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叫朵雅,我是一個精靈。」
「精靈?!!」蘇恆更加震驚了。
他近些日子已經把藏書館中所有關于御靈師的書籍看完,閑來無事時曾經看過幾本大陸雜記,其中有本書提到過,在很早很早以前,九玄聖族還沒有滅絕前,魔域那邊的魔族還可以通過天禁山來到大陸之上。而魔族並不是只有一種,也是由很多種族組成,精靈族就是魔族中的一種。
不過那本書中也記載到,精靈族是魔族中最善良的一個種族,他們非但沒有參與入侵人族領地的行動,而且來到大陸上的精靈們還曾經救過許多人類。
但是自從九玄聖族第一強者羿拓以犧牲自己生命為代價,封禁了天禁山來切斷了魔族通往大陸上的途徑之後,殘留在大陸上的魔族在人類的清剿之下逐漸絕跡,精靈也再沒在這片陸地上出現過。
可是現在卻有一只精靈在蘇恆面前出生,讓他如何能不震驚。
蘇恆撫著腦門平靜了一下心緒,然後抬起頭來問道︰「據說大陸上已經沒有精靈的存在,你又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呢?」
朵雅聞言低下小腦袋,兩道美麗的睫毛忽閃著,憂傷地說道︰「我的確是從天禁山那邊來的……」
「啊?天禁山不是被封禁了麼,怎麼你還能過來?!」蘇恆大吃一驚。
「天禁山的確是被封禁了,我是被族中的長老用秘法帶著從封禁比較薄弱的太古河河底穿出來的。」
「族中長老?那你是……」
「我、我……我母親是精靈族的女王,我是她居惟一的孩子。」
「什麼?女王惟一的孩子,那就是公主!」蘇恆一陣眩暈,幾乎要坐在地上。沒想到自己半死不活時候撿了個蛋,竟然會孵出個精靈公主!
「既然你是精靈公主,你母親怎麼會讓你一個人來到人類的世界,護送你過來的那位長老又去那兒了?」
「我……」朵雅睫毛低垂,顯得更加悲傷。輕輕飄落在櫃子上,低聲說道︰「我母親去世了……她死前讓一位長老把我送出魔域,那位長老耗盡生命力和法力帶我沖破太古河的封禁,護送我沿著太古河逃了一段後也死了,後來我就自己順著河水向下游漂,遇見細的分支就拐過去,最後就漂到了遇見你的山里……」
「可是,你這一路是怎麼保護自己的呢?」從太古河一直漂進岷山中是一段漫長到難以想像的路程,且不說遇到人類,就是強大的獸類也數不勝數,聯想到自己見到它時它被豺狗追得狼狽樣子,蘇恆真的很疑惑。
「我蛋形的時候是有伴生靈光保護的,不然我在蛋里十年,隨便出點小意外也死了。只是我見到你之前到了出生的時候,剛好伴生靈光消散就被那只豺狗發現,我只好拼命地逃,之後就遇見了你……」
「哦……可是,為什麼你到現在才出生呢?」
「那天你救受了傷,我擔心你會死,所以就用沖破蛋殼的法力給你治傷,之後一直恢復到現在才有能力沖破蛋殼。」
「原來是這樣……那麼你母親是怎麼去世的呢?既然冒著那麼大的危險也要讓人把你送到魔域之外,想來一定是精靈族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當時我還只是一只蛋,只知道精靈族的領地似乎被某一個種族入侵,精靈族的子民死了好多……我母親已經去世,等我逐漸長大,開啟了她的傳承記憶就會知道所有事情。」
又是一個可憐的小家伙兒。
蘇恆模了模她可愛的小腦瓜,道︰「好了,彩……朵雅,你也不傷心了,活著總是要經歷很多事情。像我一樣,一家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是還得活著……你以後要是沒什麼打算,就和我在一起吧,我會保護你的。」
「你是我的主人,我當然要和你在一起。」朵雅揚起女敕女敕的小臉。
「你為什麼要叫我主人呢?」
「這是我們精靈族的習俗,如果有誰救了你的性命,就要跟隨他十年听他的命令做事。只是……主人你的運氣不太好,我這十年剛好是成長期,可能幫不上你太大的忙。」
蘇恆笑著點了點她的小鼻子,道︰「這麼可愛的小姑娘,我又怎麼舍得去奴役呢?你也不要叫我主人了,這樣吧,你就像我妹妹一樣叫我大哥吧。想來十年過後想要回到魔界也不容易,你可以一直和我在一起,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嗯……大哥。」朵雅怯怯地低聲叫道。
蘇恆看著面前精致的小姑娘,忽然想念起小妹來,不知她究竟去了哪里,是生還是死……
和朵雅聊了一夜,天亮後蘇恆取下窗上的被子,洗漱之後帶著朵雅出去吃早飯。
當然,這不是他和朵雅一起發瘋,而因為朵雅擁有精靈族特有的隱形能力。精靈族因為攻擊力不強,所以自保的能力非常強大。如果不遇到魔族中超級強大的存在,是絕對不會被看穿的。
蘇恆一路神清氣爽地向飯堂走,御靈師元念強大,一夜不睡根本不會困倦。
來到飯堂內,在經常坐的那個位子前,駱靈兒已經打好了飯菜在等他。
「靈兒……」蘇恆笑呵呵來到她對面坐下。
「怎麼心情這麼好,有什麼高興的事兒嗎?」
「是啊,等沒人的時候再告訴你。」蘇恆看看了飄浮在肩頭上的內雅說道,現在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到她。
「哎,蘇兄……」一個人端著飯菜坐到蘇恆身邊。蘇恆歪頭一看,正是單坤。
駱靈兒翻著大眼楮瞪了他一眼。
現在蘇恆對于這個小白臉的臉皮厚度相當佩服,自從左丘揚事件後,這家伙對蘇恆的態度轉變得更加明顯,鍥而不舍、堅持不懈地往蘇恆身邊貼。
只要是在公共場合遇見,不管駱靈兒是否在蘇恆身邊,他立馬就會湊上來,從來不會感覺到一點尷尬,使得駱靈兒對他無限地鄙視和厭惡。
蘇恆雖然只是在當初搶車之時在他手里吃了個小虧,但一對他存有幾分戒備,不敢真心和他相交,只是耐不住他沒皮沒臉地套近乎,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蘇恆也實在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就這樣他也成為蘇恆的幾個死黨之一。最起碼,在別人眼里是這樣的。
「來,我這里有蔥炒豆皮蘇兄嘗嘗……」說著單坤端著菜盤在自己沒有動過筷的那邊小心地向蘇恆的盤邊拔了點,然後又問駱靈兒道︰「靈兒學妹要不要來點兒。」
這個單坤雖然臉皮厚加自來熟,但是教養還是有的,不會做出什麼令人厭煩的舉動。
駱靈兒翻著眼皮道︰「我不愛吃豆皮!」
單坤微微一笑,對于駱靈兒的反感只作未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對了蘇兄,最近有一則關于天裕王宮的消息听說了嗎?」
「沒听過,什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