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倒計時︰只願你明媚一生（5）誰不膽小
席陌很溫柔的將她圈在自己的懷中，微涼的指尖極其輕緩的拭去她蒼白容顏上晶瑩剔透的淚珠，淡淡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脖，臉龐，絲絲繞繞全是情，全是痴，全是戀。
明珠靠著他的臂膀，手指揪住他的衣服，緊緊的，像是溺水者抓住了唯一救命的稻草，無法松開。
「我若不把你當姐姐呢？」凌希犀利的反問。
席廷伸開自己的長臂將他攬入懷中，薄唇溢出淡淡的笑，「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從來都不壞。只不過是被人利用，不過是被人灌輸了錯誤的思維，你從沒想過真正的要去逼死誰，否則當初你不會讓明珠保存那最後的完整。」
藍席廷走到他的面前，溫熱的大掌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我都知道了，慕澤。」zVXC。
听容嫂說，手涼的男人會疼人。
藍席廷薄唇微揚，露出淺笑，「因為我知道，你的心從來都沒有壞掉過。」
「每個人的成長道路都會出現偏差，會犯錯，甚至犯下連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的錯。有什麼關系呢？只要願意去改，願意去修正那個錯誤，未來的路還那麼長，誰能剝奪你贖罪的權利？即便全世界的人都無法原諒你，至少我願意原諒你，慕澤，我依舊拿你當兄弟。」
若人生只如初見，你，還會愛我嗎？
驚天動地的徹響，耳畔是支離破碎的聲音，電光火石之間的所有的美好畫面都成為了割破臉頰的碎片，鮮血急速的往外流淌，彌漫的是死亡與決絕的告別。
至少你干淨爽朗的笑容曾經是我黑暗世界里唯一的曙光，讓我唯一覺得溫暖，這個世界不是那麼的髒。
席廷把慕澤帶回自己的住處，兩室一廳，開放式的書房，廚房干淨的一絲不染。慕澤被他放在了客房的床上，從自己的房間拿過干淨的睡衣和浴巾放在他的身旁。
汽車的聲音越來越遠，黑暗的夜里唯一的微弱的亮光好像逐漸的離去，從來沒有覺得冬天是這樣的寒冷，冷的令人絕望。
「弟弟。」明珠語氣平靜，回答的很淡然，「你是我的弟弟，從一開始到最後，一直沒有變過，永遠也不會改變。」其脖龐拭。
「呵。」凌希精致好看的面色冷冷一笑，「是因為凌玖月吧！他白養了你四年，讓我媽沒辦法和他在一起，你叫他爹地，又覺得對不起我媽，于是你想彌補在我身上。」
「你是一個騙子，不是答應過我會好好的掌管蕭氏企業，不是說好的嗎？又騙我……藍席陌，你就是一個大騙子。」
如果留她在身邊會讓她不快樂，為何不讓她在別人的懷中快樂。
無邊無際的黑夜不知什麼時候飄起薄薄的花瓣，落在臉頰上，迅速的溶化，冰涼的觸覺滲過肌膚一直蔓延到心底。
慕澤打了一個酒嗝，氣味難聞，「你沒搞錯？我可是混黑道的……」
僵硬的手指機械的推了推身上的衣服，粉色的羽絨服掉在地上，身子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好不容易站穩，轉身，一步一個腳印的往里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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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段骯髒不堪的回憶，凌希憤怒的恨不得殺人。
藍席廷站起來朝著外面走，身後傳來慕澤微不可見的聲音，「我知道一點藍桑榆的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明珠緩慢的坐起來，手指模模自己的臉頰，指尖有微涼的濕意，心猛的緊縮，難過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死去了。寂靜寒冷的夜晚，隱約听到汽車發動的聲音，掀開被子，連鞋子都沒有穿，黑暗中跌跌撞撞的下樓，走到門口，迎面的寒風鋒利的猶如刀子狠狠的刮著細女敕的臉頰，一道又一道的傷口，鮮血淋灕。
「你是想讓我成為千古罪人嗎？陌陌。」低啞的聲音近乎已卑微的流進卑微的海洋中，眼角劃出滾燙的液體，心尖劇烈顫抖的疼。
若自己早出生五年，若自己比藍席陌早一秒遇見你，蕭明珠，你心里隱藏的最深的那個人，還會是藍席陌嗎？
「皮外傷雖然嚴重點，但沒什麼生命危險，至于內髒的挫傷，只要好好休養，花兩個月的時間休養不會有什麼問題。」
前方十字路口紅燈亮起，車子飛馳的速度絲毫不減，從右方駛來的車子未有注意，驚慌失措，打方向盤繼續的旋轉終改變不了命運的相撞。
「那我們就此生訣別，永生不見。」明珠頓了頓，聲音平靜的沒有絲毫波瀾，她不可能和自己的弟弟亂|倫，哪怕沒有血緣，他就是她的弟弟，她可以給他很多很多的寵愛，唯獨給不了——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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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微微失神，沒有辯駁，「隨便你怎麼想。待待，只要你把我當姐姐，我會永遠的疼愛著你。」
凌希冷冷的一笑，盯著她的目光幽深而涼薄，「我終于知道為什麼藍慕澤害怕你毀了藍席陌。」
「是你？你來做什麼？你還想管我嗎！」
自己在她的心中明明很重要，明明很在乎自己，可是到頭來還是比不上她在心里想了這麼多年的藍席陌。
「我沒有覺得自己很可悲，也沒有覺得不甘心，怨天尤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這若是命運注定要我背負的，我甘願承受！只要她好，我就好了。其他的，還有什麼可求的？」
席陌深情凝視她的臉龐，眼底彌漫著悲慟，手指戀戀不舍的摩挲著她細滑的肌膚，心中萬般的無奈與苦楚。
轉身，背影孤寂而涼薄，決絕的，步伐沒有任何的聲音離開房間。
「不能否認陌陌他傷害了你，可你難道沒有問問自己的心，若不是你設計他在先，他會踫你嗎？」
「我就不明白他到底哪里好了？當年失約讓你空等一場，要不是他，你怎麼會經歷那些東西？要不是他，我怎麼會，怎麼會——」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猶如迎頭一棒，明珠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唇角死死的咬住唇角，低低的聲音回答，「隨便你怎麼說！只是待待，說這些刺傷我的話的同時你的心不會痛嗎？」
其實陌陌和待待，一個是她的手面，一個是手心，只是陌陌一直是手面那個遭受傷害疼痛的那個，而待待則是被她護在下面的手心，從來沒舍得受過傷，怎麼會知道手面的疼。
從來沒有覺得，一個人活著是這樣一件美好的事。
藍斯辰說的對，愛一個人是看著她幸福，好好的，而不是強勢的佔有，不是一味的強迫她。
明珠微微的恍神，空洞的雙瞳里猶如一潭死水沒有一點的情緒波瀾，粉紅色的羽絨服在她身上也不能給她帶來任何的溫暖。被凍的發紫的唇瓣輕輕的踫撞，發出的聲音滯澀，「是我們對不起你，我們還。我已經和他分開了，以後不要再去找他的麻煩。」
「阿陌只是除了明珠外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感情，但不表示他不在乎。」席廷淡淡的回答，眼簾下彌漫著淡淡的傷，「以後就住這里，到公司幫我吧。」
凌希站在門口，雙手插著口袋，狹長的桃花眸落在這淒美的一幕，嘴角涼薄的諷刺笑意。
「呵……」慕澤忍不住的自嘲的冷笑，不住的搖頭，「藍席廷，你別把我們都當成你的責任。你沒那麼的偉大，你不過是想借由對我們的關系去掩蓋你對藍桑榆的感情。你也不過是一個自私自利的膽小鬼！你愛了她這麼多年，卻連告訴她的勇氣都沒有！膽小鬼！」
慕澤睜開安靜，看著他俊朗的容顏在橙色的燈光下變得模糊，薄唇揚起無聲的苦笑，「你和他真的是兄弟嗎？差別怎麼這麼大？」
「阿缺……」慕澤哽咽著聲音，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
能健康成長的孩子是幸運的，可被命運背棄的只能俯視自己內心空洞的那些孩子該怎麼辦？
「沒有我在，你很好，沒有我愛，你會更好。」
曾經我差點丟失了自己的本性，丟棄了與生俱來的善良，可是看到你我才發現這個世界還是有美好的。
明珠沒有再說話，能說的該說的全說了。犯錯和任性，不是年紀小的借口，自己一直偏袒著待待，明明知道這對陌陌不公平，可她沒辦法去責怪待待。
雖然只有一年的時間，席廷已經坐上公司部門經理的位置，但這些遠遠不夠，他想要的是亞太區總經理的位置。
藍席陌，有這樣的方式來綁住她的心，讓她心存愧疚，不覺得手段卑劣了點嗎？
只是她亦不能容忍待待企圖傷害陌陌。
哪怕這于他無異是自殘的行為，可若是為她好，他是願意的。
凌希縴瘦的身子站在大雪中，雙手放在口袋里緊緊的攥成一團，漂亮精致的五官沒有一絲的情緒，狹長的桃花眸里並沒有得逞後的愉悅感，而是更多的空寂與落寞。
席廷腳步頓下，轉身看向他時目光深遠而詭異，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手指落在自己的胸口點了點，「她的消息一直在這里。」
席廷困難的將人群中的一個尤物揪出來，強制性的將他拽到了酒吧外，搶過他手里的酒瓶狠狠的摔在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現在你要因為曾經的經歷，丟掉你的善良與本性，丟掉曾經能溫暖我的東西？！
房間里很安靜，只剩下冰冷的儀器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明珠的手緩慢的落在床邊，很慢很慢的模索到他還插著針管的手面，他的手很涼。
縴細的身影踉踉蹌蹌的往後推了好幾步，手抓住了路燈好不容易勉強站住，迷離的眸光自暴自棄的看向面前的人。
桃花眸里的光深邃而尖銳，此刻不管是誰靠近他都能被他刺傷。
瓶子破碎，液體四濺，黑夜里漫著絕望與涼寂。
「別拿我做借口，待待！」明珠皺眉，面色冷漠，空洞的視線黑的令人心顫，「我一直把你當作孩子，哪怕是在陌陌的面前，我亦全心全意的維護你，明知道這樣會傷害到他，我還是這樣做了，因為我相信那個靠自己打工辛苦攢錢只為實現小時約定的待待是善良的，是值得讓我去維護的。」
若人生只如初見，我，還會愛上你。
悲傷鋪天蓋地而來，像是冰冷而徹骨的海水將她淹沒，直至絕望至極。身體里的氧氣似乎被一瞬間抽空，虛軟的沒有一絲力氣，雙腳站不穩直接跌坐在地上。
雪花落在他的眉宇間，花白了如畫的墨眉，泛白的唇瓣勾起的弧度，苦澀而涼薄。
只因為自己遲到了五年嗎？
「可是待待，你總要學會長大，學會面對這個是是非非無法分清楚的世界。我和席陌決定分開，不僅僅是因為你，還有我們之間本身就存在的問題。不管有什麼樣的遭遇，待待不要丟失了自己的本性。」
「如果你走了，你讓我一個人怎麼活？如果你一定要選擇這樣的方式，麻煩你帶著我一起走好不好？別再丟下我一個人了，永遠都不要。」
「蕭氏企業現在一片混亂，你最好想想該怎麼辦。」門口傳來涼涼的聲音，明珠後背僵了僵，緩慢的面向他。
慕澤愣愣的看著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明珠，明珠……」低啞的聲音伴隨著低低的喘息聲，微不可見。
低啞的聲音里透著極致的絕望，身子緩慢的移動，將她的頭小心翼翼的移動在柔軟蓬松的枕頭上，起身躡手躡腳的下床，為她壓了壓被子。
這麼多年的思念牽絆，想要在一時間割舍掉，是多麼的疼痛與難熬。
「別哭……」
「你肚子里有幾斤幾兩我是明白的。」席廷拍了拍他的大腿，「我們都是被驅趕出來的孩子，離開藍家的庇佑，其實我們什麼都不是。想要證明自己，想要回家的話，就努力的爬起來，站起來做出一番事業給他們看。讓他們明白，我們不是以前的我們，只會自私的索取，而不會付出。」
——黑夜黑了我們的眼楮，所以我們要用它來賤踏光明。
那究竟是黑了我們眼楮的，黑夜？
「謝謝醫生。」明珠看不見，再次坐在病房里，心冷的像是要窒息了。
短暫的幾秒停頓，猶如隔著億萬光年的漫長，真想把時間定格在這一秒，這一畫面，如此該有多美好。
病房里陷入一片寂靜與壓抑的氣氛中，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誰的臉色都不好看。凌希一直沉靜在她的話語中，像是倍受打擊。
「蕭明珠，你的存在就是一切罪孽的證據。」
沒有刻意去打听，也沒有刻意去遺忘，只是選擇了隨遇而安。她一直在心底，不離不棄，那麼不管她過的好不好，都應該沒什麼關系。既然放手讓她自己去飛，哪怕不管狂風還是暴雨，相信她都能自己一個人挺過去。
誰能想象那個玉樹臨風，比女人還要漂亮的慕澤，會在寒冷的冬夜里哭的泣不成聲，宛如一個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
五光十色，紙醉金迷的夜晚，正大光明的墮落。舞台上的男男女女用著最狂野的動作與姿態發泄著身體里的與寂寞，混合著各種氣息的空氣無比的頹然。
明珠黛眉皺起，冷冷的反問︰「也慶祝我和他一起走了？」
接到他出事的消息，差點急昏過去。還好，他沒事，還好，他還活著。
房間陷入一片寧靜與悲涼，就連琉璃燈反射的光仿佛都是淒涼的，似在惋惜這段情，抵不過流年的紛擾與阻攔。
淡淡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明珠緩慢的閉上眼楮，抑制不住的淚緩慢的往下掉，隨著時間的推移，不知不覺的止住，啜泣的情緒仿佛平靜了；最終安安穩穩的如同睡去。
他無法再轉身推開門，而她也沒有那個勇氣去打開那扇門，去擁抱那個寂寞的背影。
一道門，將兩個人徹底隔絕起來。
自己曾經被這個男子捧在掌心里狠狠的疼愛著，幾乎被溺斃。
不知是什麼時候身旁多了一個黑影，厚實的衣服被披在她孱弱單薄的身子上。凌希只穿著單薄的睡衣，雙手插在口袋上，聲音平靜的听不出情緒，「起來，他已經走了。你再糟蹋自己，他也不能為你心疼的。」
有人說過，黑夜給了我們黑色的眼楮，我們就要用它來賤踏光明。
悲涼的聲音在冷清的病房里不斷的徘徊，漾蕩，哀傷彌散。
「又如何？」面對慕澤的低吼，藍席廷面色沉靜，鎮定自從，「身體里不流同樣的血就不是親人了嗎？二十多年的感情就是虛假的嗎？慕澤，我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外人看，是自己，你自己放下心里的結！」
「那我呢？我算什麼？」凌希情緒失控的怒問。
無聲無息的眼淚簌簌的往下掉，滾燙而冰涼，沾在睫毛上的淚水在黑夜里閃爍著破碎的光芒，令人暈眩。
「我來看看他死了沒有？」凌希漫步走向病房，隨手從桌子上撿了隻果啃的咯 咯 作響，「要是死了，我好放鞭炮慶祝。」
狹長的眸子迎上他，幽深的眸光不可置信的凝視他，面色震驚，薄唇微張，蠕動踫撞到一塊，發出的聲音也極其的顫抖，「為，為什麼？」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藍慕澤忍不住的冷笑，嗤笑，最終不可抑制的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角的淚就往下掉，「藍家的長子？藍家……我姓藍，可我不是藍家的人，我身上沒有流著藍家的血！我狗屁都不是，我和藍家狗屁關系都沒有。」
手指環繞著她的發絲逐漸的抽離，這份溫暖與親密終不屬于自己；鷹眸里流動著水霧，面色一片冷冽，唯獨眼角下是滾燙的液體，薄唇亦極緩慢的方式貼在她的唇瓣上，輕的好像不存在。
「你怎麼來了？」
「不管他做錯過什麼，于我，他都是心底最溫暖的記憶。」明珠手指輕輕的籠絡著他冰冷的指尖。
「Ok，早點休息。」
我做出那樣的事，為什麼你還會願意原諒我？為什麼還會拿我當兄弟？
「為什麼不管？」席廷淡漠的開口，目光深沉的落在他的身上，「我是藍家的長子，管好你們是我的責任。」
「是，我是膽小鬼。我不敢告訴她自己的感情，我是膽小鬼，背負不起離經叛道，道德倫理的桎梏，我是膽小鬼，只敢看著她的幸福，不敢打擾。可又如何？」
相信，是他最後僅能為她做的。
當年的藍斯辰與許寧陌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要愛的有多深，才能放開緊攥的手指，讓她去幸福。是他們愛的太偉大，還是自己愛的太自私？
「我在這里。」明珠立刻抬頭，「我在這里。」
放手，真的是一件很困難的手。
滾燙的液體粘在她的臉頰上，在閃爍的燈光下就好像是她在哭一樣。
手指推了推他。
不遠處的車子在公路上急速飛馳，車子開的越遠，眼底的淚翻涌的越厲害，自己與她的距離拉的越來越遠。
上帝說，每一個孩子都是來到人間的天使，若天使都是淪落地獄的魔障，誰來救贖？
「先去洗個澡再休息。」
慕澤听完，沉默了許久，最終緩慢的點頭，「好，我去幫你！！」
此刻，席陌覺得這句話應該改一改。
藍席廷听著他的話，無動于衷，深沉的眸子里猶如無底洞，看不到盡頭。
克制住眼底的淚，咬唇，手指還想要再觸模一次她的臉頰。手臂揚在半空中，陰影落在她的臉頰上，顫抖的指尖卻始終沒有勇氣再去觸及她的肌膚與溫暖。
微弱的燈光下，雪白花瓣猶如在黑夜中跳舞的精靈，調皮而美麗，淒美的讓人無法接受。
明珠愣住了，抬起手模了模自己的臉頰，一臉的淚水，而他的手面也是。
原來自己哭了，是什麼時候，自己都不知道。
少爺︰今天6000字更新，六一快樂，不快樂的拖出去剁了！^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