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佳握著酒杯的手不自覺的用力,「為什麼還要記得呢?內疚嗎?可惜,我不接受。」眼楮一眯,再睜開時,嘴角揚起一絲弧度,如寒冬冰屑。
但是,對酒醉的祁鈺來說,還是瘋了一樣伸出手去抱住她︰「俞佳,真的是你?」這種真實的觸感讓祁鈺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動,連身體也開始顫抖。
他是真的醉了,才會這樣放肆。
如果真的是一場美夢,那就希望老天爺不要讓他醒過來。
俞佳猝不及防地落入他的懷抱,突然的轉變讓她有片刻的失神,被他擁在懷里,他身上獨有的男性氣息,混合著酒味,撲面而來,一種熟悉的感覺涌上心田,看著眼前這稜角分明的俊臉,還有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腦袋一空,雙手不自覺地環住了他的腰。
曾經,她多有希望他能這樣子抱自己一抱。
「俞佳……」
祁鈺的聲音再次傳來,很小的呢喃,卻喚醒了沉醉的俞佳,她如觸電般,一把將他推開,深深的呼吸著,心里一陣懊惱,。
俞佳呀俞佳,你怎麼可以在他的懷里沉醉?
他,可是利用你,害你家破人亡的男人,你怎麼這麼沒出息?記住自己的目的,你這次回來是報仇的,對,報仇……
想到這里,她再次深呼吸,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心思一轉,起身扶起被自己推倒在地的祁鈺。
勁爆的音樂還在繼續,舞池中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酒吧里,各自沉醉在自己的世界,沒人注意誰人來了又去。
俞佳扶著祁鈺來到二樓,這是供客人休息的地方,從左到右,從右到左,三十幾個房間全是一模一樣,不是門上那金色的牌號,估計也很容易走錯。
在櫃台辦理好登記,她扶著祁鈺徑直往前走,在牌號130的門前停下,拿著手了的門卡輕輕刷了一下,再旋轉門把,「 」的一聲,門開了。
此時的她,已經非常疲憊,還要拖那個醉酒的男人進去,確實有些吃力,待到把祁鈺放在□□,她也像虛月兌了般,坐在床邊不停的喘著粗氣,順手在床頭櫃上抽了幾張紙巾擦著臉上的汗珠。
休息夠了,她才走進浴室,關上門,將水放到最大,試了水溫,月兌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將整個身體都置身在水下,希望它能讓自己清醒一些。
如果不是來到這里遇見他,她也不會有那麼一個想法。
五年前,他利用她,那好,現在就輪到她利用回他。
不管合作方案如何,她也需要他的幫忙,在這種情況之下,為了保證任何能夠完成任務以及對祁家的報復,她不容許自己失敗。為此,她要讓他愛上自己。
俞佳的手在水中捏得死緊,她知道自己這樣子有些偏激,但她還是忍不住想知道,五年後的自己在他的眼里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會不會還比不上顏如佳那個女人。
洗得差不多了,由于沒有多余的衣服,她隨手拿起旁邊的浴巾,將自己裹了個嚴實,然後將衣服洗了晾好,確定沒什麼後,才走出浴室。
她以為,那個男人醉了,睡了。
她這樣裹到衣服在沙發睡一個晚上,等他醒來就告知他兩人發生了關系,看他到底怎麼處理這件事,可是,當她一出浴室,眼楮對上一雙黑眸,整個人又呆住了。
祁鈺就站在浴室門口,眼眸緊緊地盯著她。
四目相對,兩人的眼楮里都只剩下對方的模樣。
酒勁未過,祁鈺搖晃著身子往俞佳靠近一大步。
她的發尖還有殘留的水滴,白晰的臉蛋上透著兩抹可疑的紅暈,上揚的眼楮眨巴著,眸子里一片澄澈,縴長卷翹的睫毛如兩只蝶撲閃著,粉女敕的嘴微微張著,讓人忍不住想嘗一口。
身上,那僅有的白色的浴巾,更襯托出她的美,光滑白晰的肌膚,胸前的美好,若隱若現,給人無限遐想,兩條藕臂以及修長的大腿都暴露在外,純潔中又多了嫵媚,渾身都透著無限誘惑,讓人有種犯罪的沖動。
祁鈺就那麼看著,只當自己是在發夢。
心里有些觸動,手,也很配合地將俞佳一把擁入懷里。
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香味,充斥他的神經,頭,慢慢低下,準確地覆蓋在她的唇上,溫柔地輾轉,生怕弄疼她,更怕破壞這一美好。
他眼里的**太過明顯,俞佳知道這眸色代表什麼,心里有些慌亂。
該死的!
她以為這個突然想出來的計劃天衣無縫,但是卻也忘了他酒量其實非常不錯,甚至還會在酒醉後突然醒來這個事實。
她非常的懊惱,也是這個時候,她感覺身體突然一傾,已經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還來不及掙扎,他的唇已經覆了上來。
她冰冷的唇突然一片火熱,突然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瞪大著一雙眼楮。
她有想過很多種復仇的方法,可以用來折磨他們,讓他們生不如死,為什麼剛才卻在看到他之後偏激地選了這麼一種。可氣的是,她在他的吻下,她居然動容了。
感覺到懷里人的順從,祁鈺逐漸加深了那個吻,舌,伸進她的口中,欲翹開她的貝齒,怎奈,她似乎並不知道該怎樣回應,口上一個用力,她唇上一痛,本能地張口,而他,就趁她呼痛之際,快速進入,舌尖,挑逗著她的,跟她盡情纏綿。
小月復傳來一陣燥熱,唇上的吻再次加深,帶著**,充滿激情。
手,不規矩地在她身上游離,直到她快不能呼吸,他才不舍地離開她的唇。
她的味道如此美好,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只是一個吻,就讓他快失去自我。
他的吻,充滿**,深到她快不能呼吸。
手,使勁推著他,終于,他的唇離開了,她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眼楮,責備地瞪著他,像極了情侶之間鬧矛盾的嗔怪。卻不知,這一動作,更激起了男人的**。
突然,只覺身體一輕,整個人被騰空抱起。
「啊!」驚呼一聲。
眼看著床越來越近,她的心,也越來越緊張。
雖然,這樣的事,她和他在五年前經常發生,但,那時,她和他沒有那麼多事情。
而現在,他們算什麼?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身體已經被輕柔地放在床上,緊接著他的身體壓了上來︰「俞佳,不要離開我,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
富有磁性而帶著悲傷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俞佳又是一怔。
為什麼是這種語氣,為什麼听起來感覺到那麼的悲傷和難過?他不是應該快樂,開心的嗎?
熾熱的氣息呼在耳邊,全身涌起一陣酥麻的感覺,這種感覺太熟悉了,熟悉得她想逃,可是,他的身體如巨石般,讓她動彈不得。
她很想掄起給他一拳,但她沒有,她太了解這個男人,如果,他完全清醒,或許她還有一線生機,現在的他,在酒醉之後只會跟著感覺走。
她不像藍冰,什麼都懂,她的厲害只在商場上,可現在對著這個男人,那根本就不可能派得上用場。既然無法改變結局,那就接受吧!反正,她和他又不是沒有如此親密過,五年前他們也試過這樣。
感受到軟體的她,祁鈺像受到鼓舞般,低頭吻住她的唇,一把握住那胸前的圓潤,輕輕揉捏,而後,迅速扯掉她身上的浴巾,美妙的身體呈現眼前,他眼里的**更加明顯。
他的唇離開她的,轉而含住她胸前的蓓蕾,手慢慢下滑,熟練地分開她的雙腿,慢慢探了進去。
他的挑逗,讓她只覺得渾身酥麻,盡管心里不樂意,身體卻給出了熱情的相邀,她不禁恨起自己來,為什麼面對這個傷害自己的男人,她還能給出如火的熱情。
小月復傳來一陣燥熱,讓她有種很強烈的需要。
她望著他,他的眼里只有她的身體。
即時,想起五年前他那句話「沒錢,那就拿你的身體來換吧!」淒然一笑,原來,還是會心痛。
既然,自始至終你的眼里都只有我的身體,那麼,我一定要讓你愛上我這個人,然後再讓你嘗嘗被狠狠地傷害的那種痛楚。
室內,一片春光無限,不知何時,月亮都羞得躲進了雲層。
看到她的嬌態,嫵媚,以及那滿眼的**,他再也忍不住,一個挺身進入,兩具火熱的身體緊緊相貼,他的堅挺被她緊緊包裹,她的濕潤回應著他的火熱,他的唇再次貼上她的,手,握住她的細腰,游離在她的胸前,或圓臀,身體有節奏地動著,似乎怕傷害到她般,每一次抽送都很溫柔,他知道哪里才是女人最敏感的地方,一邊挑逗她,一邊溫柔地愛她,直到他覺得那樣的滿足不了自己暴長的**,這才加快了抽送的速度,隨著一聲低吼,帶著她飛向的雲端,他的滾燙即種在了她的體內。他離開她的身體,轉而躺在她的身側,一個帶動,她再次落入他的懷抱。
或許是太累,或許是安心,他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很快就沉沉地睡去。
而俞佳,卻更加清醒,望著眼前這個熟悉的男人,她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她,什麼都有了,居然還要選擇這樣一種報仇方式,真是可笑,可悲,可嘆。或許,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其實,在她的心里,還是愛著的。淚,順著臉頰滑落,冰涼的感覺溢滿全身。「祁鈺,從明天開始,我們又有新的牽扯了。」
不過,這次的主動權在她,而不是他。
終究還是累了,窩在這個男人的懷里,她仍然睡得安穩。
…………分割線……………
當黎明的曙光傳來,祁鈺悠悠轉醒,頭,痛得厲害,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手被壓著,轉頭,看到女子恬靜的睡顏,他眼眸瞠大,愣住。
昨晚的一幕幕如放電影般在腦海中一一呈現。
那居然不是發夢,而是真的!
他不知道眼前這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是否就是自己惦記著的人,但是,自俞佳走後,一向清心寡欲的他,第一次居然會像惡狼一樣,僅因為那樣子相似的一張臉。
他一定是瘋了。
感受到了異樣,俞佳睜開眼楮。
四目相對,他們都低下了頭。
氣氛,一下變得微妙起來。
一屋子除了呼吸,便是可怕的沉默。
「我……」
「我……」
沉默過後,換來的是異口同聲,听到對方的聲音,他們再次抬頭
「你先說……」
「你先說……」
又是同樣的話語,換來同樣的沉默。
許久,還是祁鈺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對不起,我……」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俞佳不想听到後面的話,他才開口,她已經可以猜到他要說什麼。
扯過被單圍住自己的身子,她下床,進浴室穿回自己的衣服。
出來的時候,祁鈺也一身整齊地站在床前,只是,那衣服一片皺巴巴,他背對著她,眼楮盯著那凌亂的被褥,彷如在想著什麼。
俞佳站在浴室門口片刻,心里冷笑。
是想著怎麼回家跟顏如佳交代吧?!
她勾了一下嘴角,邁開腳步走上前,在距離他一段距離又停下來,開口道︰「我說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也知道你有妻子,所以昨晚的事你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出了這個門,你照樣是龍翔集團的總裁,我是環宇的總裁,我們的關系如果往深一點來說,也不過是一對合作伙伴的關系而已。」說完這段話,她腳步一轉,往房門的方向走去,扭下門把,打開門走了出去。
當祁鈺听完她的話轉過頭來時,那房門已經「砰」一聲關上了。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他心頭莫名其妙地一陣揪痛,跌坐在床上,大掌捂住自己的臉。
如果,如果她就是俞佳的話,那該多好。
那樣,他就可以告訴她,這幾年他是怎樣的思念她,怎樣的自欺欺人,他真的做錯了,白旭說得沒錯,他終有一天會後悔的,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他一個人在房間坐了幾分鐘後,最後抬起頭深呼吸幾口氣平復自己的情緒,眼里慢慢地恢復一貫的冷靜。
他忽然想起,他忘了做一件事了。zVXC。
那就是︰他還有好好地調查過這個女人的來歷。
掏出手機,祁鈺給自己一向有合作關系的偵探社打了個電話,讓他們給自己把這個叫「青雁」的女人的底細好好地查個清楚。他不相信,世間上不可能有那麼相似的兩個人。
…………分割線…………
俞佳一出房間,就給紅丹撥了個電話,小丫頭昨晚不知道瘋到哪里去了,她給她連打了五通電話,那頭才慢悠悠地接了起來,一副要醒不醒的樣子,語氣慵懶︰「喂……有什麼事啊?」
「小丫頭,你才剛成年你就廝混成這個樣子,以後的你可怎麼辦啊?」
那頭的女孩听出她的聲音,「靠」一聲,接著揚高聲音大罵起來︰「青雁,你可總算給我打電話了,你還好意思說啊,你知道昨天晚上我給你打了多少次電話了嗎?你他媽的說來找我,還關什麼機啊?你知道墨宇那家伙給我打了多少通電話嗎?還有,你趕緊回來,你的寶貝兒子我是真受不了拉,那小祖宗精力真是旺盛得可怕,昨晚折騰我到凌晨三點才睡,你速度給他找個幼兒園丟他進去,讓他禍害老師和同學好過禍害我們這些兄弟姐妹啊。」
原來小丫頭是給她照料兒子去了。
俞佳「哈哈」笑兩聲,看到電梯門走進去,說︰「紅丹,沒想到你還是個愛心這麼爆棚的人,我真是錯怪你了,不好意思啊,讓你陪了我家的小惡魔一整晚,你說,你想要什麼補償,我都給你。」
「真的?」
「當然,只要我做得到我肯定兌現。」
「那成,你給我放個半年的假吧,這個可不可以?」
說話讓祁。「呃……這個不怎麼可以。」俞佳可這是犯難了。
紅丹就像三年前的自己,自己能獨當一面,可她還是得听命于墨宇,關于這假期,她是做不了主的。
听到她的話,紅丹「啊」大叫起來。
俞佳把手機拿遠一些,照樣能夠听到她在那頭活力十足地大吼大叫︰「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和墨宇那臭男人是聯合起來整我的,我才十八歲啊,我還有大好的青春年華要享受,要揮霍,你們這兩個加起來六十歲的老人是不會明白我這種青春美少女內心的騷動的。」
「……」
加起來六十歲的老人!
她今年二十八歲,墨宇三十三歲,加起來也確實有十一歲了。
俞佳抽動一下嘴角,片刻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紅丹美少女,我認為你這番話應該和你的上司墨宇先生說,你要知道,對于一個三十三歲的老男人來說,青春美少女是對他們最大的誘惑,或許你去使個美人計,他說不定就心軟了。」
「什麼?你讓我對那個老男人使用美人計?成了吧,誰不知道你的心思,我還想多活幾年呢。那老男人,就留給你吧,反正你們若是在一起也是大家都樂于所見的事。」
在「青盟」,墨宇喜歡她的事情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俞佳無可奈何,卻又無力阻擋。
沒有听到聲音,紅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錯事,忙又改口說︰「我不跟你扯了,你家小惡魔要吃街口的灌湯包子,你回來的時候順便給他帶回來。」
小惡魔怎麼會喜歡吃包子,如果給他一塊蛋糕,他還瞧上一眼,灌湯包這東西,是這小丫頭的最愛。
俞佳也不戳穿她,應一聲掛斷電話。
這些年,也幸好有這些人,藍冰,墨宇,紅丹……她才會那麼堅強,活得那麼漂亮,對現在她來說,他們就是她的家人,只有在他們的面前,她才能放下自己戴著的面具隨心所欲地說自己想說的話。
至于……
她擺弄一下手機,打開相冊那個文件夾,看著里面的東西,眸光異常的復雜。
…………分割線……………
祁鈺離開「夜色」後,便開著車回到了自己的家。
一夜的激情,他必須換洗一下,才能去公司。
「阿鈺,你昨晚去哪了?怎麼到現在才回來?」他剛進門,顏如佳帶著質問的聲音就鋪天蓋地地傳進耳中。
他瞅了她一眼,說不清心里是什麼想法,沒說話,繞過她,頭也不回地往二樓走去。
可是,他才沒走兩步,便被攔住了去路。
眉頭微微皺起,他的臉上有些不悅︰「佳佳,你讓開,我要上樓梳洗,不然等會上班可就遲到了。」雖然這樣,但說話的語氣還是十分平穩了。
顏如佳本來告訴自己要忍耐要忍耐,可在昨晚等了一個晚上不見他回來,壓抑許久的怨氣在一夜未睡的情況下驀地爆發︰「阿鈺,你總是這樣,每次我一問,你就這樣子敷衍我,以前你晚歸也就算了,可昨天你居然一夜不歸,你到底將我置于何地?」這五年來,她真的隱忍得很辛苦。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明確地說出自己心里的話。
五年來,第一次這樣子。
祁鈺抬起頭,直勾勾地看著顏如佳。
顏如佳起先還算有底氣的,可在他直視犀利的眼神下,最後她卻心虛地轉開了目光,但不到一秒的時間,她快速地擠出淚花,收回攔住他的手臂。
「我知道了,你不愛我。」
「你干什麼這樣子說?」祁鈺有些頭痛。
「你若是愛我,你就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有哪對夫妻在結婚不到一年的情況下只同床了五次,最後還分床而睡,阿鈺,我也是個女人,我也渴望丈夫的愛憐,你這樣子,我……」顏如佳斂起口,她總不能把自己說成個**蕩婦,沒男人就不行的樣子。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個不行。」
五年來,他也覺得對不起她,也曾試過改變。
可是,每一次還不是那樣子,最後干脆以那為借口分床而睡。
本來他也以為自己這輩子是不可能的,可在經過昨晚之後,他才發現,他並不是不行,他只是針對人而已。
曾幾何時,他的心,他的身體也變得那麼忠實了?原來,真正心愛一個人,是真的能夠為她做到如此地步的。
「我……」
「我上樓了。」
祁鈺越過她,拾步上樓。
顏如佳看著他,抽泣得更加大聲,最後哭著奔回了房。
祁鈺把她的舉動听在耳里,卻沒有回頭。
他,早已不是五年前的祁鈺了。
回頭那又怎樣,他給不起她想要的東西,能給她的就只有這一段名存實亡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