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會有這麼模樣嗎?還是因為今日是第一次見面,所以比較拘束?
「連太傅好。」用南楚的禮數,他微微躬身。
連太傅趕緊起來,讓人服侍宮九歌做了下。
「不知公子如何稱呼?」到底是老狐狸,第一句就問身份。不過他倒是真的未見過誰的府上,有這樣驚采絕艷之人。
「在下宮九歌,漠北而來。」抬起眼看眾人的反應,他溫和的點了點頭。
連琛果然睜大了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閣下可是漠北王?」前兩日就听說漠北王來了南楚,莫不就是眼前這位?听說這漠北王睿智,管理的漠北也是安居樂業。
宮九歌點頭「正是在下。」
本來,說是漠北的,楚驚天跟連簡就有點吃驚,有些嫌遠,可是一听到他便是漠北王,連簡又忍不住大動春心。一國王者,與她求姻,可遇而不可求。
「漠北王失禮,今日不知漠北王光臨,所謂何事?」眼梢掃了眼連簡,簡兒未曾出府,漠北王如何認識了她?
「實不相瞞,在下著實喜歡五小姐的性子,想做個朋友。」他端起一杯酒,看她模樣嬌羞,愈發覺得不對。可是睿智如他,只要飲酒便可以看出她的容貌。
「謝漠北王垂青。」楚巧雲說著,連簡也拿起了酒杯,不顧還在上藥的舌頭,只是抿了一點,就痛得皺起了眉頭。
而宮九歌也在素紗下看到了真容。
不是她!雖然眼像,但卻不是。怪不得一進來便覺得不對。
將杯盞放下,他微微蹙眉,那個女人,果真是騙他的。不過想來眉間像,大約也是連家的人。
「連太傅,不知您府上是否還有女兒?」
身旁站著的螺塞一愣,隨即便了然,難道錯了?
連琛亦是一愣,忙問「漠北王是……」
「我想我認錯了人,那人與五小姐眉眼長得像罷了,不知連太傅家中可還有別的女兒?」
連簡心口一抽,認錯了!那玉不是給她的!要娶的也不是她,那是誰!驕傲如她,怎麼受得了讓人拒絕,還是這樣一個有權有才的男子?
連琛眼楮轉了一圈,似乎在想對策「老臣家中還有一女,也未曾出嫁,乃是四女連楓,與簡兒同歲。性子活潑了些。」
說這話的時候,已經讓人去請連楓,宮九歌也未說什麼,由著下人去了。
自下人走去,宮九歌才看向了連簡「那玉笛是贈與未來的王妃,還請五小姐歸還。」他說的禮貌溫和,讓人不好意思拒絕。明明是如此羞辱的話,在他嘴里卻听不出這意思。
連簡咬唇,自是憤恨不平,可是人家都要了,她又能如何,只得在袖子中,將紅玉笛拿出,雙手呈于手上,遞給了宮九歌。
宮九歌看著那雙極女敕的手,又想到了昨日見到的那個女人手上帶的繭子,淡淡開口「五小姐必定是每日閑來繡花,這手美極了。」
抬手接過紅玉笛,他無形中將一股子王者之氣揮灑的淋灕盡致。
連簡面上一紅,失禮淡笑著勉強開口「多謝漠北王夸贊。」
半柱香後,連楓款款而來,不穿華服,不飾妝容,只淡淡的綰起發,用一只金釵束著。她似乎很興奮的過了來,但是在見到宮九歌時,面目表情一滯,淡淡行了個禮。
「爹爹,母親。」
連琛滿懷欣喜的讓她起身,再一看宮九歌,似乎表情還是不對。
「漠北王……」
「連太傅家既然沒有了,我便不打擾了,螺塞,回客棧。」收起笛子,他站起來與連琛告別一聲便走。
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眉間明明與連簡有些相似。可是卻不是連家之人,那會是什麼人?
連琛眉頭一鎖,心中閃過連青的影子。這漠北王親自前來,客氣相待,莫不是為了找連青的?
那個畜生,簡兒去叫她,竟然又傷了簡兒,他連琛怎麼就養出這麼個女兒來!
若是這漠北王當真為了她,可當真是造了孽了,惹了睿王,再惹了這漠北王,怕是要出事的啊!不知輕重,不知天高地厚!
客棧
宮九歌面色有些黑,他人生以來的第一次受挫,他竟然真的相信了那個女人真是連家五小姐。這樣的性子,不該是位小姐,可是明明穿的布料卻是好的。
「王,那女子竟然敢欺騙王,等螺塞找到她,非要了她的命。」螺塞不滿的道,他還是第一次見王這樣失了顏面,心中滿滿的怒火。
「誰給你的規矩,本王不說話,你便能做主了嗎?我非要找到她,敢跟我斗心眼的,她還是第一個。本王喜歡。」看了眼手中的紅玉笛,他便不信,即便是在這南楚,他依舊可以把她在人堆里挖出來。
「螺塞知錯。」螺塞跟了宮九歌好些年,深知他的性子,他認定了的,撞了南牆也不回頭。今天產生了興趣,日後怕是讓人不解的還會許多。或許還會做出許多難以控制的事。
「今天你已經犯了一個大錯,就拿你找到真的她來彌補。」看了眼桌子上的茶,他一模,已然冰涼。
「讓人換一杯熱茶來。」
「是。」螺塞端著茶盞就出了去,門剛打開,旁邊的屋子就散出了絲絲縷縷的琴聲,沁人心脾的舒緩。
「這姑娘每晚都會譜曲,曲子不錯,只是太吵了。王不喜歡,我就跟掌櫃的去說,咱們搬到角落里去。」螺塞腳步頓住,在等待宮九歌的回話。
「罷了,便當閑曲了,你去辦你的事。」一揮手,門直接關了上。螺塞悻悻的離開,去換了杯新的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