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我的人生自由,你憑什麼攔我?」
雲蘭回頭,掃了一眼欲擁堵過來攔住她的風家下人,然後將目光轉移到風無雙的身上,冷冷的說道。
眾風家下人在被雲蘭所「驚鴻一瞥」之後,一個個不知怎的,竟真的不敢再往雲蘭身邊再挪一步。雲蘭剛剛一一掃過他們的眼神,對他們來說,確實是起了威懾的作用。
而風無雙在再一次接收到雲蘭那只有經過嚴格訓練之後,才會有的眼神時,他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仗著他已經是雲蘭夫君的「合法」地位,他還是昂著頭對雲蘭義正言辭的說道︰「就憑我是你的丈夫!」
「丈夫?」
雲蘭覺得自己好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她正欲大笑,突然一個模糊的記憶在她腦海中出現,她已經穿越了,而她眼下的這個和她說話的人——正是她所附身的雲菲菲的老公,他們還拜過天地、拜過父母了。
「對!在我還沒有寫下休書之前,我就仍然還是你丈夫!」被雲蘭一鬧,風無雙也漸漸失去了耐性。而經過方才的一陣緩沖之後,現在的他已經想好,不管雲蘭唱的是哪出,他都不能失去上風。
「呵呵,休書?」雲蘭冷笑,腦海里有東西在快速轉動,經過對雲菲菲拋給她的那顆記憶珠的消化和融合,她很快就已經知道她現在所在的世界,禮教思想,以及社會傳統什麼的,都和華夏的封建時代很像。而她的這具身體的原主人雲菲菲,就是因為未婚被強暴,才導致了其走上服毒自盡的絕路的。
「又是一個非處女人的悲慘結局。靠,非處怎麼了?非處就不能再愛人了?非處就不能再結婚生子了?既然讓我有了這樣的機會,那我就誓要顛覆這傳統!」雲蘭忍不住在自己的心里想道。
若她的這些對這個來說算是驚天地、泣鬼神的話,要是被在場的人,特別是風無雙知道,那他們又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風無雙看著雲蘭冷笑的樣子,好像對這個世界所有女人都非常懼怕的休書,有點兒全然不在意似的,他不禁皺了皺眉頭,然後帶著威脅的口吻對雲蘭說道︰「對,休書。難不成你剛剛過門,也想要一封這樣的書信?」
「拿筆來!」雲蘭沒有直接回答風無雙那威脅的問話,而是吩咐風家下人去拿筆來。
風無雙听後,在內心冷笑,看你還能撐多久?我還真就不信你敢要這休書。于是,他揮了揮手,對一風家小廝吩咐道︰「你沒听見少夫人的話嗎?還不快去拿筆墨紙硯來。」
「是是是,小的遵命。」那風家小廝膽戰心驚的急匆匆跑出了喜房,不一會兒,就拿來了筆墨紙硯。
筆,是上好的毛筆;墨,是上好的古墨;紙,也是上好的宣紙。
面對著這文房四寶,風無雙在冷笑,雲蘭也在冷笑。但就在風無雙鋪開宣紙,讓小廝研好古墨,準備提筆寫休書,看雲蘭究竟是怕還是不怕的時候,雲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嗖的一聲,躥到宣紙旁,從風無雙手中搶過毛筆,就快速的在宣紙上寫下一封休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