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
樹下的如怪獸般的病變人,發出了陣陣的獸吼,站在那里似乎沒有離開的打算。不斷的刺激著蹲在樹上的人們的神經,一動也不敢動,直至手腳都麻了也不敢動分毫。
他們都怕會落得跟那些沒有來得及爬上樹的人的下場,就連變成怪物都成了奢侈。
「王爺,這怎麼辦?」又有士兵在問辰王。
「閉嘴!」辰王煩不勝煩,此刻的他也在後悔自己當初的沖動,更恨的是這些病變人群夜里也會作亂。
看向風池與七祈,辰王想要問他們有什麼打算的,可是卻拉不下面子去開口,只是恨恨的瞪了他們一眼,便扭過了頭。
「月兒不要害怕,一定會有辦法的。」辰王安撫懷中美人。
「只要在王爺的身邊,月兒就算是死也不怕。」澹台明月眼含淚傳情,要多感人就有多感人。
風池眼中劃過一絲厭惡,真的很惡心。
「天就快要亮了!」七祈突然開口。
「嗯?」風池皺眉點了點頭,這是她現在最常露出的表情,除此以外再也沒有其它。
看向七祈道︰「嘯響,我帶你一起去?」
七祈搖了搖頭︰「你一個人去比較方便,我無所謂。」
風池朝四周看了看,眉頭又再皺了皺︰「他不在!」
七祈笑笑︰「只要我不離開這樹,這不會有事的,無礙!」
想了想,風池百般不願意的點了點頭,帶著他的確不好行動,再加上她不知道對方的實力究竟如何。就連自己的實力,她也不曾去探究過是何種境界。
天邊泛起一縷不易察覺的微光,就是這一微光便能預示著黎明即將到來,天明以後這些病變的人也許會更加的可怕。
那隱藏在暗處的人似乎也有些坐不住了,一道刺耳的嘯聲響起,抬著頭的病變人緩緩的低下了頭,那不斷抓爬著樹木的人也停了下來。
而風池在那一嘯聲響起的時候,只見一道暗影飛過,她便消失在樹上,向嘯聲的發源處強掠而去。
留在原地上的眾人驚懼的發現它們排起了好多個隊伍,抬起了手,一人頂著一個人的背,而最前面的病變人的手頂住了他們所在的樹木。
「它們要做什麼?」士兵人吃驚的看著突現詭異的它們。
「快抓穩,它們要搖樹!」
「它們瘋了嗎?」
他們以為它們會疊羅漢的,想到自己要是爬得高一點,也不懼它們疊羅漢的。可是它們竟然要搖樹!
一個人搖無懼,十個人搖也可以頂住,可是幾百個人,這讓樹木怎麼受得了!如果它們的手都能伸到樹干上,它們應該可以把這樹連根拔起的!
嘯聲斷斷續續的傳來,它們邊發出獸吼,邊有規律的搖動起來。
它們並不畏傷痛,前面的那個手臂已盡斷,可是它依舊用它的身體去支撐,樹上的人能清楚的听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遠方傳來一聲雞叫,嘯聲更加的急促,病變人如同沒有知覺一般,盡管因沖力太大而使骨頭碎裂,它們依舊面無表,好像斷的不是它們的一樣。
嚓 嚓……那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恐懼在活著的人心中慢慢擴延,所在的樹木似乎就要經不住它們的推聳,大樹似乎想要連根拔起……
「怎麼辦?樹會被它們推倒的!」
「誰下去把它們引走!」
「都怪你,沒事長這麼胖!」
「我要抓不住了!」
……
七祈所在的樹很高很大,它們若要合力推倒它,還是要一些時間,于是它們開始疊起了羅漢,一個踩著一個緩緩的升高。
七祈咬了咬牙,往樹稍再爬上了些。
他是男人,決對不能等待那個不像女人的女人回來救他!再次找了一個位置,他手拿一根剛折來的樹枝緊張的看著下面慢慢蠕動著的病變人,心里緊張到了極點。
盡管想靠自己力量自保,但是七祈仍然不住在心中詛咒︰該死的瘋子,沒死就趕緊回來。
「不!」
一聲尖叫傳來,緊接著一個黑影從對面的那棵樹落了下去,瞬間被撕碎,一陣咀嚼聲響起,不過眨眼的工夫那落下樹的人便被撕成了碎片被它們吞入月復中。
嘗到了甜頭,它們更加的瘋狂,大樹搖晃得太過厲害,似要連根被拔起,樹上又有人沒有抓穩跌了下來。
「救命啊!」
「誰來救救我?」
「我想要回家!」
……
一聲聲帶著哭喪的聲音傳來,七祈閉了閉眼楮,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怕,一定要穩住,不然下場會跟他們一樣。
嘯聲越來越激烈,似乎非要致他們于死地不可,這是什麼原因?七祈在躲避著這些可怕的病變人,同時腦中也在思慮。
那天,他在城場上所看到的病變人是雜亂無章的,不似眼前看到的。唯一能解釋的是,有人想要極力的掩蓋著什麼東西。
「該死的瘋子,動作還不快點!」用樹枝頂開一個悄悄爬上來的病變人,七祈急得直罵,它們動作雖然僵硬,但力氣很大,又沒有痛覺。
「吱吱!」
七祈看了過去,只見考拉站在樹枝上對著病變人舉起了爪子,呲牙咧嘴,就連考拉也急了嗎?七祈想。
似乎察覺自己的威脅沒有用處,考拉‘咻’的一下跳到了一根掛了一個病變人的樹枝上,對著病變人再次呲牙威脅。
「你個笨蛋東西,它們是盲目的,听不懂你的天語!」七祈翻了翻白眼,這家伙是腦子進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