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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上下打量著夏梓彤,而後搖搖頭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的名字?」在京城,幾乎所有的女孩子看到他,就像蜜蜂見了蜂蜜一樣,他不喜被女孩子用崇拜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女孩子文文靜靜的,可愛異常,他不想她也用驚喜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雖然少年沒有告知夏梓彤他的姓名,但是從少年稚女敕的眉眼中夏梓彤依然能分辨出他是誰。其實,夏梓彤並不是一個看一眼就能記住別人長相的人,她能記住少年的樣貌,純粹是因為他的身份——冷家二公子,以及他那個神仙似的哥哥。
她看著冷未止,輕嘆著,「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就不問了。」
冷家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他們每代只養育兩個孩子,若同為女,則為一女招婿,若同為男則擇優培養,若一男一女,則培養男孩。而現在,冷家第三代剛好得到兩個男孩,大公子冷若止,二公子冷未止。
前世,夏梓彤曾經在一次宴會上見過冷若止兄弟倆。冷若止有一雙細長的鳳眸,可是這雙漂亮的眸子透出的都是漫不經心的目光,仿佛任何事都無法入得他的心。雖然如此,可是冷若止卻依然是世家第三代里最為優秀的,而他,也正是被作為冷家下一任家主來培養的。冷未止跟他的哥哥一點也不像,雖然兩人都一樣的俊美,可是和冷若止相比冷未止更像一個人,他有七情六欲,會生氣,會憤怒,會委屈,會罵人,會反抗,踫見漂亮姑娘會吹口哨。而冷若止則淡然的仿佛是從天而降的仙人,任何事都無法打動他,他淡然,但是淡然之極就成了冷漠。
那一次,夏梓彤因為追趕畢盛初的腳步走得很急,在樓道拐角時和冷氏兄弟撞成一團。冷未止是罵罵咧咧的,不過在看到夏梓彤的臉時,他吹了個響亮的口哨;而冷若止只是用那雙漂亮的眸子輕輕的掃了她一眼,然後沒有任何表情的轉身離開。
沒有人知道,僅僅是那驚鴻一瞥,就讓夏梓彤身邊的溫度驟然下降了好幾度,她不由自主地打數個冷顫。
此時,夏梓彤見到少年時期的冷未止,她不由得想到冷若止。不知道那個淡漠如謫仙的男子年少時是不是一樣冷若冰霜
洪億元問,「這麼晚了,你在這里做什麼?」
夏梓彤說︰「吃壽席啊」
洪億元愣了︰「壽席?」
夏梓彤點頭︰「是某個退休干部的七十大壽。那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夏梓彤打量著精神明顯不是很好的冷未止,「你們不會是離家出走吧?」
冷未止立馬搖頭,「不是,不是,我是出來度假的」
夏梓彤想想也覺得不可能,雖然冷家對優秀的冷若止管理的很嚴厲,但是也不至于放養冷未止吧?
「時間差不多了,我該回去了,再不去就會有人發飆了。再見」說完,夏梓彤就從樓梯直接上了二樓,步伐一如既往的輕靈而優雅。
少年看著夏梓彤的背影,呆呆地拉扯著洪億元的衣服,問︰「她叫什麼名字啊?」
洪億元模模頭思索著,然後支支吾吾地說︰「好像,听畢慈喊她‘梓彤’,好像她就叫梓彤」
少年問︰「畢慈?是畢家的人麼?」
洪億元點頭,「嗯,是畢家老2家的老大,畢老爺子因為某些原因將他從北京城帶回楚北省的荊城生活,在他十六歲的時候讓他參了軍。不過說起來也挺好玩的,畢家的幾個叔伯全部拼了命的往政路上發展,而畢老爺子偏偏拉著大孫子去參軍」
少年听了洪億元的話,臉上一片落寞,他小聲的說︰「參軍不參軍,政路不政路的,那些都和我沒有任何關系。按照爸**意思,我只需要好好上學,等念完書然後在家族的安排下和某個世家小姐結婚,生一個不跟我姓的孩子……或者結婚後一輩子不要孩子,然後在資歷足夠的時候進入家族的長老會……」
洪億元听了冷未止的話,輕嘆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領著他去了酒店吧台登記。
一路無言。
成為世家公子可能不是一個悲劇,可是成為冷家的不受重視的公子那絕對是悲劇。冷若止從三歲的時候就表現出了他的天賦,他聰穎、懂變通,好學、善思考。而冷未止在三歲的時候還經常尿床,甚至連話也說不全。于是,冷若止在五歲的時候就進了家族的長老會,接受家族的培養。
冷若止的童年用來學珠算,學兵法,學歷史,學書畫,學經商……
冷未止的童年用來玩彈珠、玩變形金剛、玩布女圭女圭,偷吃點心……沒有人在冷未止玩耍的時候提醒他不要玩,去看書,去寫字。也沒有人知道其實冷未止也很喜歡看書寫字,只是沒人教他。他被忽視了,家里的佣人只是保證他不凍著,不熱著,不餓著,其他的一概不管。
冷未止念學前班的時候,八歲的冷若止已經會千萬以內的加減法、乘除法,會背誦默寫一百多首詩詞,會臨摹齊白石的蝦,鄭板橋的字。而弟弟冷未止只會從一數到一百,只會鵝鵝鵝,他甚至還不會寫他的名字。
長大了,兄弟兩人的差距越發大了。
冷未止也長大了,他漸漸懂事,也明白他存在的意義,他知道他被家族放棄了,一切只因為家族里有一個優秀異常的大哥。
當得知他的存在是多余的時候,他退縮了。他不想繼續這樣的人生,他不想被家族安排和那些他不喜歡的女孩子見面玩耍,更不想將來和那些女孩子結婚。于是,他花錢去醫院開了一份「診斷證明」,又在請假條上模擬家長的簽名,于是他成功的請假半個月。雖然他知道他最終還是要回去,但是至少將來長大了,他可以驕傲的對自己說,他曾經逃離過,而他的哥哥雖然聰明,卻終生受家族擺布,永遠沒有自由。
想到這一點時,他突然發現他一點兒也不羨慕他的哥哥了,他也突然發現,他的哥哥其實是一個很可憐的人。
那句話應該這樣說︰成為世家公子不是一個悲劇,但是成為冷家受重視的公子絕對是一個悲劇
…………
夏梓彤回到座位上時,突然發現自己的位置被人佔了。
鄭子芸坐在夏梓彤的位置上,她的左邊是悶悶不樂的趙成,右邊是一臉便秘樣的倚月樓。
鄰席的邱恩澤掃了一眼夏梓彤那張席位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將夏梓彤拉至自己身邊,恰好他旁邊的人因為有事提前離席。
坐下後夏梓彤才發現另一邊是余傾傾,而張智和林蕙茹皆在余傾傾左手邊。
夏梓彤坐下時,余傾傾微笑點頭。
夏梓彤笑著回應,「余姐姐好」
邱恩澤招來服務員添上一副新碗筷。
「謝謝」夏梓彤小聲說。
一邊的林蕙茹見夏梓彤,立馬叫道︰「梓彤?怎麼沒見你給我打招呼」她喝了酒,小臉紅撲撲的,光潔的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她身邊的張智正拿餐巾紙給她拭汗。
夏梓彤打趣笑道︰「林老師?您是想讓我喊你林姐姐還是張家嬸娘?」
林蕙茹雖然喝了酒,可是並沒醉,相反大腦反倒更加清醒,「說什麼呢,你這個小妮子明天返校,你給我交一千字的作文出來內容就寫今天的壽宴」
夏梓彤夸張的張大了嘴,「林姐姐你怎麼動不動就罰人寫東西,而且一寫還是一千字如果哪天你和張智叔叔吵架,會不會讓張智叔叔也寫千字檢討呢?」
夏梓彤的一番話讓席上的人全部都笑了起來,就是作為當事人的張智都滿嘴笑意。
林蕙茹大叫︰「我不管你明天就要交給我一千字作文」
夏梓彤哈哈一笑,「很遺憾哦,明天是周日,不上學所以作文也不用交」
與此同時,左右席上有不少和林蕙茹相熟的人也七嘴八舌勸起來。
什麼今天放假,不用寫作業
什麼節假日,不準給孩子加作業
還有人直接嚷道,他是個大嗓門,「不寫了,不寫了,丫頭,要是林家丫頭找茬,你盡管報我的名字,要是林丫頭不依不撓的,我告訴你她小時候的糗事」
這句話又將左右席上的人全部逗笑了。
林蕙茹听了,嘴里誒呀誒呀的,不過千字作文倒是沒提了。不過她身邊的張智就受苦了,林蕙茹的一只手不知道怎麼的模到了張智的大腿內側,然後找了一塊軟肉掐了起來。
張智當時就變了臉色,不過倒是忍著沒有叫喚。
張智不對勁,看向張智時,一個念頭蹦到了夏梓彤腦海里。不用想也知道張智受了皮肉苦,夏梓彤便說︰「誒呀,大家快看啊,張智叔叔的臉都紅了,是不是‘嬸娘’跟叔叔提婚期,叔叔害羞呢」
那個大嗓門又道︰「誒呀原來林家丫頭要嫁到張家去了,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又有地方吃酒去了?」
眾人又是打趣,又是調侃的,林蕙茹終于放過了張智。兩人听到席上的亂七八糟的言語,臉都紅了。
夏梓彤「哈哈哈哈」笑的最為歡樂。
這邊的笑聲傳到了主席桌上,趙慶陽的目光很快就看向夏梓彤這邊,他將秘書戚峰喚來,問發生了什麼事。
戚峰回答︰「好像是在傳林家孫小姐要嫁給張家張智,不過好像是那個小女孩挑明了的。」
「那小女孩?」趙慶陽遠遠地指著夏梓彤問。
「嗯」戚峰點頭,「就是她和少爺發生了矛盾,然後被林家孫小姐罰寫檢討並貼在學校公告欄里的。」
趙慶陽漸漸有了印象,「就是那個字寫的能做鋼筆字帖的那個?」
戚峰點點頭,說︰「少爺好像對那個小女孩上了心。剛才是少爺主動和小女孩同座,小女孩離開後,那個位置才被鄭小姐佔了的。」
「典當行?」趙慶陽嗤笑︰「若是京城的小姐倒是有可能,只是被擠出京城的鄭家子弟……哼哼,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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