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踫她,她當自己是誰?MD,以為自己還是冰清玉潔的聖女嗎?」
伴隨著黑亦晨的吼聲,辦公桌轟然散架裂開,辦公用品稀里嘩啦掉了滿地。
守在書房門口的幾個保鏢看他火山爆-發立刻步調一致的閃了。
書房里沒多少東西可以讓他砸的,他很快就會轉移戰場,到時候見誰扁誰!這兩年來當沙包的次數不少,他們早有經驗,可也被他打怕了!
不過也不是人人奔逃,起碼雷氏父子還氣定神閑的坐在門外會客沙發上「听」戲。
很快,听到里面的聲音消停了,雷星宇才問父親︰「爸,現在能進去勸他了吧?」
雷叔沉吟著道︰「應該差不多了!」
「那我們進去吧!」雷星宇行動迅速的起身,直接過去推開書房大門。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花白的物體「咻」的一下飛向雷星宇,他敏捷的朝左邊一閃……
「啪」的一聲,精美的花瓶壯烈犧牲,碎片四濺。
雷星宇難掩得意的拍了拍胸脯,「還好我反應快!」
還沒回神,雷叔突然伸手將他拉向右邊,那個銅制的紙鎮險險擦過雷星宇的左耳廓,深深插-進了門板。
「哇,你要我命啊?兩年不見,你怎麼變得這麼火爆的?」雷星宇心有余悸的看著依然處于盛怒狀態,卻苦于再也沒東西可扔的黑亦晨,搖頭嘆息︰「要是讓外人看見,鐵定不敢相信你是黑亦晨!你不是一向以冷靜自持,沉穩內斂著稱的嗎?怎麼現在成了活動火山?不就是一個女人嗎?還是你親自撿回來一手調-教培養出來的女人,值得你這麼頭疼?她有那麼不好擺平麼?」
「星宇,你少說兩句!少爺的事,豈是我們這種身份的人能多管的?」雷叔滿臉不悅的打斷兒子的話,拉著他就要走出去︰「我們還是別打擾少爺了!他這兩年來都是這麼發脾氣的,發泄完了就好了!」
雷星宇不贊同的看著父親,怎麼也不肯挪動腳步,「爸,你覺得這樣有用嗎?他的問題還是憋在心里,還是沒有解決絲毫,而且還日積月累,越積越深,慢慢的擴大膨脹,等到一切真的失控的時候,再收拾就晚了!」
「你听不懂嗎?這是少爺自己的事!跟我們無關?我們想管也沒有那個資格!我們這種人,說好听點是黑家的家臣忠僕,其實就是奴-才!」
雷叔一邊數落自己而兒子,一雙厲眼卻有意無意的掃過黑亦晨,繼續大聲道︰「听清楚沒有?我們是奴-才!有什麼資格管大少爺的事情?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你要是不想死,就跟爸走!以後做好你分內的事就行了,管什麼閑事?當人家的叔叔和兄弟也要看別人領不領你的情,我們做奴-才也有自尊的,犯不著熱臉貼人家冷!」
黑亦晨听到這里早明白雷叔在氣什麼,也顧不上自己心里的郁結了,趕緊開口為自己開月兌︰「雷叔!你用不著句句帶刺,拐著彎兒來罵我!我可從來沒把你們當成奴-才過!我說的是裴 ……」
「裴 ?你還好意思說出口!你要她的心髒,她都沒有二話,你還想怎麼樣?」
「你不明白!」黑亦晨的情緒又開始激動,音量也提高了︰「我就是討厭她逆來順受的嘴臉!也恨死她永遠都沒有自我的模樣!那只會讓我更加想毀了她!」
「既然那麼討厭,為什麼還要放在身邊?」雷叔為他的執迷不悟搖頭,也為裴 心痛︰「要她死還不夠嗎?還要怎麼做才叫毀了她?你們真的有那麼大的仇恨?」
「是的,我和她不共戴天!」黑亦晨陰沉的回答著,像是在說服自己又像是說服別人︰「我永遠不會原諒這個害死我父母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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