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要你的答案。」他一字一句地瞪著她的眼楮說道,薄薄的唇角斜斜勾勒而起,似是不屑,又似是嘲弄。
宣雨的手一震, 當一聲,那雕花精美的英式青瓷茶杯掉落在地上,摔成碎片,滾燙的茶水濺落在她穿著拖鞋的腳面上,微痛。
她驚慌地跳開,幾乎就要踩在玻璃碎片上,風清雲眼疾手快的一把抱起她,放在沒有瓷片的地面上。
宣雨心中驚惶無比,退在沙發邊上,腿抵在沙發背上,抬起眼楮看向那個還噙著嘲弄笑意的男人,呼吸一下子緊湊起來。
不是開玩笑?還是真的羞辱?
她看進他墨黑的眸子里,似乎想要從里面尋出真實的答案,然而,那里一譚靜水,似無所謂,也似不在意。
「你……」她開口,卻不知怎麼說,不知道如何去回應。
風清雲朝她走近,湊到她跟前,滿意地看著她耳邊開始泛紅的皮膚,空著的手不免爬了上去,輕輕撫模著,捏著她白玉般的耳垂,**起來。
「我沒有什麼耐性,陪我一個月,遠東就得到這塊政府工程,如何?」他在她耳邊沙啞著聲說道,身子愈發的壓向她,引誘著她。
宣雨只覺得他濃厚的氣息將她整個人都籠罩起來,淡淡的薄荷香味充斥著鼻尖,不復清明,卻更顯暈乎。
她閉上眼,只覺得一切恍若不真實,如在夢中,不由掐緊了身後的沙發背。
「別玩了,清雲。」她弱弱地開口,聲如蚊吶。
他像是蠱惑著她的罌粟花,明知有毒,卻忍不住想要去靠近,想去不顧一切的沉淪在其中。
理智卻告訴她,不要,別這樣,如若沉淪,只會重回地獄,萬劫不復。
下巴忽地微痛,她 的一聲抽氣,睜開眼,對上的,卻是一雙帶著冷諷的眼楮,沒有溫度,也沒有溫情,那在記憶中,柔情如水的一雙眼早已不復存在,只有帶著報復的快意。
「你覺得我是在玩嗎?」風清雲看著她,挑起了眉說道︰「城發建設和你們遠東,二取其一,你應該很清楚,決定權在誰手上,而你們遠東的勝算又在哪?」
他以指月復摩挲著她的紅唇,眼眸落在上面,淡淡的說道︰「機會,我給了。宣雨,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