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著她的動作明顯一頓,稍後,雷少謙緩緩抬起頭來,如墨玉般的黑眸看著她,眸光里透著讓人分辨不清的復雜,但只是幾秒,便重又俯首吻住她,微不可察的聲音輕溢出來,「嗯……」
這樣的低音讓簡單分不清這是他的回答,還是他動情的呢喃,她便淪陷了,淪陷在雷少謙罕見的溫柔里……
一夜歡愛,從未有過的身心迷離,讓簡單連筋骨都是軟的,再睜開眼時,身邊空無一人,不由的恐慌讓她一悸,卻是听到浴室有潺潺的水聲傳來,剎那,懸起的心墜地。
不知道為什麼,在昨晚他答應賭佬以她為賭注的時候,她的心里便多了抹恐慌,她這樣害怕應該是怕沒有了他,自己會失去保護吧?簡單只願用這樣的理由安撫自己。
從浴室出來的男人一眼就看到坐在床上發呆的她,長發低垂散開,半遮半之下是雪白的雙肩,上面隱約還有著昨夜歡愛的紫痕,只是這一眼便讓雷少謙的身體驀地一緊,可是她想事情想的太專注,就連他走近都沒有發現。
「在想什麼?」他突的靠近,一股子帶著水汽的沐浴乳清香撲鼻,慌的抬眸,他一張俊臉已經壓在眼前,眉宇清朗,眸黑如夜,鼻挺如刻,一張菲薄的唇抿出迷人的弧線……
簡單的心跳猛然劇烈起來,臉頰也微微燙紅,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卻是在下一秒被他捏住下巴,只見他之前還輕松的神情,此刻已經變得陰郁,就連說出口的聲音都多了抹陰寒,「你怎麼了?」
簡單不解,疑惑的看著他,卻听到他又問,「你有病?」
呃?
簡單低頭看到自己身上一夜之間又漫生的紅點,才明白過來他是問這個,搖了搖頭,她拉緊被子蓋住自己,揶揄道,「我沒病!」
「那這是什麼?」他劍挺的雙眉皺在一起,似乎不悅。
「我不知道,」她也懊惱,第一次和他在一起後起了一身的紅疹,結果去醫院也沒查出是什麼,上次在一起也出現過,今天又是……
忽的,簡單想起了什麼,一雙如葡萄般的黑眸瞪向他,「雷少謙,你有病!」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雷少謙也明白過來她嘴里說出的有病代表什麼,這個女人居然敢懷疑他,雖然他雷少謙是有不少女人,但他有潔癖,不干淨的女人,他從來都不踫。
「你有病,每次和你在一起之後,我都會起這樣的紅點點,」說著,簡單似乎更認定了這個事實一般,一把揮開他的手,扯著被子躲離他很遠。
該死!
雷少謙怒火中燒……
「之恆,你馬上到皇冠酒店來,馬上!」雷少謙打了電話,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的不悅似乎更重了,「……那你讓別人過來!」
掛掉電話,雷少謙重又看著她,可是簡單已經把自己武裝起來,那樣子的躲避,仿佛連他的目光都是有毒的。
半個小時後。
簡單的頭埋的低低的,瞧著立在窗前渾身冷氣的男人,怯懦的走過去,「那個……」
「滾開,」雷少謙的吼聲讓簡單身體一顫,她卻並沒有滾開,反而拽住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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