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內一家三星級的中包廂內,一張八仙桌上分別圍坐有徐天宇、薛浩、李江司機小劉等四人,其中分別還有四名年輕漂亮的陪酒女郎,她們打扮得相當妖艷及穿著十分暴露,特別是嘴巴很甜,除了給哄著徐天宇等人大口喝酒,小手還不停得在桌下搞小動作,不約一會兒就讓徐天宇、薛浩、李江、司機小劉等四人受不住了,當即也就不用顧著面子,紛紛跟她們調戲喝酒了起來。
半響,酒席吃的差不多了,李江則把黃建斌召開局黨委會的經過了出來,「天宇,你托付我辦的事,都已經搞定了。我可以敢保證,這幾個人絕對是要月兌警服了!」
「那就好,那就好。」徐天宇笑了笑,向薛浩打了個眼色,讓他把事先準備好的信封拿出來,推了過去,緊接站了起來,「李哥,阿浩,你們幾個慢喝,我還有點事就先回去了。」
「不是吧?」李江一邊把信封給收了起來,一邊站了起來阻攔道︰「這麼快就走?在多喝幾杯吧?」
徐天宇那有心思陪李江喝酒,他原本以為黃建斌會出來,這才讓薛浩預定了這麼一個酒席,結果沒想到黃建斌是給面子幫忙,但是不給面子出來喝酒,他也只好作罷了,「李哥,我要到楊書記那里,你們喝吧。」說到這,他轉過頭向司機小劉囑咐道︰「小劉,我一會把車開走了,你明天早上再打車回去!」
「行,沒問題。」司機小劉爽快地應了下來。
一听徐天宇要去找楊必臣談事情,李江倒是不敢阻攔了,立刻放著徐天宇離開酒席。但是實際上,徐天宇根本沒有去找楊必臣,而是當即駕車趕回了海田鎮上,並把楊曉芸從學校寢室給約了出來。
由于這次是兩人的第一次約會,因此徐天宇沒把楊曉芸約去那里,只是在海田小學附近轉了又轉,一邊交談著關于畢海安等人的情況,一邊談笑風生說些關于學校合並建校的事情,直到天色不早,這才送著楊曉芸回寢室歇息。
第二天上午,市公安局紀委書記趙樹清果然如李江說的那樣,親自帶隊下來調查了關于陳向榮等多名民警無故毆打人的情況,使得陳向榮等幾位民警紛紛納悶不解道︰「趙書記,我們沒打人啊?」
「還沒打人?」趙樹清把材料往他們跟前丟了過去,「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這是?」陳向榮拿起材料一看,頓時傻眼了,這不是他們辦理的無罪釋放文件書及畢海安等人的傷勢鑒定書嗎?「趙書記,這是誰交給你的?」
「誰交給我的?你還不明白嗎?」趙樹清看著陳向榮等人的神色,也就知道是屬實了,「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莫非是他?陳向榮記得這些東西都是交給徐天宇來的,再聯想到昨晚一直打徐天宇的電話都打不通,頓時涮一下就冒出冷汗來了,「趙書記,這些材料是不是徐天宇給你的?」
「徐天宇?誰啊?」趙樹清根本就不是徐天宇是誰,他的這些材料都是黃局長交付給他來查辦的,因此對于陳向榮口中的徐天宇也就一概不知了,難免好奇道︰「他是什麼人?」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陳向榮喃喃自語,越想越不對,感覺肯定是上了徐天宇的當,慌忙請求道︰「趙書記,我能打個電話嗎?」
「給誰打?」趙樹清疑惑了起來,「你還告訴我徐天宇是誰呢?」
「徐天宇就是我們鎮的副鎮長。」一名被調查的民警無奈說了出來。
「副鎮長啊?」趙樹清暗暗琢磨了起來,能當副鎮長的人都是有後台的,而且能讓黃局長當即作出反映的人,很顯然是有過硬後台了,他說不得對于陳向榮的要求不給予回應,相反還一副審訊的樣子,正色道︰「陳向榮,我看你們還是坦白交代問題吧,你們毆打他人的情節太惡劣了,如果能坦白的話,也許組織會給你們的處分減輕一點。」
狗屁,如果真是徐天宇出手整我們的話,還會減輕我們的處分?陳向榮暗暗大感不妙了,都怪錯听了徐天宇的話,不然硬著頭皮跟劉向前走到底,也未必發生這樣的事情,說不得堅持道︰「趙書記,我請求打電話。」
「不成,你們現在在接受調查中,不能與任何人聯系。」趙樹清也是考慮到問題嚴重性,不想節外生枝,「先把問題交代清楚了,我再給你打電話。」
干警察這一行的,自然知道審訊一旦交代問題,就等于認罪了,陳向榮等人不傻,自然是不會交代什麼問題了,只是一味要求要打電話。
其實交代不交代,都無所謂了。
趙樹清已經派人跟畢海安等人取得了相關證據,特別是還掌握有無罪釋放及驗證傷口等一些書面單據,因此已經足夠可以證明陳向榮在關押畢安海等人期間使用暴力進行嚴刑逼供,也就不在墨跡審訊了,當即返回市公安局如實向局黨委作了調查結果匯報。
會議上,當大家都听到趙樹清的調查匯報,也就心知肚明了,紛紛贊同局黨委書記、局長黃建斌的提議,對于參與毆打畢海安等幾名民警都給予開除公職的處分。
處分一下來,陳向榮等人頓時是傻眼又氣急敗壞地跑去找鎮政府找徐天宇算帳了,但是結果一到鎮政府那里卻撲了個空,最終無奈之下,還是給劉向前打了個電話作了一番匯報。
一听陳向榮的匯報,特別是一听到徐天宇插手這件事,劉向前當即把陳向榮等人罵了個狗血淋頭,直到解氣了,這才無奈的掛掉電話,直接給徐天宇打了個電話過去,開門見山就哼道︰「徐天宇,你狗膽未免太大了,我的事情,你也敢插手管?」
收到劉向前的電話,徐天宇由不得輕笑了起來,「我說劉向前,我什麼時候插手管了你的事?」說到這,他假裝思索了下,一副納悶樣子,「莫非你的意思是說我打狗的事嗎?」
正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陳向榮不算是劉向前的狗,但好歹也是劉向前讓他們幾個人幫忙抓人回去,這下沒審出什麼問題來,相反還把自己的職務給審不見了,這要是傳揚出去,劉向前的面子肯定是丟定了。
「你……」劉向前被嗆了一下,「算你狠,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對決一下,給爺玩什麼陰招。」
「陰招?這都是陳向榮太苯了,能怪我嗎?」徐天宇狂笑了起來,「你不是一向有本事的嗎?那你就讓陳向榮等人恢復職務咯?」
這小子敢這樣跟我說話?劉向前愣住了,在他的印象中,徐天宇一向都是膽小怕事的人?怎麼短短幾個月時間,這膽子越來越大了?說不得也就不與徐天宇作口水爭吵了,當即跑去找自己的父親劉思東訴說情況。
但是劉思東一听到劉向前的訴說,頓時氣憤的甩了一巴掌給了他,「你真是不爭氣的家伙,你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囂張不?那是因為現在人家手里有葉書記、姚市長、楊書記等人的撐腰,你這時候找他麻煩?你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爸?」劉向前有點不理解了,他摁著被劉思東打的一巴掌,「你不是市委常委嗎?你也怕他一個小小的副科?」
別說怕了?劉思東還真是不把徐天宇放在眼里,只是徐天宇現在正負責合並建校的試點工程,如果這時候去搞徐天宇的話,那不是給其他常委授予口實說他以大欺小嗎?他說不得耐心地教育劉向前道︰「前前,看問題要看本質,他之所以敢跟你頂嘴,那是因為手里掌握有一張王牌,一旦你這時候去找他的麻煩的話,他就會借手中的王牌來說你搞破壞了,到那個時候,其他常委會站在我們這邊來的嗎?」
「什麼王牌?」劉向前納悶搞不懂了。
「混蛋!」劉思東對劉向前可是失望至極了,「你能不能把時間花在看中央新聞及市電視新聞上面去?別一有時間,就跑去花天酒地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