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她再一次的開口,聲音冰冷,聚精會神的看著尸體,絲毫不理會男人惶恐的臉色。
「你怎麼知道?」和她相處久了,哪怕她只說一個字,他也知道她想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先斷的是骨頭,接著被人砍斷脖子,沒有反抗,應該是事先睡著,對方要有一定的力氣和手法,動作非常的快。」她拿起了喬雪僵硬的手臂,用放大鏡看著她十根手指指甲縫里是否有余留什麼東西。只可惜,干干淨淨什麼都沒有,說明她死前沒有機會反抗,只是察覺時瞪大眼楮,在那一瞬間被扭斷脖子。
男子繞道另一邊,劍眉蹙起剛才的嬉笑不見蹤影,一臉的肅穆,認真的開口︰「應該是在脖子上留下什麼痕跡,怕被人發現。所以要砍斷她的脖子,掩蓋什麼。」
Scorpio沒說話,只是繼續檢查著她的身體,用刀子在她的肚皮輕輕劃開一個口子,再一點點的加深,直到將她開腸破肚,這樣可以看見她的胃里到底有過什麼。可惜,翻來翻去找不到任何的東西。
男子轉過頭避開那樣的畫面,後脊骨漫上涼意,望著天花板默默的為自己哀嘆,每天和兩個變態女人在一起,自己到現在還沒瘋,真是太幸運了。
「我去時,她死了應該有半個小時左右。」她淡淡的開口,手上的動作很麻利,用針線將肚子給縫合起來。雖然脖子的骨頭接不上,但能從外部將皮膚縫合起來,不好看,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嚇人。
男人轉過頭看見她手上沾著的血液,而來她面不改色。「這麼說,人真的不是你殺的?」
Scorpio的動作一停,冷眸揚起時釋放著寒意……
房起起個。「我開玩笑的。」男子扁了扁嘴巴,想不透︰「怎麼會這麼巧,你剛去找她,半個小時前她就被人殺了。」
「喬雪應該是知道了什麼秘密。」他疑惑的眸光縮在她冷清的臉上,在燈光照應下,她的睫毛更長更細,薄唇一張一合發出沒感情的聲音︰「房間沒有被搜掠過的痕跡,應該是知道什麼不該知道的事,被殺了。」
「那現在怎麼辦?」
「和我們沒關系。」她淡然的開口,死一個喬雪和自己有什麼關系。
他雙手交叉在胸前點頭,若有所思︰「這個說的也是。唉,早知道她會死,我就該在勾搭一下,好把秦家的錢全騙來。」
她沒說話,冷眸掃他一眼,掀開死者的衣服,露出,入口微開,顏色暗沉,波瀾無驚的口吻︰「她有性病。」
男子︰「……」我只是開玩笑而已。
她轉身走到電腦前,十根手指在鍵盤上飛舞,清脆的鍵盤上 里啪啦,手指的速度快的驚人。男人靠在解剖台,眼神饒有深意的看著她的背影,薄唇噙著淺笑,像是在看著自己的所有物。
不過短短五分鐘她打開一份報告,直接寄到了局長的郵箱里,至于打印送去這樣的事從來都不是她會做的事。洗手,月兌下衣服,淡淡的對他道︰「去吃豬腸干鍋。」
男子的臉色立刻嚇白了,剛剛解剖完她還能吃得下豬腸干鍋?可自己吃不下啊!「我能不去嗎?」
她垂下眼簾,卷翹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讓神色變得有些落寞,雙手孤寂的垂在身體的兩側,在燈光的柔和下淺紫色又變得無比哀傷與寂寞。
「我輸了!我陪你去吃!」男子舉雙手投降,她這一副落寞的像是被人丟棄的小狗楚楚可憐,是男人都舍不得對她說No!更何況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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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斯辰沒有等斯藍,而是直接送秦心回去,秦心央求他再多陪自己一會,藍斯辰的臉色並不是很好,找借口離開。他真的很想知道四年前究竟發生什麼事。藍雲笙不是說斯藍的尸體被送去火葬場火化了,為什麼今天會活活的站在自己面前。當年那麼急促的時間內,根本就不會找到心髒給她做移植手術,她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
藍雲笙和安素剛剛談完,見他回來臉色不是很好便讓安素自己先回去。
藍斯辰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眸光冷冽的盯著他︰「當年斯藍的尸體真的被火化了?」
藍雲笙坐著時也是抬頭挺胸,威嚴無比,一臉的肅穆,「藍斯辰,這是你和哥哥說話的態度?」
「我只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過什麼事。」藍斯辰冷清的臉色劃過一絲不耐煩,沒心思陪藍雲笙兜圈子,他要的是真相,事情的真相。
「真的燒了!」藍雲笙肯定的回答他,眸光迎上他時沒有一絲的閃躲與心虛︰「你不信我的話?」
藍斯辰薄唇抿出冷漠的弧度,沒開口。他相信藍雲笙不會說謊,因為他是一個軍人,而且非常的有原則性。這個原則性讓他做事一板一眼,從不會越軌。也是他和藍睿修最不喜他個性這一點。
「這四年,藍家一直沒找到資料。雖然爺爺嘴上沒說,但你以為真的什麼事都能瞞得住他嗎?」藍雲笙聲音開口,抑揚頓挫,非常清晰。「從小你就被格外的偏愛,連挖人心的事都做出來,爺爺卻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爺爺容忍你,不代表藍家其他人會容忍。」
藍斯辰冷眸掃了他一眼,一言不發的轉身上樓。身後傳來他的聲音繼續︰「藍斯辰,你打算要這樣拖這心兒到多久?她的年紀不小了。」
藍斯辰的腳步停下,轉身看向他︰「心兒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以前她和藍睿修在一起你沒資格,現在她和我在一起,你一樣沒資格。」
音落,大步流星的走向了樓梯。
藍雲笙利眸攸地一緊,射出的威嚴讓氣氛變得尷尬而沉重,佣人們都不敢說話,只有藍斯辰敢這樣同藍雲笙說話。雙手緊緊的攥起,青筋凸起猙獰的可怕,不久又緩慢的松開了掌心。Pxxf。
自己的確是沒資格,藍家三兄弟和秦心一起長大,從小他便知道秦心是要嫁給藍睿修的,所以很多念頭不該有,但偏偏就是有了;他控制不住,選擇去部隊,不是藍傲天的安排,而是他想離的遠一點,離的遠看不見便不會難受。沒想到藍睿修會車禍,他會主動取消婚約,以為自己有機會了,于是留下來,結果四年前看見的是秦心怎麼一步一步走到藍斯辰的懷里。她願意和藍睿修訂婚,她願意為藍斯辰不要命,自己早該看清楚這個女人心里沒自己一點點的位置,不是嗎?
藍斯辰經過那個空蕩的房間時,停下腳步。自從斯藍不在了,這個房間就被封鎖,四年間沒人敢打開這扇門,里面的東西早已被管家清理處理走。那是在自己開始做噩夢後的第三天,或許說是不敢面對她留下來的東西。于是管家說要清理房間,他沒反對將人把東西全部都丟進了雜物房,而這個房間至此也就被封鎖起來。
手指落在冰涼的門把上,回想到警局的一幕幕,她對自己的熟視無睹,冷漠無情,那雙原本盛滿天真無邪的雙眸沒有任何的光彩。他用力的推開了門,昏暗的房間忽然有一陣風吹過,窗簾飄揚在半空……
藍斯辰的眼眸一掠,飛速的打開燈,光芒立刻驅趕每個角落的黑暗,急速的走到了窗台張望四周,天還沒黑什麼都看不見,難道是自己眼花?不是,這個房間關門是關著的,一定是有人來過將窗子打開了……
藍斯辰轉身大步流星的朝著外面走,如果剛剛真的是她來過,應該走不遠。她在警局裝作不認識自己,而轉身就偷進藍家,她到底想做什麼。
……
影子跌跌撞撞的跌進一個房間,陷入一片黑暗中。她小心翼翼的邁著腳步,避免撞到什麼東西,明明天還沒黑,為什麼拉緊窗簾,又不開燈。黑暗中忽然有一道力量加重在她的腰部,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飄起︰「你是誰,為什麼要闖入我的房間!」
她一驚,黑暗中憑著直覺去推自己面前的人,可是手卻被人握住無法掙月兌,接著就被帶進一個懷抱中……鼻子撞在結實的上,痛的她娥眉緊蹙。
「哪家報社的?居然敢派個女人過來……你……」他話語一頓,語氣變得奇怪︰「你沒帶相機。」因為他的手在她的胸前沒模到相機。
她計較他大掌的不客氣,也沒掙扎,而是憑借著他噴灑在自己臉頰上滾燙的氣息,仰起頭準確無誤的吻上他的唇。
他的身子一怔,薄唇劃過冷笑,原本想要抽離的大掌加重力氣揉搓著她的胸部,張開口接受她熱情的主動。既然是送上門來的,何必不要!
她雙手抱著他的脖子,狠狠的吻著他的唇,像是一只食肉的小怪獸,將他的唇瓣咬出血液來,血腥味在兩個人的唇齒間彌漫……
他一只手繼續動作,另一只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壓低的聲音掠過一絲冷笑︰「小怪獸,你很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