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剛到,清麗就靜悄悄地起身下床。她臨出門前還不忘看一眼紫耀堂,見他睡得很熟,才放心地離開。殊不知自己前腳踏出大門,他已後腳跟上了。
月黑風高,四下無人,晚上的山莊靜得嚇人。清麗一路小跑到了花園,紅君臨早已等候多時。
「諾兒。」紅君臨見她就穿了一件單衣,立刻把自己的外衣月兌下給她披上。清麗的確覺得有些冷,便沒有拒絕,這一舉動讓暗處的人頗為不滿。
清麗沖他一個眼神示意,二人在石桌兩側相對而坐,一時間竟不知道從哪開口了。「凌飛,」清麗搓了搓手,這山莊里格外涼爽,根本不像是在過夏天,「你答應我一件事好嗎?」「嗯。」紅君臨已經猜到是什麼事了,但仍苦笑著點頭應允。
「凌飛,忘了我吧,好好對待杜娟,她是個好女孩,」清麗逼自己不去看紅君臨眼底的那抹受傷,她深知,有些話如果不說明白,會害了他一輩子,「對不起,真的,你很好,你永遠都是那麼溫文爾雅,可是,我已經有他了,如果我們早些遇到說不定……」
清麗驚訝得忘記了推開他,許久,他離開她的雙唇,笑容越發的苦楚︰「我答應你。」「什麼?真的嗎?」清麗揉了揉自己的嘴唇,卻讓紅君臨以為她是厭惡他,他或許從一開始就輸了︰「諾兒,為什麼先遇到你的不是我?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老天他為什麼那麼喜歡開玩笑?為什麼讓我愛上一個我永遠都不可能擁有的女人!」
清麗低著頭,不知該說什麼,紅君臨淒慘一笑︰「我會如你所願,也會祝福你和他。但諾兒,我不會不愛你的,我們之間的羈絆,或許已經不止是一見鐘情了……只要你幸福,要我怎樣都可以,但紫耀堂要是哪天不再對你好了,我一定會第一時間把你搶回來!」「凌飛……」清麗想說他這是何苦,可紅君臨仿佛听不見她的話,仍自顧自地說著︰「我總有一種感覺,我們已經認識很久很久了,久到幾千年以前也說不定……」
見紅君臨完全沉醉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清麗便將他的外衣留在石椅上,自己離開了,暗處的人影一見急忙飛回紫興閣。
紫興閣中,清麗躡手躡腳地打開房門,見紫耀堂還在熟睡,安心地舒了一口氣,慢慢躺下。忽然,一個睡意十足的男聲讓她動作一僵︰「清兒,這麼晚是干什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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