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狂妃 第2卷 第兩百零八章 難道該把過去告訴她?

作者 ︰ 蕭家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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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籬軒似是有些不滿,他愛著雅兒,絕不會容忍任何危害雅兒的人還好好的活著,決不能!

「原來如此,我是說如果,如果蕭家重要到難以割舍,你會為了雅兒摧毀他們?」

「……」東籬軒有些猶疑,他並未立刻回答,他深知小小的蕭家根本不需要在意,才會無所謂的毀掉他們,可是……當他們是非常有用的,他能毀掉他們?至少他做不到,因為這還關系著儒家的勢力。

「我就清楚你會有這樣的反應,東籬軒,我還真是看不起你!」

白傲宇走到門邊,打開房門,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在他心里,雅兒並不是最重要的,他的權勢地位才是最重要的,若換了是自己,就算蕭家的地位再高,對儒家再有用,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滅了他們,天底下沒有什麼事能夠比得上雅兒,即使為她舍去家主之位他也甘之如飴。

「白傲宇,你!」東籬軒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他眼睜睜的看著對方離去的身影,卻說不出話來,或者他說的事實?

邪醫按照蕭千音的囑咐喂北宮雅喝下藥,卻遲遲沒有反應,他幾乎是急躁的在一旁踱來踱去,難道說這藥沒有效果?不會啊,明明千音說過的,還是要等等?

他最後還是決定等一等,說不定過會兒就醒了呢?

事實上他想的不錯,果然過了不久之後,玉棺中有了動靜,他趕緊來到玉棺邊,立刻嚇了一跳。

女子的身體不停的晃動著,從她在外的肌膚上涌出大量的黑色油脂一般的液體,而且越來越多,身體的掙扎也變得越來越厲害,痛苦的申吟聲傳來,嘴角流淌出黑色的血,整個人頃刻間被那黑色的濃厚液體盡數覆蓋,看不清面容和神情,衣服上全是髒污,還有持續不斷的出來的樣子。

隨後里面原本沉睡的女子睜開了眸子,流光溢彩,她似乎在打量周圍的環境,然後看到了邪醫,好像有些受驚,一下子縮了縮脖子,隨後又發覺自己躺在玉棺中,渾身都是黑色的髒污,想要試圖打開透明水晶制成的棺蓋,邪醫見狀趕緊移開棺蓋,將她扶了出來。

一股子刺鼻的腥臭味彌漫在屋子內,兩人皆是掩住鼻子,北宮雅更想吐,因為她的衣服也是這種味道,惡心至極。

邪醫見狀,趕緊攙扶著她走出茅草屋,聞到了外面新鮮的口氣,才感覺舒服多了,剛才那味道,足夠燻死人。

「你是誰?這是哪里?我又是誰?」北宮雅疑惑的問道,雖然從蕭千音那里得知她醒來會忘了所有的事,自己也覺得沒什麼,然而當初與自己一起長大的師妹用如此陌生的口氣和自己說話,心底不黯然是假的,但他很快又振作起來,她忘記了過去,等于是重新開始,她可以重新認識一切。

「我是你的師兄,人稱邪醫,這里是毒谷,你叫北宮雅。」他立刻回答道,北宮雅環視著周遭的花草,還有燦爛的陽光,遠處的山谷,空氣中傳來的藥草香味,腦中一下子浮現出一些模模糊糊的情景,可是眨眼間又消失不見,無法看清那些情景是什麼。

「我為什麼會躺在那里面?」她轉過頭,詢問身邊的男子。

「那是因為你身體不好,生了一場大病,那里有助于你的身體恢復,你已經在里面躺了十二年。」

「什麼?這麼久?」北宮雅驚呼,她想要努力回想,卻想不起任何東西,她直直望著前方的花海,問道︰「那我對以前的事為何沒有記憶?我感覺自己的腦子是一片空白的。」

「我不是說了嗎?你是身體不好,生了一場大病,身體好了就忘記了過去的事,倒也沒啥重要的事,全是一些不起眼的,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

「你是我師兄?那怎麼沒看到師傅?」

「師傅早在五年前已經過世了,我在不遠處為了立了一個墓碑,你若是想去拜祭他,我可以帶你去。」

「我是孤兒嗎?這里就你和我一起生活?」北宮雅沒有要邪醫攙扶,她一點點的往前走過去,想要撫模面前艷美的花朵。

邪醫沒有動作,他站在原地,微笑著說︰「不是,我是孤兒,從小被師傅收留的,而你是西梁定國侯的女兒,你的父親手握重權。」

北宮雅猝不及防的轉身,顯然是被這個說法驚訝到了︰「我的父親是定國侯?他是侯爺?」

「嗯,你的父親就你一個女兒,你們北宮家祖上乃是追隨西梁的開國皇帝打江山,一代代的爵位傳下來,你的父親北宮渡是兩朝元老,手中有著一部分兵權。」

「我父親既然是侯爺,又為何把我送來毒谷?」

邪醫聞言,不禁想起了少時的事情,他笑的溫暖︰「你小時候體弱多病,本來是要送你入藥王谷的,後來不知怎的,被師傅看中了,就進入了毒谷,成為我的師妹,師傅只收了我們兩個徒弟。」

「這樣啊,師兄,多謝。」北宮雅頷首,醒來後的她並沒有少女時代的天真活潑,反而是沉靜內斂的,大約是曾經的經歷還困擾著她,所以潛意識里她保持著端莊疏離的態度,邪醫有一點點傷懷,但比起她還活著,這已經很好了。

「師伯,人果然醒了?」蕭千音昏天黑地的睡了兩天,才恢復了原先的精神,她一出茅草屋,就見到了不遠處的兩人,鳳訣依舊是恭敬的跟在她身後,畢竟身前的這人極有可能會是墨家少主,他得為自己好好打算。

「千音,你的藥丸非常有效。」邪醫很感謝她,如果不是她,雅兒根本不會醒過來,就是這效果未免太驚人了,從皮膚里流出來的那都是些什麼?散發著腥臭味,黑乎乎的,看著就是作嘔。

「沒事,還是趕緊去洗個澡吧!最好里面加些養身的藥材,時間久了這些髒污黏在身體上,就弄不下來,一輩子都要這樣了。」

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北宮雅驚叫一聲,飛快的沖入了最近的一間屋子,然後把門關上。仔細嗅了嗅自己身上,那股子味道的確難聞的很,衣服上還帶著髒污,掀開衣袖,上面是黑色的油污狀液體,凝固在上面,斑斑點點的,特別的難看,她忍不住模了模自己的臉,一手的油污狀液體,不會吧?她要一輩子這樣?想到剛剛這一副樣子在師兄跟前晃來晃去,太丟臉了!

「我給你送洗澡水來了,快開門吧!」剛才的女聲再度傳入耳中,北宮雅怔了怔,然後打開了一條小小的門縫。

門外蕭千音似笑非笑的瞧著她,讓她不禁一陣臉紅,接著看到她手中的熱水,慢慢打開門,側開身子請她入內。

屋子里本就有洗澡的木桶,她闖入的正是蕭千音住著的屋子,所以蕭千音非常熟悉,在浴桶中加上合適的熱水,兌上冷水,溫度正好,養身的藥材邪醫平時收集了不少,被她全部放入浴桶中,不久之後屋子里蔓延出藥草特有的苦香味。

「進去好好洗一下,我幫你。」蕭千音是第一次和她相處,怎麼說在名義上她都是自己這具身體的母親,她盡盡孝道也是正常的。

「你是毒谷的人?不過師兄說了師傅就收了我和他兩人呀?」北宮雅整個人浸在熱水中,說出心中的疑問。

「我當然不是,邪醫是我師伯。」蕭千音用布巾沾上水為她擦去臉上的髒污,說道。

「師伯?你叫他師伯?師傅就兩個徒弟,難道你是我的徒弟?」北宮雅想了想,也許只有這樣的解釋了。

「我也不是你的徒弟。」蕭千音知曉她會忘記所有事,並不驚訝,這里本來就是她動的手腳,她希望這個女子可以更幸福些,不被過去所牽絆。

「那你是……」這回北宮雅迷惑了,師兄只有她一個師妹,這個少女喊師兄為師伯,偏偏又不是她的徒弟,那她到底是誰?

「我是你女兒。」蕭千音閑閑的補上一句,下一秒就見到北宮雅瞪大了眼楮,像是見鬼一般盯著她,身體都在發抖︰「你,你是我的女兒?」

「是呀,你沉睡了十二年,我那時才四歲,現在我都十六歲了,你生了大病忘了往事,自然忘了我。」

蕭千音又用布巾擦拭著她的身體,好半晌才听到北宮雅的聲音,卻帶著飄渺不定︰「我有女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那我也有丈夫?我的丈夫是什麼人?」

「我確實是你的女兒,這點你不用質疑,我也不喜歡騙人,至于你的丈夫,他是醫家的家主白傲宇,他很愛你,你沉睡十二年來他思念你,甚至不敢來看你,生怕見到你就會淚流滿面。」

蕭千音嘴上說著不騙人,實則說起謊話來臉不紅氣不喘,她從葉墨那里知曉當年東籬軒和白傲宇都傾心于北宮雅,而她卻選擇了蕭鄭玄,無疑成為她此生的敗筆,既然她醒來後忘記了過往,那不如重新開始一段人生。

按照她的觀察來看,她和東籬軒見過兩面,和白傲宇僅僅見了一次,可她能看出白傲宇絕對更適合北宮雅,因為他是個至情至性之人,如果有朝一日讓他在權勢與母親之間作抉擇,他選擇的定會是母親,東籬軒未必,他看似斯文溫儒,往往這類人藏得最深,他們即使有愛,也會為權勢放棄愛情,那對母親來說是另一個打擊,好不容易開始的新人生因此而凋零,外加蕭鄭艷可是東籬軒的姬妾,更不行,所以白傲宇灑月兌不羈,最是適合不過了。

「醫家家主?為什麼我沒有印象?」北宮雅愣愣的開口。

「因為你重病沉睡十二年,忘記不少事,我們正在告訴你,讓你慢慢回憶起來。」

蕭千音為她洗淨了全身上下的髒污,又拿起衣衫為她一件件穿上去,帶她來到銅鏡前,里面映射出一個清美秀雅的女子,而在她背後的少女倒影在鏡子中的臉龐與她有四分相似,她終于相信了,她們真的是母女。

「我的夫君,是個怎樣的人?你可以說說看麼?」北宮雅臉上浮現絲絲羞澀,她的夫君呢,好像非常的愛她。

「當然可以。」蕭千音為她梳著發髻,一邊說道︰「父親是個瀟灑曠達之人,身為醫家家主卻是懸壺濟世,有一顆憐憫之心,醫術高超,絲毫不遜色于師伯,他深愛著母親,一直在等待著母親的醒來。」

蕭千音根據自己從葉墨那里听來的信息,加上那日的印象娓娓道來,倒有幾分真實,北宮雅看著鏡中雲鬢輕挽的女子,微微一笑,動人的風情展露無遺︰「那我怎麼稱呼他?夫君麼?」

「傲哥哥,你是這麼叫他的。」當然,這點是從邪醫嘴里套出來,軒大哥和傲哥哥,明顯後者更親昵,或者她能夠大膽的推斷,兩人中她最喜歡的應該是白傲宇無疑。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他?」她偏了偏頭,問道。

「讓師伯通知一下就好,想必他也想念你許久了。」蕭千音讓北宮雅站起,撫了撫她的鬢角。

「我覺得你更像是母親呢。」北宮雅輕笑起來。

蕭千音動作頓了頓,內心郁結了,她看上去那麼像老媽子麼?

「你,你和雅兒說了什麼?」用完晚膳,邪醫就把蕭千音拉到一邊,質問道。

「我和母親說了什麼?自然是母女間的體己話,還會有什麼?」蕭千音秀眉微挑,漫不經心的說著。

「為什麼她會說白傲宇那家伙是她的夫君?什麼時候改人了?」別提他听到這話時,一副雲里霧里的樣子,滿腦子的霧水,差點沒吐血。

蕭千音瞥了他一眼,清凌凌的眼眸中透著幾分清冽冰冷,猶如寒霜冰雪一般,刺得他周身肌膚有些發疼,他不敢與她對視,這個少女那一瞬流露出的魄力令他驚詫。

「你覺得我應該把她的過去告訴她?告訴她蕭鄭玄是個怎樣的人?又是怎樣對待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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