄聲說道,「那個是白鷗的未婚妻,白家定下來的人,下個月就結婚了。」
張修瞪大眼楮,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你眼楮要掉出來了,寶貝!」他好心提醒。
她可是親眼見過米祁和白鷗兩人對周遭一群世俗之人熟若無睹的互啃啊,就差直接扒了衣服就地解決了啊!而且,歐陽希損白鷗的時候,米祁那叫一個維護,跟母雞護小雛似的,這才幾天就風雲變幻了!那天在滑冰場的時候,歐陽希說白鷗有外遇了,敢情說的就是這個嬌里嬌氣的未婚妻?
再看看米祁,一晚上連口粗氣都沒喘過,怎麼看怎麼憋屈!白鷗還親自的替未婚妻分切牛排,雖然面無表情,可是看起來還真是夠體貼夠溫柔!
米祁淡的就像一縷空氣,跟他平時張牙舞爪的模樣天差地別,盤子里的東西一口沒動,只是一杯一杯的喝著酒,不時的和歐陽希低聲交談幾句,仿佛那邊那個男人根本就是個陌生人一般,而歐陽希才是他的老相好!
正常時候的米祁是挺歡快個人,應該說特別歡快,那瘋起來的氣勢絕對不亞于歐陽希那個禍害,讓他不說話簡直比讓歐陽希不出去找女人還難,要是給他一把麥克風他就能給大家來段單口相聲的主,今天就跟啞巴了似的,怎麼看怎麼一副要看破紅塵、視白鷗和他的未婚妻為無物的四大皆空樣!
可是酒杯把他出賣了,他一杯又一杯的喝酒,無非還是因為他愛的男人。
白鷗其實也不高興,他這麼做,定是因為他娶妻生子這件事根本就是無法逆轉的事實了,不然兩個人在這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相互疼著,相互心疼著,何苦。
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是鄭禮勛,可以為了愛人和自己的家人家庭甚至家族去叫板!
木棉起身,拿了一瓶果汁回來,臉紅紅的問,「張修,你喝果汁嗎?無極說你不能喝酒。」
「行,」她應聲說到,笑得調皮,「你臉紅什麼啊,我長的那麼帥?比東方無極還帥?帥到你一看見我就臉紅?」說完還自戀的捋了一下頭發。
「不是不是,」安木綿慌亂的搖著小手,「還是無極帥……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沒有無極帥……不對,那個,我,你還是喝果汁吧!」她拿起一個空杯開始給張修倒雪梨汁。
張修忍不住逗她,伸出手掌捏了捏她的臉蛋,嚇的她猛的向後邁了一步,滿臉囧像,逗得一屋子人都哈哈大笑,就連東方無極也彎起了冷漠的嘴角。
歐陽希站起來接過木棉手里的果汁,拿過一個空杯,給米祁倒了一杯,然後他手邊的紅酒瓶,「喝果汁吧,不然你今天就得睡在無極家里,沒人背你回去,別妄想我伺候你,大爺一會可是約了妞的。」
米祁看看了那杯果汁,一張俊臉布滿了失戀的蒼涼,看的別人心里都跟著發堵。
「米祁,你少喝點酒也好,前幾天剛剛胃出血出院,現在又這麼喝,你這是要喝死心還是要喝死人啊!」鄭禮勛淡淡的瞥了一眼白鷗,對著米祁說。米祁和白鷗都是他的好哥們,手心手背都是肉,哪個都不能深說。
米祁抿嘴笑了笑,有些苦澀,換誰這個時候心情都好不了,自己愛的人近在咫尺,懷里卻摟著別人,不過今天過節,又是木棉的生日,他不好太無禮,所以對著大家打了聲招呼說吃飽了,端著一杯橙汁坐到沙發里。
可是,他壓根就毛也沒吃啊!牛排在那擺著,連刀叉都沒動一下!
「聖誕快樂!--晚上好!各位!」隨著別墅的門被打開,一襲火紅貂毛大衣的米晨手里拎著兩瓶紅酒,現身在門口,笑靨如花,心情似乎不錯。
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女人,和米晨的熱情火辣不同,她穿著白色長款貂絨外套,盡管是寒冬之際小腿卻僅著一條黑色的絲襪,皮草外套微微敞開,露出里面淡紫色的修身連衣裙,黑色的直發長度及腰,淡淡的妝容襯著她溫婉可人恬靜大方。
米晨的出現,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除了張修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別人都當她是股空氣,包括她弟弟,米祁。
可是她身後的藍惜潼,卻讓溫暖的別墅之內刮起了一陣冷風,所有人的動作都僵持在那里,當然也除了張修,她插了一口牛肉,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群男人因為突然駕到的美女而目瞪口呆。
「聖誕快樂,木棉,祝你生日快樂。」藍惜潼莞爾一笑,遞出手中的禮物。
「謝謝惜潼姐姐……」安木綿結果禮盒,瞥了一眼還處在震驚中無法回神的東方無極,鼻子一酸,走到座位上安靜的坐了下來。
什麼情況?這女的怎麼跟原子彈一樣,一進門就炸蒙了所有人。
張修看看鄭禮勛,他也正蒙著,跟中箭的慢鏡頭似的,一臉不敢置信。
「怎麼,你們是覺得看到我驚訝,還是看到惜潼驚訝?」米晨笑的一臉嫵媚,瞥了一眼坐在鄭禮勛身邊埋頭苦吃的張修,月兌掉身上的火紅皮草,扔給佣人,仿佛女主人一般悠然自若的坐進沙發里。
「你怎麼腆著臉問的,看見你有什麼可震驚的,再說,一低能,有什麼可看的!」歐陽希冷呲一聲,一臉譏諷的揶揄她。
「閉上你那張長了梅毒的嘴!」米晨不甘示弱,冷冷的回罵。
「老子要是得了梅毒,第一個CAO了你!」——
親們!冒個泡泡好不好為啥我的讀者們都喜歡默默的看書,不喜歡踴躍發言捏!老師說,積極發言才是好孩子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