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傅友良沖胡晨陽端起酒杯︰「很受啟發,很受啟發,謝謝!我敬你!」說罷一口悶了。
胡晨陽只得也把一杯灑喝了。
王元生道︰「哎呀,胡局長真是才子,名不虛傳!感謝!感謝!我也敬胡局長一杯!」
胡晨陽就又喝了一杯。
李艷看胡晨陽這樣喝灑,就想把話題轉移,說︰「我們胡局長不但是才子,笑話也講得好哩。」
「啊?」傅局長就道,「歡迎胡局長給我們講一個笑話。」
說罷,帶頭鼓掌。
胡晨陽微笑道︰「上次在市里開會,听到一個笑話,蠻好玩的,說是有一天,110指揮中心接到報警電話,在廬陽新大橋下面有一個大炸彈!結果,市公安局和武警支隊緊急動員,把新大橋封鎖了,由排彈專家負責排除炸彈,還安排了一個民警配合,那個民警比較緊張,跟老婆打電話︰‘老婆,我存了一萬元私房錢,存折在山羊皮口袋里’。經過搜索,二人在橋梁下發現一個紅色塑料袋,用一塊磚頭壓著,排彈專家小心翼翼移開磚頭,打開塑料袋,里面還有幾層報紙包著。然後又一層層拆開,最後發現了6張撲克牌︰4個2和二個王,排彈專家也樂了︰‘媽的,還真是一副大炸彈啊!’」
大家听了都大笑。
胡晨陽卻不笑,接著道︰「最慘的是那位民警,民警說︰‘可惜了我的私房錢啊,錢肯定被老婆沒收了,回家還要‘跪搓板’啊,我他媽還不如讓炸彈炸死算了!」
大家又笑。
李艷坐在胡晨陽身旁,笑得花枝亂顫,順手就在桌子底下擰了胡晨陽一把。
胡晨陽嘴一咧,只能裝作沒事似的,端起酒杯向對面的王局長敬酒,又喝了半杯。
一邊說笑話,一邊搞酒,胡晨陽清楚地記得,自己至少喝了六、七兩白酒了,已接近平時酒量的極限了,以往這時候二個手掌都會通紅,可奇怪的是,喝到現在,自己好象還行,看看二個手掌,只是微微泛紅。胡晨陽也不信,就問身旁的李艷︰「李主任,你看我是不是喝醉了?」
李艷道︰「沒有,你清醒得很。」
連郭林生也看出不對了,以為胡晨陽酒量打了埋伏,就拍拍胡晨陽肩膀。然後沖傅友良說︰「傅局,他們幾個酒量有限,就隨意了,我有個建議︰一邊出二個,我跟你喝,胡局長跟王局長喝,一對一,喝到底,怎麼樣?」
傅友良就道︰「誰怕誰啊?一對一,喝到底!」
王元生也道︰「行,我就跟胡局長喝到底!。」明顯想從氣勢上壓住胡晨陽。
胡晨陽也不多說,微笑著端起酒杯︰「王局長,請!」說罷一飲而盡。
王元生表面豪爽,其實內心已很緊張,論酒量,他也已經喝到七八成了,再喝個三、五杯,即使不「現場直播」,回家也肯定醉,就想玩心理戰術,于是,將杯中酒「悶了」,道︰「胡局長,要不,再開一瓶,我們一人半斤,怎麼樣?」
一人半斤!老劉等人听得都有些發暈,就擔心地看著胡晨陽。
郭林生也不跟傅友良斗了,擔心地看著胡晨陽,心道就算胡晨陽酒量上打了點埋伏,再喝半斤,肯定要倒。
傅友良卻暗自高興︰「王元生鎮住了胡晨陽,旅游局就已經立于不敗之地了。」
一桌人都等著胡晨陽回答。
胡晨陽心一橫︰「喝死拉倒!」就道︰「服務員,換個大杯子,開酒,一人半斤!」
傅友良心想「壞了」,就勸阻︰「算了算了,不搞了,來日方長,來日方長。」
胡晨陽卻不答應,道︰「我父親是個山牯佬,沒多少文化,但是他告訴我一句鄉下土話︰‘山牯佬說夢話也要算數’。」
說罷,沖服務員說︰「倒酒啊。」
郭林生就贊嘆一聲︰「好樣的,倒酒!」
服務員就看著傅友良。
傅友良只好說︰「倒吧。」
果真就開了瓶酒,換上三兩三的大杯子,每人滿滿一杯。
誰先喝呢?估計誰先喝誰倒!
胡晨陽平靜地道︰「我先來吧。」說罷,穩穩端起酒杯,象喝水似的,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告戒自己一定要撐住!不能當場倒在酒桌上。
大家都有些看呆了。
傅友良就沖王元生道︰「行了,認輸吧。」
王元生趕緊道︰「認輸,認輸,胡局長真是海量,不服不行!」
一直沒喝多少酒的蔣經理就站起來︰「認輸是認輸,倒了的酒還是要喝,我替王局長喝了。」果真就一口氣將一大杯白酒喝了。
胡晨陽就道︰「蔣經理好酒量!」
蔣經理道︰「那里,胡局才真是好酒量。以前沒听說過啊!」
傅友良就道︰「對對!胡局長隱藏得很深。」
郭林生听胡晨陽說話還很清醒,就放心了,踫踫傅友良︰「傅局,差不多了吧?」
傅友良就道︰「恩,今天很開心,下次接著搞。」
……
搞酒的結果,宗教局「老弱病殘」的陣容,居然壓倒了兵強馬壯的旅游局,郭林生一伙人自然是高興的,告別傅友良等人,走出仙都酒家,大家放聲大笑!
郭林生就問︰「晨陽,你沒事吧?」
胡晨陽笑笑︰「還行。」
老劉就驚嘆︰「哎呀,胡局長是酒仙啊?」
胡晨陽道︰「我那是什麼酒仙,不過,人家逼上門了,不行也得喝啊,‘人死卵朝天,不死又一年’!」
「沒錯!」郭林生贊道︰「你們要學胡局長。工作認真干,喝酒拼命喝,誰敢小看我們宗教局?」
小王道︰「沒錯,有郭局長,胡局長,我們怕個鳥!」
胡晨陽道︰「老劉,听見沒?怕個鳥!」
老劉就笑︰「我還是不行。」
胡晨陽哈哈一笑︰「老劉,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尤其是在女同志面前?」
大家又笑了,老劉嘿嘿道︰「口誤,口誤。」
李艷就瞪胡晨陽一眼︰「胡局長三句話不離本行。」
胡晨陽想到她在自己大腿上那一擰,就在些不自在,仰頭看了看天空。
郭林生道︰「行了,散伙吧,老劉小王你們送胡局長回去。」
李艷道︰「我也順路,一起送送胡局長。」
郭林生就道︰「行,你們送完胡局長,再送李主任回家。」
與郭林生分手後,胡晨陽等人往縣委宿舍走。
李艷與胡晨陽走在一起,身體不時與胡晨陽的身體接觸、踫撞,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心卻跳得厲害!剛才在酒桌下狠狠擰了胡晨陽一把,胡晨陽並沒生氣,現在也沒故意回避她,可見他已經默認了自己的挑逗。
胡晨陽剛來宗教局時,李艷也和大家一樣,覺得胡晨陽就是個倒霉蛋,還有些窩囊。但是,隨著與胡晨陽接觸增多,這位年輕副局長的才華、人品,還有機智幽默,展現了獨特的人格魅力。特別是宗教局的報告出來以後,讓全縣黨政部門都對宗教局刮目相看,自己作為宗教局一員,說話氣都順了很多。
自己的「家倌」劉錦福也說︰「胡晨陽這個人不得了,別看現在有人壓他,壓不住!要麼用他,要麼搞走他。」
劉錦福還交待她︰「從現在開始,你一定要服從胡晨陽的領導,就把自己當成他的親信。這個人翻身了,對你,對我們家都有好處。」
李艷就想︰「你說的倒是容易,你想當人家的親信,人家就一定收你當親信?憑什麼?」
想到「憑什麼?」就想到了自己還算是個漂亮豐滿的女人。更重要的是,胡晨陽現在缺女人哩。
「二只安全套」的故事,早都傳開了,大家還知道,縣人大陳主任的女兒陳小旋與胡晨陽已經分手了。大家私下議論這事時,很是有些看不起陳小旋的意思,說她以前如何如何「送貨上門」,一看胡晨陽當不成縣委書記秘書了,立馬就跟人分手,也太勢利了!
李艷就想,這事要是真的,倒也說明幾點︰第一,胡晨陽是「嘗過」女人味的;第二,胡晨陽現在缺女人;第三,要想和胡晨陽‘發生點事’,也得向人家陳小旋學習,「送貨上門」。
想到他現在缺女人,就覺得這是個機會,對自己也有了點信心︰「烈火」會拒絕「干柴」嗎?
今天,在酒桌下那一擰,更讓她有了信心!
不知不覺間,幾個人已經走到了縣委宿舍,李艷等人看胡晨陽腳步穩健、談笑自若的樣子,知道他確實沒事,就在門口告辭了。
胡晨陽回到宿舍,心里也是奇怪︰今天喝了一斤多白酒,到現在為止也沒醉,只是有些興奮而已。這是怎麼回事呢?不會半夜來發作吧?
胡晨陽有一回就是喝多了葡萄酒,當時沒事,到下半夜開始翻江倒海,那次,感覺自己去掉了半條命。
看看手表,快十點了,胡晨陽心想︰練功,練完功早點睡覺,要醉也沒辦法。
一想到練功,心里就一動︰「今天喝酒不醉,會不會和練功有關?」
通常,北方人的酒量普遍好于南方人,這其實跟體質有關。胡晨陽練功以後,體質明顯增強了,酒量也就增加了,簡單說來就是這個道理。
想明白這一點,胡晨陽就很高興,很是虔誠地朝老君觀方向拱拱手︰「玄青道長,謝謝你!」
說罷,開始練功!
這段時間,胡晨陽每天都堅持早晚練功,後來就有些松懈,有時忙起來,也就一天一練了,好在他心比較靜,身體一站直,二手一抬,緩緩向前推出時,身心立即就放松了,感覺真的很好,所以,他練功不用別人提醒,一天不練,好象有件事沒干完似的。
電話響了,是李艷打來的,問他怎麼樣了?
胡晨陽道︰「謝謝,還好啦。」
李艷道︰「你還好,我倒是醉了。」
「啊?」
「真的,我醉了,怎麼辦啊?」
胡晨陽听出點意思了,沒有做聲。
李艷道︰「要不,你來我家?我老公出差了。」
胡晨陽很堅決地把電話掛了。
搖搖頭︰「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就當沒接這個電話,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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