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塵瞧著她柔媚的模樣,只覺得一陣眩暈,渾身的肌肉都緊繃得要裂開,蘇桐愣了愣,看著自己被扯開的夾襖,報復似的撲上去,一手抽掉了蕭逸塵的衣帶。
他的上衣也被完全敞開,一面對他果著得肌膚,她卻有羞澀,立刻要別開眼楮,蕭逸塵卻不許,一手拉住她,在她耳邊低低道,「寶貝兒,吻我!」
蘇桐垂頭在他胸前咬了一口,卻是接著便伸出粉舌在他的胸口處沿著那淺淺的一排小牙印一圈圈繞著。
蕭逸塵抱著她的手臂陡然收緊,蘇桐卻不放過她,唇又往下探了探,找到他胸前的凸起。含住用柔軟的雙唇撩了兩下,抬頭近乎魅惑得看了他一眼,見他受用的神情便噬舌忝著他,那舌尖在月光下泛出水潤的光澤。
蕭逸塵的瞳孔猛地擴大,快感瞬間傳遍了全身,蘇桐卻忽的朝他拋了媚眼,猛地推開他,哧溜一下跳下床,拉攏了衣襟跑到套間門口處,這才轉過頭,瞧著面色有些不妥得蕭逸塵嘴角微揚,眉梢含笑,揶揄道。
「相公得隨我回院子才好呢,我……我在外面等你,我們回去再,再……」
蘇桐的話沒有說完全紅了面頰,嬌羞得又看了蕭逸塵一眼,便轉身整好衣服遠遠等著他。
到被好笑。蕭逸塵听著她甜糯的話語,瞧著她面頰緋紅羞怯怯得小模樣兒,暗嘆真是個勾人的妖精,讓他整個人燻燻然起來。「為什麼不再這里?」
蕭逸塵系好衣帶,望著遠處背對著她整理衣服的蘇桐道。
「相公,這里是書閣,那個,有辱斯文!」說罷像是怕是他抓住似的,披風也沒拿,直接咚咚咚奔下樓去。
蘇桐舒了一口氣,平復了身體的躁意,這才起身跳上了輪椅,掩不住臉上的笑意,喚了黑影帶他下去。
蘇桐出了閣樓便吩咐小丫頭去通知宋嬤嬤收拾廂房出來,又差了丫頭去告訴一下鄭夫人,她是真心關心蕭逸塵,免得她擔憂。
然後揮退了下人,蕭逸塵坐在輪椅上被黑影提了下來,到了她身邊,蘇桐瞧著地上被夜色拉著交疊在一起的兩道長長的影子,不覺得勾唇。
夜涼如水,微風吹起蘇桐的發絲拂在蕭逸塵得頸脖,只撩得他渾身一癢。他側頭瞧著蘇桐,夜色下她的面頰白瓷一般的瑩潤精細。
「過來!」蕭逸塵低低的喚,那聲音在這無邊的夜色里醇香動人,蘇桐乖乖得靠過去,蕭逸塵一伸手把她抱在了懷里,抬手撫上她的臉,把那凌亂的發絲攏回而後。蘇桐抬頭接觸他澄澈的眸子,心一顫便笑起來。
「我推你回去!」蘇桐討好的請示,蕭逸塵搖搖頭,把輪椅背上的披風扯了下來,一邊裹緊她,一邊嘴里嘟囔著,「照顧別人有一套,輪著自己就不讓人省心,披風都忘了披上就往下跑,我是毒蛇猛獸,還能吃了你不成?」
蘇桐看著背過身去的黑影,羞紅了臉,心下又溫暖,直到听他說了那句「還能吃了你不成」又心一顫,抬眸蕭逸塵正曖昧得望著她。
心跳陡然慢了半拍,柔軟的披風裹著她,連帶她的小腦袋一起掩在披風里,「我們回去吧!」這句之後蘇桐就感覺輪椅移動,他雙手橫抱著自己,是傳說中的公主抱,那麼推輪椅得應該是黑影吧。
羞死了,這會兒掙扎只怕弄出動靜,看到這一幕的人更多,當即也就只能在他懷里拱了拱,埋著臉,溫暖的感覺讓她昏昏欲睡。
到了院子,值夜得丫頭們恭候在門口,剛要行禮,蕭逸塵卻道,「小聲些!」
宋嬤嬤點點頭,在前面領路往收拾好的廂房里去,一邊跪著的丫頭們都快驚掉了下巴,剛剛,那披風不是王妃的嗎?也就是說王妃被王爺抱著回了院子,這可真是奇聞呢?王爺一向對旁人冷冷的。
「鶯兒,我有沒有眼花?」蒲柳問了旁邊剛剛上好藥的鶯兒,鶯兒不語,王爺這樣寵愛王妃,她到底該不該繼續?
秋兒把輪椅推到了門口,蕭逸塵道,「不用伺候了,下去吧!」
松開輪椅得一剎那,秋兒眼淚簌簌而下,原來他也會這麼溫柔,他也懂得體貼,只是這一切都只為他懷里的那人,永遠沒有她的一點半點……
宋嬤嬤在門外掩上門,蕭逸塵揭開披風,蘇桐悶在里面,笑臉紅撲撲,可愛的緊,此刻接觸了外面的氣息漸漸清醒,觸上他寵溺的眸子,咬著唇道,「往後不許當著下人的面這樣!」
「怎麼?」蕭逸塵捏著她的小鼻子問。
「我有腳,會自己走路,不要你抱著回來!」蘇桐索性說開了去,這會子還不知道外面的丫鬟們議論成什麼樣呢。
「傻瓜!」蕭逸塵笑了笑,「不是要趕走那些蒼蠅嗎?我這樣對你,別人也就知難而退,不敢再有那爬床的妄念,為你省事呢,你還不領情!」
蘇桐只覺得他笑了一剎那,周遭的一切都明亮起來,這麼美好的笑容只屬于她這感覺極妙!
她腦袋窩在他的頸窩里道,「以後和我鬧別扭,莫要像今日這樣跑到外面去睡,夜里天寒著了寒氣,落了病,我的罪過就大了,外公和姨母都會罰我的。」
蕭逸塵听著她的調侃,似乎在取笑他剛剛耍小孩子脾氣,得了便宜還賣乖,他不覺得嗤笑一下,卻道,「我若是不摔門出去,你的大戲還怎麼唱下去!」
蘇桐一愣,蕭逸塵見她還不承認,索性都揭穿了,「故意接了姨母來,是要看你立威的吧,我若是在你豈能造次?」
蘇桐聞言咯咯笑了起來,她的小計倆在他這都被看透了,蕭逸塵卻摟緊她,緊緊錮在懷里,用了大力似乎要將她腰身壓斷,擠入他的肌理一般。
蘇桐一疼,邊去推阻,抬眸去卻見他目光里帶著些灼熱的銳利,蘇桐被他瞧得心一慌,完全不知道他下一刻可能會做出什麼,想著他把紅鸞扔出去的樣子,不由得露出哀求得表情。
蕭逸塵卻未曾放過她,低頭伏在她耳邊,聲音有些低沉得說道,「以後再不準這樣,我極不喜歡。」
蘇桐一愣,恍惚一下,是明白他還在說她將他推給一群丫頭的事兒,方才在書閣里她連美人計都使上了,原以為他怒氣已經消解了,沒想到這會子他竟然還在意著。zVXC。
蕭逸塵怎麼能不在意呢,這種感覺實在太糟糕了,方才在書閣里他被蘇桐一撩撥,雖暫時消了火,可是心里並未曾放下,如今只有他二人,便又想起來,心里感覺遭了最愛之人的背叛一般苦澀。
蘇桐愣住,瞧著蕭逸塵有些朦朧的眼眸,那一貫澄澈的眸子分明寫著霸道和堅持,只是那眼底流淌著轉瞬即逝的光,那是受傷嗎……
她知道他不會踫那些丫鬟,故而這樣做有幾分恃寵而驕的味道,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把他作為誘餌推了出去,丟給那些心懷不軌的丫鬟們。
早些時候她一點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甚至方才在書閣里她也沒覺得是什麼頂要緊的事兒,只覺得蕭逸塵還是如往常一樣鬧寫小脾氣。可如今瞧著他一再的強調和堅持,她的心卻開始激蕩起不安和愧疚來,隱約中還翻騰著一絲絲喜悅。
他說他極不喜歡呢……
妻為夫納妾是這個世界的規則,這樣的女子才被定義為賢良淑德,才會得到夫家和相公的愛重,她將蕭逸塵丟給了丫鬟。
可如今蕭逸塵說極不喜歡,他眸中寫著受傷,這是否說明在他的心中只願和自己親近,蘇桐的心翻騰著喜歡,越跳越快,半晌才漾起甜美的笑容,「相公,我記住了!」
那聲音激動便帶了一絲顫抖,听起來似有哭意,蕭逸塵當即松開她,輕聲道,「好了,這不是都順著你意了麼,只要別有下次就好,別怕了,嗯?」蘇桐卻縴長的手臂纏上他的脖子,問道,「那要是往後我有了身孕,不能伺候你,你如何?」
蕭逸塵怔了怔,怎麼反過來成了她揪著這個問題不放了,在岐國妻子有孕,為身邊的丫鬟開臉伺候相公是慣例。
「我不要別人!」蕭逸塵低低得說道,面色有幾分感傷。
「為何?」
「我之所以曾經以為柳柳是我的姐姐,因為母後在生我之前也懷過一胎,父皇那時候還惦著你母親,迫于壓力在後宮實行雨露均沾,母後便是因此心有郁結,在懷孕的時候落下病根,以致那個孩子沒保住,在我出生之前她都郁郁寡歡,所以不管別人如何,你卻不許為我納妾,我不要別人的!」蕭逸塵跟她講訴著陳年往事。
蘇桐聞言點點頭,蕭逸塵知道這這個世界,若是一個男人動了為妻子守貞的念頭來,他只怕會先擔憂自己患上了怪病,中了邪!因而他不懂自己這般是為何,可蘇桐卻隱隱有些明白。
這有孕的時候為夫君抬妾,這種事情是她萬萬不能接受的,她寧願到時候帶著孩子走,也不要親人將別的女人送上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