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6-06
砰……砰……砰……!
無數的身軀都是沉重地跌落地面,兵器頭盔都是灑落一地。所有的衙役和郡城護衛,都是通通摔倒在地,痛得大呼小叫起來。
秦凡依舊是臉色鐵青,一眼都不看,緩緩地踏步而行,向著城北段府的府邸行去。身後懸浮的三顆血淋淋頭顱也是漸漸地落入眾人的眼中。
「啊……那三顆人頭……好像是段氏祖父孫三人呀!」
「真是呀,我的天啦,想不到這個家伙居然憑著一人之力,將段天德、段世賢、段雲飛祖孫三代都是殺個精光,而且看這模樣,不就是走向段府嘛……」
「難道要殺入段府,將整個段府都是夷為平地,殺個精光,寸草不留!」
「想不到段府作威作福數十年,今天終于是落到如此的下場,真是老天開眼呀,老天開眼呀……!」
「嘖嘖……段天德父子二人都是曠代高手,踏足大圓滿氣息境,平日里何等的威風八面,耀武揚威;但今日卻盡數被人斬殺,真是惡貫滿盈,多行不義必自斃……!」
「那個抱著少女的凶手……到底是誰?」
「听說今天早上,段家之人千軍萬馬,殺氣騰騰地奔向秦家堡,說要剿滅秦家堡,將整個秦家滿門斬殺。但從現在的情況看來,只怕是全軍覆滅,被秦家之人反殺過來……。」
「那個抱著的少女好面熟呀,不正是夏家的閨女夏蘭嗎,前幾天還被段家之人騷擾,听聞她的瞎眼女乃女乃也是喪命了……這男子莫非就是那天打架的秦家堡少主秦凡……?」
漸漸地,四周街坊鄰居都是認出了秦凡和夏蘭的身份來歷,交頭接耳,奔走相告。很快就傳遍了滿城,轟動全城,就連洛水郡的郡主大人也是被驚動。
「郡主大人,您要速速發兵,此刻街上有著一名凶神惡煞,正是提著三顆人頭,殺氣騰騰地沖向段府……您要是不發兵殲滅此人的話,只怕整個洛水城都要血流成河呀!」
一名渾身瘀傷的衙役隊長苦著臉,對著郡主大人哀求道。此人正是剛才在大街上,被秦凡一吼就轟退數十丈的衙役小頭目。他自從被秦凡吼退後,自知難以力敵,就狼狽不堪,灰頭土臉地跑回衙門,向著郡主大人哭訴道,請求發兵圍剿。
「哦……居然有這等狂徒,當街行凶,居然提著血淋淋的人頭肆無忌憚,嗯……如此狂妄之徒,若是不斬殺的話,確實有損我堂堂郡主府邸的威嚴……來人呀,速速調集三百衙門兵勇,前往大街絞殺此獠!」
郡主大人手掌一拍桌案,就是厲聲喝道,指揮下屬速速行動。但是突然之間,他隨口問道︰「等等……你剛才說那個凶徒提著腦袋,走向何方……?」
「啟稟大人,那凶徒正是提著三顆頭顱走向本城的第一豪門,段家的府邸!」那衙役隊長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啊……居然是段府的冤家對頭!」
郡主大人頓時腦袋一縮,臉上閃過一絲惶恐,接著問道︰「那……那……那三顆人頭是誰的……?」
「這……這……好像听四周的街坊說……像是段府三代家主的……」
「對……正是段天德、段世賢、段雲飛祖孫三代的人頭!」
四下里的衙役紛紛回憶著,饒頭搔腦,最後肯定地說道。
「速速回來,全體人馬暫時不要輕舉妄動……!」郡主大人當即便是一拍桌案,渾身發顫,良久方才是鎮定地說道︰「這是江湖斗毆,私人尋仇,我們官府無需搭理,就讓他們狗咬狗好了。這些個修真人士,江湖豪客,向來都是提著腦袋吃飯,三言不和就是動手殺人,我們官府有許多的軍國大事要辦理,沒空管這些閑事!」
「遵命……郡主大人高見……!」
「對……一群江湖宵小而已,哪里值得我們堂堂的朝廷大軍出動,大軍一動,就是錢糧靡費無數呀。我們不能夠浪費納稅人的錢糧來調停江湖械斗……!」
頓時衙門之內的衙役和護衛將領們都是叩首稱是,大家都是明白人,既然對手能夠誅殺段氏三代家主,那功力是何等的通玄,又豈是朝廷的世俗兵勇可以對付。
這些個世俗朝廷兵勇,若是對付尋常的百姓人家,那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威風八面,無往不利;但要是對上修真界的修士武者,那就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雖然大家心中怕的要死,不過臉面上還是要自吹自擂一番,給自己貼貼金,打打氣。
……
秦凡步履仿佛極慢,又仿佛極快,整個人都是雙腳凌空半寸,緩緩的踏空而行。但是這等細微之處,極少被四周的圍觀者注意到。畢竟大家的目光都是被懷中的少女軀體,身後的血淋淋頭顱所吸引,誰也不會注意秦凡的凌虛踏走。
四周的城市居民都是遠遠地圍觀著,根本不敢迫近觀察,生怕這個殺人狂魔,陡然間一發難,就是將自己誅殺掉。
「善哉……善哉……施主,苦海無涯,回頭是岸,深仇似海,唯有放下,方能解月兌!」
突然之間,從大街的中央,就是踏出一名老和尚,佇立在當街中央,對著殺意滔天的秦凡淡淡地說道。
這老和尚身材高瘦,枯瘦如柴,就仿佛是焦黃發皺的皮囊套在一幅骨架骷髏上。身披破舊袈裟,淡黃之色;這老僧雙手合什,對著秦凡喝出竭語,企圖喚醒秦凡,不要再執迷于仇恨殺戮。
「滾開……臭禿驢,假惺惺,招搖撞騙的假僧侶……!」
秦凡怒極攻心,絲毫不加顏色,咒罵道︰「當初豺狼嗜人,殘害無辜之時,你到哪里去了,怎麼沒有看到你拋頭露面,出來阻止暴徒行凶!」
「哎……施主言之有理,是貧僧的過失。這世間紛爭四起,殺戮不斷,罪孽不止,老僧有心無力,不能盡渡世人,實在愧為佛門弟子……!」那老僧雙目淒然,面有不忍,大有一副悲天憐人,渡化蒼生世人的胸襟情懷。
「既然如此,就請讓開,不要擋道……我不殺無妄之人,老和尚你走吧!」
秦凡冷冷地說道,抱著夏蘭的尸首軀體,依舊是神色木然地踏空而行,避開老僧,朝著段府行去……
而那個老僧也是閉目長吟,長長地嘆息一聲,便是緩緩地默然退卻!
終于,秦凡最後抵達段家的大門之前,佇立在一座高大氣派的牌樓之下,牌樓之上銘刻著兩個鎏金大字︰段府。每個字都是丈余大小,筆力雄健,金光耀眼,即便相隔好幾里,都可以遙遙地望見。
整個段府巍峨霸氣,氣勢宏偉,朱牆翠瓦,樓台高聳,一座座宏偉堂皇的殿堂大廈就是聳立在段府圍牆之內。本城的第一豪門稱號卻是名不虛傳,光是這座府邸,便是氣勢凌人,霸絕一方。
但是此刻整個段府之內,卻是慌作一團,無數的家丁奴僕,都是驚慌失措,竭盡全力地嘶叫著,想要沖出府邸的大門,奪門而逃,遠遠地逃離出段府。有多遠就逃多遠,永遠都不想再回來。
整個段府此刻都是被一股無形的氣牆所封鎖,令得里里外外的任何人都是莫想進出。數百頃寬大的段府此刻被一股特殊的氣場所籠罩,令得里面的每一個人都是心頭沉甸甸,極為壓抑,感覺到一股死亡的氣息在迫臨,要收割走自己的靈魂和生機。
「啊……高人饒命,我們不是段家之人,都是段府的奴僕下人。平日的所作所為都是被迫無奈呀,前輩務必要放我一條小命,我願意從此和段家一刀兩斷,不共戴天,勢不兩立!」
「前輩,我願意斬殺段家的男女老少,為您報仇雪恨,以贖回我昔日的種種罪孽……只求您大發慈悲,就饒我一名賤命!」
「我只是段家的一個下人奴才,平日里都是燒香拜佛,積善行德,小心翼翼地累積功德,就是一只螞蟻也不敢踩死,前輩您千萬要明察秋毫,不要枉殺我呀……!」
「前輩,我是被迫嫁入段家的,我當初抵死不從,可是段世賢父子拿我爹娘的性命要挾,我方才忍辱下嫁的……現在我願意一心一意的伺候您……只求跟隨在您的身邊,哪怕是做您的貼身丫鬟侍從,我也是心甘情願……!」
段府之內,頓時哀求、乞憐、跪倒、叩頭、泣求……都是接連不斷的上演;所有人都是苦口婆心、聲嘶力竭地哀求道,以求說服打動秦凡,饒其一命。
「凡是段府之內的人,通通要死,血債血償,殺人償命……你們要怪就怪自己當初入錯了門,要進入段府之內……!」
秦凡冷酷殘忍地言道,抱著夏蘭的軀體,仿佛死神降臨,步步踏入段府之內。一股凜冽的死亡寒氣頓時籠罩四野,漸漸地侵襲眾人。
「媽的……拼了!和這個畜生拼死一戰!」
「對……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干脆和他來個同歸于盡!」
「沖啦……我們一擁而上,將他亂刀分尸!」
段府之內,畢竟有些凶悍之徒,沒有見識過秦凡的絕代神功,以為可以僥幸搏殺,乘機反殺秦凡。諸多的家奴豪客,段氏族人,都是操著兵器,施展真氣拳腳,蜂擁而出,向著秦凡沖殺過來。
「一群螻蟻,也敢向我叫板……爆……!」
秦凡輕輕吐言道,話音剛落,頓時整個四周就是閃現出無數的利刃劍氣,成百上千,化為一道劍氣洪流!
嗤嗤嗤……!
仿佛是一陣勁風刮過,眼前的數百名段氏高手,就是化為一團濃濃的血腥迷霧,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整個人就已經切底的粉身碎骨。
秦凡臉色冷酷,沒有一丁點的心軟動心,步伐繼續緩緩而沉重地向前邁出。
幾乎每踏走一步,整個段府之內,就有許多的族人家奴粉身碎骨,化為一團血漿迷霧;而四周的建築宮闕,也是在秦凡一步步的踏行中,漸漸震踏,轟然塌落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