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你自己沒輕沒重!」蘇桐狡辯,「你拽著我的手,我根本控制不住力道!」
說來說去還怪他了?蕭逸塵怒瞪著眼楮,蘇桐心里叫苦,也依著他了,上手輕輕給他撫了撫臉頰,「你不要跟我解釋麼,說吧!」
「爺就跟你說說前因後果,讓你知道你錯的有多離譜!」蕭逸塵冷哼了一場算是開場準備,「你都知道我昨晚跟陳水綠在一個屋子里,我就跟你說了吧,昨晚我宿在陳楚院子里,半夜水綠來爬床,我把她收拾了!」
「……」蕭逸塵默然,便身體也停止了動作,「是啊,爺心急,可是爺到現在一口飯都沒吃,沒力氣了。」
蘇桐此刻眯著眼楮,略微沉思,側頭問道,「收拾?是你平常跟我說的那個意思嗎?」她記得很清楚,他每次出門都要半調笑半威脅的說,等爺回來再收拾你,或者情到濃處他也會說,再鬧就收拾得你下不了床,「收拾」二字的意思不言而喻。
蘇桐自知理虧,底氣不足道,「誰讓你一早不說清楚,讓人家瞎猜,不就是一個香囊,絞了就算了!」
蕭逸塵扶額,「我騙你的,只說了陳氏,還有水綠那丫頭,鶯兒就是被水綠收買了的!」
蕭逸塵扭著脖子不理,蘇桐便半跪著他身邊,一直手搭在他肩膀上,在他臉頰上輕輕印下一吻,「這樣的話,會會好受些?」
「你說不說!」蘇桐舉高了手。
柔潤濕潤的唇瓣貼在火辣辣的臉上,大大緩解了他的疼痛,蕭逸塵捂著臉擺過頭,看著蘇桐,蘇桐見他躲開,以為這招也不管用了,正要苦惱的再想對策,便見他餓狼似的撲過來,指著自己的臉頰,壞笑道,「好受多了,快點再親幾下!」
蘇桐大樂,以為他要停了去吃飯,正想著,忽然被她一個翻身抱起,他則躺下,「娘子來一回,為夫沒有力氣了!」
蘇桐這才好好得給他揉臉,蕭逸塵自認為解釋清楚,這會兒趾高氣揚起來,「明白是你誤會爺了吧,還不給爺道歉!」
蘇桐扭過頭,避開他犯渾的表情,「誰心急誰心里清楚!」
蕭逸塵被她盯得手足無措,心想著這事兒一開始就該跟她備個案的,要不然現在也不會落到這般被動的地步,這也怪他自己,一夜沒睡覺,一大清早天氣又冷,嗅覺不那麼靈敏,沒有發生身上沾的那惡俗香味,才讓娘子尋到了蛛絲馬跡,話說到這份上,索性都交代了吧。
蕭逸塵月兌口而出,「我送你的東西,你竟然說絞了就算了,那是求子用的,你竟然給絞了,你想我斷子絕孫嗎?」
去思來自。「陳水綠因為小時候的事兒對我芳心暗許,總尋思著勾搭我,我有了娘子自然不理她的,她就醋意大發,加上她的勢力娘親也想借著她嫁入王府攀上權貴,所以就都怨上你了,設計害你,離間我們的感情,就是這樣,全部都交代了,沒有問的了吧!」
蘇桐扭著想抽出手,但擺動腰肢的動作正好給了他機會,他趁勢給了她幾下,調笑道,「娘子今天挺心急的哦,為夫才一晚上不在,你就想成這樣!」
蕭逸塵搖搖頭,他哪敢再說謊呀!
說完也不管蘇桐樂不樂意,便把臉往她唇上貼,順勢扯了她衣裳,一手放下了紗帳。
「是的」蕭逸塵點點頭。
「娘子不是說昨晚我不在總覺得少了什麼不習慣麼?」蕭逸塵邪笑著,絲絲縷縷的熱氣噴在蘇桐耳側,「為夫現在就要把少了那些給娘子補回來!」
「我說,我說!」蕭逸塵立馬像蔫了的茄子,低聲交代當年的犯罪事實,「那個,母後在的時候,有一回水綠去宮里玩,正趕上我發病,難受的在床上打滾,母後心疼得直掉淚,水綠就穿著花裙子給我跳了一支舞,我為了讓母後不擔心,就忍著痛說水綠跳得好看,打那之後每次發病母後都會把水綠接進宮給我跳舞,直到母後去世,我發誓我真的對她沒有半點意思!」
蘇桐驚訝,「啊」心里嘆道這廝嗎小心眼,就揪著不放了,蕭逸塵這會兒臉上還火辣辣的疼,便去撲她,故意嚇唬道,「你以為呢,還想跑,你自己不敢動手,我幫你!」
「……」蘇桐瞧著他通紅的臉,低聲道,「我錯了……冤枉你了。」
蕭逸塵靜默了一下,道,「你誤會我,還有香囊的事兒,我就不計較了。」蘇桐喘口氣,總算擺平了,卻听蕭逸塵接著說道,「但是你用大耳刮子招呼我,讓我怎麼出去見人,扇你自己兩個耳光,咱們扯平!」
「既然是她們母女做的,你大大方方告訴我就是了,干嘛要替水綠掩蓋?」蘇桐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必須讓他全部交代清楚了。
「叫人家怎麼跟你說嘛,說表妹看上我,她到處宣揚和我是青梅竹馬的情分?想想就渾身雞皮疙瘩!」蕭逸塵委屈道,他還不是為了維護自己在小女人心目中的光輝形象。
大白天的做這事兒蘇桐還是頭一回,奈何自己確實誤會了他,這會子要是不給他,就錯失了這個和好的機會,當即只能羞得用手捂住自己的雙眼。蕭逸塵卻是不依,非要擺出一個她能看到的姿勢,緊扣她的食指穩住她,不讓她視而不見,最後囂張得問,「看你還往哪躲?」
「你不是說是陳氏搞得鬼麼?」蘇桐茫然的反問。
蕭逸塵見她還垂眸沉思,不禁嘆氣道,「娘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我昨晚教訓了陳水綠一晚上,自然踫到了她身上的香粉,不過我都是隔著手套踫她的,手套被我仍在花叢里了,娘子不信可以讓人去查看,看那雙手套上是不是也有這香味?」
「老實交代!」這回是蘇桐一拍床板,蕭逸塵立刻怯懦,端端正正坐直,「娘子消消氣兒,那個,這個……」
蕭逸塵憋了一會兒卻沒憋出一句反擊的話,那香囊里都是藥材,確實不太好聞,啞巴似的看著蘇桐。
蕭逸塵哪能真打她,見她嚴防死守準備挨打的樣子,心里又不痛快了,他什麼時候動過她一下?那次不是順著她,哄著她,她卻這麼防著自己,還冤枉他跟別的女人有染,一下松開蘇桐,坐在床邊生悶氣去了。
蕭逸塵當即一拍床板,「你誠心找茬是不是?當然不是那個意思,我把她的手心扎了幾簪子,又給她燙了個大花臉,因為法華寺的事兒她也有份!」蘇桐抬眸問道,「沒有再說謊?」
蕭逸塵打定了主意要和蘇桐好好溫存,因此也不急于一時,滿滿的搓弄,直到把她弄得嬌喘吁吁,似有若無的回應他,他才滿意的眯著眼楮要她。
說罷將她推到在床上,作勢要打,蘇桐忙閉上眼,心想挨他一巴掌,估計至少是個腦震蕩。
「你一早說不就好了,何苦費心思瞞著我!」
蘇桐抓住機會,無辜的眨了眨眼楮,柔聲道,「以後有什麼事和我說真話不就好了,你知道人家緊張你,又何必要人家胡思亂想!」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蕭逸塵最怕蘇桐知道的就是這個,偏偏她就逮住這個不放,一橫眼道,「小時候的話做不得準的,現在提它干啥!」說著便想遮掩過去。
「一句誤會就算了?我都交代清楚了,現在輪到我跟你算算新帳舊賬了!」蕭逸塵睥睨著蘇桐,「你打了我兩巴掌,還絞了我親手準備的香囊,咱們怎麼算?」
蘇桐猛地被他推到,摔倒腦袋一震,不知他哪根筋又扭上了,又坐在一邊發愣,心想這廝喜怒無常,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這回到底是自己冤枉了他,還是哄著他點好,便湊過去,小聲道,「相公,我錯了嘛!」又抬手給他揉揉紅腫的臉頰,「我叫人去冰室拿些冰塊給你敷敷!」zVXC。
蘇桐知道蕭逸塵是個孝子,覺得這話可信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剩下的百分之一有待她進一步考察!
蘇桐嘀咕,「是麼?」
蘇桐皺了皺眉頭,「那香囊味道不好聞,你非得綁我身上不可,難不成你娶我回來就為了生子的,你若只想著生孩子,找別人生去,一點也不知道心疼我!」
那沒有問的了?她明明才剛開始問,她的問題還有一籮筐呢,「……慢著說,水綠因為小時候的事兒芳心暗許,小時候什麼事兒?難不成又有什麼女圭女圭親?」
「沒力氣我們去吃飯吧!」蘇桐誘哄道,她每次都是被動承受的角色,哪會做這個,竟呆住一動不動,他好心的扶著她的腰肢幫她了抬起再落下幾次,嘴里教導著,「這樣總會了吧!」
蘇桐羞得滿臉通紅,俯子埋在他胸前,求饒道,「從早上到現在我也都餓著呢,這會兒腰沒有力氣,要不我們先去吃飯,晚上再……再……」
「你也餓了?」蕭逸塵挑眉,蘇桐沒注意到蕭逸塵眼里的那點狡黠,當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