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五年十二月十六日,塞外草原已經進入最寒冷的冬季,可是,在枯黃無垠的大草原上,兩支大軍卻正在對峙著。
一邊是經過嚴苛訓練和一年多對黃巾亂軍的作戰,已經成為鐵血強軍的征北軍主力部隊。另一邊是南匈奴王庭匆匆收攏了個部落青壯組成的騎兵部隊。
雖然劉辯的征北軍不過只有四萬人。真正用于投入戰場的更是只有三萬五千人不到。而且還多是步兵,可是戰士們肅立在寒風凌厲的大草原上,卻沒有一點畏縮和懼怕的感覺。
反倒是對面長期生長在大草原上的近十萬匈奴騎兵,看著對面盔甲鮮亮的燕王征北軍,心里都有些打鼓。要知道,這些匈奴騎兵,都是自帶馬匹和盔甲武器,匆匆趕來組成部隊的,根本就談不上有什麼上好的盔甲,就連弓箭,大多數也不過是一般打獵用的工具。和對面燕王征北軍的制式武器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更何況這一年多來,燕王征北軍的威名已經名揚天下,就算是遠在草原的匈奴人,也同樣被燕王的威名所嚇。
再說,此次是南匈奴無理在先,燕王可是為南匈奴王於扶羅報仇而來,自己這些人能夠擋得住燕王的凶悍大軍嗎?可是,打不過也得打啊,老王和各個貴族王爺們鐵了心要和燕王做對,自己手下人,又能如何?總不能違背老王和自家王爺們的命令吧。最多就是在萬一打不過時,逃的快點。
和匈奴騎兵的人心浮動相反的是,燕王征北軍的士氣正如虹般猛漲。經過一年多的裝配後,征北軍現在,不論是騎兵還是步兵,都已經披上了那種極其輕便的鋁合金盔甲了,雖然一般兵種不會像虎騎軍那樣全身和馬匹都要背甲,卻也是身上主要部位都罩上了這種輕便而堅硬的盔甲,在戰場上,不要說一般的弓箭,就算是一些強弩,也難以射穿這樣的盔甲,除非那種巨大的城防床弩,才有可能將盔甲和人直接射穿,不然,征北軍可以算是無敵的。
至于匈奴騎兵的沖擊,在輕質鹿角和拒馬面前,在連發十弩的燕王連弩面前,簡直就算個渣。因此,整個征北軍雖然只有三萬五千人,面對十萬匈奴大軍,卻一心只想著如何多抓俘虜,多殺敵人,建功立業,根本沒有任何畏懼怯戰之心。
一身金色盔甲的劉辯,騎在赤紅如火的赤焱身上,正佇立在地勢較高的草丘上,雙眼炯炯地看著前方十萬匈奴大軍。身邊,大、小嬌一身雪白罩衣,戴著美麗的金、銀色面具,穩穩地騎坐在胭兒身上,將主要心思都放在了劉辯身上,似乎對眼前的十萬大軍根本就不屑一顧,兩人身形晃動傳出的陣陣叮當聲,倒是給沖天的蕭殺之氣抹上了一層嫵媚的風情。
兩軍相隔不到五百米距離,這個距離既不會受到對方弓箭手的攻擊,也是騎兵最佳的沖鋒距離。
晌午時分,匈奴大軍終于沉不住氣,十萬騎兵開始騷動起來,隨即,大軍也不分什麼前後軍,一股腦兒開始了沖鋒。當然,還是分成中間和兩側,同時殺出。
面對匈奴大軍的進攻,征北軍卻巋然不動,四百米、三百米、兩百五十米……在騎兵的沖鋒中不過瞬間。就在匈奴騎兵進入兩百五十米內時,只見劉辯的中軍令旗一動,隨即,上萬支弓箭,便如同蝗蟲般成四十五度角向上拋射出去,征北軍弓箭手射擊速度之快簡直是駭人听聞,匈奴大軍從二百五十米沖到一百米距離,根本不需要一分鐘時間,可是,征北軍的弓箭手已經射出了三輪攻擊,幾萬支弓箭從天空飛過,直入匈奴騎兵人群中,上萬匈奴騎兵的生命,就這樣被如同割麥子一般收割完畢。
更讓匈奴騎兵沒法承受的是,當他們沖到征北軍大軍一百米距離,以為自己的騎射能力可以發揮出來時,沒想到,沒想到從征北軍軍中,連續發出幾萬支弩箭組合在一起,如同海嘯般的十輪弩箭聲響。隨即三十五萬支弩箭,分成十批,遮天蔽日般直接向匈奴騎兵射去。
等到十輪弩箭射完,十萬匈奴大軍,能夠繼續向前的已經剩下不到五萬人了,就算是這些不到五萬大軍,也一個個都已經膽寒縱馬在無數倒地的同胞和馬匹中躲閃。已經失去了沖擊力。
就在這時,隨著征北軍中軍軍旗一會,特別的鼓點聲響了起來,隨即,征北軍三萬多大軍,突然突然從中間分開,隨即,一支馬匹和人體都是全身掛甲的五千征北軍虎騎軍從征北軍中軍帶著無限氣勢沖殺而出。
全身披甲的太史慈,一馬當先,挺著騎槍,向已經被弓弩射的失去了方向的匈奴騎兵殺去,雖然這時匈奴騎兵還有五萬之眾,可是,面對如同楔子一樣,插入匈奴騎兵軍陣的征北軍虎騎兵,立刻就如同風中殘雲,被席卷而去了。
當虎騎兵沖殺而出時,征北軍原本分開的步兵再次合攏,在中軍軍旗前壓後,整個征北軍大軍開始如同滾滾洪流,向前開去。
不論是已經倒地的匈奴人馬,還是如同蒼蠅一般撞到大軍長搶陣上的匈奴騎兵,無一不被這支冷血無情的部隊絞殺。
就這樣,戰斗中晌午開始,一直到午後結束,整個匈奴騎兵十萬大軍幾乎被屠殺殆盡,就算是有機靈的匈奴人四散奔逃,也被早就守候在外圍的徐晃擊軍部隊給消滅一空。
最終,南匈奴王庭匆匆組織起來的十萬大軍,在半天時間,就被全部殲滅,真正逃出生天的不超過一千人。
從開始到結束,劉辯和大、小嬌都沒參與到戰斗之中,對于這種不是一個級別的戰爭,劉辯現在已經興趣缺缺。
劉辯倒是將許褚率領的親衛軍及時放了出去,讓他們也參與到血腥殺戮中,讓大家都開開殺戒。
對于這場戰斗,劉辯從一開始,就確定了血腥殺戮的方針,這是一場震懾異族的開場之戰。殺戮立威是必須的。
因此,從戰斗開始,劉辯就沒有給這些匈奴騎兵留下投降或者逃亡的余地。到最後,戰爭果然演變成一場血腥屠殺。南匈奴青壯大多損沒。用近十萬生命,為從此開始走向蕩平天下,征服異族的征北軍做了祭旗犧牲品。
在這場大戰後,征北軍的步伐並沒有停滯,隨後,征北軍在劉辯的指揮下,便以摧枯拉朽之勢迅速殲滅了南匈奴貴族和老王的殘余勢力,這些人大多被殺,少數被俘虜。
至此,盤踞在美稷南庭的整個南匈奴部落,被劉辯的征北軍徹底征服,這些人,被打散後,在後續而來的征北大將軍府各地方部隊的押送下,進入了分散在幽並青冀四州的各個收容場所。等待命運的安排。
殲滅了南匈奴部隊後,大軍隨即揮師北上,直插盤踞在漠北的鮮卑國。
這時,趙雲和黃忠部已經如同趕牲口一樣,將近百萬鮮卑人由北向南,一點點的驅趕而來。
因為現在北方鮮卑族正處于檀石槐剛死幾年,兒子和連繼位的局面,和連既無才力,性又貪婬,斷法不平,人眾叛者居半。因此,整個鮮卑國處于相當混亂的境地,鮮卑後期的步度根和柯比能,這個時候都還是小毛孩,未成氣候,正好是劉辯大軍殲滅鮮卑的最佳時候。正所謂乘你病,要你命,對精通這段歷史的劉辯來說,自然不會放棄如此大好的時機。
隨著劉辯征北軍一路北上,盤踞在大漠南北的鮮卑部落一個個都成為了征北軍的俘虜,在經歷了幾場不大的戰斗後,整個鮮卑等北方民族已經已經完全臣服在劉辯腳下。
到了中平六年二月上旬,大漢北方和東北地區已經被劉辯的征北軍徹底蕩平。
百萬鮮卑、匈奴和烏桓等北方少數民族,直接被劉辯貶為賤奴,都被劉辯用圈養的方式,直接控制在設立在青、幽、並、冀州的幾個少數民族集中關押地里,其中青壯逐步被押往各地基礎建設工地強迫勞動。
其中的老弱婦幼,也通過分散拍賣的方式,逐步被拍賣給了當地大漢百姓。
這些勞力被分散投入到各地的屯田開墾過程中,使得整個青幽冀並四州的勞動力短缺狀況得到了極大的改善。
二月中旬,已經和趙雲、黃忠合兵一處的劉辯,封趙雲為護北中郎將,賈詡為護北軍事中郎,從征北軍中按比例抽調兩萬五人,組成征北軍護北兵團,由趙雲和賈詡領兵駐扎雁門郡。在征北軍獨立兵團兩萬五千人中,讓趙雲和賈詡都難以理解的是,劉辯居然給她們超比例配備了五千名破軍將士,讓手上總共只有一萬五千破軍的破軍校尉典韋極其肉痛。
對于劉辯的如此配備,不要說趙雲和賈詡不理解,就算是軍中其他將領和謀士也同樣難以理解,北方大漠草原,沒有堅固城池,一般的城池營地攻擊,根本用不了破軍這樣極其強悍的破城部隊,為什麼殿下要看似有些浪費地留下這麼多破軍將士給趙雲呢。
在有其他人帶著這種疑慮詢問劉辯時,劉辯只是笑著說︰「自有妙用,以後便知。」便不再多言了,讓手下人就算是心中發癢,卻也沒法多問。
征北軍此次徹底征服了北方大漠草原,並且將趙雲的征北軍獨立軍團留守在雁門郡,從此,整個大漢北方草原、大漠成為劉辯跑馬場和養馬地,幾乎沒有任何外族生存的空間,大量的馬場在草原上建立,使得劉辯所有征北軍部隊,人手兩騎的目標得以很快實現。也讓劉辯的軍隊快速機動能力再次得到極大提升。
在這次草原風暴中,所有征北軍將軍已經體會到劉辯強調部隊快速機動能力的好處,對于劉辯再次提升部隊機動能力的決策自然全力擁護,當然,擁有了北方大量最優秀的天然草場後,劉辯大軍從此再也不用擔憂馬匹不夠的問題了。
除此以外,大量的土地得到了修養,通過這種方式,使得草原和大漠的生態得以較好恢復。倒是讓大漢靈氣和靈根增加了不少,也算是帶給劉辯的意外之喜,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天下九塞,雁門為首,從戰國時期的趙武靈王起,歷代都把此地看作戰略要地。趙置雁門郡,此後多以雁門為郡、道、縣建制戍守。不過這個時代,雁門關還沒正式建設,劉辯到達雁門後,便開始下令擇雁門山要塞,投入巨力,建設扼守雁北高原和晉北平原的雄關。
二月中旬的雁門,仍然異常寒冷,雁門山上,白雪皚皚,劉辯和趙雲一干人等,走在雁門山的險要山脊上,正對著雁門山指指點點。
今天是劉辯帶領眾將士巡視雁門山,同時為雁門關建設選址的日子。
年方十四的劉辯,現在身高已經到一米七五左右。經歷了戰爭洗禮的劉辯,雖然不過是十幾歲的少年,俊朗冷冽的臉龐,已經漸漸有了滄桑感,讓跟在劉辯身邊的人,不禁有些唏噓。
「子龍、文和,草原大漠,孤就交給你們了,有你們鎮守,孤放心。另外,還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們,不要以為孤放你們在這里是讓你們養老的。」
「殿下,就知道您不會讓我們安生,您就說吧,下一個目標是哪里。我們也好提前準備著,到時候,您一聲令下,我們就可以揮師出征。」趙雲原本是嚴肅謹慎之人,可是和劉辯多次打教導後,也開始學會了有點小油嘴。
對于燕王,趙雲的感覺就是神奇,當初,趙雲是個天下無名的小卒,卻被燕王的一紙征召,直接招到了征北軍里,讓趙雲更是預想不到的是,燕王居然直接封他為龍騎校尉這樣極其重要的位置,將龍騎軍這樣的游擊重器交到自己手上,後來,燕王又始終對趙雲保持著連趙雲自己都沒法想象的信任和器重,在圍剿黃巾時,唯一賦予獨立作戰之權的,就是趙雲的龍騎軍部。等到平定了黃巾軍,出征漠北,再次讓趙雲擔當起偏師突進直搗北海的重任。和黃忠一起,完成了對整個漠北少數民族的圍殲驅趕任務。
現在,征北軍班師在即,燕王卻又一次任命自己擔當起方面軍重任。成為征北軍獨立軍團。擔當起守衛草原大漠的責任,這樣的信任和器重,讓趙雲只要想著,心里就會感覺滾燙滾燙。
看著趙雲眼含激動,口中說出來的話卻挺輕松,劉辯忍不住笑了︰「這趙雲,現在才有點年輕人的樣子嘛。怎麼說,和自己也算是師兄弟關系,沒必要搞那麼多君臣禮儀的。」劉辯心中這麼想,當然口上卻不會如此說的。
劉辯對趙雲笑了笑,便恢復了臉上的嚴肅,順著山脊,將眼光投向了西方群山,揮手向西方一指︰「由並州西渡過大河,就是羌胡盤踞的河西之地,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那片土地,就是汝等狩獵場,孤要你們,三年之內平定羌胡。為大軍西出雍涼,蕩平中西域掃平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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