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凌烈要請她共用晚餐,宣雨的頭腦忽地嗡的一聲炸響,心里那股子發毛的感覺再度升了上來。
很快的,她就鎮定自若地一笑,疏離而有禮地回道︰「謝謝凌總的邀請,可很不巧,我今晚要參加一個私人晚宴,抱歉。」
凌烈哦了一聲,故作遺憾地瀟灑說道︰「那,有機會再約好了。」
「就是,以後我們合作,機會多的是。」于皓不明就里,笑著道︰「凌總,我送你。」
凌烈點點頭,隨著于皓的腳步離開,精致的會客貴賓室里,徒留一股子淡淡的若有若無的魅惑的香氣。
宣雨的兩道秀眉擰了起來,快步地離開,似乎多呆一分鐘都覺得萬分不自在似的。
不是她說謊,而是今晚她真的有約,是風清雲叫上她參加一個什麼私人派對,听說是他哪個學長還是啥的從美國回來,十分要好的,一同見個面。
對于這樣的會面,說老實的,她其實有點抗拒,下意識的,就不想和他一同出現在公眾場合,就怕生出些什麼事端來。
可是風清雲卻非要拉她去,她就不明白了,他的未婚妻好像是宣倩柔吧,怎麼不帶她去反而叫她呢,這樣的場合不是更應該帶宣倩柔麼?
問多兩句,他就黑臉,這兩天兩人好歹沒有像從前那樣爭吵,橫眉以對,而是和諧得緊,她也不想除了爭吵就是爭吵,爭不過他,也就應了。
想到自己的身份,她又嘆了一聲,原來這就是見不得光的滋味啊,哎。
也不知道自己這樣,有沒有被扶正的一天,或許死在撲火的半路上,或許就化身成仁,或許命大,撥的雲開。
管它呢,時間也就這麼短,過一天是一天,能合一天是一天吧,誰叫自己就這麼點出色呢。
不過,那該死的孟爾冬是死去哪了?
宣雨從口袋里掏出手機,再度撥出他的電話號碼,這回總算是接通了。
「你是死了還是被人綁架了?好歹說個贖金數字,我好賣掉你公司籌錢去救你。」宣雨站在貴賓室前,對著話筒那邊的人低吼出聲。
孟爾冬此時在哪?
澳門,新葡京賭場。
此時的孟大少,剛剛輸掉了一百萬美金,摟著個身材一流相貌絕色的美人正逍遙得緊呢。
接到她的電話,他也不吭聲,徑直就對手上的美人又親又掐的,讓美人咯咯咯地嬌笑,嬌媚的聲音就順著話筒傳遞過去︰「冬少,你好壞呀。」
宣雨听著話筒傳來的嬌笑聲,也不怒,冷笑一聲後道︰「喲,原來我打擾冬少的好事了呢,抱歉,先掛了。」
孟爾冬一听頓時急了,將手上的女人推開,捏著電話就吼︰「宣雨,你他媽就沒半點著緊我,就不能順著我半點?」
他是氣啊,在那天回來後听到她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是又氣又妒,操上護照就往機場跑,跑到澳門去醉生夢死了。
人的氣不順,就連賭運也不順,不過是三天,他就輸了差不多兩千萬人民幣,賭場是將他財神爺似的好吃好喝的供著,上等的總統套房,絕艷的美女,就怕這條水魚游走了。
宣雨打來這麼多電話還有留言他不是沒接到沒收到,只是他存心的要她急,將她干晾著,他就想看看,宣雨是不是就真沒將他放在心上。
好吧,晾了這麼幾天,總算裝大爺似的接通了電話,還故意的刺激她,得,人家根本就不鳥你,你就干表演去吧。
孟爾冬氣的咬牙切齒,一雙桃花眼都布滿了紅絲,像個兔子似的,有些幽怨,又有些可憐。
她真的半點也在乎他,不管他是不是抱著其它女人,不管他是不是消失幾天,不傷心,那是假的。
「怎麼?不忙活了?」宣雨哼哼一聲,認識這麼多年,他揚起尾巴她就知道他作的什麼妖,還敢跟她 。
「我敢嗎我?」孟爾冬極其哀怨地嚎了一聲,憋屈地道︰「我不是學你嘛,你丫給我戴綠帽了,不哄我,還跟我吼,宣雨,你好樣的你。」
宣雨一噎,趾高氣揚的氣焰頓時熄滅,放柔了聲線說道︰「那你回不回來?都去了幾天了,氣也消了吧,趕緊的回來,事多著呢。」
「我就知道,你只是想我回去做事,你壓根不是念著我,想著我才找我的。」某兔子仍舊哀怨著。
宣雨在這邊翻了翻白眼,真當她是老媽子似的呢,還得哄,好,她大人不跟他計較,當下哄著道︰「我念著你呢,趕緊的回來吧,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都好幾秋沒見了。」
孟爾冬得意得很,還想作妖,但還沒等他開口,宣雨就說道︰「限你明天上班時出現,否則,咱們就甭再見了,掛了。」說罷不等他開口就率先掛了電話,留下一串忙音。
這還得了?
孟爾冬立即站起身,這破地方他早就不想呆了,為何生添磚加瓦也就罷了,他的心里,其實也早就奔向那死妮子了。
「冬少,待會我們去哪玩兒?冬少,你去哪啊,冬少。」美人見他站起來就走,立即跟了上去,嬌著聲叫喚。
孟爾冬甩給她一疊籌碼,說道︰「你自個玩,我家女朋友召喚,我回去了,再見。」
最美的絕色,再好的鶯鶯燕燕,都抵不上一個宣雨。
說他犯賤也好,自虐也罷,就算那人的心不在自己身上,他也想在她身邊,看著,守著。
哎,這一輩子,怕是就載在那丫頭身上了吧。
這邊,宣雨掛了電話,嘴角勾勒出一絲笑容,壓在心頭上的大石總算是落下了。
不管將來如何,冬子這個朋友,她是失了誰也不能失去他的,孟爾冬這個人于她來說,如同一個親哥哥,比家里那幾個還要來的親。
所以,她願意當個老媽子似的,哄他。
燕說祝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