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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我來幫你。」很快他邁著優雅的步子朝白羽塵走來,直接從從容容的在蕭千音身邊坐下,朝她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可謂是傾國傾城,風華絕代,但蕭千音沒有心思去觀賞,因為他身上的煞氣太重了,她和白羽塵是直接的承受者。
「啊?師弟,這怎麼好意思?」白羽塵想了想,好歹他是一國太子,怎麼能讓他干這種事?
「無妨,我與師兄一起鑽研醫術,懸壺濟世不正是醫家遵循的標準?哪怕我是儲君。」
秦瀟然一副牲畜無害的模樣,白羽塵趕緊把手里的銀針給他,道︰「只要用銀針為她扎穴止血即可。」
因為血流的有點多,一般的止血方法不行,一定要刺穴來止血,白羽塵和秦瀟然一起長大,哪里會不知道他的小心眼?從小到大最陰險狡詐的就是他,偏偏還要裝出自己很純良的模樣,騙過了父親和長老,而往往背黑鍋的就是自己,每次當得知秦瀟然要離開,他都是私下里偷偷放鞭炮慶祝的,所以,這人最好不要惹!
「哦,我知道了。」秦瀟然手中的銀針閃爍著寒光,他溫和的看向蕭千音,道︰「蕭小姐,我要為你扎針了,你忍著點。」
蕭千音猛然瞪大了眼楮,該死的,他不會要扎死她吧?或者借扎針的機會折磨她?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秦瀟然下手快狠準,非常的熟練,絲毫不遜色于白羽塵,她沒有感到多少疼痛,肩頭的血就止住了,看來他沒有公報私仇,真是萬幸!
「血止住了,不過得補血,我就開出藥方吧,按照我的藥方一日三次,過幾天就會痊愈的。」
秦瀟然說著,拿起一旁的毛筆在紙上揮灑起來,另一邊素言看到了自家的長老也進來了,立刻拉著長老,來到北宮渡面前︰「定國侯,這是道家的長老,也是從小看我長大的,他算是長輩,我既然說了要對蕭小姐負責,不如請他作為長者向你提親?」
提、提親?北宮渡一時間震得沒想法了,秦瀟然的筆頓住了,濃密的睫毛垂下,看不清里面的所思所想,他繼續寫藥方,仿佛沒把這一切放在眼里。
葉墨愣了愣,誒?秦瀟然不是喜歡丫頭的,怎麼听到這話什麼反應也沒有?照理說看他的樣子不是假的呀?
白羽塵就站在秦瀟然身邊,見到紙上的藥方,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然後頗帶同情的看向蕭千音,惹到了笑面虎和老狐狸的綜合體,一般來說是挺倒霉!瞅瞅里面那麼多的黃連,不是要苦死蕭千音嗎?他怎麼不記得,這方子里面要加這麼多的黃連?明擺著是公報私仇呀!
先前他還在疑惑為何不在扎針上動手,原來是全部公報私仇在藥方上了。
「定國侯,你若是沒意見,我們先訂下婚事,然後我派道家的人提親,可好?」
這回北宮渡總算是反應過來了,他微笑著說︰「素言少主說笑了,音兒是我的命根子,我還想多留她幾年呢。」
「沒關系啊,訂下婚事之後過個兩三年再成親也不遲的,我不介意的。」
少年,你是多單蠢啊?連別人話中的婉轉拒絕質疑都听不出來?做人,怎麼可以白目到這個地步?
姬策明白了,什麼不食人間煙火,超月兌世俗,遠離紅塵,全是假象!真正的原因是,這孩子離開俗世太久了,根本不踏入塵世,就跟單細胞生物似的,他到現在都不被人賣掉真的是運氣太好了!
「我還忘了說,音兒的夫婿我是不打算干涉的,她喜歡誰就嫁給誰,我雖是她外公,也不想限制她的婚姻,畢竟我希望她能幸福。」
「那定國侯的意思是,只要蕭小姐願意嫁給我,你就沒意見?」
這回整個燙手山芋丟到了蕭千音手上,她覺得自己壓力很大,關鍵是大部分來自于秦瀟然的,他沒看她,可她能感覺到他身上那隱隱散發出的來自上位者的壓迫力,要是這個時候她再說什麼,指不定這個男人事後會報復,這廝比她還記仇的!
「蕭小姐流了不少血,有些疲憊,不如讓她先回府修養,不急在一時,對麼?」
悅耳的嗓音響起,正是剛剛寫完藥方的秦瀟然,他滿意蕭千音沒有說話,就為她解圍,有些事情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算,不是嗎?
「秦太子說的是,我都忘了蕭小姐受傷了,若等以後我娶了蕭小姐,一定要請秦太子的。」
秦瀟然身上冰冷的氣息更濃重了,白羽塵和蕭千音是最倒霉的,他們距離秦瀟然很近,受到的影響很大,兩人對視一眼,蕭千音伸出手扶著額頭,道︰「外公,我感覺頭昏眼花的,想要休息。」
「好,外公立刻帶你回侯府。」北宮渡聞言,臉上是心疼的神色,秦瀟然同時將藥方遞給他︰「定國侯,這是藥方,一日三次,一次都不能少,謹記。」
「多謝秦太子了。」北宮渡立刻收起藥方,下令讓隨自己一起來的護衛們帶著蕭千音回去,白羽塵瞥了秦瀟然一眼,心有余悸︰「那麼多的黃連,虧你寫的下去!」
「怎麼了?良藥苦口利于病,這話沒听過?黃連清火養身,效用不是挺好的?」
秦瀟然雍容一笑,反問道,面上是那般清雅無雙,雲淡風輕的笑,白羽塵撇過臉,更堅決了以後絕對不得罪秦瀟然的信念。
待到幾人再度回到席位上,比試幾乎接近尾聲,素言因為蕭千音的事情,放棄了下面的比試,南宮薇不敵凌千絕,最終獲勝的人是凌千絕,也代表了這次劍術比試的獲勝者是法家,只是更多人記得的是素言與蕭千音之間的那場對決,當真是精彩紛呈,一個是道家少主,一個曾經是廢柴,後來又一鳴驚人的草包小姐,光是這兩人的身份,就讓人非常激動了。
蕭家兄妹一掃來時的抑郁,那個素言不管怎麼樣,真是為他們大大的出了口氣呀!
「三公子,不知音兒傷的可嚴重?」梁帝自是看見北宮渡匆匆離席,卻沒有再回來,即使心中如何忌憚,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