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那麼遠干什麼?我能吃了你嗎?」符天恆眯著眼楮,看著那團躲得遠遠的嬌小身軀,眸色微微一沉,語氣越發不耐,「過來!」
不會真的吃了自己,可是他的樣子看上去太可怕!
顧雪心驚地看著符天恆,他看似慵懶隨意地坐在那里,可是周身卻是有一股讓人無法輕易靠近的寒氣,那張俊容天下無雙,此刻卻緊繃得好似一柄利刃,或許只要那麼輕輕一下,就可以見血封喉。
她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一雙滴溜溜的眸子有些驚恐地看著他,心中惴惴不安到了極點!
他這麼生氣,不會是因為剛才那個風逸軒血口噴人的話讓他相信了吧?
「我叫你過來!」見她長時間不動,而是一臉畏懼地看著自己,符天恆臉色猛然一沉,原本氣壓就已經很低的車廂又是降低了幾分,那雙冷冽的眸子微微一眯,沉沉的嗓音有一種無法言喻的詭譎陰寒,「同樣的話我不想重復第三遍!」
顧雪的心猛地一顫,身子也跟著下意識地往他的邊上移了移,卻不想動作太大,受傷的腳後跟一陣疼痛襲來,她本能地低呼了一聲,這一次,卻是引起了正處于盛怒中男人的注意。
「你怎麼了?」符天恆注意到了她的臉色有些不太一樣,一只手還遮遮擋擋地撫著腳後跟,皺了皺眉,陡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腳,往上一提,她的身子順勢往後倒去,而他已經月兌掉了她的鞋子和襪子,看到了那腳後跟紅紅的一塊。
「該死!」粗魯的低咒聲不停從緊繃的唇線中發出,「什麼時候受傷的?為什麼不早說?」
顧雪又是被他無端端地一吼,那種蕭肅又沉悶的氣壓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不知道為什麼,心里覺得難受又委屈,鼻子一酸,眼淚頓時宛如泄洪一般突然涌了上來,跟斷了線的珍珠,怎麼都不控制不了。
「剛才……剛才你推著我的時候不小心……不小心蹭到了……」
她並不想哭,可是心里很難過的很。
她有什麼錯?那個風逸軒欺負她,她在餐桌上的時候就跟他求救了,可是當時他眼里哪里還有她?現在出了事情,他也不會相信自己,就連自己腳上受傷了,他都會這樣凶巴巴的。莫大的委屈如同洶涌的洪水,一個勁地拍打著她,她心緒翻騰,那種委屈,阻擋不住她的眼淚和哽咽。
符天恆見她那一副梨花帶雨,像是受盡了天大委屈的樣子,有一種說不出的煩躁,「你哭什麼?!」
顧雪又是被他一吼,小小的身子一震,下意識地閉緊了雙唇,不敢發出什麼聲音,眼淚卻還是不斷地掉下來。
瞧她的樣子,搞得好像自己怎麼了她,他心頭越發的暴躁起來,「我叫你別哭了!見鬼!」
顧雪只能伸手白女敕的雙手,遮住了自己的雙眼。
符天恆見她如此稚氣的舉動,也不知道為什麼,原本胸口那團莫名的火竟然莫名地被憐惜所取代。算了,何必和她一般見識?她還小,不是嗎?何況剛才的事情,他心知肚明她絕對是受害者。暗暗嘆了一口氣,他伸手剛想要將她擁入懷里,試圖緩和一下緊繃的氣氛,卻不想她柔柔的聲音陡然響起,竟帶著幾分隱忍的倔強。
「我知道你生氣了,可是我沒有,我沒有勾.引那個男人!我不喜歡他,我討厭他看我的眼神,所以我在餐桌上就向你求救,可是你沒有理我,我才逃到洗手間去的。沒想到他又追上來了……我知道我身份低賤,我知道你們都看不起我,可是我還是有尊嚴的,我不會做那樣的事情,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馬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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