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古董大亨 第二十一章 小碗一只

作者 ︰ 沉默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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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起到了家很有老北京氛圍的餐館里,無論是從裝潢還是布置。十張桌子這會已經坐滿了五桌,客人年紀大多三十好幾,正好是一代人的圈子。杜三很熟絡的和服務員點了八菜一湯,中間還詢問了王宇要不要酒。

落坐後,杜三就給王宇介紹︰「這家店很老了!剛剛改革開放那會,聚風樓就開張了。在我的記憶里,能來這吃噸飯拿著大哥大還要有面子。老店址原來在西單那邊,後來拆遷就搬這邊來了。如今很少有人能知道這三個字的含義,就如很少有人能明白當年手握大哥大是何等豪氣一樣。」

「我也不懂!」王宇的那會還不知道有大哥大,出來見過社會後大哥大的時代已經落幕了,所以杜三用大哥大做較,在他這里完全取不到任何對效果。不過王宇很喜歡這里的氣氛,那邊桌子上的客人毫無顧及的談論著家事、國事、風花雪月事,也讓他很覺得這里是個很容易讓人放松的地方。

飯菜上桌後,杜三就見識到了王宇對食物的認真了。最令其疑惑的就是以王宇的實際年齡,似乎和他的所做所為十分不對稱。「王,以前擱號子里待過段時間?」

「什麼是號子?」

「犯了事去的地方,監獄!」杜三見王宇是真心疑惑,連帶著自己也更加疑惑。俗話事有反常即為妖,無風不起三尺浪,今天王宇已經顛覆了他很多以往積累起來的認知和見解了。

到這會,王宇也明白過來自己什麼地方招人疑了,于是便微笑著解釋了句︰「只是以前打養成的習慣而已,杜三哥想多了!」

杜三也不是那種喜歡八卦的男人,很適時的將話題轉移到古玩上,雖然從王宇那得到的回應都很簡單。臨別之時,還將王宇手機號碼問了過來,也算是幫他打破了聯系人里零的記錄。

離開飯店後,王宇找了家服裝城買了兩套新衣服。又在家規模不大的理發店里剪了個平頭,整個腦袋都清爽了不少。接著又找了家名叫‘八方客’的賓館,訂了套一個月折扣下來3800的房間,在北京也算有個臨時落腳點了。

洗完澡王宇就換上了新衣服,身子雖然也是別人的,可這他也沒辦法換,衣服什麼的如今有余錢就換掉好了。不出任務卻老穿著別人的衣服,感覺特別扭。午休到三點多,精神飽滿的王宇醒了過來,站在窗前望了寬闊的馬路,開始思考接下來如何行事。

「以前的賺兩三百萬的計劃已經提前達到,接下來的時間難道要傻等到月後再聯系妹妹嗎?」

依據王宇的個性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歲月和青春都經不起浪費,既然有能力何不再上一層樓,讓妹妹以後能過上更加舒適的生活呢?游戲規則、環境和資本雖然已經全部改換,但他靈魂里依舊是那個追求最強最好的強者之魂。帶上自己的肩包,王宇出了賓館開始了全新的征途。

「師傅,去崇文區古董市場!」攔下車後,王宇向司機報出了目的地,開始了他在北京的第一次出征。

司機都愛嘮嗑,特別是當客人接了話一般都難停下話頭來。如此時的司機,張口就能侃幾句關于古玩的信息來。如早段時間那那那個市場里,被揀漏了唐伯虎的真跡,又誰誰誰的店里出了元宮廷青花。要較真的話里頭的故事都是些道听途的信息,卻也正因為這樣而越發得到熱捧傳播。

古玩行當,白了是個機會和風險共存,希望和絕望差距只在毫厘,天堂和地獄差別十分巨大的行業。起彩票的偶然性來,這里有太多人一夜暴富。起股票和期貨對金錢崇拜的赤果果,這里更加神秘高雅。

亂世買黃金,盛世玩古董。這是個貴族的行當,令所有人向往卻難以邁出第一步。如果沒有足夠的相關知識和歷史沉澱,那就得無限往里交學費,而真理僅僅掌握在極少數人手里。整個五千年文化,都濃縮在一真一假間,誰的眼力能看破萬千迷障,誰就能榮耀登頂。

在司機的揀漏祝福中,王宇走進了崇文區古董市場,成為了無數玩家中的一員。琳瑯滿目的古玩,每一件實物里頭隱含著人類無數心計和難關,似乎穿流不止的圈里人,沒一個不帶著揀大漏心態。逛了幾家古玩店,都沒發現能勾起他興趣的玩意兒。有好些個物件,雖然能賺到些錢,卻因金額或門路的關系被他放棄。

直到進了第七家古玩店,王宇才在十萬元古玩櫃台區眼前一亮,為件青花碗而抨然心動。患得患失的急迫的感覺,也隨之而來︰「服務員,將那只碗拿過來看看!」

服務員雖然對王宇的年齡滿眼懷疑,卻也沒有對他置之不理。在王宇的言語指揮下,將青花碗從防滑架上取了下來,輕輕放在櫃台上︰「心一些,上頭已經有半條裂痕了!如果損壞,是要你照價賠償的!」

碗邊沿有條裂縫蔓延到了碗底足處,外部潔白如玉的瓷釉上,勾勒出了一整支栩栩如生的青松。里頭足圈里頭有只躍出水面的鯉魚,方寸間儼然展現出活靈活現的姿態。外頭底足圈里是方康熙年制的四字方印,偏偏王宇看到的畫面,這件物品又是乾隆年間制造出來,供給宮里貴妃使用的物品。

碗內沿里有張貼價標簽,王宇從肩包里頭取出三疊百元鈔票放在櫃台上︰「麻煩給我包起來,這類瓷器應該有包裝對吧!」

「有的,請稍等一會兒!」服務員沒想到自己估模著最沒可能的生意,如今還成了。有些意外的將錢拿到收銀員那檢鈔點數,核對後簽了張提成單子,才回來找防護盒幫王宇裝拳頭大的碗。

一旁有個帶眼楮的老人從王宇把玩碗時,就開始注意櫃台上的碗。這時見碗裝進了棉盒中,突然開口問王宇︰「兄弟,這碗出手嗎?」

「200萬!您要嗎?」

服務員和另兩個買家听見這價,頓時都傻眼了。但看王宇臉上雖然帶著笑,可卻沒半點開玩笑的意思,而老人也一臉沉重,立刻就明白只怕是又出大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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