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若,當朝連太傅的親姐姐,亦是先皇的皇貴妃,深得先皇寵愛多年,直至暴薨,皇貴妃大慟,撞死在先皇的靈柩前,隨著去了。听說這先皇的皇貴妃生前傾國傾城,容貌傾軋四國,爭相娶之,最後卻嫁給了比之大了二十歲的先皇。
而睿王、楚驚天正是那女子的孩子。
睿王楚驚天正是那女子的孩子,繼承了皇貴妃的絕顏容貌,比先皇的驍勇與智謀不差一毫,听說睿王出生的那一天,先皇高興的搬了即位後的第一道大赦令,大赦天下,甚至有心想要封睿王為太子,可是不知為何,卻立了現在的皇上為太子。睿王從小便在眾多的皇子中月兌穎而出,但是自從皇貴妃死後,便變得不諳世事,沉醉于溫柔鄉,再也不見當年的伶俐與智謀。
眾人不知的事,這其中竟然還有那麼多的事,而那皇貴妃竟然與當今的皇上還有染?那麼睿王……
小涼面色頓時一黑,不曾想引出這樣的事,慌亂中,她只得用藥恢復了皇帝的神智。楚琉擰著眉,看起來比之前更陰暗了些。
皇帝剛才神智不清的話,說的確是心里話。
他想讓連皇貴妃的兒子當皇帝,那是不是說明楚驚天也是他的兒子?而並非是先皇的?不管如何,他雖然立了他為太子,但是心中卻是向著楚驚天的,這如何行?
而不管楚驚天是不是皇帝的兒子,那都是與皇貴妃有染的,光是這一點,就足夠令人不齒。
皇帝緩和精神,渾身一抖,卻踫上脖間冰涼的匕首,頓時清醒起來。
「你是誰!竟敢挾持朕?」眼眸狠戾,掃向楚琉。
楚琉措手不及,面色滿滿都是怒氣,被皇帝全部收斂進眼底。
「這是怎麼回事?」察覺到不對,皇帝怒目而視,李將軍渾身一顫,跪在地上「皇上,這女子要挾太子殿下,並辱罵皇上,太子敢怒不敢言。」
李將軍也不是傻子,方才的事皇上明明是不記得了,那就活人也給說成死的。要是皇上知道了真相,憑皇上的無情,他可能會死無全尸,就連太子,都會遭到牽連。所以,太子沒得選擇,他也是。
楚琉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厲害,連連稱是。額頭上不知是因為心虛還是什麼,起了一層薄薄的汗珠。
「敢怒不敢言?一屆太子,這般無用。」皇帝冷哼一聲,責怪絲毫不掩飾。
小涼收下不安的心,這里面都想讓他死,可惜皇帝的命在她手上。她不僅不可以死,主人還不能死,而太子如何,還要皇帝決斷。
思及此,她先是嘴角一勾,這勾起的唇角擴大開來,溢出銀鈴般的笑聲「皇上,太子殿下與將軍可是知道了一些事情,用不用奴婢提醒一下?許是太子點擊記性不好。」
此話一出,李將軍與楚琉立刻變了臉色,此話一出,不管真與假,皇帝必然會做出抉擇。
皇帝板著臉不說話,小涼將匕首貼近皇帝的喉嚨,笑「听說先皇的皇貴妃與皇上有染?」
轟~
一句話讓皇帝的理智瞬間崩塌,面上是被看頭的瘋狂怒氣「妄議前朝皇貴妃,你有幾個膽子!信不信朕誅你九族,讓你生不如死!」
他生氣了,不消說,這語氣已經是動了大怒。
如願的看到皇帝的這個模樣,小涼咬緊牙關,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離間他們父子之間的關系。
「這可是皇上自己說的,太子殿下與將軍全都听到了,當然,奴婢也听到了,但是奴婢想活,所以不得不劫持皇上。」
「琉兒……」蹙著眉,皇帝不顯喜怒的喚了聲楚琉。
楚琉心虛的上前,恭敬的跪下。
「果然是這樣,賤婢,你給朕下了什麼東西!」
「皇上恕罪,只是幻藥而已。」眼峰一轉,她看向楚琉「皇上,奴婢有一事還請皇上幫忙,皇上不要拒絕,要不奴婢手抖一下,可是傷了龍體。」
「你要做什麼?!」
「勞煩皇上跟奴婢去一個地方。」小涼說著,一手拽著皇帝就往門口退去。
皇帝怒,瞪了眼楚琉與李將軍「來人,將太子與李將軍拘禁地牢,除了朕誰都不準探視!」一聲令下,御書房外當及涌進了許多錦衣衛,見到屋子里的場景,不禁嚇了一跳。在外面並沒有听到什麼聲音,怎麼皇上被人劫持了,竟然還要關起太子?
「抓起來!」皇帝恨道,腳下隨著小涼的步子一點點退走。
錦德殿
阿蛇的一只眼被射瞎,猩紅色的血順著面落下,戀情坐在阿蛇頭頂,手中攬著楚驚天。
他似乎有些清醒,用一種看不透的目光看著她,想將她看透一般。這個女人,哪里來的這種膽量,敢跟所有人做對?
「皇宮之中處處陷阱,我們逃不出去。」說話的時候,他眼楮稍微閃躲,她只是笑。看著遠處的一片廢墟,看著僅僅剩下的幾十個錦衣衛,淺淺開口「阿蛇,我是你的主人是嗎?」一只手撫了撫阿蛇的腦袋,對阿蛇來說這力道無關輕重,它卻點了點頭。
「你看,月亮上來了,我們要在一個時辰內出宮,可以嗎?」對待別人,她是氣勢凌人,是狠辣無情。可是對阿蛇,她只是淺笑婉轉。
「嘶~」蛇信子吐了幾下,表示堅定。
「那我們開始吧。」看著前方,她道。
沒有什麼可以讓她望而卻步,她認定的事,認定的人,拼死也要保護。
「楚驚天,你可以出去的。你一開始就知道,對嗎?」方才沖動的沒有想到這些,現在想想,她只是覺得他的心思好難測。他一早就制造好了一切,一早就知道如何出宮,他擺了一盤棋,其中的棋子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睿智如他,怎麼會真的看不透皇帝的用意?謀劃這麼多年,怎麼會任其落在別人手中?恃才傲物的他怎麼會罷休?
阿蛇身子微微顫抖著,尾巴掃過一層又一層的宮牆,向著皇宮外面沖去。
連青沒有再說話,夜里,一瞬間只能听到哭喊聲,尖叫聲。
就在她以為他不會開口徹底沉默的時候,他忽而唇角一勾「我料到了一切,只有你是這棋盤中我無法掌控的一個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