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悅酒店連鎖集團上下無人不知宣家二小姐德才兼備,為人和善,相貌出眾,即使是女員工說起也只有舉起大拇指的份,並無嫉恨之色。但世人皆知宣家千金倩柔為鋼琴家,鮮小人知道大小姐宣雨的存在,更沒有什麼人認識她,畢竟她從沒在集團總部出現。
宣雨看著眼前金碧輝煌的酒店大樓,高達88層,辦公和客房商務並用,雄偉壯觀,直矗雲霄。
大樓前人來人往,門童一身制服站得筆直,笑臉迎人,見著車停在門前便快速上前,泊車的泊車,接行李的接行李,工作有條不紊。
宣雨吸了一口氣,走進酒店,地板全是大塊的大理雲石,牆壁皆是意大利彩磚,五彩繽紛,眩人眼球,大盞的水晶吊燈從畫著彩畫的天花板上直垂而下,即使白天,也仍舊燈光熠熠,絢麗得很。
臨近聖誕節,大堂中央擺了一棵高大的聖誕樹,上面綴滿了五顏六色的彩球和小禮物盒,五彩燈繞在樹上,熠熠閃爍。
悅皇五星級酒店,亦是凱悅連鎖酒店的集團總部,60至88樓俱是凱悅的辦公樓層,其余則是酒店客房和餐飲商務娛樂。
宣雨是第一次前來這個酒店,十年前,宣明德的生意並沒有現在那麼大,也就是近幾年來飛升發展才有如今的規模。而這個酒店,也是五年前落成搬進,單是酒店這塊地就已經投了十多億,現在物價飛升,地價也如坐直升機似的直飆而上,有投資顧問保守估計,悅皇價值高達上百億以上,翻了十倍不止。
宣雨坐在觀光電梯上,遙遙的看著遠處屋頂的皚皚白雪,今天難得有陽光,照在白雪上,折射出耀目的光芒。
早晨,宣明德的一通電話,就被召喚到這個地方,經過昨夜的鴻門宴,她總不會天真的認為宣明德是想和她聚父女之情,相信接下來的談話會是充滿火藥味。該來的,總會來,即使萬般不願,她也躲不了一輩子。
在中部換乘電梯,宣雨很快就來到總裁的樓層,80樓,電梯門一打開,坐在門口不遠的前台立即站了起來。
想是早就得到消息,那和小旋年齡差不多的女孩睜大眼楮好奇地看著宣雨,微微躬身問候︰「你好,是宣小姐?」
宣雨淡漠地點點頭,斜睨她一眼,淡聲道︰「宣董事長叫我前來。」
「是的,大小姐,這邊請。」那女孩听見宣雨的回答時就已經走了出來,沒走兩步,一個年約三十的女人便走了上來。
「麗姐,是宣大小姐。」小妹既神秘又好奇地對那裝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說道。
「你好,大小姐,我是宣董事長的秘書,王麗。」王麗上下打量了宣雨一番,一雙畫著黑**影的鳳眼閃爍著精光,有禮而疏離地道︰「董事長在里面等你。」
宣雨瞟了她一眼,冷漠地點頭,才走了兩步,回過頭來又看她一眼,微歪著頭說道︰「王艷的妹妹?」
眼前的秘書長相和宣家里那位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一雙眼楮,同樣的精明,就連名字都如此雷同,她早就听說凱悅的董事長秘書是王艷的那位親戚。
王麗一怔,心里鄙夷,眼前的女子毫無禮貌,自己姐姐再怎麼不濟也是她的繼母,竟然直呼其名,果然是有爺生沒娘教的,怎麼和倩柔比?
盡管心里百般忽視,王麗仍端起笑臉,淡道︰「是的,大小姐。」再不好,她也是凱悅名副其實的大小姐呢。
宣雨如何沒漏看她眼底一閃即過的鄙夷,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冷笑,轉身向宣明德的辦公室走去,和王艷一丘之貉的貨色,倒是比她更有算計。
宣明德的辦公室裝橫奢華霸氣,足有上百坪的地方如同一個起居室,設施齊全,辦公桌後的巨幅落地玻璃窗視野開闊,兩旁均擺著價值不菲的古董花瓶。
宣雨站在沙發邊上,等王麗退出去,才冷漠地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宣明德開口︰「叫我來有什麼事?」
「你這個不肖女,到底有沒有把我這爸爸放在心上,連爸也不叫一聲,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宣明德正抽著雪茄,見她的態度淡漠不由瞪了她一眼斥道。
「如果是想教訓我,那我先走了,公司忙。」宣雨絲毫不把他的冷斥放在心上,轉身就要離去。
「站住。」宣明德將未燃盡的雪茄擱在煙灰缸上,喝住她的腳步,一雙眼死死盯著她的後背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和清雲又蠻攪上了?」
宣雨冷笑一聲,微微轉過臉來看著這個所謂的父親,眼楮微眯,這是為宣倩柔打不平來了?到底她是他的親生女兒,還是她才是?
「你不是很清楚嗎?」她冷冷地勾著唇角,聲音如雪一般冰寒。
宣明德的瞳孔一縮,唰地站了起來,大聲喝道︰「混賬,你這是要拆散他們嗎?倩柔是你妹妹。」
「我早就說過,我媽早就死了,我並沒有什麼妹妹,她只不過是你在我媽死了不到一年領進來的乞丐罷了。」宣雨冷哼一聲,陰著聲說道︰「拆散?她也不過是從我手上搶過去罷了,我現在,也不過是奪回自己的東西。」
宣明德看著她杏目圓瞪,冷若冰霜的樣子,听著她話里的提醒和諷刺,不由踉蹌著後退一步,準備好的說詞全噎在了喉嚨間。
「你為什麼要回來?你干脆在英國定居好了。」他久久才從嘴里憋出一句,那樣,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
宣雨哈哈大笑出聲,笑得眼淚都從眼角滑落出來,她笑著道︰「你們當然不想我回來,早在十年前你送我走的時候,你就壓根不想再接我回來,你生怕我成為你宣家的恥辱。」她邊笑邊流淚,冷冷地開口︰「你算什麼父親?你根本不配為人父。十年前那件事,你甚至沒有了解一下,就憑著那乞丐一泡眼淚一把鼻涕的述說,就將我發配英國。宣明德,你他媽算什麼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