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16
身手還算過得去的李秉忠,兩下就放倒了一名官軍士卒,然後一步步地往後面退。七名官軍士卒在一名百戶的帶領下,手握長刀的一步又一步的朝他逼了過去。全神貫注前方的李秉忠是雙手握拳,擺好了一番防守反擊的姿勢。
咬牙切齒的李賢,不想看見自己的獨生兒子死于亂刀之下,于是站起身,低三下氣的請求道︰「林知府,你是按照大明律法辦事,那麼就請你勿要傷了犬子的性命。」
林子默是一面叫住停了自己的官軍,不要動手,一面看了看李秉忠,冷冷發笑道︰「你小子的膽子還真不小,竟然敢襲擊朝廷命官。本府是帶了五百官軍前來,那麼你們就趁早打消逃跑的念頭。你們最好乖乖地同我合作,要不然我就會請你們品嘗一番火銃的滋味。」
李秉忠是瞬間就沒有了剛才的脾氣。即便自己真能把面前這一干人打到在地,依然跑不出去。他已經看見門外又涌進來五,六名官軍的校尉。心意改變的李秉忠清醒的意識到自己要是繼續反抗下去,只會被他們殺死,于是他雙拳變掌,徐徐地自然垂下,並且站直身體,等候林子默的發落。他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親爹的身上。
帶頭的百戶是沒有好脾氣,用刀柄狠狠地錘擊了自己面前站立著的李秉忠。後背心受疼的他,還沒有表現出過多的反應,就被這一名脾氣火爆的百戶摁翻倒地,然後就向他一陣拳打腳踢。七名官軍士卒看見自己的頭兒都那麼做了,于是跟隨著他們的百戶,放心大膽的做了起來。八個人是把躺在地面上的李秉忠,打得齜牙咧嘴,鮮血直流。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李賢,非常無奈道︰「林大人,老朽求你了。你還是先讓他們住手吧!我想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好談好商量的。即便你打死了犬子,也是無濟于事。」
一想到他兒子惡性的林子默是沒有搭理他,隨口朝他們中喊了一句道︰「給本官繼續打。」
沒有停手的他們,不由分說的架起李秉忠,又是一陣猛扇他的耳光。林子默是朝帶頭的百戶使了一個眼色,而領悟了他意圖的百戶,突然情緒顯得有一些激動,非要用手中的鋼刀割下李秉忠身上那一個骯髒的玩意兒。七名士卒沒有阻止,而是仍由他們的頭兒行事。‘啊’的一聲大叫,流血不止的李秉忠,瞬間就變成了一名太監。
內心很是解氣的林子默是佯裝責怪他們道︰「本官只是要你們打他,又沒有讓你們動刀子。即便你們要動刀,也不能朝李大公子那一處緊要的地方下手啊!真是的,你們還是缺乏管教。雖然你們是趙千戶的人,但是本府還是要責罰你們。你們各自出去領三十軍棍。」
沒有出聲的八個人是陸陸續續地走了出去。他們可沒有去領受軍棍,而是聚集到另一處聊天。雙手帶血的李秉忠,捧著自己那一個羞人的原裝物件兒,疼得是連連地哀嚎。即便他後悔,已經來不及,畢竟這個東西一旦離開身體,就不可能再安然無恙的裝回去。
心疼兒子的李賢,慌慌忙忙地跑過去,扶住他身體,大聲喊叫道︰「郎中,止血藥。」
徐徐坐下的林子默,不急不慢的吩咐手下的一名小校,派人去給他們找郎中。他喜歡看見李秉忠落得這樣一個受活罪的下場,心里面真是覺得給廣大良家婦女解氣,而自己是已然成為了婦女之友。早就打定主意的林子默是之所以那樣決定,便是擔憂自己要是治不下李家父子的罪責,也得讓他們這一家人絕後。
趙文軒找來的讀書人和有頭有臉的各級士紳,紛紛地走進了李府前廳。他們瞧見這一個場面,除了感覺到詫異以外,便是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這里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當中膽子大的人,經過一番仔細觀察得出,李秉忠沒有了命根-子。
「諸位,你們如何看待這一件事情?」林子默是表現出一幅征求眾人的意見道。
讀書人自然是義憤填膺,一片倒的態度。他們是紛紛地表示要法辦婬賊。有江湖經驗的紳士們分成了兩派,一派秉持公心,相對開明,或者同李家人有種種瓜葛和恩怨,自然是堅決支持士子們的意思,而另一派的態度是模稜兩可,擔心林子默是收拾不掉他們父子二人,畢竟他們清楚知道李賢的後台硬。有家有業的他們擔憂各自要是不謹慎的表態,恐怕日後招致李家父子的瘋狂報復,而前車之鑒可是歷歷在目。
強忍住劇烈疼痛的李秉忠,一口咬定道︰「所有的事情都和我爹沒有任何關系。他是大好人。」
屬于「騎牆派」的士紳,秉持兩不得罪,于是把決定權交由他們的知府大人來決定。本就是走一走過場的林子默,目的是讓他們來做一個見證而已,畢竟他們中有人還是擁有監督地方的權限。李家父子雖然沒有落得一個牆倒眾人推的地步,但是目前的形式對他們很不利。
林子默是看見李賢推了一個干干淨淨,而李秉忠是全部的承擔了下來。為今之計,自己也只得先把李秉忠給拿下。至于李賢,他只得打算徐徐圖之,而突破口便在他的兒子身上。直到李秉忠的血被郎中止住以後,沒有打算讓他在家好好休養的林子默,決心是讓他蹲監牢。
臉色和雙唇都已經發白的李秉忠是沒有二話,被趙文軒的一隊士卒帶走了。知情的賈三是帶著眾人,又在李府的後院內挖出了不少年輕女子的尸骸。在林子默看來,即便李賢真不知情,也擺月兌不了被牽涉進去的處境,畢竟這一個案子很是重大。
林子默是讓自己的義弟留下一百人,繼續關照李府的同時,他和趙文軒是把相關的人證和疑犯都統統地押解回了知府衙門。沒有急于審案的他,先是把李秉忠等一干人犯是投入了大獄,並且明確的告訴牢頭和獄卒們一句話,誰要是讓他們在里面過得舒坦,而他就要讓誰不舒坦。听得懂人話的牢頭和獄卒們,自然是不敢再收取李府的好處來徇私。
城內是一夜沒有安寧過,老百姓們已經迫不及待的談論起李家之事。林子默是把李賢一並抓走,就是為了不讓他在第一時間給自己的後台通風報信。感覺有一些累的他是回到後堂北房。進屋前,他就看見天色已經開始蒙蒙地發亮了。自己這一去,足足是忙了整整一宿。他知道李家的事情應該還沒有了解,而是剛開了一個頭,畢竟他們可不是沒有背景的小妖怪,而是有靠山的。既然「天上的菩薩」還沒有出現,那麼事態還會進一步繼續發展。
一夜沒有合眼的楊夢棋是坐在床沿邊,非常耐心的等待林子默,而見到他滿身疲憊的走回來之時,心里面是既開心又心疼道︰「奴家伺候夫君早早地休息吧!」
坐在椅子上面的林子默是一邊親自把靴子月兌下,好讓雙腳舒服一下,一邊搖頭的直言道︰「娘子不用管我。看你的樣子,應該還沒有睡過。你還是快一些去睡覺吧!再過不久,就是為夫上卯的時辰了。李家父子的事情,我要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以免夜長夢多。」
瞧見自己相公不打算休息的楊夢棋,自是不會去睡覺,于是坐在他的旁邊,關心起這一事道︰「夫君真是把李家人給抓了?」
林子默是呵呵一笑道︰「為夫不但把他們給抓了回來,而且還讓人把李秉忠的命根-子給切了。即便他今後還能活著,自是不能再干出那一般惡行來。不過,我很想知道男人要是沒有了那一個東西,到底還會不會想女人?如果仍舊還是想要女子,應該如何解決呢?」
顯得有一點兒害羞的楊夢棋,明白過來了他的意思,于是輕輕地‘哼’了一下,嗔怪道︰「相公,你和奴家說起這一些不堪的東西來做什麼?既然你都不知道,那麼我就更加不知道了。不過,你這事兒做得也太那個了。即便他是惡人,你也不能用那麼陰損的招數。這種斷人香火的事情是有損陰德的。我希望相公今後還是少作為好。」
「我只是想和娘子探討一下。」偏過頭的林子默是注視著身旁坐著的楊夢棋,調笑道︰「怎麼?娘子害怕為夫這方面的事情做多了,影響到你為我們林家分枝散葉?」
「相公若要是想戲弄奴家,那麼我就不陪你說話了。」感覺他是在使壞的楊夢棋,打了一個哈欠,嘟起小嘴的補充道︰「好像躺下來睡覺。」
「一年之計在于春,一日之計在于晨。」搖晃了一下腦袋的林子默,還真沒有使壞的意思,而是突然有所感悟道︰「現在,我們還有時間。那就讓為夫再好好地耕耘一下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好讓娘子早一些有所出。」
吃驚不下的楊夢棋是完全不相信他的鬼話,于是笑了一下,便撅起嘴巴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