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不好了,樓下有人來砸場子了……」
楚奕心頭微微一震,砸場子?
其實這個酒吧就是他名下的一個產業而已,不過也是和人合伙的,他佔據了大半的股份,外界卻並不知道,其實他楚奕才是幕後的大老板。今天也不過就是偶然路過,他才下車進來看看,卻不想正好遇到了顧雪……
不過這里可是城北,城北可是他楚奕的地盤,有誰不知道他楚奕?在他的地方砸場子,那來人是誰?他倒是好奇的很!
他又看了一眼瑟縮在沙發一角的顧雪,伸手抓起一旁自己的襯衣,隨手套上,一邊扣著扣子,一邊蹲子——
「顧雪,你好好在這里待著,我一會兒再來找你,我先出處理一點事情,等下我就送你回家。」
顧雪沒有看他,不過半響過後,還是很沉默地點點頭。
他並不在意她對自己的冷漠,只當是她嚇壞了,嘴角噙著一抹淡笑,伸過手去想要去揉她的頭發,顧雪害怕極了,整個人又往邊上躲了躲,他的手有些尷尬地停在半空之中,不禁自嘲地笑了笑——Pxxf。
「小東西,就你有這個本事,可以讓我乖乖順從你。等著,我馬上就回來!」
他站起身來,利索地將最後一顆扣子給扣上,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包廂,門口早就已經等著幾個人,臉色的神色個個都是凝重的,看來來人分量也不會太小,他卻冷冷地哼了一聲——
「去看看,到底是誰來砸場子。」
馬上就有人湊上來,猶豫了一下,還是一五一十地說︰「對方說是……是……來找人的。」
楚奕眉頭一挑,大步朝前走著,听到手下的話,頭也不回地哼了一聲,「這里這麼多人,要找的是誰?還需要來請我?」
「少主,您還是親自下去看看……」
楚奕扭過頭來看了一眼身後一臉嚴肅的隨從,心頭微微一沉,知曉這次來的人肯定分量不是一般的大。
剛一下樓,原本氣氛很High的舞池早就已經沒有了人,調酒師和DJ師都站在一旁,而那正門口,正站著一排人,個個人高馬大,為首的男人,很是出色,簡單的襯衣和牛仔褲,卻是偏偏讓人覺得有一種夾雜著張狂的帥氣。不過顯然他並不是主角——
楚奕的視線微微一轉,很快就看到了坐在舞池邊上那張黑色的真皮沙發上的男人——
不同于在場所有人,他身上穿著很嚴謹的西裝三件套,純手工的線條,襯托著他整個人一種與身居來的王者氣息,兩個男人隔空相望,卻是都給予了對方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楚奕那昂藏的身軀下意識地緊繃了幾分,繼他上位之後,再次有了一種大敵當前的感覺。
這人是誰,他自然認識,不過這些年他們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他竟然會主動挑釁上門……
他下意識地蹙了蹙眉,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符少,今天來,該不會是來道賀的吧?」楚奕穩了穩心神,若無其事地走下樓來,他生在楚家,小時候就是楚家各個長輩疼愛的小霸王,天生就有一副痞痞的味道,他無辜地聳了聳肩,眯著眼楮環顧了一圈四周,一語雙關道︰「這個道賀的方式倒是有點特別。」
符天恆依舊穩穩坐在那里,看似優雅地疊著腿,臉上的表情卻是透著蕭殺,「楚奕,明人不說暗話,今天我來找人,你把人交出來就行了。」
符天恆直言不諱,卻也是絲毫不給楚奕面子,楚奕當下面色一沉,身穿著黑衣黑褲的他,身上頓時也難掩殺意,那一頭他剛剛一時興來染上的亞麻色頭發在燈光的映照之下,顯得格外突兀——
「呵呵,符少,你把我酒吧的客人都趕跑了,現在你說來找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兩個男人,在此時此刻,竟是何其相似。
符天恆也沒有什麼耐心陪他周旋,頓了頓,直接說道︰「顧雪,那是我的女人,你把她交出來,今天晚上這里的一切損失,我都會雙倍賠償。」
楚奕頭頂轟一聲,正跟緊繃的身子陡然一緊,心里卻是有一根一直都繃緊的弦鄒然斷裂!顧雪……他的女人……
那一瞬間,他還以為自己听錯了,可是心里很清楚,他沒有听錯,顧雪……竟然是符天恆的女人?
他冷冷地眯起眼楮,心頭卻是涌上了前所未有的寒意——
他可真是傻,他竟然會以為顧雪是一個純真的少女,原來,她早就已經是別的男人的女人了,也是,他是瞎了眼楮了!那麼一個嫵媚的女人,就算是不喝醉了酒,渾身上下透出來的那種神態,哪里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女?他剛才該死的竟然會舍不得對她用強的,他竟然為了不傷害她,寧可被欲火焚身,也要死死的忍著,可是到頭來,原來這一切都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
該死!該死!
楚奕臉上的殺氣越來越濃,配上他暗沉沉的臉,此刻的他,仿佛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殺手!
「哦,原來是顧雪。」他滿不在乎地哼了哼,那臉上的笑意盡是嘲弄,只是那嘲弄,到底是有幾分是在嘲弄他自己的,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個女人確實在我樓上,不過符少你確定那是你的女人?」
他臉上的嘲弄笑意漸漸變成了挑釁。
符天恆的臉色頓時一沉,黑漆漆的雙眸瞬息萬變,最後凝聚起來的都是瘋狂的殺戮欲念,他緩緩地從沙發上起身,那高大的身子越發給人強大的壓迫感——
「楚奕,我勸你最好把她交出來,現在的幻影內部都混亂的很,你想要再加上外敵,恐怕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我不交又如何?」楚奕滿不在乎地哼了一聲,「你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你以為我會怕你?」
符天恆陰沉沉地說︰「她是你踫不得的女人。」
「是嗎?」楚奕一臉惋惜地聳了聳肩,吊兒郎當地笑了笑,一邊朝符天恆靠近,一邊懶懶地說著,「可惜,我已經踫過了,她的味道確實好的很,那麼美麗的一張小臉,那勾引心魄的身段,還有那緊致的身體,我都嘗過了,那味道確實讓人欲仙欲死,顧雪天生就是一個勾人的小妖精,既然這樣的女人到了我楚奕的手上,我又怎麼可能會有放過的道理?」
心顧顧在。他信口雌黃的話,讓符天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身邊的人都知道,他已經是到了極限,隨時都有可能會爆發,可是楚奕也是一個硬氣的人,他懊惱自己竟然看走了眼,早知道那個女人不過就是一個情.婦,他又何必手下留情?
「不過,她告訴我說,我的技術比你還要好,她剛剛就在我的身下,那叫聲可是一陣比一陣的浪,我其實不介意撿你穿剩下的破鞋,誰讓顧雪那丫頭滋味那麼好?更何況,她說了以後她要跟我,而不是跟你!」
他話音剛落,原本站在不遠處的符天恆,一彎腰,那緊繃的軀體像是豹一樣,朝著楚奕撲了過去——
楚奕反應也是相當的領命,立刻止住了笑意,抬起腳,就想要朝著符天恆踢過去,而符天恆卻靈活地躲開了去,有力的拳頭也在同一時間朝著楚奕的臉上揮過去——
場面頓時有些失控,兩人都是帶著人過來的,那些人也頓時有些失控,雷笙反應是最快的,他從小就在柬埔寨被訓練過,那身手或許也不過只是在符天恆之下,第一個沖上前去,在那些人還沒有拔槍的瞬間,就已經制服了五六個,其他的保鏢也一擁而上,場面頓時一片混亂,而最前頭兩個完全失控的男人,打得最激烈——
楚奕的臉上已經掛了彩,不過符天恆也沒有完全佔到什麼便宜,他從來都沒有這樣失去風度過,只是剛才楚奕的幾句話顯然是完全挑起了他的底線,心里的嗜血分子在蠢蠢欲動,他恨不得就這樣不管不顧把這個該死的男人給打死……
他伸手,又是一拳頭要落下去,楚奕眼疾手快,堅硬的胳膊立刻被擋了下來,左手則是一個左勾拳,狠狠地砸中了楚奕的月復部,他有些吃痛地彎腰,往後退了退,卻也沒有白白挨揍,往後退了兩步,跟著踢腿,也踢中了符天恆的月復部,兩人都是練過家子的,力道之上不相上下,這樣你一拳,我一腿地下去,根本就是沒完沒了,最後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槍聲,在這混雜不堪的情況之下忽然「砰」一聲——
所有的人都是一怔,那子彈,不知道到底是打中了誰,可是雷笙很快就發現,開槍的人是楚奕那一邊的——
「啊!住手!快點住手!」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的瞬間,樓梯口忽然傳來一道清脆脆的女聲,帶著前所未有的驚慌,跌跌撞撞地從樓上走下來,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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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來咯,後面更加精彩,
當然,也會有比較虐心的片段
咳咳,大家好好安撫好自己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