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王子別太壞 第23章︰她想離婚了

作者 ︰ 白鹿

「就是這里了!親,快請進吧,參觀參觀,有沒有特別心潮澎湃!」已經很久沒有如此話多的張修嘰嘰喳喳的向蘇易介紹著給他新租的公寓,「看看,多寬敞,比咱們的老房子奢華多了吧!你看這床,夠你打滾了吧!看這衣櫥,可以裝多少衣服!看這落地窗多寬敞,多還有這個,浴室!」

「夠三P了。」他一臉戲謔的笑著接過她的話茬。這丫頭怎麼這麼興奮,好像在看自己的結婚新房似的!

「豈止啊!四P五P,八P九P都行啊!你就拉來一個加強連也能P開!」她走到浴缸旁邊伸手一模,頻頻點頭,還真干淨!

蘇易挑著眉頭看著她,大姑娘家家的就P啊P的,一點也不害臊,不過她確實沒什麼好害臊的,多少年前她就主動把他推到床上了,她就是一副女人的身體,一個爺們的心理!

「你要不要搬來和我住?」

張修一愣,臉頰微紅,「這就一張床,怎麼住……」

「以前你也和我一張床,那麼小的床都能和我住,大床就不能住了?看來你只能和我同苦不想和我共甘啊?」他內心竊笑,逗弄起她來,她還能臉紅,他記得,她臉皮可厚著呢,說月兌衣服就月兌衣服,穿束胸帶也不躲,洗澡不關門,都是她干的事情,這回想起來臉紅了,結了婚還倒嬌羞起來了。

「好!那我晚上回去取行李!」她忽然大聲宣布,像經過沉重的思考一般。

「好什麼好!誰要和你擠來擠去的,擠了我那麼多年,嫁了人還不放過我!不然你干脆和他離婚,嫁給我得了,天天跟我在家擠!」他一臉不悅的說到,好像真的很煩她一樣。

「好!那我離婚!」

蘇易不接她的話了,現在如果他說,張修,你去跳樓吧,她可能就真的會去跳了。這孩子還處在自己回歸的喜悅當中,大腦停擺。

張修拿著小抹布在屋子里走來走去,擦擦這擦擦那,將新買來的棉被套上被罩,鋪好,枕頭套好枕套,立在床頭,然後走去廚房,看著滿滿一冰箱她剛剛拎上來的食物,心也跟著滿了起來。

她取出一塊牛肉一個番茄,準備做飯。

「噠噠噠」菜刀有節奏的敲在菜板上,動作快又麻利。

蘇易看著她從臥室忙的廚房,一副小保姆的樣子,胸口有說不出的愜意,他從外衣口袋里拿出一盒香煙,取出一只,點燃,吞吐雲霧,繞到正在切牛肉的她的身後,單手環上她的腰,下頦輕輕壓在她的肩頭,用他高挺的鼻子磨蹭著她的耳窩。

「你想說什麼?」張修停下手中的動作,心里有一絲絲激動,還有點緊張,轉過臉,看向近在咫尺的他,可是太近了,都要對眼了!

「咳咳--」她被他突然從嘴里吐出來的一口厭惡嗆的咳了起來,半天都沒緩過氣來。向到到我。

「咳……你故意的!」

「嗯……是。」他慵懶的應答,臉上卻絲毫沒有悔改之意。

他一臉壞笑的將下頦從她的肩上移開,攬在她腰間的手臂卻不曾松懈,「求你件事,答不答應我?」

「不答應!」她「當當當」的敲著菜板。

「好桑心…不要吃飯飯了……」他故作沮喪的走回客廳,將自己扔進沙發里,繼續吞吐著雲霧。

菜在鍋里炖著,她就在廚房忙些別的,淘米燜飯,洗新買來的碗筷,順便洗幾個飯後水果,還榨了一點橙汁。

等菜已經上桌的時候,她看向躺在沙發里的蘇易,已經抽了一煙灰缸的煙蒂!他以為他是煙囪嗎?

「你抽這麼多煙干什麼!瘋了,起來吃飯了!」她伸手搶下他手里的半支煙,按在煙灰缸里熄滅。

「沒瘋,就是桑心,不吃飯飯,你不答應我我就不吃飯飯……」他賴在沙發上不肯起來。

「別鬧了!快起來!」她勇氣的抓著他的手臂,想將他從沙發上拉起來,卻被他反手一拉,輕盈的帶進懷里。

伏在他結實的胸膛之上,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她想像小的時候一樣,伏在他的懷里,讓她輕輕拍著自己睡覺,听著他的聲音,就安心了,雖然他不在的這些年,這件事情,一直有人在替他做,可是他做的再好,也不是蘇易啊!

「我想見季暖。」他低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張修驚訝的望向他,看季暖?事到如今他還對那個女人執迷不悟!她霍然起身,冷著一張臉,火紅的頭發將她的臉龐襯托的有些妖氣,「她死了。」

「我不信。」他坐直身體,靠在沙發里,神色稍稍有些痞氣。

「信不信由你,死了就是死了!」

「如果她死了,我就離開這里,離開你,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他自信滿滿,他知道說季暖死了不過是她的權宜之計,他不想讓自己再和她有任何聯系,可是,他真的很想看看,她過的好不好!

張修的眼底起了薄霧,這個男人,到底是多情,還是薄情!他不在6年啊!6年足以改變太多事情!他卻還想讓周圍的一切都在6年前等著他,這怎麼可能!

她抬手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忽然冷笑一聲,「看季暖是吧,吃過飯,我帶你去。」

他揉揉她紅艷艷的頭頂,好像一只火烈鳥,一臉得意的笑著走向餐桌,「嗯……好香!」

坐下來,拿起碗筷,不顧張修在一旁生悶氣,自己自顧的吃了起來。

吃了一整碗後看看電飯煲里的米飯,直接將內膽端了出來,放到桌面上,「來,小修,我的飯量就一碗,剩下這一鍋,都是你的了,不用害羞,我知道你是豬,快來!」

張修帶他來到一片墓地,遠處正好有一場葬禮在舉行,黑壓壓的一群人,舉著一把把深色的雨傘,秋雨淅瀝瀝的下著,呼吸之間都會出現白氣。

蘇易有些害怕了,他怕真的看見她的墓碑,上面寫著她的名字印著她笑靨如花的照片。

「害怕了?」

「到底來這干嘛!」如果這是一場惡作劇,他一定把她一層皮。

「來看季暖啊!要看她就等著吧,不然就別看!」她不理會他的抱怨,舉著傘,無聊的看向絲絲雨線,唉,冬天好像又快來了……

兩個人在雨里站了大概20多分鐘,遠處的人群才慢慢散去,隨著人群的消散,一個身著黑色風衣瘦弱嬌小的女子,和另一個有著微卷的小短發的小女孩,在孤寂的墓碑邊,被顯露出來。

那個女人--

是季暖!

蘇易夾著煙的手指有些顫抖了,目光緊緊的所在季暖那張從未被歲月遺留下任何不美好印記的小臉,在這寒冷的秋雨之中,有些蒼白,長發輕挽在腦後,一縷柔軟的發絲擋在臉頰一側,將她襯托的更加委婉動人。

她蹲體,和一旁3歲左右的小女孩耳語幾句,然後將她抱來,她太過瘦弱,抱的有些吃力,可是抱得卻很穩。

「季寒死了?」他看向張修,滿臉的疑惑。

「不是,蘇品正死了,前天的事情,今天下葬。」

「蘇品正?」他愣了兩秒,蘇品正不是他父親嗎!

「我爸死了,她在這干嘛?」

「她很來就應該在這!她以蘇品正孩子的母親這個身份來參加自己丈夫的葬禮,有什麼不對的?」她的語態輕松,甚至有些譏諷的味道,仿佛在訴說這一個與他們毫無交集的故事。

「我母親?張美麗?」

「不,不是你母親張美麗,是蘇語的母親,蘇品正的小老婆,說白了,就是你後媽。」

「不可能!暖暖……」他扔掉手中的煙頭,躲開張修舉在頭頂的雨傘,快步走進雨里,向季暖的方向走去。

季暖正抱著小小的蘇語,舉著一把黑色的打傘,顯然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遇見蘇易,身體頓時僵在原地。

雨滴逐漸大了起來,隔著絲絲雨簾,蘇易佇立在她的面前,「暖暖……」

「好久不見。」她禮貌的擠出一個微笑。

「好久不見……」

季暖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用什麼樣的借口來解釋這一切,或者對他說些什麼感恩的話,所以只能尷尬的看著他。

「這個,是我妹妹?」他看向她懷里的小女孩,長的很漂亮,很像季暖,可是他期待的是她不要承認這件事,這可以是任何人的孩子,可以是季暖的孩子,可以是蘇品正的孩子,但是就是不能是蘇品正和季暖兩個人的孩子!

蘇品正死了他不在乎,他沒盡過當父親的責任,他也不是幾歲的小孩,需要依賴父親那樣一個男人,蘇品正的死,甚至讓他有些快意,那個讓張美麗等了一輩子瘋了一輩子痴了一輩子的男人,閻王早就該把他帶走,先是拋棄鄭禮勛和他媽,然後拋棄了張美麗和他,現在又……

季暖淡淡的一笑,「嗯,叫蘇語。」

他眨了眨眼,心里一酸,嘴角微微民起一個弧度,「那我,能抱抱她嗎?」

季暖看看他,身上已經被雨淋濕,他抱孩子,孩子也會濕,便搖了搖頭,「下次吧。」

說完,從他的身邊走過,留下他一個人佇立在冰冷的秋雨中。

張修舉著雨傘,站到他的身邊,陪著他一起靜默了許久許久,久到天色已經暗下,墓地淒涼一片,他依舊像一顆筆直的樹一樣矗立在冷風里,手腳已經麻木,連離開的力氣都已經散去。

月亮的周身散發出白色的光暈,暗藍色的夜空,雨後放晴,只有那彎淺淺的玄月陪伴著北極星孤零零的閃爍,天空已經放晴了。

他的雙手插進濕涼的大衣口袋,面對張修,慢慢低下眼瞼,濃密而彎曲的睫毛,微微顫動著。

張修心疼了,心里針扎一樣的疼,「別這樣,蘇易,至少,她還健康的活著,不是嗎?」

他嘴角向上一翹,笑的有些隨意,伸出臂膀,不顧自己身上的濕涼,將她圈進懷里,下頦無力的抵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沙啞的好像從破碎的喉嚨里硬生擠出的音節,「嗯,至,少。」

人生是個很玄妙的東西,你越是想它平淡無奇,它越是要**迭起,你越是想它脈絡清晰,可它卻越是撲朔迷離。

那個在20幾年前拋棄了張美麗和自己的男人,當他再一次出現在蘇易的生命力,卻已經去了他兒子舍命相護的女子,躺在了自己的葬禮上。六年並不漫長,一晃即逝。可是六年來,這世界,究竟發生了怎樣的天翻地覆的變化,他不知曉。

蘇品正是自殺,他用槍把自己的腦袋崩開了花,死的時候,一分錢都沒留下。反而是欠下了3000萬的高利貸。

這些事,是在蘇品正死了很久以後,債主找上了門,季暖才知道。

那些討債的人對著季暖大施拳腳,抓著她的頭發用力的往牆上撞,身上的衣服也被撕得亂七八糟。季暖顫顫的求饒,「我真的沒有錢,這房子和車加在一起差不多有300萬,這就是我全部的錢了,他真的一分錢都沒留給我,你們打死我也沒有。」

討債的人如果听每一個人都這麼哭窮,就不用吃飯了,他們是冷血的,沒有感情的,管你是有錢沒錢,死了老公死了爹,孩子滿月沒滿月!所以他們搶走蘇語,無論季暖如何嘶聲裂肺的呼喊求饒,他們還是一口只認準拿錢換孩子。

季暖抱住那些男人的大腿,跪在地,「通,通」的磕頭,向那些男人求饒,求他們放過小孩子,一副憔悴而蒼白的模樣,宛如當年那個弱不禁風的少女,為了守護哥哥而跪在地上向父親討饒,可憐又可悲。

小蘇語最終還是被帶走了。季暖無力地癱在地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臉頰深深埋在抱住膝蓋的臂彎里,嚶嚶的哭泣,恐懼和無助就想颶風一樣席卷而來。她不顧遍體的傷痕和襤褸的衣衫,瘋了一樣沖出家門,啟動汽車,瘋狂的踩油門,只想馬上到達目的地,她喃喃自語道,「小語,別怕,媽媽來了,媽媽會救你的。」

她像沒頭蒼蠅一樣瘋狂的在馬路上飆車,該去哪里,誰能幫她,如果報警,那些人真的會殺了小蘇語。季暖從來沒有一刻如此害怕,就連當初她誤殺了她父親的時候,因為有蘇易在身邊,也沒有如此的恐懼。因為蘇易……蘇易!對,去找蘇易,她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她猛的一打方向盤,快速的朝他的公寓駛去。Pxxf。

張修換了蘇易公寓內的茶幾,因為他一不小心發了一次脾氣,將鋼琴上的花瓶摔在了茶幾上,導致花瓶和茶幾兩敗俱傷,所以這一次,她換了木制的。

白色的多變幾何,有鏤空的花紋圖案。

蘇易坐在沙發上抱著一大盒爆米花,一顆一顆的往茶幾上扔,看著小小的爆米花透過那些鏤空的地方漏下去,掉到地板上。他無奈的搖搖頭,這算什麼茶幾,分明是個漏網,只有張修這麼不長腦袋的笨蛋才會買這麼華而不實的東西。

「阿嚏!」

張修打著噴嚏裹著浴巾從浴室走出來,「哥,我好像感冒了……」

蘇易抬頭看看她,繼續扔手里的爆米花,「不要袒胸露乳露大腿的,看不到家里還有個喘氣的嗎?」

「誰?你?」她一坐在他的旁邊,一臉疑問的看著他。

「對啊,我是男人,你看不到嗎?好歹你也要顧及一下我的感受。」

「你什麼感受?」她揚眉,看著他。

「我……算了,你快點穿衣服吧,天天在這睡沙發,不感冒都怪了,你以為現在是夏天麼?你說你天天往我這跑鄭禮勛怎麼就不找你呢?小修,他是不是有外遇了?」

張修的鬧門前立即出現了三條黑線,他怎麼這麼三八,還關心人家有沒有外遇!話說不是鄭禮勛不找她,只是她一直沒時間回去罷了。

蘇易從衣櫥里拿出一條毛毯扔給她,穿好風衣向外走。

「你去哪?」

「好煩,不要老是問東問西的,和小媳婦一樣。」他揮揮手,轉身出門。

張修穿好衣服,蓋著毛毯,坐在客廳沙發里看電視,看著看著就睡著了,做了很長很長一個夢,夢到他從史林行手里將自己就下來後的那兩年,綴學在家,那時他們都以為,他的後半生完了,永遠都不會再站起來了……

她翻了個身,頭頂的硬邦邦的枕頭讓她很不舒服,她睫毛微顫,慢慢醒了過來,睜開眼楮就看見蘇易擺著一張撲克臉不停的在那換著電視頻道。

她又向里翻了個身,「 」的一頭撞進他的懷里,原來她枕著的,是他的大腿。

那頭頂硬邦邦的東西……她蹭的一下坐了起來,看著那個不舒服的「枕頭」,尷尬的不知所措。

蘇易看她有些臉紅,不禁調侃起來,「你結了婚倒是比以前臉皮薄了啊!」

「呵呵呵,是麼,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蘇易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雙腿之間的帳篷,繼續換著頻道,「我就出去半個小時都不到,回來你就睡成死豬了。」

「你才是豬!我怎麼會躺在你腿上?你就不能給病人找個枕頭嗎?脖子好疼的。」

誰想讓她枕在自己腿上了,他回來的時候不過是坐在她身邊而已,她自己抱著他的大腿非要躺上來的,「你睡的翻來覆去的,給你放田里你都能挖出一條地道了,這樣你能老實一點。」

他起身倒了一杯溫水,放在茶幾上,然後從衛衣口袋里拿出一小紙包藥,一小瓶藥,一小盒藥,又一小紙包藥。

「哇,哥,你是哆啦a夢啊!口袋里這麼多東西!」

「過來,吃藥。」他溫聲命令到。

張修抓起身邊一個抱枕,遮住半邊臉,只露出兩只黑白分明的大眼楮,「不!」

「不什麼不,吃藥也不是讓你吃炸藥!」

「這你就不懂了,人呢,如果總吃藥,抵抗力就下降了,像感冒發燒這種小事,就得挺,挺過去就好了。」她笑著狡辯到。

「挺你個頭,你模模你的腦袋,都快給我的褲子燙出窟窿了,听話,」說著打開藥包,紅色的一粒,白色的兩粒,藍色的一粒,黃色的兩粒,放在右手手心,左手端起水杯,伸到她面前。

張修盯著手里的藥,一副和它死磕到底的決心。「不吃。」

「不吃?不吃我要動手了。」他眉毛一挑,威脅的說到。

「雖然我生病了,但是我爺們的本性還在,你動手我可是會還手的,我會強烈抵抗並且譴責你這種不人道的行為,我……你干嘛呢?」張修看著蘇易把手心的藥一股腦的放進他自己的嘴里,然後一把攬過她的頭,吻了下去。

張修張著嘴,忘記藥丸彌漫開的他最討厭的苦味,眼楮一眨一眨,蘇易又仰頭倒進嘴里一口水,在她還驚魂未定的時候再一次快速的攬過他的頭,一股腦的灌給她。然後把水杯端到她的眼前,玩味十足的說,「還要我繼續喂下去?」

張修沒反應,只是直直的看著他。蘇易拿過水杯剛要繼續喝水,她忽然反應過來,一把搶過他手里杯子,咕咚咕咚喝個干淨。

沒掙扎,沒反抗,也沒譴責,就乖乖的吃了藥喝了水,她尷尬的清了清嗓子,轉頭看向電視,「你怎麼不放聲音的,這怎麼看?」

蘇易用手肘拄在沙發靠背,手掌頂著太陽穴,修長有力的大腿翹在茶幾邊緣,心情好的微微彎著嘴角,「因為你一直在睡覺,所以沒開聲音。」

張修的心里忽然有一種被陽光照進的感覺,其實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是一直這樣對自己好,只不過那時候的他沒有注意到而已,那時的他,滿心滿眼都是季暖。

「蘇易,我想和鄭禮勛離婚。」她小心翼翼的瞄著蘇易,看著他最細微的表情。

他蹙了一下眉,「別鬧了,你們都在一起那麼多年了,能說離婚就離婚嗎?」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門鈴急促的響起。兩人齊齊的看去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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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親們,乃們猜,是誰來鳥?誰誰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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