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殺手 第七章

作者 ︰ 肅羽于飛

更新時間︰2012-09-02

上一回說到,毒客卿與花孤城好好細說了一番江湖,將江湖上的大人物與武功境界詳細做了一番說明,到了最後,便要教花孤城配毒。

花孤城躺在床上,听著火車車輪滾滾前進的聲音,對于毒客卿最後的那句話,並不上心。一直到了太陽落山,花孤城這才算休息足夠,慢慢睜開眼,看了毒客卿一眼,突然冒出一句。

「我覺得,你似乎是有些過于熱心了。」

毒客卿不說話,片刻之後,開口解釋。「受了孤城派的恩惠,自然是要上點心才是。這一路,你若是什麼都學不會,回去孤城派之後,我很難與你義父交待。」

花孤城哦了一聲之後便沒了下文,神情頗為古怪的掃了毒客卿一眼,也不再追問。毒客卿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這讓花孤城心中的疑惑更深。

毒客卿,不過是客居孤城派。花孤城對毒客卿而言,實際上只能算是一個外人。而孤城派交給毒客卿的任務想來主要只是保護花孤城一路上的安全,順便在使毒技藝上,對花孤城略作指點。

可僅僅是略作指點便能完成任務,毒客卿卻偏偏非要掏家底一樣的把他門中絕學盡數傾囊傳授于花孤城。乃至于連那高不可攀的道玄境方才能使用的毒藥都搬到了台面上。花孤城自認自己還沒到那種讓別人一眼見到就狂起愛才之心,非得收作關門弟子方才罷休的境界。顯而易見,毒客卿在指導花孤城使毒方面表現的如此客套大方,必然是對花孤城或者孤城派另有所圖了。

花孤城不出聲,毒客卿朝花孤城望去一眼。

「可以開始了?」

花孤城凝神于指尖,好一會才轉過了身子,換了一個更為舒適的睡姿,迷糊著說了一句。「無故受人恩惠,于心難安。你又不願實話實說,你那高深技法,我還是不學為妙。」

毒客卿對花孤城的此般表現雖不至于大吃一驚,但總而言之卻還是有一絲出乎意料的。許久,毒客卿才稱贊了一句。

「早就听說此一代花孤城智計無雙,狡猾謹慎,今日見了,倒也算是名不虛傳。」

花孤城打了個哈哈,只說了幾句不敢當,不敢當。

毒客卿心里的秘密此刻仍是不願向花孤城吐露半分,但要將自己使毒的技藝傳授于花孤城的心思卻是不減半分。

「我教你使毒,不過是期望你能在短時間內快速提高實力,如此才好應付不久以後的那場比試。至于我如此做的目的,目前卻是不好告訴于你。」毒客卿指甲一動,嘴上繼續好言相勸。「你可以不信我,但我教你的毒劑配置法門卻可都是貨真價實。學到了本事,得好處的可是你自己。」

一番極為中听的大實話講完,花孤城卻是無動于衷,一轉身,幾乎就要睡著。毒客卿深吸一口,強忍著心中怒氣。

「學是不學?」

花孤城眼楮微眯。正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花孤城算是徹底模到了毒客卿的底線,想來是再難探到更多的訊息了。

「比試?什麼比試?」花孤城在毒客卿徹底動怒之前,做起了身子,提起「比試」二字,笑嘻嘻的開口說道。「告訴我這比試是什麼,我便好好與你學這使毒之術。」

毒客卿不顯喜怒的看了花孤城一眼。心中五味雜陳,這才上路第一天,不經意間便被花孤城給算計了一次。

毒客卿心中微微有怒,卻偏偏不知該從何處發泄,憋屈之極。冷冷看了花孤城一眼之後,慢慢開口解釋之前提起的比試是個什麼意思。

「花派與孤城派每數年便會有一次新晉弟子的大比,每一次打比,都會有百余名弟子參賽,其中不僅僅是有花派與孤城派的弟子,甚至連江湖上其他一些大門派的弟子都會參加。」毒客卿說到這里,再沒了說下去的意思。

花孤城這半天听毒客卿講故事,听成了習慣,愣愣的等著毒客卿說下去,卻沒想這才一句話,毒客卿便就講完了,搞得花孤城不上不下,好不爽快。當下,花孤城只好開口追問一句。

「參加這比試有什麼好處,獲勝者會有什麼獎勵?有錢沒有?」

毒客卿抿了抿嘴,含糊回答了花孤城一句。

「各大門派參加比試,大抵不過是博一個名聲,不過若是能在一屆大比之中擠進前三甲,倒確實是會有一筆價值不菲的獎勵,不過與你說的黃白之物卻是關系不大。」

花孤城撇了撇嘴,心中月復誹道︰「既然是與黃白之物沒多大關聯的獎賞,那也好意思配的上價值不菲四個字?」

毒客卿等著花孤城開口說一句「開始配毒。」

結果等了半天,百般思索的花孤城卻說了一句。「你要我參加這大比,還希望我實力能夠精進,為的應該是讓我進入前三甲,拿到那獎勵,然後,這前三甲的獎勵之中,恰好有你想要的東西?」

毒客卿白了花孤城一眼,閉口不言。花孤城吃了個癟,也不氣餒,盤腿坐到床上,準備對毒客卿好好旁敲側擊一番,一點不擔心問不出他想知道的訊息。卻不料,毒客卿終于不再像之前那般好說話。指甲一彈,兩道黑氣撲哧一聲自花孤城耳邊射過。片刻,花孤城再听到兩聲嗤嗤的聲音。轉頭一看,花孤城的心頓時涼了半截。車廂上,只一瞬便多出兩個手指粗細的小孔來,這兩個小孔周遭光滑卻泛黑,此刻還隱隱冒出一絲絲黑煙。一股異味鑽進花孤城鼻子里,聞之欲嘔。

說翻臉就翻臉,一點預警都沒有啊。花孤城心跳加快,看著毒客卿那張干癟枯槁的老臉,咽了一口口水,驚魂甫定。

「若是再嗦一句,下一次便是你的臉上多出兩個孔。」毒客卿眯著眼,慢慢拉過一張桌子擺在兩張床之間。而後不再管花孤城有什麼想法與意見,自顧慢慢擺好幾個玻璃杯與藥劑瓶。「我只演示一遍,個中奧妙我也只講一遍,若是今晚你配不出一劑成品,那所有的失敗品你全部吞下,一滴不留。」

這句話進了花孤城的耳朵之後,花孤城下意識的抬起頭看了毒客卿一眼,等花孤城發現毒客卿似乎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的時候,花孤城趕緊低下頭,死死盯著毒客卿手中的藥劑瓶不放。

而後,毒客卿便開始了只此一遍得表演。

毒客卿的手法幾經變化,速度絕技沒有刻意放慢,只是保證花孤城能把每一步看得到而已,決計不至于看的仔細明白。幾種藥劑的名稱,效用,分量也都只是匆匆說了一遍,而後再無著重提及。毒客卿此番作態,很明顯是夾存著幾分故意刁難之心,但更多的目的卻是為了親自證實一番,老爹口中所說那些話是否屬實。

臨走之前,老爹頗為自傲的說過一句。

「次子最為驚人之處,便是過目不忘與一心多用。」

很快,毒客卿原本手上半杯清水,再他幾番調配之後,慢慢變成了一杯淺紅色的毒劑。一劑毒藥配置完成,毒客卿將成品藥劑放到一邊。另外取出一些藥劑瓶與水杯推到花孤城面前,輕笑著問了一句。「可看清楚了?」

花孤城疑惑著抬起頭,壓著怒氣反問一句。「你這是在難為我的吧?」

「若真是過目不忘,理應是不難。」毒客卿捏著幾縷已是極為稀疏的山羊胡子,輕笑著說道,不再理會花孤城一臉幽怨的神情。自顧擺好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到床上,睡了起來。

花孤城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了一句。

「人家隨便吹個牛皮你就相信,當真是活秀逗了。」花孤城說話的時候,腦子里慢慢回憶著毒客卿配毒時的各個需要特別注意的環節,各種藥劑的名字,分量,添加次序……很快,花孤城雙手靈活晃動,幾個藥劑瓶在花孤城手中似乎有了生命一般滑動。

花孤城面前的那半杯清水也慢慢從透明向淺紅轉變。

躺在一邊假裝睡著的毒客卿此刻左眼眯開一條縫,超花孤城手中那玻璃水杯望去,穩穩是吃了一驚,心中嘖嘖不休,直是贊嘆這過目不忘的本事,果真神奇。等花孤城最後一劑藥水加入,水杯中毒藥的色澤終于是便做了淺紅之色。

然而,花孤城還未來得及為自己的大作感到高興,躺在床上的毒客卿便就閉了眼,轉了個身,狠狠潑了花孤城一盆冷水。

「你自己聞下味道。看看我配的毒藥是不是無一絲半點的氣味,而你配的藥劑卻是腥臭無比。」

花孤城照著毒客卿所說,依次探出鼻子輕嗅。也不用花孤城開口說話,他面上的表情便就證實了毒客卿所言非虛。

花孤城很是氣餒的嘆息一聲,當下便準備將藥劑倒掉,重頭來過。

卻不料,毒客卿突地伸手制止,叫了一聲。

「且慢!」

花孤城微微抬頭,不知道這毒客卿又要玩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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