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一定,關鍵是南宮家是否願意松口,南宮安天天嚷嚷著這件事,院長肯定是要給他們交代的,也許在我看來,指不定真的有骷髏。」
「誒?你前面不是說假的?」姬策忍不住問道。
「我听過,陰陽家中的黃泉道人似乎可以辦到,他們存在于黃泉道,和死人打交道,自然能召喚來骷髏這一類東西。」
秦瀟然不急不慢的翻著書頁,漫不經心的說道。
「啊?我們還沒听說過陰陽家有派人來,黃泉道人難道已經在學院里了,如果他們有邪念,豈不是慘了?」
「那倒未必,有消息說陰陽家內訌了,而他們的少主不知所蹤,家主似乎死了,他的師弟想要坐上陰陽家家主的位子,不過沒多少人支持他,希望能找回原來的少主繼承位子,現在他們自己尚且無暇自顧,還有空來管這里的事?」
他支起一只手,托著左腮,繼續道︰「何況,麓山學院里有什麼東西值得黃泉道人來的?除了學生,就是那些老師,何況不少老師都是出自于諸子百家,陰陽家難道要和所有的諸子百家為敵?是絕對沒有勝算的。」
姬策想了想,道︰「那麼,我記得麓山學院中有從陰陽家請來的佔卜天文課老師,他們難道沒有可能?」
「這些日子你有上過這門課?」秦瀟然反問。
姬策回憶了下,這才恍然大悟︰「的確,我們似乎有半個月沒上過課了。」
「那麼這就和陰陽家起內訌的時間差不多,他們趕著回去,還有閑情逸致搞出這些?」
「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姬策不由的迷惑了,濃濃的疑問升上心頭。
「如果是個和南宮家有仇的人?」
「有仇?要說起來,學院里和南宮安有仇的人多了去了,如何能判斷出是誰?」
秦瀟然放下書卷,食指屈起,輕輕敲打著桌面道︰「在這個學院里,有個剛剛和南宮安發生矛盾,甚至原來就和南宮家結仇的。」
「你是說,你是說……」姬策反應過來,有些恍然大悟,但他並沒有說出那個縈繞在舌尖的名字,還是咽了下去。
「不過,依照……應該做不出這種事的。」
秦瀟然也說得含糊不清,但姬策還是听明白了。
「或許,我該去……一趟,如果真的……那我們必須要掩飾罪證。」
他不希望蕭千音受到任何傷害,這個少女是他放在心尖上疼惜的,決不能讓讓她受到委屈。
「假如……那未免太可怕了。」
可以操縱骷髏?那是多麼強大的力量?這往往是屬于陰陽家的,那就說明了她不僅精通機關術,還會陰陽家的東西,她真實的實力究竟是怎麼樣的?感覺她是蒙著一層濃濃的迷霧,怎麼也弄不懂。
「太子殿下,舍弟的事情你一定要為他做主啊!」
南宮薇和南宮安一母同胞,素來交情很好,即使這個弟弟總是惹禍不斷,但她還是很喜歡他,現在鬧出了這種事,甚至院長也覺得他是驚嚇過度胡說八道,甚至口氣中隱約告訴她搞不好南宮安精神出現問題了。
她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她和南宮安都是嫡出,決不能讓庶出的那些賤貨看笑話,這次的事情,她要拿回該有的公道。
北無宣對南宮安沒有多大的好感,飲著茶冷眼旁觀面前的少女,他發現南宮薇越來越失去了當初讓他喜歡的溫婉端莊,變得猶如潑婦一樣,似乎是……似乎是蕭千音變得大不一樣之後,他忍不住想道,如果現在站在他眼前的蕭千音,那個少女又會有怎樣的表情?
「太子殿下,您有沒有听我說啊!」
南宮薇感覺對面的男子似乎走神了,忍不住再度詢問。
「你想要本宮怎麼為他討回公道?畢竟只有他一人見到了所謂的骷髏,其他人都沒看見,沒有證據,單憑他的一面之詞怎能認定?何況,院長好歹是墨家巨子的師弟,是墨家的人,諸子百家你認為你和我惹得起嗎?」
不再是我們,而是我和你,撇開了兩人的關系,由于關心著弟弟的事,南宮薇懵然不知,她還是那般的喋喋不休。
「可是,難道就這樣算了?那我的弟弟豈不是白白受驚了?」
北無宣眼中厭惡之情更甚,但他很好的掩飾住了,敷衍的回答︰「你有證據,就可以提出要求,沒有證據,就不要提了!本宮還有父皇交給我的政事做,沒法再陪你了,你自便吧!」
說罷,他將手里的茶盞放在桌子上,瞥了南宮薇一眼,就離開了。
「殿下,殿下!」南宮薇在他後面喊道,可北無宣權當沒有听到,腳步也不停頓一下的離開了,或許他該考慮換掉太子妃的人選,南宮薇已經沒有足夠的地方吸引他,而且南宮家的勢力比不上諸子百家,或許他可以考慮法家?畢竟法家一直希望有機會進入朝堂,自己能得到他們的支持,不是件好事?
所以,那個凌小雅,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葉墨自是听聞了這件事,立刻興沖沖的找自家徒弟去說了,哪知剛剛來到她的屋子,一具骷髏直接站在他跟前,沖他咧嘴一笑,牙齒卡擦卡擦的響著,要有多驚悚,就有多驚悚,差點沒把葉墨給嚇得魂不附體。
「這,這,這……」他這了半天,愣是沒蹦出一個字,他猛然想到南宮安嚷嚷著有骷髏的事情,再看看這具骷髏,難道說……
「師傅,你怎麼來了?」蕭千音正好在後面煉丹,巧的很,葉墨來找她的時候剛剛完成,從另一處的小屋子里走出,開口問道。
「徒弟,這個骷髏……莫非是你……」
「師傅,我有骷髏不代表我干了這事?再說,如果有東西出去,您和公輸涯也不清楚?有證據嗎?我和南宮安有仇的,他完全可以嫁禍給我。」
太……太強詞奪理了!明眼人一定能瞧出和蕭千音月兌不了干系,可她愣是連個歪理也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