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真的在等符先生,我認識他……」顧雪被經理推得踉蹌著往門口走,還在極力地解釋著。
大堂經理哪里會相信她的話,語氣越發地不善起來,「行了行了,很多女人都說是認識符先生。小妹妹,你還太小,就算是要下海也不是這個年紀。趕緊走吧,否則我真的報警了。」
「我……」被推到了門口,顧雪一看到柱子,本能地伸出雙手抱著,張嘴還想要說什麼,卻突然就意識到了這個男人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下海?
他把她當成了那種出來.賣的小姐嗎?
她臉色驟然一白,有些倔強地咬住自己的嘴唇。
我不是援.交女六個字幾乎已經卡在了喉嚨口了,卻是遲遲說不出口來。
她不是援.交女,可是她確實在出賣自己的**,她沒有收過符天恆的錢,可是她卻在幫自己的養父爭取更大的利益。
這樣的前提,她想要否認,都沒有勇氣。可是這個經理的話還是讓她不舒服,眼底有著一些不易察覺的陰霾,下一秒,在那雙又黑又亮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倨傲的光芒。
她冷下了臉,試圖甩開他捏著自己手臂的手,卻發現甩不開,她生氣地別過小臉,「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你自己要是肯走我還需要趕你走嗎?」經理冷冷地哼哼著,語氣不無嘲諷,「我看你年紀也很小,長得這麼標致,不好好學習一天到晚就想著走旁門左道。下次別讓我再看到你在我們酒店做站街女,否則你看我會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你!」
男人粗聲粗氣的話像是最最尖銳的刺,又狠又準地扎像了顧雪的心尖上。
那是她最不可觸踫的傷疤,上午才被自己的家人用一把一把尖銳的刀狠狠地劃過,而如今卻又被一個陌生人雪上加霜。
「快點離開這里……」男人鄙夷的話音為落下,忽然瞥見了什麼,用力地推了一把顧雪,急匆匆地往大門口跑去。
顧雪被一個陡然的大力推得整個人踉踉蹌蹌往後腿,堪堪地撞在了玻璃的門沿上,脊椎正好擱了上去,她頓時疼的鼻子一酸,下意識地伸手去模,卻在下一秒隱隱約約听到了一個男人奉承的聲音。
「符先生,您來了,這邊請——」
夜晚的酒店,大門口霓虹燈輝煌璀璨,只是這一刻,像是最最耀眼的霓虹燈都在安靜地等著男人的到來。顧雪慢慢地轉過臉去,正好瞥見了他彎腰從車上下來,那一束最耀眼的光像是突然被他打破了,他從容不迫地拉了拉自己的領口,沉穩的腳步聲伴隨著他的靠近越來越清晰,一聲一聲,穩穩地踩在了她的心尖上。
挺拔的身姿,刀削一般的俊臉,那一定是上帝最為驕傲的作品,他一點一點的離自己越來越近,周圍所有的人都像是黯然失色,顧雪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符天恆卻在經過她身邊的瞬間,忽然站住了腳,卑躬屈膝地跟在他身邊的經理微微一愣,剛想要問什麼,卻只听到他低沉的嗓音像是大提琴一般,沒有疏遠,卻帶著一抹旁人無法觸及的柔和,「是在等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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