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出了點意外二
在易少蘭的內心深處,只有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一旦離開了新峽縣,就再也沒有回到她的身邊,到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其他書友正在看:。
這也是因為,易少蘭真是一個不大關心時事的人,既不關心政治,也不關心經濟。如果她經常關心國內經濟,或者她是一個熱衷于炒股的「股民」,那她或許早就會注意到一個名字︰董君輔,國內著名的經濟學家。
不過,就算她注意到了那個董君輔,並確定那就是當年那個京城知青,她又能怎麼樣呢?人家幾十年都不來找她,不就是不想或者不能來找她嗎?
易少蘭是個演員,從小就在采茶戲班學藝,演過革命樣版戲,也演過才子佳人戲,先從小丫環演起,長大些了,就演「佳人」了,在她心中,對「才子」有一種特別的傾慕,希望自己能遇到一個真正的才子,而那個京城知青董君輔,就是她遇到的才子。
她還記得,有一次,當她演出完畢後,有一位小伙子找到後台,紅著臉遞給她一張紙,然後慌『lu n』地跑了。
那是從日記本上撕下的一首小詩。字很瀟灑,詩也很有韻味,只是,她不敢確定︰這是不是他自己寫的?是不是在贊美她?
後來,她在演出時,看到了他和他的伙伴們,從這些人的穿著上,她就知道︰那是一群知青。為什麼如此肯定?一個人或許不好說,當他們一群人在一起的時候,就不難判斷了,那種大城市來的人,風度、氣質,是小縣城的人不能比的。
後來,那一群人都擠到劇場後台,滿口的京腔京味,讓易少蘭一下就喜歡上了他們。
首都知青,這都是從『主席』身邊來的人啊!
這以後,易少蘭就大大方方地跟這批知青ji o往,成了大家的朋友,當然,易少蘭跟董君輔的關系要微妙一些,其實大家都知道這一點,都巴不得二人好。
隨著ji o往的增多,易少蘭了解到董君輔還真是個才子,家學淵源,父親是大學教授呢。
開始時,二人的感情發展也不是那麼順利的,董君輔的心情有些矛盾和復雜,有點想愛又不敢愛,他覺得,以自己目前一個「地球修理工」的身份,配不上她呢。
何況,他的家庭情況也很復雜,父母都有「歷史問題」,父親還是「反動學術權威」,是被批斗的對象,他怕這些會給她帶來麻煩。
得知了這些,易少蘭對他反而放心了,覺得他是一個肯為他人著想的人,有一顆善良的心。
情感這個東西,一旦爆發,什麼理智都壓不住的。
當二人終于相愛以後,她沉醉了,覺得老天爺真的待自己不薄,竟然讓自己真就遇到一個才子了好看的小說:。
那次,董君輔喝農『y o』『自殺』,讓她很心痛,也下定了決心,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幫他,為了不留遺憾,她先是把自己ji o給了他,然後才去找了陳長貴,滿足了他的**,也終于替董君輔換來了工農兵大學生的推薦名額。
她原以後,這事辦成了,一切就都過去了。沒想到,陳長貴並沒有放過她,威脅說只要他向董君輔所在的大學發個公函,說他有問題,學校仍然會將董君輔退回新峽縣。
更糟糕的是,她懷孕了,也不知道是董君輔的,還是陳長貴的?
在這種情況下,她就被迫嫁給陳長貴了。後來,生了個nv兒,頭頂偏左側有一個大大的「旋」,索『x ng』取名「大旋」。
第二個nv兒,頭上沒有大旋,得名「小旋」。
在外人看來,易少蘭能嫁給陳長貴,還行,大小也是領導,尤其是後來陳長貴成了縣級領導,還有人說易少蘭有眼光呢。
陳長貴死後,易少蘭感到輕松了很多,只是,好景不長,又要面對一個更為強勢的男人了。
當然,甘新國對她,比陳長貴對她,要體貼得多。
接觸時間長了,易少蘭了解到甘新國其實也很孤獨,在外面或許大家都很尊重他,敬畏他,然而,回到他那個家,也得不到多少溫暖。以前,陳長貴在的時候,二家人每年都要聚幾回,易少蘭也沒少去甘***家,甘新國的妻子劉映華是北方人的後代,長得高大粗壯,嗓m n大,『x ng』格也是粗線條的,笑起來跟母鴨子叫一樣,還ch u煙。
劉映華生了一兒一nv,尤其是生下甘峻以後,兒子就是她的全部,甘峻如此不爭氣,跟她的溺愛有很大關系。
今天,甘新國很有些感慨︰「謝仲強說走就走了,跟老陳的情況差不多,六十都不到。」
易少蘭道︰「老陳實際上是滿了六十的。」
新國語氣有些消沉,「人生苦短啊。五十歲以前,都覺得自己還行,還屬于中年人,一過五十,心態就變了。明顯感覺自己老了,你看看市委大院那些老同志,有些人也就比我大個七、八歲,十來歲吧?老成什麼樣子了?不久的將來,我也是那個樣子吧?一個人越活越老,百病纏身,兒nv爭氣還好一點,如果兒nv不爭氣,又不孝順,你說活得還有什麼意思呢?倒還不如象老謝、老陳那樣,早早就走了,眼不見,心不煩。」
顯然,甘峻的不爭氣,讓他很失望。
易少蘭想了想,忍不住道︰「甘峻也三十多歲的人了,還經常在外面惹事,真是不像話呢。」
甘新國沉默了一會,道︰「你說怎麼辦呢?如果讓兩人離婚,子華跟誰好呢?單親家庭,對小孩子也不好啊好看的小說:。」
易少蘭就沒話說了。
回到家里,甘新國來到書房,凝神牆上掛著的那幅字︰「每臨大事有靜氣,不信今時無古賢」。
這是上次宋副***為他題的,近日,甘新國一直在揣摩這句話,還是很有些感悟的。
所謂「不信今時無古賢」,完全多余,但是,宋***卻不嫌多余,一字不差的寫上了。
如同官員在官場上,一年到頭,不知要說多少假話、套話,廢話,看似多余,其實都是必要的。
有些事,做了不一定要說;有些事,說了不一定要做;有些事,不能不說,說完了肯定不做。
「每臨大事有靜氣」,這才是關鍵!有了這個暗示,甘新國吃了定心丸,該干嘛干嘛。
事實是,裘小舟出事後,甘新國不但沒事,還轉了正廳。
但是,副廳轉正廳,卻又不值得彈冠相慶,因為政協『主席』是二線職務,等于提前宣布︰甘新國的政治前途也就這樣了。
宋副***是下午到達廬陽的,汪國本、甘新國等人就在105國道的河東收費站前面等候。
下午4點多鐘,宋副***的車子到了,隨行的有省政協副『主席』兼秘書長衛向南以及宋副***的秘書其他書友正在看:。
宋副***下車後,嘴里道著「好,好」,與大家一一握手,在與胡晨陽握手時,略微停頓了一下,端詳了胡晨陽一眼,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
宋副***道︰「今天下午,就不過去了,你們也不用這麼多人陪著。這次來,也沒什麼大事,明天上午,二件事,一是慰問一下謝仲強同志的家屬;二是到市政協去,跟市政協新班子見個面。下午,找幾個同志談話。」
汪國本道︰「好,常委們基本都在家。」
「好。你們回去吧,讓新國陪我就行了。」
隨後,大家都上了車,甘***的車在前面引導,二輛車去了東郊的「青原山莊」。
胡晨陽則隨汪***返回了市委。
汪***的臉『s 』很平靜。
「青原山莊」建起來後,也有了些名氣,有些領導來廬陽市,會指名要住青原山莊。
將宋副***安排在青原山莊,是甘新國的意思。
宋副***也染了頭發,氣『s 』又好,看著比甘新國還年輕,其實,宋副***要比甘新國大一歲,但作為省部級干部,還算年富力強,至少還可以干一屆。
以甘新國對宋副***的了解,宋副***恐怕也很難再上一個台階了其他書友正在看:。
有一次,甘新國在宋副***面前故作憤憤不平地道︰「這幾年,中央怎麼老是搞‘空降’呢?」
確實,贛源省委***俞***、省長趙林坤,都是「空降」過來的,幾乎成了慣例。甘新國的「不平則鳴」,很是代表了一部分老部下的呼聲,他們更願意看到宋***出任省長甚至省委***。
宋副***自己卻表現得很豁達︰「呵,一把手就那麼好當啊?那就是吃苦勞碌的命!」
宋副***的這種「豁達」是不是真的,甘新國不得而知,但真是佩服。
甘新國聯想到自己,雖然沒當成市長、市委***,但平心而論,在市委副***這個崗位上,還真不算太勞碌。相比較而言,汪國本也好,左達來也好,還真是『c o』心勞碌的命。
稍事休息,甘新國進了宋副***房間,宋副***再次主動與甘新國握手,笑道︰「新國啊,這次讓你兼市政協『主席』,沒什麼意見吧?」
甘新國笑道︰「還能有什麼意見?轉正了,應該感謝省委,感謝宋***。」
宋副***道︰「你也不要多想,讓你兼任這個政協『主席』,也是慎重考慮過的,全國各地,副***兼政協『主席』的情況很多,沒有提前讓你退到二線的意思。」
「我明白。」
「明白就好。」
宋副***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的景『s 』,道︰「這里的環境確實是好。」
甘新國介紹道︰「宋***,這個青原山莊,是新建起來的,比較幽靜,空氣也特別好,附近不遠處,就是青原寺。」
副***道,「我們贛源,從歷史上說,還是道教比較盛行,許多人都知道三清山的張天師,贛源有一句話︰‘求福滕王閣,求財萬壽宮’,呵,萬壽宮就是道家的。傳說中的‘福、祿、壽’,其實都出自于道家傳說。」
「是。」
宋***又道︰「不過,要論佛教在我們贛源省的影響力,當數你們廬陽的青原寺了。」
「那是。」甘新國道,「畢竟,青原寺的行思法師,後人尊為‘禪宗七祖’,是禪宗六祖慧能的親傳弟子麼。」
「恩,」宋副***道,「還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我們華夏的宗教,相互之間,能夠相互包容,不像某些國家不同宗教之間相互敵視甚至你死我活。我舉個例子︰張天師,是道家的吧?青原寺,是佛教的吧?哎,張天師封天下三百六十五座名山,他偏偏就把青原山也算上了,可見,張天師是個xi ng懷博大的人。」
甘新國听了,很是景仰︰「哎呀,宋***真是知識淵博。」請記住的網址,如果您喜歡大虛無痕寫的《官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