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青眼觀鼻,一副安穩的模樣,不曾抬頭。
典禮在皇帝來之後不久就開始舉行,整個大殿內也開始歡騰起來。太子楚琉一身大紅喜袍,皇冠綰發,眉間少有的喜氣洋洋。太子側妃叢蓉兒也在嬤嬤的擁簇下行至了大殿之上。
同色的牡丹袍,雍容華貴,鳳冠霞帔,在屬于連青的記憶里,她知道這個婚禮其實與太子娶正妃的禮儀不相上下。
不自覺的嗤笑一聲,不知是可憐連柔,還是嘲諷這個叢蓉兒。
權利對她來說,就如廢土,好在她本無情,不必為這些臭男人動心。大仇得報,就是她離開的那天,誰為帝,誰為後,與她何干?
看著眾人道喜聲不斷,她也是隨著楚驚天點頭道賀。
楚琉手中端著酒杯,在看連青的時候酒杯一頓。好面熟的瞳,萬種風情,又偏偏是那麼清淨凝然。若這也是青樓女子,他倒也是有些興趣。
「十九叔今天帶了美人前來,不怕孤這些人垂涎麼?」皮笑肉不笑的問候,尊貴的氣息卻不曾折了一點。
「她臉皮薄,怕失笑于眾人,才用了這個法子。今天新娘子才是主角,跟十九叔談多了,新娘子可是會不開心的。若是你喜歡,改天十九叔帶你去瞅瞅。」最後一句,楚驚天靠近楚琉的耳邊,笑嘻嘻的說的。
連青不動聲色的抬手掐了下楚驚天,這個唯恐不亂的,楚琉此時未認出來,可不是反應不過來,他還想玩!是嫌她活的太長了麼?
楚驚天身子一顫,干笑兩聲,不再說話。
「你謀殺親夫啊?」等到楚琉遠去,楚驚天去揉大腿。
「我要殺你,就明著殺。」
余光瞥向一旁,楚離坐在角落里,一言不發,倒不似平常那樣賤嘴賤舌。
真有意思,原來他也有這個時候。
「他怕皇兄,皇兄在,他不敢放肆。」耳邊,楚驚天又是湊了過來。
「為什麼?」楚離那性格,完全不像個怕人的性格。
「皇兄去年禁足他半年,別說是去風流場所,即便是出府,都不行。」鮮少的認真,楚驚天正色道。
連青點頭。
大禮一過,皇帝便回了宮,太子娶側妃,皇帝能來,已經是莫大的面子,所以宰相樂巴巴的送行。
傍晚,還有一場宴席。
天空漸暗,不知不覺已經晚了。連青坐的腰酸背痛,在座位上站起「我去花園子逛逛。」
裙角被拉住,楚驚天醉醺醺的抬眼看她「宴席一會就開始了。」
「一會我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