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其實是雷笙情不自禁地想要寬慰顧雪。她和符總之間的那些不能被揭露的隱秘當年只之事,其實他一清二楚,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他理智的認為,按照符總的個性,對顧雪做到這樣的份上,其實已經手下留情。只是同樣對于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來說,卻也是殘酷的。
可是這句話听在顧雪的耳中卻格外的可笑!
傷害?
傷害到底是什麼?
或許他們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會懂。
有錢有勢,所以連手指都不需要動一動,她這樣的小人物就會被逼到了絕路之上,然後還要听著他們對自己一臉同情地說,只要你乖乖的,不會傷害你……
可笑之極,她是十八歲而不是八歲,她還懂得分別好和壞。
顧雪也不說什麼話,別過臉去,伸手抹了抹眼角那一直涌上來的濕意,只怔怔地看著那紅色的數字十分有規律地跳動著。
雷笙自討了個沒趣,也不覺得怎麼樣,反倒是心中隱約對她有一種另眼相看的意味。
其實看似柔弱的她,骨子里卻是有一股難以摧毀的韌勁。
他有些失神地想,要是她不是……她,那會怎麼樣呢?
一時間寂靜的電梯里面很是安靜,雷笙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在了顧雪的臉上,盡管她的氣色不太好,可是卻平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她身上穿著一件白襯衫,下面是一條粉色的碎花小裙,花瓣般柔軟的紅唇微微抿成了一條細線,透著一絲倔強,而那一雙清亮的眼眸像是沁在水里的玉石,溫溫潤潤的,不知道為什麼,他一貫無欲無波的心竟仿佛是被羽毛刷過一樣,輕輕一動……
電梯「叮」一聲到了頂層,雷笙這個時候才猛然回過神來,而顧雪已經走出了電梯。他穩了穩心神,這才抬腳追了上去。
剛到辦公室門口,就見到斜對面的會議室大門忽然被人推開,秘書首當其沖走了出來,一見到雷笙,馬上叫住了他,「雷特助,符總找您。」
雷笙點點頭表示已經知道,這才對顧雪說︰「顧小姐,你去辦公室等一會兒吧,符總的會議馬上就好。」
顧雪咬了咬唇,很沉默地點點頭,推開那沉重的橡木門,走了進去。
門在她的身後緩緩關上,顧雪的腳步就停在不遠處,听到那身後很輕微的一聲關門聲,她恍惚間就覺得自己仿佛是雙腳踏進了一個黑暗的地獄里面……
她倒是沒有站著,因為實在是太累,所以十分拘謹地坐在了沙發上。大約是昨晚沒有睡好,又或者只是辦公室的空調溫度太低讓她覺得冷的關系,她的嘴唇有些泛青。一雙黑白分明的眼楮定定地看著眼前的水晶茶幾,茶幾上面那倒影出來的屬于自己的影子里面也有一雙眼楮在看著她。
那雙眼楮布滿了血絲,這讓她想起了懸崖邊的麋鹿。
困頓,絕望,無路可退……
門在這個時候忽然「砰」一聲悶響,被人從外面推開,她知道是誰進來了,整個人如同是驚弓之鳥一樣猛然起身,遠遠的就看到了那個只手遮天的男人,緩緩地一步一步走進來,他逆著光,卻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的光,顧雪只覺得自己好像是在看一場在劫難逃的宿命。
一時間,心頭只有一個感覺,就是害怕。
她下意識地往後退再後退……直到後背貼上冰冷的落地窗,她定定地張大眼楮。後面就是萬丈深淵,她避無可避。
似乎看出她的恐懼,符天恆微微一笑,很是快意,隨手就將手中的文件夾丟在了桌上,玩味的笑里帶著譏諷,「顧別江的辦事效率不錯,我給的時間是三天,沒想到這才第一天。」
繞過桌子直接坐在了大班椅上,他優雅地疊著腿,嘴角的笑容看上去那樣的溫和,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那樣的無情,「我以為你會多熬幾天的,看來是我高估你了。」
顧雪的雙唇在劇烈地抖動,此刻看著符天恆,卻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陌生。
短短幾天的時間,他翻臉無情的速度簡直讓人望塵莫及,她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麼,他到現在都沒有告訴她為什麼,她其實真的很想要知道,到底是自己無知地做錯了什麼事情,會惹得他這樣對待自己。
「過來。」他忽然開口命令她。
顧雪卻是條件反射性地往後倒退了一步,他見到了,涼涼地看著她,輕輕嗤笑出聲,「不用怕成這樣,我不是老虎,吃不了你。更何況都來了,還不知道自己的任務是什麼嗎?」
顧雪怔怔地看著他,腳步依舊沒有動彈,卻渾身戰栗,胸腔里那顆可憐的心髒緊緊地縮在一起。好半響,她才听到自己的聲音,干澀的幾乎不像是她自己的———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話一出口,又有些懊惱,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可是她卻並沒有太多的後悔,因為她告訴自己,他給自己判了死刑都好,她都有資格知道是因為什麼。
符天恆懶懶地一挑眉,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自己的膝蓋上,眸色微微一頓,一語雙關道︰「你想問的,未必是我能夠回答你的。」
顧雪到底年輕,並沒有能夠听出他話中的另一層意思,只是愣了一下,卻還是忍不住張口就問︰「不,我一定要弄清楚!符天恆,就算你要給我判一個死刑,你也應該讓我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惹得你這麼不快,費盡心思來羞辱我……」
符天恆眸色一沉,冷笑︰「你認為需要什麼理由?你原本不過就是一個供我泄.欲的對象而已,不可否認你的身子太吸引人,所以我想要長期買下你。我高興了,就玩玩你,僅此而已……還是你以為,我對你笑一笑,那就是真的對你與眾不同了?」
他說的話那樣的直白傷人,顧雪只覺得頭頂「轟」一聲,背後卻竄起一道涼意,一時間抿著的唇動了好幾動,卻始終發不出一點聲音,只覺得身子搖搖欲墜……
「過來,別讓我說第三遍。」他無視她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臉,沉了沉聲。
顧雪身子一抖,卻還是舉步往他走過去,靠得近了一些,他就揚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將嬌小的她整個身子都粗暴地拖進了自己的懷里,雙手按住了她的腿根部,分開了她的雙腿,讓她以一種極度曖昧的姿勢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修長的手指極快地捏住了她的下巴,深邃的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濃濃興趣,「小妖/精,你的身子才是最值錢的,知道嗎?趁著現在我對你的身子還有興趣,乖乖地取悅我,這樣養育過你的那個顧家才會有好日子過———哦,不對……」他搖搖頭,嗤笑一聲,「應該說是你。」
太多的屈辱和不堪,已經讓她心灰意冷,她今天來這里的目的不就是把自己賣掉嗎?還有什麼好矜持的?
她低垂著眼簾,強忍著胸口那莫大的委屈,硬是把眼眶里的淚水給逼了回去,只是啞著嗓子問︰「你……你想要我怎麼樣?」
笑無無就。「把衣服月兌了。」他薄唇輕輕地吐出五個字,很淡的語氣,卻是有著讓人不容抗拒的強勢。
顧雪一愣,直直地抬起眼來,一雙水汽氤氳的黑眸對上了符天恆清冷傲然的雙眸。
「你……這里是辦公室……」她害怕地想要起身,卻被他一把按住,微微起身之後被人強行壓下去,她很快就感覺到了雙腿間有一塊硬硬的凸起。
已知曉情事的她自然知道那是什麼。
那是欲.望。
顧雪慌了,那樣的事情光是在房間的床上做,就已經讓她覺得很不堪,可是這里是辦公室,如果讓她月兌光了,她真的做不到。
「我給你們顧家那麼大的利益,這錢可不好賺,這才是剛剛開始,你就受不了了,那麼以後你怎麼伺候我?」他冷冷地笑著,伸手一把撕裂她的襯衣領口,薄薄的布料頃刻間「刺啦」一聲,在寂靜的空間里面發出讓人羞恥到無地自容的聲音。
胸口處白皙如玉的肌膚頓時暴露在空氣之中,顧雪羞地下意識地伸手要去遮擋,卻被眼前的男人沉沉喝止住,「不許遮!」
「不要……我求求你,放過我……饒了我……」她終于忍不住低低地啜泣,忍了又忍的眼淚到了這一刻就像是泛濫的洪水,一個勁地掉下來,打濕了他籠罩在她胸口上的手背。
「哭什麼,好戲才剛剛開始……」他哼了哼,無情地享受著她的屈辱、她的無奈、以及她的求饒,深邃的眼底已經染上了欲.望,另一只手十分輕松地就撩起了她的裙擺,直搗黃龍,「我現在就想要你,你要是不配合,可以,你還有機會離開的。」
身子被他撩撥地輕輕顫抖起來,她閉著眼楮,眼淚從眼角滑落,一個勁地搖頭,她何嘗不想離開?可是她走不開,她沒有任何的辦法———
「符總!」
正當顧雪以為自己無處可逃的時候,門口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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