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附近都沒有客棧,完全可以……嗯,坐地什麼!」坐地起價她沒好意思說出來。
「那依桐兒的意思?」蕭逸塵還是沒完全明白。
「價格可以再翻上一倍!」蘇桐若有所思的,「反正客流是固定那麼多,貴點也有人住!」
「這個沒問題,我回頭交代柳柳!」蕭逸塵回答道,「只是,桐兒為什麼突然就不覺得貴了呢?」
「這個嘛……」蘇桐支支吾吾,低下頭,輕聲說道,「你的不就是我的,你賺得多最後還不得交給我,嗯?」說完輕輕挑眉。
蕭逸塵點頭如搗蒜,你的就是我的,這話他愛听,對蘇桐說道,「你的也是我的!」
「不對!」蘇桐反駁。
「為什麼?」蕭逸塵不解,多親熱的一句話呀,有什麼不對。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蘇桐說著二十一世紀女權主義的宣言。
蕭逸塵略略思考了下,「嫁給我以後,我的都是你的!」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才不會把自己賣了。」蘇桐說道。
蕭逸塵笑笑,從懷里掏出一沓銀票,交到蘇桐手里道,「桐兒錯了,不是把你賣給我,是把我賣給你!」
蘇桐拿著一沓大額的銀票,眼冒精光,好多錢啊!zVXC。
「我可以只要銀子,不要你嗎?」
蕭逸塵有點受打擊的,耳朵耷拉下來,「我有那麼差勁麼?」
終于店小二將房間收拾好,蘇桐走在前面,蕭逸塵自然是被人抬上了樓。
見了所謂的天字一號房,蘇桐頓然有一種錯覺,這是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郊外嗎?上好的波斯地毯鋪滿整個地面,紫檀雕花的紅木衣櫥,沉香木刻的雙人大床……真奢侈……
「桐兒,你不喜歡的這個房間的話我們再換……」
蘇桐扶額,只有金尊玉貴的皇子殿下會覺得這房間不好吧。
「不用了,你出去讓掌櫃的送熱水進來。」
「熱水?」
「走了這麼久的路,我要洗澡才能睡著。」
蕭逸塵深深的看了蘇桐一眼,結結巴巴道,「桐兒是要……要在這里……洗澡麼?」
「別那麼看著我,我沒邀請你一起洗,叫完水你可以出去再找個房間了。」
「可是這就是我們的房間,你讓我去哪里……」
「哪都行,別以為你裝裝可憐,我就原諒你大庭廣眾之下偷親我。」蘇桐覺得對于這方面必須要提前約束,以免某人嘗了甜頭往後就蹬鼻子上臉了。
蕭逸塵撅嘴,「我擔心你被別人偷看……我還是守在這里比較放心。」
「我覺得最危險的人是你,連黑店都敢投資……」
蕭逸塵繼續咕嚕道,「我哪里知道嘛,柳柳說可以賺錢,我就投了點!」
「不用狡辯,出門右拐,好走不送。」
蕭逸塵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退了出去,只是耷拉著腦袋,背影蕭索,一副被殘忍拋棄的樣子。
--都是裝的!這家伙裝起可憐簡直就是個影帝!蘇桐你收起你那些心軟,保持清醒!
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店里的小丫鬟送來沐浴用品,蘇桐道謝,正要關上門,只見那小丫頭看似無意的說道,「剛剛那位公子好可憐,這時本客棧最後一間客房了,那位公子怕是今晚只能在馬車里或者屋檐下窩一晚上了,真可憐!」
蘇桐一探頭,就看見走廊時所有的丫鬟都朝她露出唏噓的表情,仿佛在自責她是母老虎,虐待了如花似玉的相公。
……淡定,一定要淡定!
始亂終棄的不是她,男人不能慣,越慣越混蛋,這次要是不懲治他一翻,往後吃虧的是自己。
月華當空,疏影橫斜。
泡在暖暖的熱水里,長發散開來,無聲的又嘆了口氣,對他好像真的狠不下心,該怎麼辦才好?
他對她其實很好的,雖然有時候無恥了一點,他明明是危險的,卻有端著無害的笑容,每每讓她丟盔棄甲。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眼下治好他的病是第一要務。
在糾結中沐浴結束,下樓吃飯。
蘇桐突然覺得整店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是指責,神馬情況這是?
整整一桌菜擺上來,蘇桐每道菜嘗了嘗,都是鄉間野味,倒也獨特可口。
蘇桐正準備大快朵頤之際,蕭逸塵將輪椅挪近了些,蘇桐一個白眼掃過去。
他又默默的挪開,一副受了氣的小媳婦樣兒。
蘇桐用趕緊的筷子戳戳他的手,「喂……」
蕭逸塵終于抬起垂著的腦袋,怯怯的望著她。
「你真的沒地方睡啊?」
蕭逸塵斂眸,點點頭。
蘇桐看了下四周,低聲道,「那個天子一號間其實很大的……,屏風外面有一張很大的榻榻米?」
「嗯?」蕭逸塵抬起頭,滿臉期待,讓人不忍拒絕。
「其實可以你睡外面的榻榻米,我睡里面的床。」
「你不是說我最危險麼?」蕭逸塵垂著頭低聲說著。
「所有你難道不打算找一個機會向我證明你不那麼危險嗎?現在機會來了……」
蕭逸塵不語,蘇桐忍不住母愛大發,湊過去道,「真生氣啦?」
蕭逸塵好半天從桌子下伸過來一只手,握著蘇桐的手,她掙扎,他不許。
而後用他那好听的聲音說道,「桐兒,你真的好善良,善良得讓我不得不更愛你了。」
蘇桐面無表情的把另一只手放下去,使勁掐那只不肯離開的手,「……我現在收回剛剛的話還來得及嗎?」
蕭逸塵被掐的生疼,卻面不改色,一本正經的搖搖頭。
「咳咳,咳咳!」進來一位老人,咳嗽的厲害,身後的侍女不停為她拍背順氣,蘇桐一眼敲過去便覺得此人面善,這些侍女言談舉止間都別有風度,此人絕不簡單。
蕭逸塵也怔了怔,拿著蘇桐的手陡然抓緊了些,顯然他也感覺到那老人的強大氣場。
「老夫人,我們這里已經沒有房間了。」掌櫃的笑眯眯的說道。
「明明這麼多房間都沒有亮燈,明顯就沒人入住,怎麼能說沒房間呢?」隨行的一位侍女說道。
「這……」掌櫃的為難的看了看蕭逸塵,老夫人目光和藹的注視著掌櫃的,不動聲色,卻讓人不敢說假話。
最後掌櫃的道,「老夫人,那邊那位公子包場,把所有的房間都定下了。」
什麼?蘇桐一時間怒不可遏,這廝又在發什麼瘋,唯恐天下不亂嗎?
方圓幾十里就這一家店,他打算讓那些計劃在這里落腳的人都露宿荒野嗎?
感受的蘇桐憤怒的某人,面色正常。
「這位公子,我家老夫人雲游至此,夜色降臨,實在不便再啟程,能否挪一件房間給我們,大恩大德沒齒難忘!」為首的侍女過來朝蕭逸塵說道。
蕭逸塵不言,很明顯他這麼做有自己的道理,少一個陌生人入住,他們就少一分危險。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雙方僵持不下,似乎在比著誰的耐性好。
老夫人那一方靜靜的等著,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蕭逸塵穩穩的端坐,不點頭也不拒絕。蘇桐幾次要出聲,都被蕭逸塵緊緊攥住手。
終于為首的侍女一揚手,書名侍女手中的劍即將出鞘。
「咳咳!」老夫人咳嗽起來,所有的劍都收了回去。
「這位姑娘,老婆子我夜行至此,能否向您討個方便,借您的房間休息一宿。」那老婦人神色平靜的看著蘇桐說道。
「沒問題!」蘇桐這次不假思索的就答應下來,蕭逸塵握著她的手明顯收緊,蘇桐不理會他,柔聲道,「小女住天字一號房,老夫人如不嫌棄,今晚就住下吧!」
「多謝了!」老夫人慈愛的說道,所有的侍女都朝蘇桐福了福身子,以示謝意。
就在氣氛稍稍緩解之際,黑影唰得一聲從門外閃了進來,拎著輪椅就向外走,蕭逸塵面色凝重,一手手將蘇桐抱在了膝蓋上。
「放--」開,尚未說完,被蕭逸塵捂住嘴,黑影會不請示直接闖進來帶他離開,只有一個原因,未知的危險馬上將至。
那老夫人見到這一幕,騰一下箭步擋住了蘇桐。
蕭逸塵抱著蘇桐的手指節泛白,大有再不讓開就直接出手的味道。
里咳侍讓。蘇桐被捂住嘴,一時間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姑娘,您讓自己的房間給我,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這個荷包就當做老身的謝禮,務必收下!」那老婦人只是微笑著說話,讓蘇桐咚咚直跳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夫人?」為首的侍女難以置信的喚了一聲,那老夫人不理,還是將荷包遞到蘇桐面前。
蕭逸塵松開手,蘇桐伸手接住,「謝謝老夫人!」
那老夫人讓路的前一刻,警告似的看了蕭逸塵一眼,看得蕭逸塵一怔,顧不了那麼多,他不能讓自己的小女人再次深陷險境。
黑影把輪椅放在馬車里,車夫輕輕揚起鞭子,馬車開始前行,蘇桐注意到上車前車夫正在將馬蹄鐵一個個用厚厚的布纏住,這是為了消音,避免讓人注意到。
「怎麼回事?」蘇桐急切的問蕭逸塵,蕭逸塵摟緊她道——
三更結束,明日依舊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